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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鬼三則

2024-07-11 07:10:45 1

    心中有鬼之玻璃釘子
    提起鬼的故事,一指頗有些心得。小時候常常被大人們講的鬼故事嚇地不敢回家,雖然害怕,但還是每天都願意跑到善於講故事的楊大爺坑頭,聽他講那些關於鬼離奇、驚險、滲人的故事,鬼在不懂讀書的孩童時代,伴隨著我長大。
    上學後,漸漸自己能認字了,一些簡單的故事能夠粗略理解,白話《聊齋》就是我最喜愛的書籍之一。因此,少年的我總是滿腦子鬼的情節,鬼的面孔。善良、溫柔、猙獰、驚險、可怕、神秘。十五歲那年,父親因為不能去工廠值班,實在沒有可想的辦法,我就自告奮勇,替代父親頂班。看著我堅決的樣子,父親有點驚奇,但母親堅決反對:「孩子還小,廠子離村子遠,一個人會害怕!」由於好奇,我想體驗一下大人的工作滋味,堅持要去。於是,父親同意,把鑰匙鄭重地交到我的手上,給了我一隻手電,一盒火柴,並交待了煤油燈的位置及安全事項。
    那是個村辦鑄造廠,每天看到紅色的鐵水流出,鑄造成各種形狀的日用品,總是覺得新奇和神秘。其實在當時,那也算是工業產品了,雖然只是些鐵犁、鋼球、鋁鍋,烤箱等工藝簡單的鑄造品。但對於貧困的山村而言,已經很新奇了,至今,父親製造的烤箱還在使用。
    時過九點,山野非常幽暗,趁著夜色,我打著口哨晃動著手電筒,掩蓋著心中的喜悅,給自己壯膽,飛快地來到工廠。工廠不大,約有十畝地,東南角堆放了新運來的紅色綿沙,西南角有兩堆收購來的廢銅爛鐵,北邊兩個大車間,西北角兩排公房,工廠中央是用火車軌支起的倒鏈(後來知道那是起重滑輪)。由於過節,工人放假,熔爐熄火,不見昔日的鐵水流出,煉鐵爐拆開來放在地上。因離村莊較遠,工廠裡非常安靜,沒有一點聲響。我在工廠轉了約十五分鐘,確信沒有異常,就回到值班室,點亮了煤油燈,看會兒書,因為心虛,和衣而睡。燈罩擰到最小,只有一點兒昏暗的光亮。
    半夜一點多,我突然被一種聲響驚醒,「咣當!咣當!」支起頭細聽,隔一會兒,就會咣當一聲,難道是賊?不能因為我第一次值班就讓工廠被偷,我大聲喊:「誰?」這時沒有一點聲音,過了會兒又是咣當一聲,我急忙下床,悄悄地在窗口觀看。一點清冷的月色,外邊什麼也沒有,我屏住呼吸,一切歸於寂靜,只聽見鐘錶嗒嗒、嗒嗒。也許是風吹的,就回到床上。「咣當!」這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心中發毛,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頭髮也豎了起來,難道有鬼?本想蒙頭大睡,又想萬一是小偷呢,幾次猶豫不決,就狠下心決定出門查看。
    取下頂門的鋼管,抄在手中,打開手電,我突然拉開門,衝在院子當中。下弦月掛在西天,彎彎的,非常好看,天空非常幽謐,星光燦爛,遠處傳來村子中的狗叫聲,工廠靜悄悄地。我咳嗽幾聲,各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又到車間,門鎖完整,透過玻璃窗,鑄好的犁和一些發亮的模具全都完好無損,心想肯定沒有小偷了。回到值班室,睡意全沒了,就擰亮煤油燈,看書打發時間。沒過幾分鐘,「咣當!咣當!」又是那清晰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我立即出門,更加細緻地查看了工廠的每個地方,什麼情況也沒發生,我站在院中覺得非常奇怪。「咣當!咣當!」聲音突然從值班室傳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難道小偷進入值班室了,內心非常緊張,門是鎖好的呀,鑰匙在我手中,心中更加害怕起來,原來值班並不好玩,下次一定不來了。
    雖然害怕,但我還是果斷地打開了值班室,油燈依舊,什麼也沒變化,就驚魂未定地上床了,咣當!咣當!聲音再一次響,我那個怕呀,難道真是遇上鬼了?人在門外,響聲在屋內,人在屋內,響聲在門外,如此兩次。想回家,可是夜深,更加不可能,我下決心要查出響聲的來源,就一腳站在門外,一腳站在門內,我要知道這聲音到底來自那裡。靜靜地屏住呼吸,好一會兒,門框上發出了聲響,「咣當!咣當!」我伸手上去,原來門框上固定玻璃的釘子鬆動了,夜風吹動,發出了聲響。折騰一個多小時,虛驚一場,我心中釋然,倒頭大睡。後來想如果不是固執地探尋,可能會認為鬼是存在的了。父親大大地表揚了我,後來曾經多次替代他值班。有過這次經歷,我知道,不要被表象迷惑才會找到問題的根源。
