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輕鬆搞笑的古言小說(輕鬆幽默的古風言情小說有沒有)
2023-06-10 14:23:48 2
有哪些輕鬆搞笑的古言小說?第一百一十章 這女人掉錢眼兒裡了呀,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於有哪些輕鬆搞笑的古言小說?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有哪些輕鬆搞笑的古言小說
第一百一十章 這女人掉錢眼兒裡了呀
蕭瑜從宮裡回來的早,按捺不住就去鋪子裡找蘇溪。
遠遠地,他就瞧見,一襲白衣的男子滿眼含笑,站在鋪子門口和蘇溪告別。蘇溪笑得很是燦爛,白衣男子都走遠了,她還在擺手。
蕭瑜冷哼一聲,裹著冷冽的寒氣走過去,一把拍下蘇溪舉著的手,不悅的問:「他是誰?」
蘇溪還沒轉頭,就感受到這攝人的寒氣,心道:這醋罈子,八成是翻了。輕嘆了一口氣,怎麼辦?哄唄。
於是,蘇溪笑得更加燦爛,小手暗暗的撓著他的手心道:「我們的銀子,一個加盟商,水生姐夫他們掌柜介紹的。」
看他還不消氣,接著又道:「沒你霸氣,沒你帥氣,沒你陽剛,沒你有權……」
說到最後,蕭瑜率先笑出了聲。低沉的聲音仿若泉水過石,還夾雜著滿滿的笑意,傳進蘇溪的耳裡,傳到鋪子眾人的耳裡。
蘇三嘖嘖搖頭:「可憐的男人啊,幾句話就找不著北了。」蘇六面無表情的回:「那不挺好,小姐不會吃虧。」
蘇三一想也是,一直懸著的心又安了一分,只是下一刻,剛安的心又懸了起來。
外頭,只聽蘇溪道:「那什麼,去見何荷一面唄,我收了銀子,替她引薦。」
蕭瑜也是沒聽懂,凝眉看向她,什麼意思?蘇溪無奈,又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眾人……小姐這是想錢想瘋了嗎?見縫插針的賺錢。
蕭瑜……這女人是掉錢眼兒裡了嗎?賣他賺錢。
過了好一會兒,又問道:「我就值100兩?」蘇溪笑道:「你當然不止100兩啦,你是無價的。只是,她早晚有一天要見到你,我這錢不賺也白不賺,不是?」
蕭瑜已經氣得說不上話了,許久,他睨了一眼蘇溪,咬牙問:「你就不怕我假戲成真?」
蘇溪癟著嘴,憋著笑,問道:「那你會假戲真做嗎?」
當然,她知道蕭瑜不會假戲真做,畢竟他討厭劉家人就差刻在臉上了,對於劉家硬塞過來的女人,他是本能的排斥。
此外,蕭瑜對何荷兒態度,厭惡之意如此明顯,怎麼可能喜歡上何荷兒呢?只是,該放低的姿態,還是要適度放低,這男人是真的吃軟不吃硬。
只見蕭瑜長嘆一聲,唉,罷了,讓這小財迷賺一次吧,反正又不會怎樣,她開心就好。
不過,嘴上卻是仍不放鬆,蕭瑜深深的看了蘇溪一眼,揚起嘴角道:「再說吧,看你表現。」
蘇溪忙抱著他的胳膊晃道:「去看看嘛,也知道她們有什麼後招,總比被動挨打強吧。」
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蕭瑜全身一陣酥麻,想起昨晚的情景,連呼吸都有些紊亂。
俞木到底是跟著蕭瑜時間久了,從眼神看出自家爺不對勁,冒死提醒:「蘇姑娘,街上呢。」
果然,蕭瑜一個眼神殺過去,恨不得把俞木碎屍萬段。
蘇溪趁機道:「就這麼定了哈,過幾天給你個大福利。」
蕭瑜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然後,轉頭冷臉,揪著俞木離開。這小子,是皮癢了,最近一直壞他的好事,今天非要給他松松皮不可。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數月趕製的驚世巨作
說來也巧,見面這一日恰好是蕭瑜的生辰。
蕭瑜不願赴約,蘇溪軟磨硬泡的才送走他。一方面是之前收了銀子答應了,另一方面,今日她打算給蕭瑜大驚喜,需要時間準備,如若他在,驚喜肯定泡湯。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蘇溪非常用心的準備了。
蛋糕嘛,必須的,自己就是做這個的,蛋糕豈能沒有,不但有蛋糕,而且是三層超大蛋糕,自己人當然要給最好最大的。
