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知程瑾策一念繁華一念灰(來世不見盛晚知)
2023-09-14 05:07:02 1
盛晚知程瑾策一念繁華一念灰?第一章 穿腸毒藥 這一日,京城飄起了雪,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於盛晚知程瑾策一念繁華一念灰?跟著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盛晚知程瑾策一念繁華一念灰
第一章 穿腸毒藥
這一日,京城飄起了雪。
大到足以掩蓋一切骯髒。
皇宮大殿上,盛晚知一身黑衣跪伏在地,面帶半張金縷面具,只露出一張朱唇。
她不敢抬頭,眼睛只能瞧見面前人玄青靴的絨面。
殷言風,她的主子,她的恩人。
「你跟了我多少年?」
男人聲音低沉微啞,像是砂紙磨著砂礫。
「回主子,十二年。」盛晚知回著,心裡卻打著鼓。
「十二年,這般久了。」
殷言風說著,站起身走到盛晚知身前,伸手將她頭抬了起來。
盛晚知仰頭望著他,一張俊朗面容,鳳眼微挑,端得一副公子模樣。
可又有誰知,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先帝崩逝那刻,滅了所有兄弟登上皇位,掌握了一國的生死予奪之權。
而又有誰知,她竟對這樣的他一見傾心,眨眼十二載!
臉上的面具被人摘下,盛晚知下意識地想要出手,卻在望進殷言風那雙眼時,生生遏制住。
殷言風不知她心裡所想,只是看著她的臉,若有所思。
殿外雪落滿地,壓得枝頭低垂。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太監走進殿中,手端託盤,上面的碗直冒白氣。
而漸漸飄進鼻腔中的苦澀味告訴盛晚知,那是一碗藥。
「確實是像。」殷言風忽然幽聲說道,打破了靜。
盛晚知不明所以,面露茫然。
殷言風並未解釋,他回身坐在龍椅上俯看著她:「半月後,我予你十裡紅妝,迎你入中宮為後。」
這句話如雷轟頂,讓盛晚知震驚不已。
可其中,到底還帶著些欣喜。
他要娶她!
許久不曾有過表情的臉在這一刻有些壓不住唇角的喜意。
但盛晚知很快就斂起了那笑。
她望著殷言風眼底的一片漠然,喜悅被冰凍得霎時消退。
「主子,可否告知盛晚知原因?」
「成婚之日,你自會知曉。」殷言風冷聲回著。
這一瞬,盛晚知便清楚殷言風要娶自己是另有原因,並非真心!
想通這一點,她覺得理當如此,可心裡卻還是有些難受。
是啊,自己不過是一個連命都不能做主的奴才。
殷言風這般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想要娶她!
盛晚知喉間一澀,忽的想起十二年剛被他撿回的自己。
那時,他不過也半大孩童,卻從乞丐手中救下自己,並帶到外宅養大栽培。
她還記得那時候他說:「待我登臨帝位,必還你自由。」
現在,前句已然成真,後句……她希望成真,又不希望。
那般,自己便還能留在殷言風身邊伺候。
想到這兒,盛晚知俯身叩首:「盛晚知遵命。」
說著,她便要拾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
可殷言風的腳卻踩在了面具之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盛晚知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卻聽他說:「從今之後,不必帶了,你這張臉很美。」
她怔了下,一時間竟分辨不清殷言風說這話時的語氣。
但最後還是應聲:「是。」
說完,盛晚知慢慢站起身。
而此時,一旁候命的太監在此時走上前,將那藥碗呈在了她面前。
那碗中漆黑一片,散發的冷氣都抑不住那腥苦之味。
盛晚知微微皺眉,看著殷言風:「主子,這……」
殷言風起身,親自端了那碗藥送到她唇邊:「我賞你的……穿腸毒藥。」
第二章 大婚
盛晚知微愣,見殷言風並無戲弄之意,便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他不知,只要是他親手送來的,無論是什麼,她都會心甘情願地飲盡。
殷言風看著盛晚知的動作,眼裡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
時間點點過去。
盛晚知的額上遍布著細密的冷汗,但她只是緊咬著牙,不曾吭出一聲。
只能從她身側早已攥成拳的雙手感知到那痛苦。
許是痛到麻木,到後來,盛晚知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殷言風看著燃盡的香緩緩開口:「此乃『噬心』,半月發作一次,若到半月未服解藥,便會咳血暴斃。」
盛晚知忍著發抖的腿跪在地上,深深叩首:「盛晚知明白。」
她不知道殷言風為何要給自己下這種毒,許是帝王多疑,恐她背叛。
但自己永遠都不會背叛他!
