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部作家傳記電影的璀璨光華(劉靈電影文學劇本連載)
2023-06-30 06:17:1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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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部作家傳記電影的璀璨光華
光棍農場(8)
外面地壩。
(清晨)
天大亮了。空氣十分清新。天空,大半是淺藍色。地上是楊梅樹的斷枝,一些新鮮殘葉。聽到細小的淌水聲音。地壩邊上,有幾股細流。有一條黑狗從楊梅樹腳輕輕走過。
農場開始有了各種各樣動靜。
農場全景。
(上午)
鏡頭拉遠。遙遠的,連綿起伏群山。
迷濛峰林。工人在幹活。他們對面山腰,吹動著乳白色霧氣。緩升坡。花海。
鏡頭拉近。山頂上的一個傾斜平臺,不算太大,有一片老梨樹。樹葉已經完全打開了,枝繁葉茂。花也早都謝掉,結著稀疏的,小小的梨果。這時候,太陽出來,陽光明媚。
鏡頭移動在寬闊的,成梯狀原野。
半人高的玉米地。豆架,剛上架的豆藤,開著紫紅色小花。一大塊西紅柿地。
地裡,工人在給西紅柿綁上架子。
勞作、晃動的人影。
在草坡地上,開放著一片片一塊塊黃色細碎花。青魚膽草和魚秋串開著紫花。一小塊水窪,開放著暗紅色的棗兒紅並長著毛絨絨的水蠟燭,纖細燈心草。長苔蘚的裸露石頭上,生長牛耳菜和巴巖姜。從石縫中長出土知母,草籠探出一株安靜不動的巖白合。蛇包穀的紅色嬌豔欲滴。有大籠忍冬藤,正開著小白花,香氣沒有金銀花濃。大片大片的芭茅草和帶刺灌木。木質藤本植物金鉤蓮從這棵樹延伸到山道對面另外一棵樹上去。附近,還有一蓬開粉紅色花的妹娘刺。一隻大黃蜂飛舞在花叢。有幾頭牛分散開來,正安安靜靜地在吃著草。
光線裡,半坡一條延伸到了遠方的鐵路。鐵軌中心,枕木間,蒸騰起絲狀熱氣。
農場工人們聽到火車拉響汽笛聲音。坡頭上,母牛這時抬起頭來。「哞」叫了一聲。小牛崽東張西望,也「哞」回應了一聲。小牛崽於是在較平的坡地猛地彈開後腿,撒起歡來。它衝到老母牛身邊,挨挨擦擦。母牛甩了它一下,但是沒有甩開。小牛崽又湊過去,一口含住了奶頭。
楊煒本來手肘枕著腦袋,仰八叉,兩腿分開,躺在草地上。他頭頂是藍天白雲。他翻身坐起來,車頭瞅一眼那邊吃草的幾頭牛和吊著的一匹棗紅馬。他從褲包摸出綠紅兩色的小口琴,試了一個音。他吹起來。音樂美麗如畫。音樂中把鏡頭逐漸拉遠。
越來越遠。畫面變模糊。後來成了印象派那種塊狀,模稜兩可著色。音樂也越來越輕。
消失。靜音。畫面凝固,在變化的光線下,形體也有些扭曲。像是亮麗的色彩被陽光點燃了,層次也有幾分神秘。暮色中的緩升坡。草叢中,一條延伸到遠方的小路。
山腰的小小平臺。有些亂石堆和墳包包。色彩強化山勢的運動,光影交錯,變化莫測。籠罩著一層厚厚的光芒面紗。撲朔迷離。鏡頭近景是一片小松樹林。大乾溝。穿過樹幹、灌木叢,看得見大老遠山腳的一條繞山而走的小河。水面碧綠的。晚霞中,河邊上有個石頭房子佔了大半的老寨。放牛的楊煒周圍生長著霸王刺,結滿了小紅果的排風藤。重構的圖像。畫面由枝葉顏色來支撐。八月瓜、野葡萄、忍冬密不透風,和高聳入雲一棵孤獨的銀杏樹站在鏡頭上靠邊位置。
李兵坐在一塊石頭上裝出不經意樣子吹口哨。有一個女孩出現在林間空地小路上。
靜音。
天邊。群山。落日餘暉。暮歸牛群。
口琴吹奏的是一首完整民謠。
切換。
季節變換。通過畫面顏色變化來完成。
出齊了天花的大塊玉米土地,玉米掛了紅帽。姜豆地灰濛濛豆架。掛滿果的西紅柿。
西紅柿小半紅了。
玉米熟了。玉米杆在秋天風中舒緩地搖晃。
一個孤獨的太陽。