此外,她這幾個月特意忙裡偷閒,花了好多心思,挨了無數針,拆了秀秀了拆,創出驚世巨作——一方手帕。
是了,耗費數月,浪費無數針線,就做出一塊帕子,說出來她都覺得有點寒磣。
用金子的話說:看您費這勁,都能做出幾套衣裳了。
還別說,蘇溪原本真打算做套衣裳的,但看看做塊帕子都折騰成這樣,果斷放棄了。
真做衣裳的話,不知道蕭瑜入土前能不能穿上。所以,索性去成衣店買了一身,畢竟只送帕子好像有點拿不出手啊。
這邊,蕭瑜不情不願的來到何荷居住的玫瑰苑。
推門而入,只見何荷香粉襲襲,一身粉裙,欲語還羞的坐在桌前。
撇一眼香爐裡的嫋嫋白煙,蕭瑜皺眉不悅:「一面見完了,告辭。」
何荷……只看一眼,這哪算見面。
可是她心知自己留不住蕭瑜,這點她早就想到了。於是,急聲開口道:「小王爺不想知道蘇姑娘的事情嗎?」
聽到這,蕭瑜果然收住了腳步。苦笑一聲,何荷抖著素手斟茶,儘量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看蕭瑜漸露不耐,何荷及時開口道:「據我所知,蘇姑娘打算開更多的鋪子,不知有無和小王爺說過?」
聽著這毫無價值的話,蕭瑜轉身就要走。蘇溪要開蛋糕鋪子的事,他八輩子就知道了,用得著聽她廢話。
「有個年輕公子,白衣翩翩,溫潤如玉,對蘇姑娘的事很感興趣,打算助她開鋪百家,小王爺可知?」
蕭瑜一頓,抬手拂袖,瞬間熄滅了香爐裡的香。想用催情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陰他,真真是不夠他看的。
蕭瑜幾步近前,盯著何荷問:「誰說的?說出來,今天的髒事一筆勾銷,否則,我把你和香爐扔大街上示眾。」相比她的骯髒手段,蕭瑜更在意蘇溪的事。
之前,他確實遠遠看到過這麼一個人,蘇溪也提過這人想加盟蛋糕鋪,說明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多半還未談妥,所以蘇溪沒告訴他,他是相信蘇溪的。
但在尚未成功的情況下,何荷卻知道的如此確切,這說明什麼?說明有內奸,有可能是蘇溪身邊的人,當然,更可能是那人身邊的人。
蕭瑜要知道那內奸來自哪裡,便可降低蘇溪的風險,否則,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此刻,何荷眼神飄忽,抖著唇,含著淚,臉紅如燒。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丟人,可之前已然丟了人,她就豁出去了,只要能得到蕭瑜,什麼手段她都不在乎。
第一百一十二章 蕭瑜中招被迷情香暗算
數年前的黃昏,來懿王府出席懿王妃的壽辰,她因採荷葉墜湖。俊朗的少年,帥氣利落的以枯枝拉她出湖,就像秋獵上那般。
溫暖的夕陽下,挺拔的英姿仿佛鍍上一層金光,一眼萬年,她深深的陷了下去。
在她心裡,她認定了這個男人,所以,明知母親不願意,姨母利用她,她也不在乎。
難受勁上來,何荷掐著手心咬牙道:「我,我聽父親母親聊天時說的,說那位公子傾心蘇姑娘」。
其實,劉氏一黨只是監控到雪松想要加盟蛋糕鋪,畢竟,這是蘇溪對外招商是廣而告之的事,想知道並不難。
只是,根據眼睛觀察,那雪公子看蘇溪的眼神不同尋常,推測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這也僅僅是推測,並無實際證據,可何荷卻知道,這必是蕭瑜關心的事,肯定能留住他的腳步。
然後,她緊張的瞟一眼蕭瑜。只見蕭瑜牙關緊咬,雙眼低垂,好似呼吸也有些重了。何荷心中大喜,不會是見效了吧。
姨母交代過,催情香只是幌子。幾次交手,懿王妃覺得蕭瑜看似張狂不羈,實則心思縝密。所以,先故意露一個破綻出來,卸下蕭瑜的防備。
實則最重要的東西在何荷身上,為了留住蕭瑜,她也是豁出去了,塗抹了大量的催情香粉,蕭瑜只要聞到香味,也可以起作用。
當然,何荷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為了忍住,指甲把手心都掐破了。
大著膽子,她顫巍巍的上前,欲往蕭瑜身上撲。誰知,蕭瑜卻是一個起身,避開了她。
