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講鬼之精神病院
2024-07-21 07:25:45 1
初春,北風呼嘯,碎雨打在臉上冰冰涼涼,冷得視線模糊,天黑了,我快步向朋友劉陽家的老宅走去。
傍晚我接到劉陽的電話,他讓我快來,有要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敢耽擱,急急忙忙走出了家門,出門後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雨,天異常的冷。一陣緊似一陣冷風吹過,我打著冷戰。加快腳步前行,大路盡頭,我拐進一條胡同,胡同的盡頭便是劉陽家的老宅。這座老宅已有近百年的歷史,具體老到什麼年代連劉陽也說不上來。不過宅子雖然老,卻很結實、莊嚴,青石的外表一點不給人殘敗的感覺,而且在寒風中宛然一位騎士,挺然矗立。
來到門前,我伸手欲推門,可手還沒有觸及到古宅的大門,吱呀一聲,門開了。這讓我猛然想起很多鬼片裡的情景,有種毛骨悚然的驚厥。
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和往日不同,一進門屋裡漆黑一片,幾點亮光是從閃爍的蠟燭上發出來的。聽見我的腳步聲劉陽笑呵呵的迎上來,說:「靜初!怎麼才來,就等你了。」
我指指那些蠟燭說:「怎麼最近生活落魄了嗎?這難道是為了省錢?」
他衝我神秘的一笑道:「我今天請了幾位朋友,想在這裡聚聚,講些靈異之事,至於這些蠟燭……嘿嘿!當然是營造氣氛用的了。」說完他乾笑了幾聲。
我聽得一愣,不悅地說:「這麼晚叫我來就為這事,我沒興趣。」說完轉身欲走。
一個蒼老突然開口道:「呵呵!聽劉陽說你是寫鬼故事的,真想不到是個女人。不過劉陽,她要走便讓她走吧!一個女人靠憑空想像寫點鬼故事還可以,要是讓她聽或是親身經歷,那麼就好比葉公好龍一樣,可笑。」
我不怒反笑,出言相對,「這位老先生,貌似歧視女性?」
他嘿嘿笑了幾聲,聲音乾澀,沙啞,聽得耳朵極不舒服,笑罷,說道:「不能說歧視,只能說是一種——保護。」
「保護」倆字他咬音極重,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歧視女人膽小,我並不是害怕聽鬼故事,所以不做無謂的爭辯,高聲道:「好吧!我留下。」
劉陽很高興,親自替我在拉開了座椅,我禮貌都說了句「謝謝!」
這時有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看了我一眼,衝著我點點頭,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曾經經歷過靈異之事……相信這個世上有鬼的對吧?」
他的話音剛落,宅子裡立刻靜下來,男士見沒人表示反對。押了一口茶後繼續講道:「我是做藥品生意的推銷員,常去醫院接觸一些醫生護士。
故事發生在一天的傍晚,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說她姓餘,是家醫院的醫生,讓我去送藥,我看見外面正在下雨,本想推脫了,可她隨即說出了很大的訂貨數量,而且急需。為了賺錢我動了心,不顧外面的風雨,我打車來到了電話裡那位醫生說的地址,很偏僻、荒涼,接近郊外,是我從來沒人去過的一家醫院,下了車,扛著藥品,我闖了進去。
我的腳一邁進醫院的大廳,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嚇得我一趔趄,差點摔了藥品。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提著嗓子喊了一聲:「餘小姐?」
迴廊裡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腳步聲很奇怪,像是喝醉了酒的人,不按直線走路,東倒西斜,時重時輕。我有些緊張望著迴廊,片刻,我看見一個叼著手指胖子,斜斜歪歪的向我走來。
我問:「餘小姐在嗎?她讓我來送藥品。」
胖子嘿嘿笑著向我走近,我才看清他的口水一直在嘴角流著,就像一條直線粘著衣襟。我正在奇怪他是什麼人,他突然伸出叼著嘴裡的手指頭,問我:「吃嗎?雞手很好吃的……」
一股血腥之味撲鼻而來,他的手指皮肉都不見了,只留下一根白骨,赤裸著鮮紅的肉絲。我的胃裡一陣翻騰,險些吐了出來。
