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帶回姑娘知乎(世子綁走未婚妻)
2023-10-28 07:06:03 2
「說到你守寡。」
「放心,白將軍真有人頭落地的一日,我半滴眼淚都不會落,反而是你的楚兒表妹,她會不會傷心欲絕就未可知了。你若真是為她著想,就好好活著。」
這回輪到白楚熤不自在了,他總覺得榮長寧像是在嘲諷自己,可她並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然和嶽楚兒不相往來。想說又不敢說,因為他怕正中榮長寧下懷,她更要取笑自己。
轉而岔開話:「榮二,你真不覺得委屈?」
「委屈什麼?」榮長寧一臉不解的問:「你幾次三番大半夜跑到我院子裡來找我,該委屈的是嶽小姐吧?」
不知道為什麼,白楚熤看著榮長寧竟突然笑出了聲:「你真夠大度,放在別家小姐身上不鬧個天翻地覆都怪了。」
「有什麼可鬧的?糊塗些好。」
「可我見你一點都不糊塗。」
「不該較真的事,就該糊裡糊塗的過去。」
「那什麼事該糊塗什麼事該較真?」
榮長寧抬眼,認真的看著樹上少年:「在乎自己的,該較真,不在乎自己的,該糊塗。」
這句話說到了白楚熤的心裡,不在乎自己的人,為什麼還要放在心上捂著?
「前些日子,我見將軍心智跌墮庸庸度日,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榮長寧身子微微前傾,輕聲對白楚熤說到:「現而你失手重傷穆王府世子,皇城都要晃一晃了,將軍還有興致說笑,我便也放心了。」
「什麼叫失手?我就是要重傷他。」白楚熤隨手摘下手旁的樹葉:「這幾日嶽家的私塾就別去了,你若是怕穆王府伺機找你弟弟麻煩,我會叫姜寧隨同。你一個姑娘家,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面。可記下了?」
榮長寧坐在妝檯前,只得點點頭。看著白楚熤手上繫著的白布:「那個,你上了藥?」
白楚熤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事,小傷。」
「將軍空手接白刃,也不顧及他的刀上是否有毒?」
「我打探過了,你那個離怨哥哥最擅解毒用毒,我若是為你中了毒,他可不會坐視不管。」
「……」榮長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楚熤,伸手拉開手邊的匣子:「你又救我一命,我沒有什麼好酬謝的。這個給你。」
榮長寧拿出一個潤白的小瓶,月光下隱約可見下邊有個紅色的小點,白楚熤問到:「這是什麼?」
「這是離怨哥哥臨走時留給我的,可解百草之毒,我想你軍中沒有這種藥。你留著吧。」
「他的東西?」白楚熤並沒有要去接的意思:「還是你留著吧。」
「怎麼?你看不上離怨?」
「我可沒有。那是人家對你的一番好意,我怎好輕易拿去?」
他不接東西,榮長寧的手就懸在半空中看著他,眸中斂著任性與威脅看著白楚熤。無奈,白楚熤從樹上跳下來走到窗前。
榮長寧借著燭光看清了他的臉,一窗之隔,這是二人相識至此時第一次認真相看彼此。
見白楚熤還不伸手接東西,榮長寧一把抓起他的手,將藥瓶塞進白楚熤的手裡。而後朝後挪了挪身子,與白楚熤保持距離。低眉垂眸似乎有些不敢與之對視,白楚熤見到她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愣愣的看著。
直到榮長寧提醒:「將軍該回去了。」
「啊……啊!你沒事就行,時辰不早,早些安置。走了。」而後見白楚熤踩著石凳上樹,又踏著樹枝跳到牆頭,最後灰白色的衣角徹底消失在夜幕中。
小冬見人走了,走到屋裡坐到榮長寧身旁:「白將軍居然會跳牆進來,直接遞帖子不行嗎?」
榮長寧太過出神,都沒有聽到小冬的腳步聲,她剛一說話便將榮長寧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
小冬訕訕笑著,跟著榮長寧一同看當空滿月:「小姐是在擔心白將軍嗎?」
榮長寧毫不避諱的回了句:「嗯。」
「若是沒有嶽家小姐,小姐你和白將軍還真是郎才女貌璧人一雙呢。」
「你也學會這些客套話了?」
「奴婢是真的這麼覺得。滿皇城裡找,青天白日裡,誰敢就這樣替小姐開罪穆王府?」
「好了。」轉眼對小冬笑了下:「安置吧,我都乏了。」
小冬點點頭應了聲:「誒!」便端起燭臺陪著榮長寧走進帷帳。
窗扇被風吹動,樹葉嗦嗦作響。今日本遭受了驚嚇,可剛剛與白楚熤說了幾句話,榮長寧倒是安下了心。
同樣的,聽了榮長寧的一番話,白楚熤也是豁然開朗。回去竹苑的路上剛好路過應國夫人的院子,那院子裡放著六口大缸生著清荷,缸中遊魚戲蓮葉,水面映著粼粼月光,意境深遠。
應國夫人就徘徊在這幾口大缸旁邊,見到門外有人影,忽而喊了一...