雖然腳步虛浮,蕭瑜仍然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走。身後的何荷虛弱的笑著:「你走不了的,門窗已然鎖死。今日,我們註定要在一起的。」
話音剛落,只聽外面傳來打鬥聲,接著有人哀嚎痛叫。
一盞茶之後,就在蕭瑜感覺身體越來越熱,要漲得爆炸之際,門口啪的一聲脆響,傳來俞木罵罵咧咧的聲音:「這幫不要臉的貨,什麼下三濫的事都幹的出。」
蕭瑜開門,就看見大小眼香腸嘴的俞木,正提著一把劍站在門外,地上是被斬斷的鎖鏈:「爺,都處理了,外面竟然有人護衛,不讓闖進來,呸。」
蕭瑜已然受不了了,咬緊牙關一言不發,頭也不回去的走了,留下一句:「把她關起來,速來見我。」
蕭瑜回到虎嘯閣,一進院子直奔臥房。
途中遇到蘇溪主僕二人,他不敢多停留,甚至繞道走,就怕一個沒忍住傷害到她。
遠遠的,蘇溪就瞧見蕭瑜疾行,原本想問他談得怎麼樣,卻見蕭瑜低頭快步小跑而去。
金子忍不住道:「小王爺難道尿急嗎?」蘇溪一怔,這丫頭的腦迴路不是一般的清奇啊。
稍後,她也覺得甚是奇怪,只是還不等她多想,就見俞木風風火火的往臥房方向跑。
蘇溪心裡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感覺騰起。
俞木來到臥房,就見到椅子上的蕭瑜全身緊繃,雙眼充血,滿面通紅,抓住椅子的手青筋凸起,微張著口喘粗氣,看似隱忍的極其痛苦。
張口說話,嗓子嘶啞的厲害:「備涼水,快。」
俞木也是嚇了一跳,愣怔了片刻,馬上去準備。
房門外,緊隨而至的蘇溪好奇的在詢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是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
屋內,蕭瑜聽到外面那脆生生的聲音,恍惚間宛若聽到天籟之聲,那聲音裡好像有把小鉤子,直鉤得他心癢難耐,身體暴漲的更加難受。
他鬼使神差般的站起來,就要去開門。手抓住門框之際,聽到俞木的聲音,理智拉回了些許。晃晃腦袋,狠咬舌尖,他又拖著虛浮的腳步坐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俞木領著人搬進木桶,倒滿涼水後,扶著滿身是汗的蕭瑜進去。
過了許久,蕭瑜的難受之感不但沒有褪去,反而愈發強烈。
恰好此時,一直不放心的蘇溪偷偷從後窗爬了進來,兩人眼神交集的一剎那,蕭瑜仿若猛獸看到獵物般,赤紅雙目充滿嗜血的味道。
蘇溪怔愣了一瞬,快步上前急問:「怎麼回事?」
看著蘇溪抓住自己胳膊的~素~白小手,微涼觸感激發了蕭瑜的~獸~性,他一把拉近蘇溪,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更像~撕~咬,牙齒撞擊唇舌,疼的蘇溪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感覺到他的粗魯,蘇溪心頭微微不悅,甚至以為蕭瑜因不喜這次見面而在懲罰她,於是,頓生反抗之心,用盡全身氣力欲推開蕭瑜,無奈力量上抵不過,一生氣甩了他一巴掌。
剎那瞬間,沉浸在~獸~欲中的蕭瑜清醒了些許,看著眼前氣憤的臉,蕭瑜一把推開蘇溪,低吼道:「出去,離我遠點。」
被強勁推出去的蘇溪,撞到一旁的椅子腿上,愣了一瞬,後背的疼痛告訴她,這是真的,蕭瑜真的推了她。
蘇溪頓時又氣又傷心,他怎麼可以推她?即使她不願親近,他也不能推她啊,這簡直就是家暴。奶奶的,不可原諒。
她從地上爬起來,含著淚水就跑出了門,邊跑邊喊:「蕭瑜,你個混蛋,咱們完了!」
正來送涼水的俞木聽到,慌忙攔下蘇溪,帶著哭腔祈求:「蘇小姐,求您救救爺,只有您能救他。」
然後一邊抹著淚一邊咬著牙,快速的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最後解釋:「爺不想傷害您,才讓您離他遠點,您千萬別生氣。」
此時此刻,蘇溪哪還能氣的起來,甚至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貪財害了蕭瑜,心道:我怎麼鑽錢眼裡了呢?明知劉家人卑劣,還推著蕭瑜往上湊,此刻,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蘇溪理了理頭髮,轉身回頭,推門入房。進去才發現,蕭瑜雙眼緊閉,喘著粗氣,脖子通紅,因強忍而把木桶邊緣生生掰下一塊木板。
