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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怪談之血本

2024-07-07 19:37:45 1

    「倒是有這麼回事,當時也給我嚇得夠嗆,真怕那老頭子沒完沒了地找見他。」我奶側過頭說道,手裡的活卻沒有絲毫停歇,就連滑落到鼻尖的鏡框也沒有空閒去扶一下。
    「小子,記住嘍!百善孝為先。今後就是交朋友也要先看看他對父母怎樣,如果他連老家兒都不管不顧,那又能對朋友如何呢?」爺爺摸著我的頭慈愛地說道。
    我眨著眼睛似懂非懂地應道:「爺,我記住了。」
    「還說孩子呢!你教的那些個朋友也沒好到哪去!咱就說那個羊蛋吧,整天耍錢不說,沒事還到你這蹭吃蹭喝,到最後怎麼樣!輸了個傾家蕩產,就連他爹都給活活氣死了。這也是孝順,這就是你教的朋友。整天介嚷嚷著請你喝酒,臨了你也沒喝上一口吧?」我奶在一旁插話道。
    「我知道他耍錢,農閒時玩玩很正常也就沒在意,哪知他耍得那麼大。再說他爹的死咱不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嗎,這也能怪我?不過……他還真請我喝了酒。」
    「跟鬼喝的吧?」我奶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時我看到爺爺的身體像是觸電般痙攣了一下,隨後又喃喃地說道:「也許吧!你還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吧?那我現在就告訴你……」爺爺垂著頭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後又望著我道:「小子,想聽嗎?」
    我點了點頭。
    「那我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你一一道來——」
    羊蛋住在橋西的南平村,專以養羊賣羊為生。每日都會趕著一群羊到橋下吃草,一來二去的就跟我熟識起來。哥倆沒事聊聊天嘮嘮嗑,倒也減少了些許寂寞。有時趕到飯點上,我一讓,羊蛋也不外道,拿起筷子就吃,端起酒盅就喝,喝高了興還會從嘴裡溜出一句「老哥你等著,我要是贏了錢一定請你喝酒!」可這頓酒就如同唐僧取經般遙遙無期。
    你奶在背後沒少提醒我,勸我少跟他接觸。聽說他在外邊耍錢耍得挺大連家底都輸光了。
    我卻不以為然,有這麼多頭羊在這擺著,還用得著輸家底?都是些謠傳罷了。
    真是說什麼有什麼,沒過幾天,這橋下的羊群就由原先的雙數變成了單數。羊蛋也整天渾渾噩噩的,話也少了許多。
    我問他羊怎麼少了,他說是賣了留著錢準備幹點別的,我也就沒再多問。 直到有一天,橋下的羊群連同羊蛋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那天,我接完最後一趟車已經是午夜一點多了,巡視了一遍道口後,我打著哈欠朝小屋走去。
    這時,就見南邊路上搖搖晃晃地走來一人。我心想,這麼晚了誰還會打這兒經過,別再是……我不覺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用手電照去,晃得那人匆忙向暗處躲閃。
    「老哥!別照了,是我!羊蛋!」陰影中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關掉手電,那人也走到了近前。
    「呦!羊蛋!怎麼想著大半夜的上我這來了?」我吃驚地問道。
    「請你喝酒啊!」羊蛋晃了晃手裡拎著的酒瓶和紙包。
    「呵!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吧!怎麼著,瞧你小子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這幾天熬夜耍錢來的,贏錢了吧?」我望著他那蒼白的面容不忍在這時揭他傷疤,於是裝傻充愣地問道。
    「贏了!而且還贏了不少!」羊蛋笑了笑。
    可從他臉上我卻看不出有絲毫興奮地表情,反而倒透著些許無奈。
    仲夏的深夜,月光如燈具般照射在屋前的空地上。一桌、倆杯、仨盤、二人迎面而坐。
    酒過三巡之後,羊蛋一手擋住我遞上的酒瓶。剎時地接觸中,我的手就像是觸及到一塊堅冰,那絲涼意瞬間寒徹心底,使我在這蒸籠似的天氣裡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手中的酒瓶也在顫抖中掉到了地上。 還好是土地,酒瓶並沒有碎。我趕緊貓腰去撿,卻讓我看到了一幕更加心悸的畫面,瞬時僵在了那裡。
    「怎麼了老哥?喝多了吧!」
    「哦!沒……沒有。」我哆嗦著拾起了酒瓶,猛一抬頭,羊蛋那張慘白的臉正探過來詭秘地盯著我。
    「喝酒呀老哥?」羊蛋接過酒瓶欠身替我斟上了酒,旋即又給自己滿上。
