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八節的回憶
2024-05-07 06:34:06 1
臘八是一個傳統佳節,有自己傳統的節日習俗和美食。小編收集了臘八節的回憶作文,歡迎閱讀。
第一篇:臘八節的回憶
不知道是聽誰說的,這天採來的映山紅花(就是野生的杜鵑花),放到瓶子裡用水生上,到了年三十這天一定盛開。那個時候,也沒有賣鮮花的,要是大年三十,家裡有一瓶子盛開的鮮花也不錯!我和我的一起,在郊區的東山上,踩著沒膝的積,登山爬砬子去採那些幹枝的映山紅。人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這些十幾歲的小丫頭,也是夠龍性的了,乾脆就沒想到,山上會出現什麼野牲口,會隨時有墜崖的危險。由於山上的太深,到了家以後,每個人都溼了半截褲腿子,被風打過,凍得硬梆梆的,當然也免不了被家裡人責怪。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伺弄得精心,到了臘月二十九,這一瓶子的花啊,開得那叫歡實呢?我也終於有了一些成就感,家裡人也為這盛開的鮮花感到節日的喜慶。
還記得在同學家吃過一種綠色的大蒜,酸酸的,很爽口。尤其是吃油膩菜餚時,用它做輔餐,那是相當得味。同學的說:臘八這天,把剝好的大蒜瓣放到白醋裡浸泡,到了時,大蒜就變成了翠綠色,叫做「翡翠蒜」,也叫做臘八蒜。名字好聽,也很喜慶。從那以後,我們家的餐桌上就多了這道菜,當然也是我的傑作。
小時候過的事物,永遠地留在的深處。這歡樂的臘八,這的記憶,如今都遠遠的離去,只是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裡,還讓我酸酸地想起。
第二篇:臘八節的回憶
臘八是一個傳統佳節,有自己傳統的節日習俗和美食。在我兒時的飲食記憶中,一個叫「臘八」的日子,簡直就是弘揚味覺的宏大敘事。還記得那些有關於臘八節的回憶。
20世紀的成都平原,既未受到厄爾尼諾現象影響,也沒有「暖冬」一說。只要進入「三九」,川西壩子儘管沒有「燕山雪花大如席」的勝景,結結實實的寒冷卻叫人神清氣爽。
那時我在一個名叫「新繁」的小縣城上小學,學校與東湖公園僅一牆之隔,學生們在課間操也能溜進東湖公園玩一會兒。只有30畝大小的東湖,為唐朝西川節度使、著名宰相李德裕開鑿。我國現在僅存兩處唐代古典人文園林,新繁東湖就是其中之一(另一處為山西新絳縣絳守居園池):「宋蓮」則指宋仁宗天聖五年(1027年),王安石的父親王益任新繁縣令時,曾以東湖並蒂蓮為祥瑞大事,寫長詩《東湖瑞蓮歌》以資紀念。
精巧玲瓏的東湖,景物美得叫人心醉。紀念古代先賢的「懷李堂」、「三賢堂」和「四費祠」,掩映在大片古柏貞楠中,荷塘曲水環護20多處樓臺亭閣,令人產生無限的遐思;還有許多楹聯匾額,常讓初識字的我平添思古幽情。最讓我喜愛的,是「三賢堂」的那副楹聯:「何物薦馨香,西蜀繁田,東湖清水;前賢有遺愛,唐封翠柏,宋詠紅蓮」。記得大哥曾用朗誦詩歌的語調對我解釋那副楹聯——什麼事物的芬芳比祭祀焚香更為悠長?只有川西繁江的沃土和東湖的清澈流水;唐代聖賢留下的蒼翠古柏和宋代詩人吟詠過的紅蓮芙蕖,都是先哲留給我們的深厚仁愛呀!