胖子伸著手指還想靠近我,卻被一個穿護士裝束的粗壯女人一把抓住。然後冷冷的看我一眼問:「你是誰?」
「這……是什麼醫院呀?我……我是給於小姐送藥的……」我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悚在回過神來。
女護士先是一愣,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這是精-神-病-院,餘小姐在六樓左邊第一間房。」說完拉著胖子走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想,晦氣!早知道是精神病院說啥我也不來!可是既然已經來了,我只能進去不然連車費都搭上了,豈不得不償失。
我定了定心神,走進了電梯,轉身按了六樓的按鈕,電梯門緩緩合上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女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我連忙把電梯門再按開,讓她進來。
她進入電梯後,說了聲:「謝謝!」 鬼大爺鬼故事。
我微笑的點點頭,沒搭訕。電梯門合上,緩緩往上走,一樓、二樓、三樓……五樓、七樓……但是電梯沒有停下來,一直往上升。
我心驚的使勁按著停止鍵,可電梯完全不受控制,一直向上,向上……而我恍惚記得我進醫院的時候曾經看過一眼醫院的大樓。在我的記憶裡它似乎只有六樓層那麼高,可電梯怎麼能一直往上升那?
一股冷汗順著我的脊背蜿蜒而下,我放棄去按按鈕改去拍電梯門,在電梯顯示十四層的時候,電梯門突然無聲的開來,我剛想邁出電梯,可向前望去時,只覺全身的汗毛頓時豎起,這座電梯竟然懸掛在半空中。我恐懼的嚎叫了一聲縮回了身子。這才想起身邊的護士,可當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身後沒人,左邊也沒人,右邊也沒有。我能感覺我的汗毛裡的汗珠就像蛆蟲一樣掙扎著出冒,渾身顫抖,勉強扶住冰冷的電梯牆才能站穩。
抱著一線希望,我按著往下走的按鈕,還好電梯門正在緩緩關上,可就在即將合上的同時,一個頭顱突然從電梯門外伸了進來,衝著我嘿嘿一笑,露出了血盆大口。我反射性的用手擋住了頭,嚎叫一聲跌倒在地。
「你怎麼了?」女護士的聲音柔柔的在我耳邊響起。接著一雙溫柔的手拉開我抱住頭的胳膊,我抬起頭看見女護士那張美麗的臉,我忍不住顫聲說:「頭……頭顱……有……有鬼……」
女護士突然笑了,一張臉美麗的像花一樣,然後舉起了左手,看著我說:「你說的是這個嗎?」
我聞聲望去,看見她的手裡赫然拎著一個人頭,人頭的眼睛還在眼眶裡滴溜溜地亂轉,我媽呀一聲,兩眼一黑,再無了知覺。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片廢墟中,連滾帶爬的跑回家後病了大半年才好。這期間我給一位熟悉的醫生朋友打了個電話,打聽本市有精神病院嗎?醫生朋友驚訝地說:「你沒聽說?市精神病院去年前發生了一場慘不忍睹地兇殺案,聽說一位年輕的女護士,剛畢業被分到了那家精神病院,有一天夜裡值班,被幾位精神病人給輪姦了,女護士受不了刺激瘋了,拿著刀見人就砍,整個醫院片刻間變成了屠宰場,血流成河,最後女護士一把火燒了整座精神病院,從此本市就在沒有精神病院了。「
我拿著電話的手,不住顫抖,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了,許久電話裡傳來了女人柔柔的笑聲,然後我聽見咔嚓一聲像是骨頭被斬斷一樣……
接著電話裡傳來了一陣忙音……
病後我去看那位醫生,聽說他被人砍死在家中,兇手至今為抓獲……
男士突講到這裡突然停止了,而我的耳朵像是真的聽見咔嚓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響,渾身輕輕的顫抖。而心裡在安慰自己,是天太冷了,不是我害怕……
男士的故事講完後,屋內極靜,清楚地聽見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和不時的雷聲,令人驚厥。為了緩解心裡的恐懼,我心裡揣測著接下來又是誰要講些古怪經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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