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民國娼妓恐怖故事
2023-03-29 07:24:46 3
導讀:清末民初,在廣東,妓女的稱謂,大白話為「老舉」,書面則喜歡文縐縐的稱「校書」、「眉史」,妓院叫「老舉寨」,最豪華的一類,叫做」大寨「,其次為半私明(俗稱半掩門),下等的為二四寨、打炮寨。初時,廣州尚未有碾米廠,穀米多用船舶運至廣州,碼頭一旦興旺,商賈雲集,妓院也隨之風生水起,「妓船」、「花舫」在珠江河上招展橫行,彼時廣州大沙頭的「水上行宮老舉寨」名震全國,比之古時「秦淮河」旺景毫不遜色。隨後妓業之所以轉移到東堤「鬼樓」和陳塘「八大寨」,這中間,還有一個恐怖故事。
我要講的第一個故事,是1909年,震驚廣州朝野的大沙頭火災慘案。
因為主事官員的不力,此次火災燒死上千人,「女屍八成男屍著兩」,最終倖存者只有一百餘人,起火現場恍如人間煉獄,最讓人不齒的是,罪魁禍首,竟然是當時正在花船上醉生夢死的廣西官員李益智。
1909年正月初九,大沙頭花艇,夜裡十時三刻,正是嫖客枕上拼命的好時候。突然,靠近岸邊的花艇躥起一抹紅色火光,一人高聲驚呼「火燭了!」緊接著大火沖天,爆炸式地快速燒向其他船艇,正在船艙內拼命的男女驚恐狂呼,赤身裸體抱頭鼠竄;有人擊破門窗跳入冰冷刺骨的江水逃生;更有被困於艙內者,大聲哭喊,撕心裂肺,被活活燒死在這溫柔銷魂窟裡。
當時有人被困火船上,願出三千金求一小艇救他,喊不來人,與旁邊一人已被大火燒到面目,疼得死去活來,不知誰喊了一聲「跳水裡保全屍!」有10人隨之跳船,7人死亡,僅3人存活,全都被燒得面目全非。
因火借風勢,風助火威,60餘艘船上桅杆被大火燒斷倒下,轟隆巨響震醒了半邊廣州,紅光宛若白晝。漫天濃煙伴隨慘叫之聲,空氣中飄浮著焦臭味。
當時的廣州巡警,只懂得水柱救火,哪裡壓得下火勢,隨後廣州水巡也聞風而來,為了防止趁火打劫,凡是上前救人的小艇一律鳴槍趕跑,竟然還當場擊斃了試圖救人的小艇師傅,這下當真嚇得無人再敢上前,不少跳入江中的妓女嫖客,最終還是淹死在了冰冷江水中,好歹求得個全屍。由於此次火災死亡人數太多,珠江上浮屍不絕,還引發了全城關於飲水安全的恐慌。
有人形容此次火災,遍地焦黑屍炭,慘不忍睹。
知名才子何淡如在《時事畫報》撰「龍舟歌」唱火災慘狀:
「有的燒到有骨無皮如似棍樣,亦有頭殼燒成睇見腦漿,火熱水深情實慘愴,有的浸得佢口中流血幾咁悽涼,亦有三個少年同睡羅帷帳,一個男屍兩個孟羌,風流快活唔知喪,正系色中餓鬼少年亡。」
事後查明,這場火災的肇事者,正是在廣州假公濟私遊玩的廣西道員李益智。是日李某受邀參加渠務署晚宴,杯觥交錯,酒酣耳熱之際,色心發癢,一行官員前往大沙頭尋歡,上了「財記艇」尋樂。
當時船上有兩名雛妓,對李益智欲拒還迎,頻拋媚眼。李某酒精上頭,攬一妓入懷中,試圖強吻,妓女撒嬌,半推半就之間打翻了火水燈,樓板頓時著火,慌亂中眾人趕緊抓起坐墊壓滅火苗,殊料火油已從板隙中間流瀉至下艙的妓房,引燃床鋪,一瞬之間變成大火,迅速燒遍全船,此後一發不可收拾...順便一提,這李益智還是秋瑾案的告密者。隨後妓業集體棄船,轉入了內地大寨。
第二個故事,是關於廣州當時大量的雛妓,也稱琵琶仔。
民國最小妓女,名叫小金子。10歲接客患嚴重性病
因為自小跟在鴇母身邊,琵琶仔的聲色才藝都是鴇母一手調教的,被視為買都買不來的生財之寶,其初夜能高價賣到500元,不是聲明顯赫的官紳富豪還買不起。
廣州有一名叫愛銀的雛妓,年方十六,原在新填地為娼,後遷往大沙頭。她母親就是一名喪心病狂的毒鴇,賣了她的初夜不說,還逼著她日夜不停的接客。
為了降低女兒月經時間所帶來的損失,母親強迫她吃草紙灰、坐冷水盆,試圖以此強制縮短月經時間。有時為了滿足嫖客需要,即便在月經時間,也強迫她接客。一旦她反抗,母親就會對她體罰和毒打,有時是用貓抓破下身,有時是用棍棒打、皮鞭抽,用燒紅的鐵棒燙,用剪刀戳等等。