殷言風見狀,眸色深了些許,卻只是揮了揮手:「退下吧。」
「是。」
盛晚知應聲,起身退了出去。
這些年,她在殺伐中度了十二載,已然忘了安寧的生活該如何過。
從服下『噬心』後已過幾日,日子平靜地令她寢食難安。
入夜。
盛晚知站在門口,仰頭望著天上高懸的月,決定去見殷言風。
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徹骨。
她一身黑衣,撐著傘走在雪中。
議事殿。
還未踏進內院,盛晚知就看見其中燭光大亮。
殷言風剛登帝位,自是有諸多事等著他處理。
作為主子手中的刀,她也該為他盡力分憂。
想到這,盛晚知加快了腳步。
剛要踏進宮門,一個穿著鬥篷圍得嚴實的女子跟著太監從身旁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不知為何,盛晚知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的背影。
「盛姑娘,怎麼了?」守在門前的太監瞧見她站在那兒,忙迎上前問。
盛晚知搖搖頭:「剛剛那位是何人?」
小太監不知為何遲疑了下:「小的也不知,盛姑娘莫要耽誤時間了,再晚些皇上歇下,您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盛晚知也沒再多言,走進了殿中。
身後殿門合上。
盛晚知看著埋案處理奏章的殷言風,俯身跪下:「盛晚知見過主子。」
殷言風眼都未抬,冷聲問:「何事?」
「『噬心』藥效已過,主子可有事需盛晚知為您分憂?」她微抬起頭,看向殷言風的眼中湧動著情意。
但殷言風絲毫未察:「若有事,我自會派人傳你,你無他事便離開。」
他的語氣中難掩煩躁。
見狀,盛晚知掩下詢問那鬥篷女子的話,沒再作聲。
盛晚知跪在地上,出神的看了殷言風好久。
直到他不耐發問:「你還不走?」
這才起身告退。
之後幾日,盛晚知仍未能等到殷言風的傳召,反而等來了大婚。
鳳冠霞帔,十裡紅妝。
上妝時,盛晚知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只覺陌然。
鏡中人沒了素日的肅殺,多了幾分柔和,怎麼看怎麼都彆扭。
盛晚知抬手想要抹掉那紅,卻被宮女阻止:「姑娘,這是皇上的意思。」
聞言,她只得放下手:「繼續吧。」
這之後,盛晚知跟著宮人上了轎攆,前往祭臺。
九十九階,她走的虔誠專心。
可當站在祭臺之上,盛晚知看著身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剎時僵住。
這人不是殷言風!
但想到那日殷言風的話,她還是站在了男人身邊。
盛晚知想,或是殷言風有事在身,才叫人易容扮做他來與自己成親。
時辰到,典禮始。
盛晚知緊攥著手,平息著心裡的慌。
緊接著,便聽喜官高喊:「茲有大理寺卿嫡女秋絡瑤溫婉賢德,冊封為后!」
第三章 相同的容貌
秋絡瑤?
盛晚知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怔在原地。
喜官的喊聲還在繼續。
盛晚知在宮人的攙扶下拜堂行禮,直到大婚典禮結束,才方方反應過來。
她一直期待著與殷言風的這場大婚,他人不在,自己更是連名字都不能擁有。
而這一切,都是殷言風安排的。
想到這兒,盛晚知心裡苦澀蔓延。
典禮結束後。
她跟著宮人回了鳳儀殿,可等了很久,卻始終沒等到殷言風。
盛晚知望著天邊落下的日頭,起身前往議事殿尋人。
殷言風果然在。
盛晚知依舊行了奴禮,跪在地上:「盛晚知見過主子。」
聞聲,殷言風抬眸掃了她一眼:「誰準你來這兒的?」
盛晚知直起身看他:「今日大婚,主子未在,可是有要事在身?」
殷言風眉心微皺:「我的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盛晚知,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盛晚知被這話刺的心口一疼。
她知道,殷言風沒有說錯。
可若無意外,這應該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大婚,也是與殷言風的唯一一次。
她私心希望他今晚可以陪著自己,哪怕不是以夫君的身份,就是主子也可以!
盛晚知攥了攥拳還是開口問:「主子,今晚……能否陪著盛晚知?」
可殷言風只是將一顆藥扔在她面前:「這是噬心解藥,我還有事。」
盛晚知看著那藥,垂下眼瞼彎腰將藥拿起,落寞離去。
回去的路上,身上繁重的宮服像有千斤重,盛晚知有些不習慣。
但此刻,她沒心思想這些事,滿腦子都是剛剛殷言風的話。
不知是如何回的鳳儀殿。
盛晚知坐在門檻上望著天上的月,默默將那粒解藥吞下。
整整一晚,她就這樣坐在那,怔怔出神。
一夜未睡。
盛晚知想了一晚,還是想尊重內心去問問殷言風昨日封后大典的事。
可到了議事殿,卻被告知昨夜她離開後不久,他也隨即離開。
盛晚知站在原地,停頓片刻,然後轉身走遠。
風王府。
盛晚知看著眼前這個殷言風登基前曾宿了十幾年的王府,以及那個本該是他貼身暗衛,如今卻守在王府大門前的秦剎,便知曉自己沒找錯地方。
看到盛晚知,秦剎愣了下,走上前:「你怎麼來了?」
盛晚知沒回,而是問:「主子可在?」
秦剎遲疑了下,沒有回答。
但盛晚知已然明白了,越過他就要朝院內走去。
見狀,秦剎忙伸手阻攔,眼底湧動的情緒無端有股子悲憫。
盛晚知看的清楚,心底莫名一抽。
但很快,她就將那情緒壓下:「我來是有事想問主子,問完我就走。」
她知道秦剎阻攔自己是殷言風吩咐,便也不想和他動手。
秦剎有些為難,可見盛晚知的模樣,最終還是讓開了路。
盛晚知一路走到殷言風曾住的院子。
院內紅梅點點。
屋簷,木柱皆掛滿了紅綢,顯然是大婚的模樣。
盛晚知看著,心不斷下沉,垂在身側的手也慢慢攥成拳。
房門半敞著。
她站在門口,目光凝在屋內一坐一立的兩人身上。
屋內紅燭已燃過半,赫然是昨夜之事。
盛晚知怔怔地看著為那女子描眉的殷言風,一顆心泛著酸澀苦楚。
而當她目光落在銅鏡上時,瞳孔驟然一凝。
那鏡中映出的那女子的面容,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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