    心中有鬼之牛皮紙
    剛參加工作,分配到母校任教。少年的美好時光都留在了那裡,短暫的四年時光,我再次回到母校,尋找那些快樂時光的影子。只是角色發生了變化,從學生變成了老師。
    學校始建於1958年,當時由於資金困難,只是把一所寺廟改建而成。我入學時,那些泥像已經蕩然無存。只有十六間教室,十六間老師宿舍,十六位老師。白色的土坯房,用石灰重新粉刷過,門窗的油彩有點剝落,玻璃擦的非常乾淨,舊時的青磚,筒子瓦屋頂,有種古樸深黛的美。
    因是照顧兩個村的孩子們上學,學校建設在廟宇的原址上,這樣離兩個村都有相同的距離,顯得有些孤立。每天學生們早早地到校,書聲琅琅。五星紅旗隨風飄揚,課間高音喇叭放開喉嚨唱著革命歌曲。遠處通訊團的軍號聲,戰士操練的口號聲,孩子們的叫聲,笑聲,吵鬧聲,還有麻雀的爭吵聲,喜鵲喳喳喳的叫聲,就成了這片土地上最富生機的樂章。門前的小溪清清地喧鬧著向下遊流去。在這偏僻的山野一偶,顯出它的寧靜安詳。生活在這兒,沒有一點浮躁。
    我始終對母校懷有敬意和神秘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學校發生過一件離奇的事情。村上有個遠近聞名的木匠,做的一手好活,就是口無遮攔。一次他給個困難的小夥子蓋房,由於缺少根柱子,小夥子沒有及時買來,當時又沒有錢了,正在發愁:「那兒找根柱子呢?」木匠有點奚落地說:「你材料都沒準備好,叫我如何給你蓋房?實在沒辦法,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廟上抬一根,我給你蓋!」木匠說的是氣話,這小夥子前想後想,覺得不得勁,怎麼叫人去拆廟呢?可是一根柱子實在無法及時找來。深夜,青年就來到廟裡,跪下拜了三拜,對神像說:「神靈呀,我蓋房子,缺少根柱子,木匠要我到你這兒抬,要是你怪罪就怪他吧!」說完就偷了一根木頭回到家裡。第二天,青年抬出木頭讓木匠柱子,木匠問:「那來的柱子?」小夥子說:「廟裡抬的!」木匠笑著罵到:「你這鬼孫子不是有辦法了!」心想,他不會真的去廟上偷的,就給蓋好了房子。
    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從那以後,木匠無論去那家幹活,都會出事,不是把材料截短,就是把材料砍壞。不是斧子砍偏,就是錛斧子錛深,活沒幹成卻陪了不少,甚至差點兒錛了自己的小腿。漸漸地壞了名聲,不到50歲,就歇業在家。由此我深信廟宇的神秘。
    一個假期,我負責值班,因為聽老教師們講,他們在夜裡都聽到過講話的聲音,可就是沒遇到人,因此叮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夜間出門,只管睡覺。本來是兩個人值班,可那晚同事的妻子要生孩子,他沒來,獨留下我一個人值班守夜。當時還沒有電,照明用的是玻璃罩煤油燈。黃昏,一個人踏進校門,學校一片冷清,好在幾本書和一臺電晶體收音機陪伴才不至於寂寞。十一點鐘,我檢查了學校的四周,確信沒有什麼情況後,到宿舍拉上窗簾熄燈睡覺。
    半夜突然被門外哧哧啦啦的聲音驚醒,難道有人?我小心奕奕地下床,圾拉著鞋子,輕輕走到窗口,掀起窗簾的一角向外瞧,院子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兩株柏樹靜靜地立著。哧哧啦啦!聲音再次響起,從我的門前滾了過來,又滾向遠處。我心中十分詫異,這聲音不像是人和動物發出的,我點著了油燈,坐在椅子上,盯著門和窗,心想,這學校真如老師們講的那麼怪異,手心裡就有了一點兒虛汗。再次往窗外瞧時,哧哧啦啦!那聲音在我的門口停下來,我倒吸口涼氣,汗毛孔全部張開,頭髮豎起,後背發涼,一步站到門口,隨手抄起門後的抬水棒,只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
    由於沒有自來水和井水,學校的用水都是學生們從河邊的泉中抬來。突然哧哧啦啦!那聲音向遠處滾去。我不知那兒來的膽量,一下子拉開門,衝了出去,仔細一看,隱隱約約有個籃球大小的黑影向院中滾過去,我想一定是什麼怪東西,就跟在後邊順著它的方向慢慢前進。聲音走,我也走,聲音停,我也停。我提著胳膊粗的木棒,膽子大了許多。到了校門的門洞裡,那聲音消失了,我走過去發現那東西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我試探性地用木棒一捅,哧啦一聲,又一撥,哧哧啦啦!到底是什麼?我劃一根火柴,門洞裡很亮,我才看清,原來是一團牛皮紙。鬼大爺原創恐怖故事。