愛銀被虐待得幾次想死,在接待到一名變態嫖客後,終於忍無可忍,操起菜刀狂砍嫖客。嫖客當場死亡,而生無可戀的愛銀神經崩潰,主動投案坦白。她母親的惡行也因此大白於天下。但母親被抓,對愛銀幾乎毫無幫助,身無分文又無一技之長的她,根本無法在社會存活,不是自我了斷,估計也是重回煙花窟了吧。
第三個故事
清末廣州,一些社會黑勢力如狼似虎,特別喜歡虐待妓女發洩淫威,尤其是高級妓女,一旦看上了,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霸佔欺凌。
陳塘妙香妓院,有個妓女花四寶,是上海人,才來到廣州不久就花名遠播,因為性格溫順,唱歌嗓子又好,尤為受外江人歡迎。
這麼一個大美女,聲名遠播,竟然被一個自稱廣州某報社記者的劉一所知。
劉一這人,很有些黑社會背景,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一些,為人卑劣,自稱「大人」,仗勢欺人是常有的事情。
聽了花四寶之名後,劉一招她陪酒,還想白睡,花四寶害怕他的報社背景,不敢反抗。這無賴一看得手,淫慾大發,睡了三天三夜,一分錢不出,還對著大美女呼來喝去,動輒揮手踢腳。
這也就算了,這傢伙睡上了癮頭,時不時就到花四寶閨房搗亂,一次他又想嘗鮮,尋到花四寶床頭,人不見,他就借酒滋事,到處摔破瓷器瓦罐。
鴇母一見不好,這祖宗得罪不起,連忙喚回花四寶。劉一撒瘋停不下來,一見面就烏龜王八蛋的亂罵不已,還說「如不孝敬老子,定將你驅逐回籍,你看我的利害!」
花四寶對他忍讓很久,面上不說什麼,但神態總有點輕鄙,劉一越發惱火,突然掏出洋槍,指到花四寶胸口,大喊「打死你!打死你!」
花四寶嚇得淚流滿面,伏地求饒,劉一這才作罷。民國時,妓女須得領取妓女職業許可證,由花捐公司統一管理,是一門正經職業。
當時,劉一這傢伙伺機報復,就跑到花捐公司,要求撤銷花四寶的妓女身份,勒令搬遷。妓院老闆嚇得魂飛魄散,親自到花捐公司求情,但劉一背景確實利害,連花捐公司都不敢得罪,只好花四寶親自出面,任由劉一虐待狎玩,這事才算了結。
第四個故事
為了從妓女身上榨取最大利益,毒鴇們,是絕不可能讓妓女們生兒育女的。為了避免懷孕,鴇母會給娼妓們灌大量難以下咽的藥物。只是藥物難以百分百有效,一旦懷孕,妓女的身份一落千丈,還得遭受慘無人道的人工墮胎。妓院的墮胎手段,極為野蠻原始,不少煙花女子就因為殘暴的墮胎而命喪黃泉。
陳塘醉紅妓院,有一名叫金嬌的妓女,身材矮細,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常被鴇母鞭打掌摑,一日突然天降驚雷,她懷孕了。這消息不脛而走,不僅鴇母開始強迫餵她吃墮胎藥,就連她的同行都對她斜眼相看。然而,藥物並沒有解決她的問題。
眼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是絕對無法再接客,鴇母一算成本,這錢賺不回來,便喊來了幾個龜公,把金嬌按在了地上。隨後,房內進來兩人,一人把凳子、桌子輪流壓到她微微鼓起的腹部上,另一人爬上桌椅,開始大力踩跳。可憐金嬌哪裡承受得了這種痛楚,尖聲哭叫,站在一旁的老鴇只是兇狠咆哮,大力點!再大力點!孩子,自然是沒了。
虛弱的金嬌臥床不過幾日,就又被鴇母逼接客。你這爛貨,不幹活,還想補身子?鴇母說著就把她推到了嫖客所在房內。金嬌打起精神,喜笑顏歡的招待嫖客,酒過三巡,嫖客脫了衣裳便直奔大床,但當時金華墮胎不滿一月,惡露未清,正事還沒幹嫖客就發覺不對,破口大罵,狠狠打了金嬌一頓後結帳而去。
下面這個故事,是我從別處看來的。
