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之剝皮人
2024-07-02 23:37:46 1
引子
周圍一片黑暗,夜已經很深很深了,自從在這個鬼地方醒來,他就不停的跑,但是地方實在太大,道路又不清,他實在是在裡面跑了太長時間,不但累而且餓。
這大約是一個工廠的廠房,這可以從沿途摸索到的一些金屬設備可以判斷,但那是這個廠到底有多大,又到底有幾層樓他完全不得而知,他只是一直在找樓梯,找到了就往下走,他相信只要到了一樓就一定可以出去。
但是他錯了,錯的很離譜,他在高樓住慣了,以為樓除了一樓就是地下停車庫,但是對於廠房來說,它也許還有負一樓,負二樓,所以當他感覺到更加濃重的黑暗向他襲來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當什麼觸碰到他的時候,他本能的向前跑得更遠,於是,身體自由下落,他掉進了一個黑暗中無法看見的坑裡。
1.
我所在的飯店叫『百人飯店』,寓意一樣飯養百樣人,老闆希望生意興隆,這個在小區門口擁有二層小樓的小飯店,我喜歡來,雖然周圍還有好幾家飯店,但是唯獨這家的飯店環境乾淨整潔,價錢實惠,菜品好吃分量足,而且最重要的是……
「先生,你好,請先喝點水。」一個甜美的聲音伴隨著一道美麗的倩影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女孩大約二十出頭,她有一張秀麗的面孔,是這裡的服務員。
雖然不是每次都是她為我端水,但是十次總有五次,而且她總是帶著一點溫和的笑容,身上更是圍繞著一種溫暖的光暈,我想來這裡的客人一定有人和我一樣因為想要看見她才總是來這裡。
我叫白客,是一名在校大學生,但是平時不住校,而是租了校門口不遠的一個小區的單間,我不是什麼富二代,搞什麼特殊化,我只是一個喜歡有自己空間的年輕人,而且一個單間並不貴,用我平時打遊戲賣裝備的錢完全足夠。
我點了倆個菜後就坐在位子等我的菜,百無聊賴,牆上掛著的電視機正在放新聞,講的是本市的一件案子,這件案子說來也奇怪,是一件剝人皮案。
本來這樣的案子警方是不會透露的,但是由於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人的傳播,加上網絡傳播,新聞媒體的參與,最終讓這個案子變成了類似都市怪談的存在,引起市民恐慌,鑑於其惡劣影響,市裡成立了專案組調查,但是最後卻不了了之。
所有的受害者都被剝掉了身上某個部位的皮,或者手指,或者手臂,腿上或者臉上,總之地方很多。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有些是本地人有些是外地人,但是,所有的受害者都在本市。而且所有的受害者最後都沒有死,也沒有人看清罪犯的面容,甚至於受害者對於犯罪者的外貌描述都很模糊,只有一些人聽過他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基於以上幾點,警方認為作案人為長期住在本市的人,其中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偏大,其次罪犯是一個極端殘暴而且聰明的人,這從他幾次作案卻沒有留下明顯的線索便可以看出。
所有的受害者年齡職業,愛好,沒有共同點,目前沒有找到犯罪動機,加上所有的受害者都是在被打暈之後被犯罪,醒來之後已經被丟在公園等人多的地方,對於身體上的傷害以及罪犯面容沒有清晰表露。這也是上次專案組成立卻陷入僵局的原因。
飯店裡人很多,所以在新聞播出之後,還是引起了一輪小高潮的熱議,大部分人都是在批判那個剝人皮的,類似於瘋子,神經病,喪心病狂,變態等詞語交疊出現。
而我卻在想,真的是這樣的嗎?世界上有這樣把剝別人的皮當成樂趣的人嗎?首先,剝人皮這件事比起捅別人一刀在技術上要更有難度。其次,剝皮這件事不僅對於受害人有心理陰影,那個犯罪者只要還有一點正常人的良知,一定對於他自身也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痕跡。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一帶有很強懲罰行行為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怨恨?
