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初,***接到一封信,看完後回覆:我老了,請政府照顧他
2023-04-01 23:08:24 3
70年代初湘鄉現在的大哥是誰, 在中南海的辦公桌上多了一封信。從郵戳上來看,這封信是從 老家韶山寄來的。果不其然,信中人稱呼 為三哥。
左起:江青、李敏、毛遠新、親戚毛澤嶸、 和李訥,時為毛澤嶸來看望
進入70年代後,年近80歲的 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那幾年還得了白內障,看書都費勁。這封信,還是工作人員念給他聽的。聽罷, 口述回信道:
我老了,請政府照顧一點吧!
究竟是什麼人?給 寫了一封什麼樣的信?能讓 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 親戚很多,來北京看他的人也不少。可不管是誰, 從來都沒讓他們走過後門。而親戚們來北京看望 的費用,也是從 稿費當中支出的。
至於那封信的前後經過,還要從1949年說起。
時年8月,湖南,長沙、湘潭、湘鄉等地接連解放。解放湘潭後,時任第四野戰軍46軍138師的師長任昌輝,考慮到 老家就在湘潭市的韶山,任昌輝便派人到 老家去打探 親屬的下落。
負責此事的同志趕到韶山後,在上屋場找到了毛澤覃烈士( 弟弟)的嶽母周陳軒老人,又在東茅塘找到了 的堂弟毛澤連和族侄毛遠翔。就這樣,毛澤連和毛遠翔便跟著部隊的同志,趕到了湘鄉縣城。
當時,剛剛解放湘鄉的138師的師部駐紮在縣城內。在這裡,毛澤連和毛遠翔見到了138師的師長任昌輝。見面時,師長任昌輝問兩人:「你們和 是什麼關係?」
圖: 堂弟毛澤連
毛澤連沒怎麼上過學,後來一直為生計東奔西跑。對於外面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到處都在鬧革命。聽了師長任昌輝的介紹,才知道自己的三哥,也就是 ,如今當上了主席,領導解放全中國。
面對師長的詢問,毛澤連急忙回答道:
「是堂兄弟,一個曾祖父。」
隨後,任昌輝又問了其他幾個問題。談到最後,任昌輝問毛澤連:「家裡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處理?」
毛澤連是個農民,要說有什麼要緊事,也就是家中還有幾畝地要施肥,老母親需要人侍奉罷了。聽罷,任昌輝叮囑道:「你先回家,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妥當,過段時間再送你去北京。」
9月初,毛澤連將家中事物安排妥當,帶著表弟李軻回到湘鄉縣。隨後,四野的戰士們將毛澤連和李軻送到了長沙。在湖南長沙,兩人受到湖南省委的熱情招待。後半段路程,由湖南省委派人,將毛澤連和李軻送到了湖北省武漢。
到了武漢,湖北省委的同志建議:「新中國馬上就要成立了, 肯定非常忙,現在去打擾他不合適,等開國大典結束後再將你們送到北京。你們現在先在武漢住下。」
從韶山到湘鄉,從湘鄉到長沙,從長沙到武漢。這一段路可不短,走走停停,出發10天後才到武漢。9月初從家走的,在武漢住下時已經是20號左右,這一住就是10多天。
10月2號,湖北省委派去的同志將毛澤連和李軻送到了北京後,將兩人安排在了羅榮恆家。隨後,一通電話打到了 秘書處,並告訴秘書, 老家來客人了。秘書在電話中回覆說,主席剛睡下。
圖:1950年9月,左起, 好友張有成,堂兄毛宇居、 ,表兄文枚清在北京的合影
很多人並不了解 的作息習慣, 喜歡晚上工作,白天休息,這是長期行軍打仗養成的習慣。作戰期間,時間緊,任務重。尤其是白天,戰士們肩負著穿插、作戰的任務。而 作為總指揮,他必須在前天晚上將作戰任務布置下去。時間長了,這種晚上工作白天休息的習慣便留了下來,建國後亦是如此。