    「來!老哥哥,這杯酒我敬你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我羊蛋感激不盡,今日無以回報,只有這杯中酒聊表心意,我先幹為敬了!」說著話羊蛋一飲而盡。
    望著面前這個涉世未深的兄弟,剛才的恐懼已被心頭湧起的一股酸酸滋味所替代,心下也便釋然。
    「來!幹!」我一揚脖也隨他喝乾了杯中酒。
    「老哥,我給你講個故事,你想不想聽?」羊蛋落了座神秘地說道。
    看著他破天荒的一本正經,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欣然應允,於是羊蛋娓娓道來——
    小林莊的陳老漢和老伴老來得子,小傢伙長得聰明伶俐甚是可愛。老兩口自然是倍加疼愛視為掌上明珠,故取名陳寶。
    一晃二十年過去,陳寶長大成人。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整天無所事事,東村竄西莊跑的打發時光,從而結交了一些閒散人員,也就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起先只是小打小鬧的玩玩,從家裡要些零花錢也就夠用,老兩口沒太在意。可到了後來,這孩子越拿越多,竟把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家底輸了個精光。老兩口也曾極力勸阻,但為時已晚。陳寶就像一隻飢不擇食的狼,要不出錢就變賣家裡值錢的東西。氣的二老捶胸頓足終日以淚洗面。
    後來,老婆兒被氣得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
    安葬了老伴,陳老漢望著家徒四壁的空屋,終於下了決心。毅然賣掉了祖宅,帶著陳寶遠遁他鄉,開始了新的生活。
    躲開了那些人,換了新的環境,陳老漢還是有點放心不下,為了拴住陳寶的心,又到集上買了幾隻羊讓他放養,省得閒來生事。
    陳寶倒也覺得對不住爹娘,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重新做人,於是就認認真真的養起羊來。幾年的功夫這幾隻羊就變成了幾十隻。賣的賣留的留除去本錢還著實剩餘了不少。這些錢陳老漢卻不曾經手,因為他知道這錢遲早還是要投到裡面的,才能越滾越大。看著日子越漸紅火,陳老漢陰鬱多年的臉上終於綻出了笑容。
    可好景不長,有了積蓄的他又蠢蠢欲動起來。看人家農閒時耍錢陳寶也去湊湊熱鬧,一來二去的就把淡忘已久的賭隱又勾了起來。越玩越覺得小打小鬧的不過癮,於是經人介紹就到了鄰村的地下賭坊玩起了真格的。
    十個賭徒九個輸,陳寶就在那九個之列。沒幾天的功夫這多年的積蓄就輸了個精光,於是又打起了羊的主意。先開始一兩隻的賣掉還顯不出什麼,到後來羊越來越少,才引起了陳老漢的注意,四處一打聽才知道他又賭上了,不光輸盡了幾年的勞動所得,外面還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
    此事就如同晴天霹靂重重的擊打在陳老漢的心頭,一輩子要強的他再也經受不住這種打擊,一口氣沒上來也追隨老伴而去,只留下陳寶孤單單守著這座空宅。
    失去雙親的他跪地長嚎,可悔恨的淚水再也換不回失去的一切。他要離開這個絕望的世界,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解脫對自己的恨,但他又不幹,怨老天對自己太不公平,心中的惡魔再次點燃了他的欲望。
    當他失魂落魄的從賭坊出來時,家中僅有的那張房契也被永久的壓在了賭桌上。一無所有的他如一隻喪家之犬在夜色裡四處遊蕩,不知要到哪裡去,他知道現在留給他的只有最後一條路那就是黃泉路。
    忽然,他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舉目望去,稀稀落落的樹林裡一間白色的房屋正大開著房門,屋內隱隱透出微弱地光芒。
    這是哪呢?渾濁的腦海裡再也理不出任何頭緒。踉蹌的來到門前,只見屋內席地端坐一老者,身前放著一張條案,上面擺著一盅、一碟、三粒色字,條案一側碼放著一疊疊整整齊齊的鈔票。
    陳寶頓時呆住,望著那堆積如山的鈔票心裡又莫名的燃起一種衝動。
    「小夥子,既然來了就進來玩兩把吧!」老者向陳寶招了招手。
    陳寶怯怯地進了屋門:「我……我沒有……」
    「沒有本錢是吧!」老者好像看透了他的心。
    「不要緊,你就是本錢。如果你贏一局這就歸你。」老者拿起一疊錢放到條案上。
    「如果你輸了,我只取你一滴血。這還算公平吧!怎麼樣,你有膽量玩嗎?」
    「當然有,咱可說好了不許反悔啊!」陳寶連想都沒想便欣然答應下來,將死的惡魔又在他心中復甦。
    「你可要想好了,錢沒了可以掙,血沒了可不好補,你真的要拿性命做賭注嗎?」老者從條案底下拽出一隻木桶又拿了一把刀放在他的面前。
    「少廢話!咱就賭大小,你做莊。」陳寶見有了本錢說話也硬氣起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堆鈔票噴射出貪婪的火焰。