蘇溪心疼不已,瞬間紅了眼。疾步過去,想也不想的俯身親上他的唇。
微涼的唇和著鹹濕的淚,驚得蕭瑜瞬間睜眼。看見是她,蕭瑜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咬牙道:「離我遠點,求你了!」
蘇溪笑的溫柔,抬手撫上剛毅的俊顏,輕聲道:「傻瓜,命重要,還是名聲重要!」
俞木和她說了,這次中的不是普通的~催~情之物,不是泡泡冷水就能了事的,除非捨身相抵,不然非殘即傷。
看來懿王妃為了搞垮蕭瑜,真真是不擇手段,即使搭上自己的親外甥女,也在所不惜。
蕭瑜還想再拒,蘇溪快速吻上他的唇,攀上他的身。她的男人,他來救。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別哭,我銀子都給你
門外,金子吃人般的目光瞪著俞木,仿佛想用眼神撕下他一塊肉。
俞木心虛的別開視線,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道:「金子姑娘,您站著怪累的,我給您搬張凳子吧。」
剛才還兇神惡煞的金子,突然眼淚滾滾而落,又得隱忍著怕驚動了小姐,那小模樣,看的俞木心頭一軟。
看到金子哭了,俞木瞬間慌了:「你,你別哭。」急的手搓著褲子,不知如何是好。
金子越哭越兇,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情急之下,他脫口而出:「你別哭,我銀子都給你。」說著,忙把錢袋子解下來,在金子眼前晃蕩。
金子一把抓住錢袋,一邊哭一邊撂狠話:「別以為這幾個臭錢就夠了,以後你的銀子也得給我。」
俞木忙不迭應承著:「行行行,只要你別哭,都給你。」
牡丹苑,懿王妃目光陰沉的盯著案几上的青瓷茶盞,突然橫袖一掃,上好的茶器粉碎一地。
尤媽媽小心翼翼的勸道:「王妃莫氣,以後咱們再尋找機會。只是,可惜了表小姐。」
懿王妃咬牙恨到:「那個廢物,送到她跟前都留不住,要她何用?」
原來,她們等了許久,都不見玫瑰苑出來消息。懿王妃派尤媽媽去看,才知道院內護衛全部死傷,屋內連何荷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不心疼何荷,但對她的消失卻很是心慌,哪怕她死了都好過消失不見。
消失意味著蕭瑜給帶走了,肯定有後招對付。那小畜生,軟硬不吃,六親不認,硬碰硬還真的挺怵他的。
過了許久,大戰停歇,蕭瑜看著被自己抱回床的人,小臉粉白,疲憊至極,合上眼皮之前,還呢喃著:「對不起,以後再也不賣你了,多少錢都不賣了。」
蕭瑜會心的低笑一聲,守著她沉沉睡去,心疼和欣喜交織在一起。
雖然兩人多次親密,但都是淺嘗輒止,他不想美好的事情,在如此骯髒的背景下發生,可,已然發生,但,決不作罷。
披衣起身,蕭瑜開門出去。看見眼睛腫得如核桃般的金子,心裡的內疚更甚,暴怒更甚。囑咐金子照顧好蘇溪,帶著俞木急行出了院子。
在俞木的帶領下,來到關著何荷的雜物房。之前俞木忙著救蕭瑜,沒時間管她,這才把她囚禁在此,並派人看守,等自家爺好了,肯定要秋後算帳的。
此時,何荷已然魔障,眼神痴愣,臉脖通紅,雙手扣地,嘴裡喊著:「求求你們,救救我,我受不了啦,快……」。
蕭瑜難受的要爆掉,她又何嘗不是。用這陰狠之物,原本就是存了不成功則成仁的心思。
蕭瑜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沉聲吩咐道:「把她丟到安平街。」俞木心裡冷笑,該,上京最熱鬧的繁華大街,這下可有看頭了。
然後,又聽蕭瑜吩咐:「再請御醫,也去安平街。」眾人聞言聽令,架起癱軟成泥的何荷就走。
一炷香後,家僕慌慌張張的跑進牡丹苑,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王,王妃,表,表小姐被小王爺扔在安平大街,還去宮裡請了御醫,查驗表,表小姐瘋魔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喝著香茗吃著蛋糕看戲