醒後, 的秘書長葉子龍找到 :「主席,老家來客人了」。正在批閱文件的 簡直不敢相信,他帶著幾分驚喜地問葉子龍:「來客人了?韶山來的?」葉子龍肯定地點了點頭說:「來客人了,羅榮恆的秘書打電話過來了,說客人就在他家。」
聽到這個消息時, 是有點不相信的。新中國剛成立,從韶山出來的他,深知老家消息閉塞。怎麼能有人這麼快就找到北京來呢?怎麼還住在羅榮恆家呢?但是不管如何, 還是非常高興老家能有親戚來看自己。
沒一會的功夫,毛澤連和李軻來到了中南海的菊香書屋。一見面, 便熱情地說道:「幾十年沒見了,想念你們,也想念家鄉」。 邊說話,別拿蘋果給兩人吃。待兩人坐下後,又開始詢問他們這一路上的經歷。
聽了毛澤連和李軻的介紹, 才知道多虧了四野、湖南和湖北同志的幫助,否則 還不能這麼早見到他們。不過, 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到了北京,他們兩人為何跑到羅榮恆家裡面去住了呢?一問才知道,在長沙時,毛澤連和李軻遇到了羅榮恆的家屬,他們也要去北京。到了北京後,因為聯繫不上 ,毛澤連和李軻便住在了羅榮恆家。
之後幾天, 熱情款待毛澤連和李軻。幾天的相處, 發現堂弟毛澤連的眼睛有疾病。雖然還沒到失明的程度,但是幾米以外的東西已經很難看清了。出於關心, 問毛澤連,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圖:1955年6月7號, 「外甥」陳國生(右一)來看望
說起毛澤連的眼疾,又是一個很久遠的事情,大概要從1931年講起。
毛澤連有個姐姐毛澤建,在她六七歲時被過繼給了 家。毛澤建10來歲時,毛澤連的母親做主,將她許配給了楊林鄉的肖姓人家當童養媳。那個年月,童養媳哪有好日子?在肖家,毛澤建吃盡了苦頭。
1921年春節, 從長沙回韶山。回來後才知道繼妹做了童養媳, 做主,去肖家將毛澤建接了回來,並解除了那樁婚約。 擔心自己走後,毛澤建再被送人,便把毛澤建帶到長沙讀書,接受新思想。在長沙,毛澤建於1923年加入了中國 。
1928年,毛澤建在作戰當中被捕,遭受了敵人的嚴刑拷打,於1929年壯烈犧牲。毛澤建犧牲後,湘潭縣警察局派人到韶山,去抓毛澤建的家屬。幸虧鄉親們提前通風,才讓毛澤連一家逃走。那一年,毛澤連16歲,靠給地主打短工謀生。
毛家人長得都很高, 年輕時就有1米8多, 也不低,年輕時也是一個1米8的小夥子。對於地主老財來說,最喜歡招這樣的工人。力氣大,能幹活。可一了解到他正在被通緝,那些地主老財便只願意讓他白天在家裡幹活,一到晚上就把他攆走,生怕惹來禍端。
就這樣,毛澤連白天去幹活,晚上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宿。天氣好時,在哪都能睡著。天氣不好時,只能四處躲雨。長此以往,毛澤連患上了熱眼病。生了病便沒法幹活,不幹活又沒工錢,沒工錢自然買不了藥,看不了醫生。結果眼病越來越重,先是左眼,後是右眼。幾年下來,毛澤連的兩隻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眼淚也是流個不停。等毛澤連1949年時去北京時,有隻眼睛已經全盲。
圖: 回韶山看望鄉親們
眼疾問題困擾毛澤連多年,面對 的關心,他趁機問 :「三哥,北京城裡面有沒有郎中?」順著毛澤連的話, 回答道:「當然有了,你就在北京這裡看一看吧。」當天吃完午飯, 叫來 和傅連璋,帶著毛澤連在協和醫院做了一次全面檢查。
檢查結果不是特別好,左眼全盲,右眼只有一點光亮。協和醫院的醫生建議,需要先把左眼取掉,之後才能考慮治療右眼的方案。否則的話,右眼也難逃瞎掉的命運。摘掉一隻眼球可是大問題,起初,毛澤連不是特別願意,後來在 的勸說下便同意了。