「先生,您的菜已經上齊了。」這時,那個甜美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我心理面的陰霾瞬間被驅散了不少。
「嗯,麻煩你給我上一點米飯。」我微笑著對她說。
「好的。」她轉身離開。
天氣漸漸炎熱,即使是坐在室內吹著空調也依然能讓人覺得心煩氣躁,陽山市西陽區警察局局長此刻的心情就是冒著怎麼扇也扇不滅的火。
他重重的把文件夾丟在桌子上,文件翻飛,其中幾張掉在地上,旁邊一個人立馬把文件撿了起來。
「局長,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嘛。」他勸著,語氣卻是漫不經心的。
局長聞言不由的更加生氣,把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然後站起了身子,逼近那人。
「你倒是給我一個不生氣的理由啊?這個案子已經幾個月了,特3-1案件到現在還沒有破,你倒是說說你這個重案組組長是怎麼辦事的?」特3-1案件是剝皮案的代稱,由於並不了解犯罪嫌疑人的信息,所以以第一個受害人遇害時間為準。局長的臉幾乎要湊到他的臉上,唾沫星子四飛。
男人只是拍了拍局長的背,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局長,這個案子有著所有偶然性案件的特點,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罪犯挑選受害人的標準,加上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組裡也很為難。人員方面,每個人都有在跟的案子,所以也實在沒有人還有精力來調查這個案子。」說到查案,重案組組長也是滿腹苦水。
「我知道你們有難處,可是,這件案子影響惡劣,不抓住兇手實在是往我們的警察臉上抹黑。」局長臉色稍緩,作為上位者,不能一味的壓迫對方,有的時候還是要留有餘地,打一棍子給一顆糖,這樣才能讓下屬更好的去辦事。
「是啊,局長,所以,今天我把他帶來了,這是新加入我們重案組的組員,蕭牆,來,和局長打個招呼。」
「004758,蕭薔,見過局長。」站在組長面前的蕭牆身體站的筆直,行了個軍禮,局長回了一禮,然後局長開始打量這個年輕人,眼前的年輕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眉目之間充溢著一股正義凜然的氣質,他點了點頭。
「蕭牆,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局長正色道。
「有。」蕭薔大聲回答。
「好吧,都去做事吧。」局長揮了揮手,面露疲憊之色。
倆人轉身出門。
其實說道剝皮案,重案組也是有口難言,首先不說這件案子的難度,單說這件案子出來之後,組裡所面對的壓力,那是重若千鈞,首先是新聞媒體的輿論壓力,加上上層的態度。
再加上受害者裡面還有局長妻子的弟弟這件事就夠重案組的組員喝一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案子沒有進展,組員更是心力交瘁,不過好在新來了一個組員蕭牆。
作為新人,除了端茶倒水,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收破爛,雖說職場不能欺負新人,但是無論是哪家公司對於新人和老員工的態度那也總是不同的,老員工喜歡使喚新人,新人自然得承擔更多的東西,如果違抗的話就會被孤立,這是人之常情。
而且蕭薔作為新人,其實是有優勢的,等過倆個月,案子沒結就可以放進長期未結案的積壓案件當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警察也是人,不是神,不是任何案件都可以水落石出,在案件線索過少,證人不足等一系列不利於偵查的情況下,那些案件只能蒙塵。
而到那個時候,這個新人也只是因為經驗不足會被批評一下,不會影響到整個組的情況,真是喜大普奔的結局。
蕭牆,今年警校的應屆畢業生,由於在警校表現優秀,在基層歷練一年後被分到重案組,此刻他面對的是他警察生涯獨自偵查的第一個案子,他把所有關於案情的文件攤放在辦公桌上。
第一張圖片是一個男人,他的受害部位是手指,只有右手的食指,中指以及無名指被剝掉了皮,可以看出手指血肉模糊,而且參差不齊,這應當是罪犯的第一次作案,可以明顯看出作案手法稚嫩,但是隨著作案次數的增多,可越來越明顯的看到被剝掉皮的部位越來越整齊,應當是順著皮膚肌理的位置剝掉的,而且被剝掉皮的範圍越來越大。
蕭牆打了一個激靈,從這些圖片上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抽菸是會上癮的,犯罪同樣也是,如果這個罪犯對於剝皮這件事已經上癮的話他很可能會擴大犯罪事實。也就是他很可能會嘗試剝掉整張人皮,最終演變成殺人犯。
蕭牆又拿出了本市的地圖,他把所有受害者被發現的位置標註出來,最後畫出了一個圈。
這是?南陽區?蕭牆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