門外白楚熤聽到這一喊,只好改路進院子,見到祖母毫無睡意便問:「祖母還沒歇息?」
「我叫人去喊你,發現你不在屋子。大半夜跑去哪了?」
「孫兒……孫兒走了趟百寧候府。」
「大半夜你登百寧候府的門做什麼?」
「孫兒不曾叨擾侯爺,翻牆進去的,就看了眼榮二。」
一聽白楚熤是翻牆進的門,應國夫人抬起手裡的拐杖照著腿便打了下去:「你一個……朝廷重臣,翻牆進一個姑娘家的院子。隨了誰啊你?!膽子太大了!」
「孫兒是怕祖母擔心榮二,這才趕緊去看看。祖母放心,榮二一切安好,不曾受到驚嚇,還能同孫兒說笑呢。」
聽白楚熤這樣說,應國夫人的表情才稍有緩和,眉頭舒展,似乎也不再怪罪白楚熤,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和榮二都說了些什麼啊?」
白楚熤跟在應國夫人身後:「也沒說什麼。」
「她知道你一怒之下廢了穆王府世子腳的事?」
「祖母說的是,也不是。」
「什麼是也不是?」
「孫兒是有些怒氣,卻不至於衝動行事。即做了,便有辦法脫身。」
應國夫人伸手指著白楚熤,對身旁掌燈的丫鬟:「瞧瞧,瞧瞧這皮猴子現在不僅膽子大了,主意還正著呢!」
見應國夫人沒有生氣的意思,白楚熤默默的鬆了一口氣:「祖母不生氣就好。」
「我為何要生氣?」應國夫人伸手拉過白楚熤,扶著他的手朝前走:「這件事,你沒有做錯!白家的男人生下來便要做好四件事:守腳下土地,孝家中親長,顧身邊兄弟,護懷中女人。這件事,咱們白家佔理。任由他穆王府權勢再大,也不必害怕。」
白楚熤笑了下扶著應國夫人邁上臺階:「其實孫兒今日大可不必對蕭正譽下手,只帶走榮二找聖上說理便是。但祖母知道,就算是鬧到了聖上面前,聖上也未必會重罰蕭正譽。也正因如此,蕭正譽覺得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對他怎樣,一向狂傲自居。算是略微戒訓了吧。況且,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怒不可遏與之拼命,孫兒還留了情面,也算不得孫兒居功自傲目中無人。」
「前院的事你小心處置就是,實在不行還有祖母這張老臉在。」
說罷祖孫兩個相視一笑,白楚熤回到:「祖母放心。」
「祖母當然放心,至於祖母不放心什麼,你心裡知道。」應國夫人話鋒一轉,白楚熤反應了一會,才明白祖母說的是什麼。
「你這心裡也清淨了。既然是聖上賜婚,還要折騰嗎?我見你並不討厭榮二。」
說到這白楚熠俊朗的臉上竟顯得有些抹不開情面:「祖母,嶽家表妹的事我還不曾和榮二說,祖母也別提了。」
應國夫人不明所以的抬眼問:「為何?」
「我……當初說不娶的是我,這會我又改了主意,拿人榮二當什麼了?從長計議吧。」
「這你不用擔心。」應國夫人一臉的自信抬手拍拍白楚熤的臉:「我孫兒文武雙全一表人才,不愁姑娘不低首下心。」
「祖母又拿我打趣。」
說到底,白楚熤還是怕榮長寧知道自己被嶽楚兒耍得團團轉覺得自己傻透了。可想想先前幾次她話裡有話,可能就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管他呢?日子長呢,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算不準。眼下,自己得罪了穆王府才是要緊處理的麻煩。
雖說有些麻煩,白楚熤卻也是心甘情願要受的。
可榮長寧並不想叫白楚熤替自己受這些,歸根結底事情到底是從自己這邊生出來的,若非怪,就怪蕭正譽為人不正。
坐在青玉案前,榮長寧的小手不停的擺弄手裡的瓷盞,眉心舒展眸中卻帶些許焦切。
到了下午,小冬終於回來了。匆匆忙忙的進了院子,卻看到林姑姑正在院中間跪在滿是稜角的石子上,與之對視一眼便轉身進了屋:「小姐,侯爺今日進宮面聖了。」
「進宮面聖?」
「楊管家說,昨個大小姐去主院與侯爺說了這件事。等大小姐回去後,侯爺便自己割破手掌取血寫下血書,今日一早帶著進宮陳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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