懿王妃耳朵嗡鳴,眼前一花,尤媽媽眼疾手快的扶住,才沒摔倒。
緩過一口氣,她撫著心口咬牙怒罵:「這小畜生,是真真不要臉皮了。」片刻後,眯了眯眼,又吩咐:「快去把人搶回來,送回何府。」
家奴怯生生的回道:「回稟王妃,小王爺,小王爺就守在邊上,沒人敢靠近。」
懿王妃憤然,怒吼道:「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尤媽媽咽了咽唾沫,柔聲勸道:「王妃,那煞神守著,怕是誰也帶不走表小姐了,看來還是要太后出手了,懿旨總不能不從吧?」
懿王妃無力的閉了閉眼,現在看來,唯有如此了,但影響已然無力扭轉。
安平大街正中心,繁華的街道人生鼎沸,在街心口圍成一個圓圈。
正中間,何荷正痛苦的趴在地上哀嚎,雙眼充血,嘴唇乾裂,披頭散髮,最重要的不是儀容,而是她嘴裡喊出的話,即使年過半百的大老爺們聽了,都面紅耳赤。
只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想聽越想看。
圓圈的邊上,立著戰戰兢兢的老御醫,羞臊的紅著一張老臉,不敢言語,只能拿袖拭汗。
身側坐著面無表情的懿小王爺,品著香茗,吃著蛋糕,仿佛置身在舒適愜意的茶肆般自在逍遙。
就在剛剛,老御醫診斷出結果後,原本想悄悄的告訴懿小王爺,畢竟這不是光彩之事。
哪成想,懿小王爺一瞪眼,讓他大聲報出地上這姑娘瘋癲的原因。好嘛,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又聚攏上越來越多的人。
而這小祖宗,仿佛怕看熱鬧不嫌事大,還讓手下的人「貼心」維持秩序,有序排隊,前排蹲坐,後排彎腰,最後排錯開站立,保證每人都能得償所願的看清楚。
不僅如此,蕭瑜還讓人搬來桌椅茶點,坐在這鎮場子,剛才懿王府的護衛、何府的家奴,都是氣勢洶洶的來,縮著脖子回。
安平街本來就是上京富貴人家的聚集場所,也是全上京甚至全國最繁華的商業街,因而,不出半個時辰,滿上京的人都知道了何家小姐的「英雄事跡」。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傳來劇烈的馬車聲。蕭瑜垂首喝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多時,車上下來一位年長的嬤嬤,太醫定睛一看,竟是太后的貼身嬤嬤,忙抬手擦汗,假裝擋住自己的臉。
嬤嬤疾步來到蕭瑜跟前,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忙行禮道:「拜見懿小王爺,太后聽說了安平街的事,讓老奴來接人回去,望小王爺高抬貴手。」
蕭瑜起身,理了理衣擺,疏離而有禮的回:「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就帶回吧。」
之後又高聲道:「勞煩嬤嬤和太后說一聲,小王才是受害者,希望太后公平對待,不要偏私劉家人,不要欺我蕭家人太甚。」
最後幾句話,蕭瑜是揚聲喊出,保證在場看熱鬧的人都聽得到。嬤嬤低頭稱是,不敢多言,這混不吝誰惹得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疼嗎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折騰了半天,蕭瑜回府,徑直來到臥房。
夕陽西下,餘輝滿園,蹲坐在門口的金子,正無聲的數著錢袋裡的銅板。
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見來人氣得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俞木上前,作勢要拉起金子,把她帶出虎嘯閣,畢竟,金子對自家爺生氣不成體統,主子們的事,哪輪到他們做奴才的置喙。
沒成想,金子反手就一個巴掌,俞木……這丫頭瘋了不成?蕭瑜看到了,不過知道金子這是心疼她家小姐,也沒多計較,面無表情道:「若是不痛快,就衝俞木撒氣。」
俞木……我做錯了什麼?