一周後,手術開始了。前後總共做了兩次手術,第1次手術摘掉了左眼球,第2次手術恢復了一點右眼的視力。因為手術,毛澤連行動困難,就連吃飯喝水都需要醫生喂。美中不足的是湘鄉現在的大哥是誰,協和醫院的醫生基本上都是北方人,毛澤連操著一口韶山話。醫生的話他聽不懂,他的話醫生也是一知半解。後來在傅連璋的幫助下,找了個湖南籍的醫生,才解決了聽不懂的問題。
過了幾天,毛澤連的身體有所好轉。對於毛澤連來說,苦了一輩子的人,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整天躺在床上。痛楚剛剛減輕,毛澤連便嚷嚷著出院。按道理,毛澤連還沒有達到出院的標準,醫生給 打電話。 了解後說:「讓他出院吧,他在裡面也住不習慣,住外面還自由一些。」
出院後,毛澤連仍然在 家住著。有次閒聊時, 問毛澤連:「家裡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油鹽錢有沒有?」毛澤連如實回答:「孩子太小,母親身體也不好,負擔重,油鹽錢也不足。」坐在旁邊的李軻補充道:「澤連家裡面生活困難,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忙?」聽了兩人的話, 沉默了許久。頓時間,房間也壓抑了不少。
圖:1951年5月,左起:江青、 ,表兄文澗泉和文運昌
過了一會, 才慢悠悠地說道:「油煙錢都沒有,日子肯定非常困難。但我是國家的主席,不是毛家的主席,我要解決大多數人的困難。澤連的困難,要靠當地政府解決,要靠他自己解決。」說完這些, 似乎感覺太過嚴肅,又補充道:「當然,要是實在困難的話,比如沒有油鹽錢,我倒是可以支援一二。可要是打著我的牌子,靠著我的關係,去找公家的麻煩,那肯定是不行的。」
從來北京,到住院,再到出院,眨眼間兩個月過去了,毛澤連想回家了。回家前,江青讓衛士從管理科領了10斤片糖,用了一個袋子裝著,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並不知道這件事兒,看到江青提了一個大包裹便問:「這裡面裝了什麼東西?」江青回答說是糖。 就有點生氣:「怎麼這麼多?」
江青也是好意, 已經20多年沒有回家了,家裡面親戚又多。現在好不容易有人從老家過來,江青便想多準備點糖,帶回去給孩子們吃。但是在 看來,10斤糖也太多了,最後讓江青退回了8斤。 是小氣嗎?當然不是。 說:
「現在國家困難,不能因為他們是我的親戚就大手大腳。別的同志怎麼辦?他們也有家屬」。
毛澤連走的那天, 將他送到車站。臨上車時, 又叮囑
:「你的困難我都知道,但是你是我的親戚,你要帶一個好頭,不能什麼事情都找政府解決。」
正是這一句話,讓毛澤連記住了一輩子。回到湘潭後,儘管毛澤連沒去找政府,湘潭市政府出於關心,將毛澤連的母親送到了湘潭醫院治療。
毛澤連母親的病比毛澤連還要重,在湘潭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不見好轉,後來被送到長沙湘雅醫院,仍然沒有明顯的療效。於是,毛澤連託在長沙工作的遠方侄子毛遠悌給 寫信,信中表達了想去北京給母親治病的想法。沒多久, 的回信到了,裡面是這樣說的:
來信收到。慰生六嬸(毛澤連父親叫毛慰生,故稱慰生六嬸)及澤連均不要來京,也不宜在長沙住得太久。診病完了急回韶山為好,現在人民政府決定精簡節約,強調反對浪費,故不要來京,也不要在長沙住得太久。澤連家境困難,待將來再設法略作幫助,目前不要靠望。遠悌在印廠工作,可以在工作餘暇進行學習。請你們代我問六嬸好!祝你們都好!