    我那個氣呀,那個笑呀,原來這就是心中的鬼。把牛皮紙撥到院子中間,又劃一根火柴點著了,校院一片火光,這時我嘲笑自己的心虛與信心,其實鬼神在自己的心中,如果沒有勇氣出去,自己一定會被這響聲嚇死。回到宿舍,美美地睡到第二天10點才起床。後來我總把這點經歷告訴同事和朋友。
    心中有鬼之墨寫背
    在小康營中學任教時,女兒冰冰近兩歲。那個夏季乾旱無雨,非常悶熱,白楊樹葉子有點發軟。學校由一座古廟改建,土木結構,一色的青磚柱,土坯牆用生石灰刷一新,陳舊的筒筒瓦有點發青。人字梁脊和瓦縫中間的雜草到了中午就東倒西歪,沒有早晨的精神。
    校園呈長方形,坐北朝南,依東西而建。圍牆用磚柱土坯砌成,粉刷一新,周圍栽滿了新疆楊。房舍共有五排,每排18間,正中分出寬寬的走廊。第一排是教師宿舍,門前是菜地,第二、三、四排是教室,間隔是水泥桌球案,小花園,然後是寬闊的操場,最後一排,是學生宿舍。
    我的宿舍在第一排第十間,只有15平方,頂棚用舊報紙糊了,另外裱了一層白紙。門窗的淺綠色油漆大多剝落,石灰粉刷過的牆正面,掛了自寫的字畫,側面掛一把二胡,一副羽毛球拍。正面橫擺一張加寬的床(單人床並了塊木板),臨窗一張奶油色辦公桌,一把深紅色椅子,一個小北京火爐,還有一隻小水缸,上面反蓋著小小的棗木案板。
    一個周末,妻帶孩子來學校,我與幾位同事喝啤酒消暑,11點鐘才結束。回到宿舍,她們被我吵醒,天太熱,我想打開窗戶,妻子堅決不同意,說孩子怕涼。由於酒精的作用,我固執地打開窗戶,一點風吹進,窗簾稍稍地抖動。當時孩子指著窗戶說「怕!怕!」我沒覺得異樣,在妻子的指責聲中倒頭就睡。
    奇怪的是第二天孩子就病了,高燒不退。在妻子的埋怨聲中,我頭有些大,急忙帶孩子去衛生院。醫生把了脈,診斷是感冒,說吃點藥打幾針就好,讓我們回來。可是,一連三天,孩子病情一點也沒好轉。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每天夜裡11點,孩子身上就會出來一片一片的疹子,大聲啼哭。此時,妻總會抱怨我開窗戶的過錯,而我真相信是開窗戶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學校同事都來看望孩子,一位年長的老師說:「可能是嚇著了,應當講一下迷信,買點紙錢,講究一下。」學校本是廟宇之地,我初到學校時老師們就曾經嚇唬說,晚上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黑影,聽到過鬼講話。聯想到那晚的情景,我真是相信這怪異的情狀了。為了應對鬼神,一位同事講了一個秘方,說用毛筆在患者背上寫墨字,可防止鬼異神怪,驅散毛鬼騷擾。
    準時11點孩子啼哭,妻子抱著孩子跟著哭,我真的相信孩子是被「不乾淨」的東西嚇著了,因為童真的眼睛可以看見鬼神,我差一點兒就在孩子背上寫字。突然一個想法,是不是藥有問題?下午6點到打針的時間,我對妻子說,今天不去衛生院,並沒說對藥物的懷疑。因為沒發工資,急忙向學校借了錢,準備去大醫院。
    這夜我忐忑不安,等待紅疹的出現,等待那可怕的鬼魂降臨。心想,如果11點還是那樣,我就要給孩子背上寫字,決心把它們驅逐出孩子的身體。可怕的11點到了,奇怪的是,紅疹沒有出現,孩子安穩地睡著了。我證實了猜疑,第二天一早,就到了衛生院,結果,醫生說是安痛定針劑過敏,我那個氣呀,眼睛裡有了火光,醫生也急了,重新換藥。只喝了一頓,孩子精神狀態就好多了。後來想,是那晚的風讓女兒感冒了,遭受了那樣的痛苦,我為自己的冒失自責了很久,至今妻還耿耿於懷。
    孩子好了,可房子半夜開始響動,深夜好象有東西在房頂活動,但不是老鼠的聲音,這又讓我疑心鬼魂的存在。一連幾天,都喳喳地響,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情況。沒辦法,第二天中午,我讓妻和孩子出去,捅開了頂棚,一些木頭屑落了下來。去敲檁條,三十多公分粗的房檁竟然空空的。找來維修工,揭了房頂,從空中把檁條扔下,只見一股白色煙塵。它已經被蛀蟲蛀空,只是外皮裹著些粉齏。
    我那個怕呀,蛀蟲對檁條的傷害已經很久了,它已承受不起房子的重量。如果夜裡落下來,那會是多麼大的災難!我慶幸還沒有迷信。由此,我明白,一切怪異現象一定有它存在的根源,在沒找到合理科學的解釋前,不應當把它當做神秘的鬼怪和魂靈來思考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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