放輕腳步,蕭瑜進門。只見小女人像小奶貓一樣,伏在枕上,青絲拂面,還在沉沉的睡著。
窗縫裡漏進來的餘輝,星星點點的折射到床帳上,給睡著人鍍上了一層絨毛般的光暈,似幻似真,如夢如境。
此情此景,讓原本冷硬的男人柔瞬間柔軟的不行,仿若跌進軟糯的棉花糖裡,甜到心坎裡,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蕭瑜壓輕了腳步,緩行至床前,提著身體輕坐床沿,情不自禁的抬手,撫上小女人柔軟的發。
感受到觸碰,女人嚶嚀了一聲,聽得男人心頭一顫,這聲音,太要命了。
女人蝴蝶般的睫羽輕輕張合了幾息,迷茫的抬頭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下一瞬,好似想起了什麼,臉騰的一下漲紅,拉著被子蒙著頭,翻身的同時,發出「嘶」的一聲輕叫。
蕭瑜趕忙扯著被角緊張的問:「是不是難受?要不要塗藥?」聽罷,女人又往被子深處拱了拱。
蕭瑜忍俊不禁,笑道:「傻瓜,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怕她悶壞了,伸手去扯她的被子。
沒成想,蘇溪一把掀開被子,怒道:「怎麼?吃到了就不覺得珍惜了?」同時,涼意襲來,低頭一看,暈,走光了,又是忙不迭的扯被子。
蕭瑜一怔,一邊回味著剛才的春光乍洩,一邊誠信的解釋:「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怕你害羞嘛。我怎敢不珍惜,往後要更珍惜才對!」
蘇溪冷哼:「你敢不珍惜試試?我閹了你就跑,本姑娘才不是閣樓裡的大家閨秀,只會悽悽慘慘的哭。」
蕭瑜立馬襠下一緊,還別說,這事這女人真幹得出。當即舉手發誓:「我保證不會,否則自己割了送你。」
蘇溪噗嗤一笑:「誰稀罕你那……」到底是姑娘家家,終是黃不過這混不吝。
蕭瑜俯身,抱住了小女人,柔聲道:「疼嗎?我給看看。」蘇溪一愣,俄而緊張的裹緊了被子,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臭流氓,不知羞,這話更臊人好嘛?
看到她又害羞了,蕭瑜更起了逗弄的心思,實在是這小女人難得有這麼嬌羞的時候,此時真是越看越可愛。
俯首貼近,男人手伸進被子裡,哄著道:「我給揉揉,好不好?」
蘇溪……此刻的小臉,紅的像熟透的桃子,粉白參半,杏眼含羞帶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不要,疼。」
軟軟的聲音,像把小錘子,敲得男人心肝一顫。咬了咬呀,蕭瑜長籲一口氣,這哪是逗她,明明是給自己挖坑。須臾,只能啞聲道:「我給你拿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驚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待男人離開,蘇溪才抱著被子探出頭,心中溢滿嬌羞和甜蜜。
雖然她前世看過無數的小黃書,也追過無數的言情劇,一直覺得是個妥妥的董姐,可一到自己這就慫了。
不一會兒,蕭瑜拿著藥進來,還不待他開口,蘇溪搶答道:「我自己來,你,你出去。」
蕭瑜失笑,還真是,要是他上手怕是會傷上加傷吧,當然,也可能是他再洗冷水澡。
蕭瑜背過身去,一盞茶後才轉身,看著貓樣的小女人,緩步近前,看著她笑道:「以後,我會輕點。」
蘇溪瞪他一眼,嘴硬道:「沒有以後了。」蕭瑜……一次就沒了?剛開始就結束了?