圖:1956年, 堂弟毛澤青(毛澤連弟弟)一家來看
寫這封信,是擔心他們花太多地方政府和國家的錢。當然, 也非常清楚,這是地方政府的主動關心。
但是,作為 的家屬,地方政府關心是一回事兒,自己體諒國家又是一回事兒。
寄完這封信後沒多久, 不放心,又給毛澤連寄去200塊錢。而毛澤連也聽從了 的話,帶著母親回到了老家韶山。經過此次治療,毛澤連母親的病雖沒有痊癒,卻也好了不少。
屋漏偏逢連夜雨,回家後沒多久,毛澤連在一次上山的路上摔了下來,把腿摔成了重傷。當時,毛澤連一家五口,上有老母需要奉養,下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毛澤連的受傷,讓剛剛好轉的家庭再次跌入谷底。最難受的莫過於毛澤連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原本就差的身體也越來越差。母親的病急壞了孝順的毛澤連,他的病也犯了,右眼又開始模糊。
此時的毛澤連越發的擔心,萬一腿殘疾了,眼睛再瞎了,全家就都完了。
期間,毛澤連不止一次地想求助政府。母親也勸他:「不行就給潤之寫封信,讓他把你接到北京看一看。我年紀大了,也沒必要折騰了。但是你不行,全家都指望著你。」可每當想讓人幫忙寫信時,毛澤連總是記著那句叮囑:
「不要什麼事情都麻煩政府」。
毛澤連也不想,可實在撐不下去了。
1952年5月8日,毛澤連給 寫了一封信,簡單訴說了自己的近況,並表達了想去北京看病的想法。自毛澤連回去後, 也經常牽掛著這個弟弟。那幾年,每逢有人來北京看 , 總會向他們打聽毛澤連的近況。最後, 這樣回信:
5月8日的信收到。你的眼病、腳病未好,甚念。仍以在家養治為宜,不要來京,因為湘雅醫院診不好,北京也不見得診得好。
然而,這封信寄到沒多久,毛澤連的母親便撒手人寰。說起來,毛澤連的母親也是個苦命人。毛澤連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個姐姐。大哥死得早,二哥跟隨 參加革命後犧牲。毛澤建被 帶出韶山,後來也在革命中犧牲。除此之外,還有個弟弟毛澤青,1937年時也參加了革命。
按理說來,毛澤連一家是妥妥的革命之家,烈士之家。
圖: 在老家韶山學校,和孩子們在一起
家裡面孩子多負擔重,毛澤連的父親毛慰生因過度勞累,年輕時就得了肺病,年紀不大便去世了。家裡面的重擔便落在了母親的身上。毛澤連母親去世時,甚至都湊不齊下葬的費用。而母親的死,毛澤連必須告訴三哥 。
收到信後,立刻給他幼時的老師毛宇居寫了一封信詢問情況:「……接毛澤連的信,六嬸病故,他自己又跌斷了腳,不知實際情況如何,腳傷有治好的希望否,他未提到要錢的話,不知他在生活上過得去否,盼請查明見告。」
寫完了信, 還不放心,又寄去舊幣300萬元,並叮囑毛宇居:其中100萬用於六嬸的葬費,200萬用於毛澤連的治病費用。
太嚴厲了,毛澤連作為烈士家屬,本應受到政府優待。但是因為他是 的親戚,要帶個好頭,不能隨便向政府伸手。也許,這正如 教導 的那句話「誰叫他是我 的兒子呢?」對於毛澤連就是「誰叫他是我 的親戚呢?」
也非常滿意毛澤連的做法,他曾經評價毛澤連:
「澤連要算帶了個好頭,我的親戚們都應該向他看齊。」
深知毛澤連家境困難,自六嬸去世後, 每年都會給毛澤連寄去200塊錢,一直持續到70年代初。
70年代初, 的身體每況愈下,需要接濟的不止毛澤連一人,人多負擔重。實在是沒辦法承擔這筆錢,才有了那封回信:
「我老了,請政府照顧一點吧!」
這就是 ,他認為毛澤連作為自己的家屬。雖然是烈士之家,卻要帶個好頭,不能什麼都伸手向政府要。可毛澤連家境實在困難,為了給政府減輕負擔, 便用自己的稿費去接濟他。直到十幾年後, 開支太大,無力承擔為止。
停止寄錢後,政府每個月給毛澤連家發放20元的生活補助。對於這件事,毛澤連心裏面一直是個疙瘩:
「我眼睛不好,沒能給主席三哥爭口氣,最後還是讓政府照顧了,心裏面不安。」
圖: 堂弟毛澤連在接受採訪
毛澤連說這句話,是因為他始終記著 的話——做個榜樣,別麻煩政府。但是他忘了另一件事,他是革命烈士家屬,理應得到這樣的照顧。
這就是 ,這就是 的親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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