滿地染濃了的秋色。
豆架收了。長滿了草的荒土。西紅柿藤子幹了。玉米杆砍倒了。有些工人在朝車上堆。農用車拉了滿滿一車包穀杆,東搖西晃在泥土小公路上開著。漸行漸遠。
房前屋後,草垛子。一垛一垛的,聳立在土坎上。蓋著花油布。油紙,讓大風扯開一角在空氣中飛舞,譁啦啦,譁啦啦,就像是旗幟。寬闊成梯狀田野,又變得荒涼了。
緩升坡看上去迷濛。特寫。分散開來的幾頭牛和吊著的一匹棗紅馬。巴比松派風格。
楊煒:(旁白)我都在農場上呆了好多個年頭,現在,具體時間我已經忘了。我逐漸長大成小夥了。這時候,我想走,出去,到外省找個廠打工。就像從前朱銳和簡正陽常說的,世界這麼大,有機會就到處去看看。我還有一個不想告訴任何人的願望,希望能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找到我的媽媽。我得找個適當的機會對馬老闆提出來。別說我還真不好意思開口。我想找個時間先向李兵說。
農場住地內。
地壩上。
天剛亮了一會兒,還顯得十分冷清。
天空又陰又沉。
這時,楊煒從牛圈衝出來。他在烘房轉了個大圈。他衝上幾級石頭臺階,去拍打小門。
楊煒:(焦急地)五哥,五哥,你快出來呀!你起床了沒有?
屋內。
李兵已經起床了。他站著,本來正在照一個小小的圓鏡子。他用一把黑色小牛角梳,醮水把一晚上睡亂了的頭髮弄平。鬢角修剪得相當迷人。他吐口水在手掌心,用手掌把鬢角壓了又壓。
他聽到一陣心急火燎的腳步聲音,小牯崽把門拍得震天響。好像是,連房子都在抖動。李兵個子高挑,這兩年他也長了一頭,更結實。他只穿件短袖T恤,厚厚的嘴唇翹起。皺緊眉頭,嘴裡嘟噥了一句什麼。但他並沒有發慌,至少是,從他英俊、長著又濃又黑短鬍子的臉上看不出來。他抬起頭來,接二連三眨動著眼睛。
楊煒:五哥啊,你快出來呀!
李兵:(拉開門仍站在門內)小牯崽,大清早,你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楊煒:出事了。
李兵:火燒茅房啦?
楊煒:(站門外,著急地)一頭母牛不見了。
李兵:(嚇了一跳,炸鍋似的)你再說一遍。發生了什麼事?
楊煒:老母牛好像不見了。
李兵鼓大眼睛,死死地、完全不相信地盯住他,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那幅表情,當真比火上房還難看。他眼角角還敷著一大坨眼屎。眼白有血絲。楊煒那時候痴痴呆呆的。他脖頸僵硬。
李兵:你說明白點。到底是好像,還是真的不見了。
楊煒:就是,不見了。
李兵:(聲音都打抖了)是那一頭啊?
楊煒:就是帶崽的那頭。
李兵:當真是,火燒房了。撞見鬼!(著急)馬老闆又不在。小牯崽,小牯崽,這次,你把我害慘了。那頭母牛,老實說比你都值錢。小牛呢?
楊煒:小牛倒是在。
李兵:怪事情。牯崽都在,我猜,老母牛跑不遠的。
楊煒:我進牛圈看過,確實不見了。
李兵突然察覺不應該再繼續對他講廢話。他衝出了門去,氣衝衝地揮手,把楊煒推開,跳下坎,抬腿朝牛圈那方向奔跑。小牯崽這時臉紅筋漲,一幅想哭的樣子。但他還沒有哭出來。他馬上緊跟在李兵的身後。李兵的背影看起來結實,寬厚。肩膀兩邊聳著。李兵抬手看看手上還拿著牛角梳,也顧不得頭髮了。他氣得把梳子直接砸在楊梅樹腳。
黑狗猛衝過去,嗅了一嗅,把梳子叼在嘴裡,斜著眼睛打量他們。
李兵:(邊跑邊叫喊,車頭)小牯崽,你倒是還穩得起。一頭老母牛,可不是一件小事。幾千塊錢,找不回來,看馬老闆不剝了你我兩個的皮才怪。
楊煒:(有些委屈)我沒有不當回事!
他收不住腳,差一點兒撞在李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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