看著男人驚愕的眼神,蘇溪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這傻子,外人面前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小王爺,背後竟是智商掉線的傻子。
於是,她勾勾手指,笑得春風燦爛的開口:「想要也可以,花銀子買。」
蕭瑜……還有這種玩法?真是他的機靈鬼,鬼主意就是多。
於是,面帶笑意的應下:「好!怎麼…算?」最後時刻,他生生把「賣」字咽下,真真是「怎麼賣」太膈應人了。
輕笑扶額,這女人的想法,真是跟不上。蘇溪咬唇想了想:「先定十兩,之後再說。」
說完,自己都覺得又羞怯又刺激,忙推脫要再睡會,讓他出去。
蕭瑜也看出她的窘迫,小女人又羞澀又頑皮,真真是激起了他的興趣。
正要再次開口逗弄她,門外響起俞木急促的聲音:「爺,皇上宣您即刻進宮!」
蕭瑜心下瞭然,多半是有要事發生。於是,輕輕落下一吻,囑咐蘇溪多多休息,轉身出門。
出了王府,蕭瑜騎馬一路急行。進了宮,來到御書房,只見皇上面沉如水的坐於御案之後。
不待蕭瑜行禮,皇上便扔給他一本摺子。原本,蕭瑜以為皇上要訓斥他今日安平街之事,沒成想半句不提。
打開摺子,快速的掃了一眼,亦是當即沉下臉來,冷嗤道:「他們動作倒是不慢,這麼快就禮尚往來了。」
皇上冷笑:「手眼通天,滿朝都是他的人,自然是能耐的很。只是,剛得了刑部,又失了兵部,接下來,怎麼辦哪?」
六部之中,唯一不受劉丞相管轄的就是兵部。因兵部歷來多武將,而武將對劉丞相這些文官多有不滿,認為他們只會耍嘴皮子、勾心鬥角,甚是看不上眼。
其實,歷朝歷代都有文武不和的情形,而帝王亦是會利用這種天然不和,平衡朝堂局勢,當今的皇上亦是如此。尤其是在劉家獨大,威脅皇權之際,劉丞相的宿敵兵部就顯得尤為重要。
但如今,劉丞相卻參奏兵部尚書貪贓枉法、任人唯親、私德敗壞等十項大罪,而且證據確鑿。
確實,兵部尚書劉武行為不檢,這些皇上都知道,怎奈他對自己忠心耿耿,而且能力超群,在此用人之際,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巴掌打出來的兄弟情
早前,蕭瑜亦是提出過疑慮,建議皇上撤了劉武,換個更為穩妥的人接替,無奈皇上手中無人,暫時找不出比劉武能力更強之人,此事只能耽擱。
如今,倒是引出大禍端。劉武被撤之後,劉丞相勢必會安插自己人,搶佔這個兵部尚書之職,那真真是大麻煩啊。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劉丞相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直擊要害,直打三寸。再次翻開摺子細看,蕭瑜氣得閉了閉眼。這個劉武,空有本事,屁股卻不乾淨,現下證據確鑿,他,死定了!
看到蕭瑜的表情,皇上就知道,他也沒辦法,心中甚是懊悔和憋悶。可是,已無辦法,回天乏力。
年輕的帝王生心灰意冷,失望的低吟:「罷了,天意如此。以後你莫要激怒劉家人,現下保護好自身才最重要。」
看到皇上的絕望,蕭瑜很揪心。少年生死一線,成年艱難壓抑,他是親眼看著皇上這一路多麼的不易。
雖然父王常年人不在上京,但對他的庇護仍在,給他安排的後路清閒而自在,只是他自己要蹚這趟渾水而已。
但皇上不同,幼時先帝不甚在意,畢竟皇上的生母是那樣的卑微身份,流著生母一半血的皇上,在先帝的眼裡心裡也是不那麼的高貴。
長大後,因著先帝沒有更合適的子嗣繼位,才不得不選了他。
蕭瑜和皇上交好,說起來,也是純屬被迫。
早年間,懿親王擔心先帝子嗣單薄影響社稷,孩子能保一個是一個,加之覺得當今皇上怎麼著也是皇家血脈,不忍看著他慘遭毒手,就讓蕭瑜每次進宮尋著他玩,如此,也可隱晦的加以照拂。
開始蕭瑜是不願意的,因為幼時的皇上脾氣倔,不愛笑,不理人,他也不想搭理這個小堂兄。
只是,母親每次都讓蕭瑜帶東西給他,如果不照做,怕母親傷心,蕭瑜就硬著頭皮照做。
每次給皇上東西,小蕭瑜都臭著一張臉,十分蠻橫的塞進他懷裡。久而久之,這個小堂兄不但對他笑了,還願意跟他講話了。
飄雪的那個冬天,蕭瑜又去送東西,卻被劉太后宮裡的大宮女撞見,知道是蕭瑜母親的東西,當即一頓冷嘲熱諷,話裡話外暗罵她是商人之女,下賤上不了臺面。
還不待氣蒙了的蕭瑜還擊,當今的皇上就跳腳上去扇了那宮女一個大嘴巴,然後扯著她頭髮發瘋似的抽打。
看著瘦弱小小的身軀被摔出去,嘴角留著血仍狠厲的指著宮女威脅:「你再罵嬸娘一句試試,我殺了你!」
小蕭瑜心裡一暖,小小的他,不知道感動是何意,只是那一刻,他認定了這個堂兄。對,他就是他的兄弟。
最後的結果是,事情鬧大,懿親王暴怒,劉太后迫於壓力杖斃了那宮女。可是,蕭瑜卻很難見到年幼的皇帝了,直到一個月後,當他再次看到時,竟然嚇了一跳,面前的人怎麼瘦成這樣,皮包骨頭,風一吹就倒。