阿巧,鄉下人,父母早亡,為舅氏撫養。長成後,舅氏將她許配給同村王姓,但其人既麻且蠢,阿巧當然不樂意。對鏡自照,常嘆息道:「以我這樣的姿容,雖不足配富貴人家,也可嫁一白面書生,怎麼就配給一個麻皮呢!」心中不勝悵恨。
後來,在一鄰婦幫助下,逃到大城市做女傭去了。一年之後,被舅氏找到,責令其回鄉完婚。阿巧不從,再次逃出。時值午夜,無處安身,遂投宿一小客棧。天剛明,即匆匆而出,想找一個僻遠之處暫且棲身。正行間,忽有一少年自後而來。衣履整潔,相貌楚楚,操熟悉口音問道:「你昨天不是投宿在那小客棧的嗎?我也是昨天從外處來訪友,時間晚了,也投宿在那個客棧。你現在要到何處去?」
阿巧支吾不能應,少年道:「你我同鄉,義當相助,告訴我有什麼關係呢?」阿巧見其態度誠懇,就將逃婚之事一一如實相告。少年道:「既如此,我的朋友處盡可安身。以姑娘的相貌,足可配一俊秀之人,何必去嫁一麻皮!」
阿巧也是好騙,隨少年前行,曲曲折折地走了裡把路,來到一處住所,屋雖舊而寬敞,四周也沒有多少住家。阿巧隨少年進去,見有五六個男人正在聚賭,心知有異,欲返身出門,少年喝道:「既來此,還有你的自由嗎?」說罷舉拳就打。
阿巧嚇得魂飛魄散,伏地哀求。少年又惡狠狠地說:「你敢不聽我的命令亂叫,立刻死在我的拳下!」阿巧不得已,俯首聽命,隨少年登樓入室,室中空無所有、少年將阿巧推進去,反鎖大門而去。阿巧乃席地而位,悔之不及,淚枯心碎,倚壁而臥。忽聽隔壁亦有啜泣之聲,透過板縫,窺見一30餘歲的婦人,旁邊尚有四個小孩,手足都用細鐵練鎖著,嘴巴被棉絮塞住。心想,這個婦人與我一樣命苦,她還帶著四個孩子,孩子父親怎麼不來尋找呢」?
到了晚上,那少年又騙得一個20餘歲的麗人進來。麗人衣著入時,珠光寶氣,入室見狀,驚呼受騙。少年又是揮拳踢腳道:「你再敢喊叫,立刻送你上西天!」麗人初尤反抗,經不住少年拳足交加,只得求饒。少年又命她將衣裙首飾全部脫下,拿了就走。入夜,少年抱床被來,喊過麗人與阿巧就地蹂躪,二人見時時有人在門外巡邏,拒之無益,只得任其糟蹋。
天明,少年起身笑道:「這下你們二人如願以償了吧!」對麗人道:「你嫌你的男人老,我可謂年輕嗎?」又對阿巧道:「你嫌棄你的麻皮男人,我的面貌可算俊俏嗎?」少年言罷,狂笑而去。
兩個女人見室中無人,互相談起被拐情由。阿巧如實告知對方,也得知麗人被拐原委。原來,她幼年曾被拐過,至今不知父母何在。後來稍稍懂事,便做了人家婢女。年十七,主人納她為妾。但主人已是遲暮之人,鬚眉皆白,雖甚寵她,她心裡卻總想嫁得了個年輕的美男子。正在此時,便遇上這個拐子。二人相識月餘,昨天約她出去看馬戲,藉機幽會。她信以為真,故輾轉設法,盛妝而來,誰知落難至此!二人且泣且訴,無計可施。
次日,少年又來。命麗人認作他的妻子,阿巧則為其妾,稍有不遵,則鞭抽拳打。
如此三日,各人對自己的新角色均己習熟。少年便吩咐預備啟行,盛飾以待。入夜,分乘兩輛馬車登上輪船。三日三夜,抵達一地,下船登岸,岸上已有車守候,把她們送到一個幽暗偏僻的住所,室中已有一些婦女小兒,也是拐來待售的。少年恫嚇道:「今天將為你們謀好位置,人家問你來歷,只可說家中貧苦,因而出賣,若涉它事,立死不赦!」說畢,拿出利刃架在各人頸子上,令一一發誓。
次日,那少年拐匪帶著阿巧和兩名小兒乘火車離去,一日一夜抵站下車,至一鬧市,便有一婦人前來將阿巧帶至一宅,粉紅黛綠者十餘輩爭來探視,心知到了妓院。老鴇前來,教阿巧以接客之法,阿巧見事已至此,無可奈何,只得俯首承教。應客半年,遇一客,聽口音知是同鄉人,異鄉相逢,殷殷情重,阿巧便以前情相告,請求援助。那客人果念同鄉之情,也有些神通,設法使婦孺救濟會出面以重金贖回。她這番經歷才得以在報端披露,社會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