東湖是我和三弟兒時最愛玩兒的所在。初春時節,我們在城牆根一帶摘「狗蒂芽」(有清熱解毒等藥用價值的野菜),還有一種鮮紅色的野草果叫「蛇苞果」,據說那是蛇的最愛,我們總要狠下決心,才能拒絕它那水靈靈紅豔豔的誘惑。盛夏之中,榿木樹林是我們捉蟬子和「牽牛郎」的勝地,慈竹林則是我們捉「筍殼蟲」和「丁丁貓」(蜻蜓)的好去處。到了深秋,我們跳到乾涸的荷塘裡,幾乎不費力氣就能挖菱角和蓮藕。
即便進入隆冬,頑童眼中的東湖也是絕佳去處。一個陰霾瀰漫的下午,天冷得出奇,坐在教室裡百無聊賴的我朝窗外望去,只見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飛舞,不一會兒,操場旁那株高大鐵樹的墨綠色針狀葉子上就積滿白雪,看上去格外賞心悅目。放學鈴聲還在耳畔縈繞,我已叫上三弟,一邊背誦新學的課文「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一邊拉著他奮力朝東湖跑。
東湖城牆上,幾大片盛開的臘梅被積雪壓彎了枝頭,那雪鬆軟而潔淨,伸出舌頭尖舔而食之,冷絲絲、甜絲絲,差不多堪與街頭藝人賣的棉花糖媲美,卻又勝在多出幾分馥鬱。我們採集臘梅上的積雪打雪仗,弄得滿身都散發著臘梅沁人心脾的幽香,眼見天色已晚,這才意猶未盡地回家。
未進家門,老遠就聞到一股誘人的噴香——有臘肉的醇香、蔬菜的清香、乾果的脆香,還有若干莫可言狀的馨香。來不及放下書包就直奔廚房灶頭,揭開鍋蓋,只見一大鍋五顏六色的稀飯。問及外婆此為何物,答曰「臘八稀飯」。再問「何為臘八」?外婆再答「農曆十二月初八就是臘八」,接下來的「佛成道節」等語我則完全聽不明白。
且不管「臘七飯」、「臘八飯」,只要可口就是好飯——好像有點兒「英雄不問來路」的意思。待到晚飯時,對吃喝問題一貫喜歡刨根問底的我再度提出質疑,外婆講的那些話我仍然一頭霧水。讓人喜出望外的是,平素嚴厲有餘和藹不足的父親居然給了答案:「臘八」古稱「臘日」。早在先秦,人們就在「臘八」這一天祭祀祖先和神靈,祈求豐收和吉祥。云云。咦,一碗稀飯竟然有如此久遠的來歷和神奇作用,想不肅然起敬也難啊。
以吃喝為載體緬懷先人是「古已有之於今為烈」的事情,倘若套用IT業內人士的術語,就是「程序運行正常」。可是,怎麼也沒料到,今年我煮「臘八稀飯」的既定程序,卻因筆記本電腦莫名其妙染上「熊貓燒香」病毒而毀損殆盡。忙完重裝作業系統、安裝新買正版殺毒軟體等煩心事兒,「臘九」也要按「臘八」來過。至於將「臘八粥」刷新為「臘八飯」,不是顛覆傳統,不為另類炫酷,不想顯擺廚藝,只因自己立志「把日子過成廚子」嘛——糯米、大米以及紅豆洗淨、分別煮至半熟瀝起;臘肉、火腿腸、四季豆、胡蘿蔔、獼猴桃、紅杏果脯、大棗、花生仁、核桃仁均切顆粒,鐵鍋燒熱調和油燒熟,先炒紅豆等輔料,再以米飯均勻覆蓋,扣上鍋蓋小火燜之,一刻鐘就成。
外婆當年做的「臘八稀飯」,一直是我私人食譜中的一個難以消解的塊壘,一種值得永遠珍藏的情愫。每年開始「數九」,我都會在潛意識裡默默期待「臘八」的到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好吃」德行所致,還是味覺記憶使然,抑或生活原本就是一個圓圓,圓周的起點其實也是終點?
思來想去,似乎豁然開朗——生命其實是一個過程。即便走到那個「終點」,人生也應該像江河那樣激揚奔流,絕對不能凍結為冰山,在上面刻下「孤獨」、「冷寂」、「漠然」等字樣。何況長路上總會有關注的目光、友好的笑靨、溫暖的雙手和親切的語言,引導我們一直向前行;何況鐫刻在心靈深處的親情、愛情、友情,早已譜就明媚的樂曲——那是一首無字詠嘆調,只要在心底低吟淺唱著它,我們就會依然寄情於初春菜花、仲夏芙蕖、深秋桂蕊,還有那隆冬傲然開放的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