    「叮叮噹噹」瓷質的篩盅被骨色撞擊著發出脆耳的聲音。稍傾,老者輕輕放下盅碟扶案頷首。
    「大!我買大!開……快開……」陳寶早已急不可耐。
    隨著他「大……大……」的叫喊聲篩盅被徐徐打開,四五六三隻骨色組合出這樣一組數字。
    「小夥子運氣不錯嗎!」
    陳寶亢奮地抓起那疊錢:「你可不要反悔呦!願賭服輸。」
    「對,願賭服輸咱們接著來。」老者又搖起了篩盅。
    「大!還是大!大……大……」可這回的骨色卻變成了一二四的組合。
    「小夥子,願賭服輸呦!」
    「少廢話」陳寶拿起刀在手指上劃了一道血口,一大滴血珠滾落到木桶之中。
    就這樣,陳寶贏了拿錢輸了陪血,直玩到指間已經擠不出絲毫的血液於是又把手腕割開。後來他贏的錢是越摞越高可桶裡的血也是越積越多。望著面前成堆的鈔票陳寶心裡終於有了一種滿足,再贏點就可以翻本了那樣我就可以重新生活,把屬於我的一切通通拿回來,不,還要多贏點,我還得娶妻生子還得過下半輩子。
    「小夥子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你的本錢不多了,凡事都要適可而止。不勞而獲的錢財即使得到了也花不踏實,別以為贏錢是運氣來了,贏得小錢的人必定會輸掉大錢,贏得大錢的人,早晚會輸掉性命。正所謂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命中注定大富大貴的人,當乞丐也能發財,註定貧困的人,若妄想以賭博翻身,贏了必定會折壽。其實賭本身就是罪,贏更加是一種孽。只有靠自己努力得來的才值得你去誇耀。收手吧!現在回頭還不晚,在這個世界上你自身才是最大的本錢,沒有人可以替代。」
    「少囉嗦!老頭兒你是不敢玩了吧?賭桌上寧可戰死也不能被嚇死,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唉……不可教也……」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重又端起了篩盅。
    骨色地碰撞聲。鈔票地散落聲。鮮血地滴流聲交織在這個小屋裡,如同催命的音符奏響了最後的樂章。
    玩著玩著陳寶就覺得一陣眩暈,腳下打軟,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倒去。他想爬起來,但使不出絲毫的力氣,眼前也變得模糊一片。
    此時,那老者已踱到近前大聲呵斥道:「你這個不知悔改的東西,本想留你一命盼你回頭,可現在你還是執迷不悟……唉……還是隨我走吧!咱們一家這回可以團聚了……」在陳寶耳畔傳來的卻是他父親的聲音。
    遠處的村落響起一陣陣雞鳴,東方已顯出魚肚白。羊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故事講完了,我也該走了,我爹還在等我,老哥多多保重吧!」羊蛋站起身形向我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了來時的路上。
    「走吧!兄弟……到了那邊可不要再賭了……」我爺愣愣地盯著屋外喃喃說道,仿佛那羊蛋就在屋外的某處向他揮手告別。
    「這麼說,你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人了?」我奶驚恐地問道,連手裡的活計也停了下來。
    「是的,在我貓腰撿酒瓶的時候,就已經斷定他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因為在我的對面只有一把凳子的影子。我知所以陪他喝酒,就是想安撫一下他的魂靈,到了那邊他就不會再有牽掛了。」
    「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狐疑地問道。
    爺爺抿了口茶臉上又泛起一絲壞笑:「小子,難道你沒聽懂他說的故事嗎?人們都以為他是自殺,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具體是這樣一個說法:羊蛋因賭博輸掉了家產,氣死了他爹,自知天理難容,所以就在他爹的墳前割腕自殺。可奇怪的是,在他的屍身旁堆積著大量的冥幣,圍繞著這堆冥幣人們又編出了許多版本。這些就不提了,不過我從那些村民的口中確定了這樣一條信息,那就是:羊蛋的大名叫陳寶。」
    「哦!!!」我和奶奶的口型完全一致已經達到了異口同聲的標準。
    我爺得意地壞笑著,一口沒有咽下的茶水噴了一地。
    「騙人」奶奶拿起床上的線團投了過去。我這才如夢方醒,揮起拳頭捶打著爺爺的大腿。
    在爺爺地討饒聲中,窗外,一道彩虹炫耀似的橫擔在天際。
    下一談:不要玩火。接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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