後來蕭瑜才知道,因為那次事情,劉太后滿宮的下人都欺負他,隔三差五不給他吃食,即使給也是餿掉的,而劉太后也是怨恨他,根本不管他死活,任由底下人欺辱。
蕭瑜甚至覺得,在那樣的環境裡,皇上活下來都是奇蹟。
而年幼的皇上,早就知道反抗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多年忍耐也未見半分掙扎,反而是為了別人罵了素未蒙面的嬸娘一句,而抵死拼命,只因那人真心惦記他,在意他,時不時給他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在外人看來,這根本不值一提,可在沒人疼沒人愛的他眼裡,珍貴至極。
得知蕭瑜母妃身故,他抱著蕭瑜痛哭不已。
後來,當年幼的小皇上被下毒,差點殞命黃泉,懿親王實在看不下去,也因他為護蕭瑜母妃而感動,以學武修身之名,送蕭瑜和他上山。
雖然短短幾年,但確是皇上一生最幸福的時刻。現下,看著皇上灰敗失望的樣子,蕭瑜心疼不已。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只是,這一局,至關重要,他們卻拜得徹底,讓原本就勢單力薄的他們,面臨的局勢難上加難。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真體會刀子嘴豆腐心
蕭瑜回到王府,已然是半夜。
來到臥房外,看見屋裡沒有光亮,屋外也沒有金子,那一刻,他心裡略有失落。踱步離去,將將來到蘇溪房外,蕭瑜又轉身折回。
第一次,他心生遲疑,不想在回來的第一時間見到蘇溪。不是不想見她的人,只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挫敗,不想把負面的情緒帶給她,他希望看到小女人笑靨如花的模樣。
轉身去書房,反手把自己關在房裡,他要冷靜的平復心緒。
門外的俞木心疼不已,爺是真的難受了。爺只有真難受的時候,才會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見,自己消化壞情緒。反而是無關緊要的時候,壞脾氣說發就發。
他其實不理解,不是越難受越要發洩出來嗎?像他就是,找茬打架,大幹一場,壞情緒立馬沒了。
實在難受的緊了,大哭一場就好了。可是爺不是,恰恰相反,自己捂著,自己消化,在他看來這多自虐啊,更傷身!
他也勸過,可是自家爺根本不聽啊,哎。他心裡思忖著,要不要去請蘇姑娘過來啊,爺那麼稀罕她,見到她,抱一抱,親一親,吃吃豆腐,說不定心情就好了呢。
剛想到這裡,就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扭頭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只是不光有蘇姑娘,金子和蘇三也跟在後面,一人抱著一個大蛋糕,一個端著託盤,裡面是一盤慄子糕和一碗麵,蘇姑娘自己則拿著一個包袱。
俞木傻眼,看著這陣仗,突然意識到:今日,是爺的壽辰。接二連三的事情,連他自己都忘了,沒成想,蘇姑娘還記著呢。
那一刻,俞木一下紅了眼。蘇溪走近了,就見俞木扭頭悄悄擦眼角,眼圈裡還帶著水汽。
她不解的問:「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不待俞木回答,金子沒好氣的說:「饞哭的唄,哭死也甭想嘗到一口!」
蘇三也接過話茬冷嘲熱諷:「哪是饞哭的,他這是老人眼,迎風流淚。」
此時的俞木,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刀子嘴豆腐心。對於他們的話,沒聽出半分的譏諷,聽到的全是愛,滿滿的愛。
倒是旁邊的蘇溪,心裡咯噔一聲,怕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吧。俞木腦子是不太好使,可對蕭瑜是死心塌地的好,如果不是蕭瑜出了事,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掉眼淚。
情急之下,她推開俞木,抬腳就往門裡衝。只是推了幾下,門都沒推開。她焦急的回望俞木,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俞木上前,敲了敲門道:「爺,蘇姑娘來了,她說想您,還帶來了驚喜,您要見嗎?」蘇溪扭頭,不解的看俞木,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過了幾息,裡面傳出腳步聲,門吱呀一聲打開。蕭瑜狠狠的剜了俞木一眼,伸手拉著蘇溪進了門。
金子和蘇三也相繼把東西送進去,蘇三還要東張西望的偷窺一二,被俞木和金子一左一右拉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