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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停雞冠的故事

2023-10-17 12:39:39 1

從前,道士山東邊有一戶人家,老媽六十多歲,兒子叫春生,二十五六歲,長得又漂亮又壯實,登山抓猛虎,彎弓射大雕,是個打獵的能手。

  這天太陽沒出來,春生就背上弓,帶上箭,上山了。爬了兩道嶺,蹚了三條河,天到巳時了,連只兔子也沒碰上,正要坐下喘口氣,忽聽頭上有咕咕的叫喚聲,仰臉一看,頭上飛來一隻鷂鷹,兩個鐵爪抱著一隻白母雞,白母雞有氣無力地張著嘴。

  他急忙挽弓搭箭,「嗖」的一聲,一箭正中鷂鷹的頭上,鷂鷹一側楞身子和白母雞一同掉下來了。

  他恐怕摔死白母雞,剛伸手去接,白母雞在半空中看了看他,一展翅飛進草棵子裡了,隨後,從草棵子裡竄出一條有缸口粗細的花蜈蚣,花蜈蚣瞅瞅春生,一擺尾巴又鑽進一個山洞裡,春生沒找著白母雞,拎起鷂鷹就下山了。

  這天下晌,春生和媽媽正退鷹毛,門吱呀一聲,閃進一個穿著金黃衣裙的姑娘,沒等門關上又進來一個穿著銀白色衣裙的姑娘,兩個姑娘那個好看勁啊,就像兩朵剛開放的牡丹,雙雙向春生媽請安後,就蹲在春生的一左一右,退起鷹毛來了,這個歪頭瞅瞅春生,那個胳臂碰碰春生,鬧得春生臉兒紅得像個雞冠子。

  春生媽見她倆既親熱又大方,就問這問那,黃衣姑娘說她叫小黃,不會紡線,求媽媽教她紡線。

  白衣姑娘說她叫小白,不會做針線活,求媽媽教她針線活。春生媽說,只要來,她就教。鷹肉下鍋了,黃衣姑娘走了,白衣姑娘也走了。

  從這以後,她倆天天都是腳前腳後來,腳前腳後走,不是學紡線就是學做針線,跟春生更親熱,這個搶衣服洗,那個搶襪子補,有說有笑。頭回生,二回熟,慢慢春生也不那麼害羞了。

  這一天,兩個姑娘一邊一個,靠在春生媽的身上,小黃說:「我會紡線織布了,做你兒媳婦吧!」

  小白也說:「我會縫衣補襪了,嫁給你兒子吧!」這下子可把春生媽難住了。

  春生看在眼裡,計上心頭,把媽喊到一邊,出了一個主意。娘兩個把小米和稻米摻成兩盆擺在地上,媽媽把兩個姑娘叫了過來,說:「媽馬不配雙鞍,我兒子只能有一個媳婦,給你倆一人一盆米,要把小米挑出來,誰要挑的快,挑的一清二楚,誰就做我的兒媳婦。」

  話剛說完,小黃一把就把小一點的米盆搶過去啦,往外挑起小米來,又笨又慢騰,春生皺起眉頭沒吱聲。

  小白蹲到大一點的米盆旁邊,往外挑稻米,像小雞啄食一樣又快又利落,春生舒展眉頭笑了笑。

  媽媽一袋煙沒抽完,小白把小米和稻米分出來了,黃白分明一粒不混;小黃挑出的米還不滿一碗,春生媽看了看,說:「小白是我兒媳婦了。」

  春生瞅著小白點了點頭,小黃的嘴噘得多高,臉氣得通紅,央告說:「好媽媽,再做一件事情看看。」

  春生看媽又有點為難的樣子,說:「該做飯啦,你倆都用自己挑的米,做出一鍋二米飯來。」

  春生媽接著說:「誰做的米不夾生不糊粑,既肉頭又有飯味,就做我的兒媳婦。」說完又點著了一袋煙。

  這回小黃沒先動手,她看小白不慌不忙地生著火,先把稻米下鍋裡煮個開,然後把小米下進去就把鍋蓋上了,她也想這樣做,可是她的米沒挑完,只好一起倒進鍋裡了,怕落在後面,又猛架起火來。

  春生媽抽完三袋煙,讓兩個姑娘掀開鍋,小白的飯又肉頭又香味撲鼻,小黃的飯沒掀鍋就一屋子燎煙味了,春生媽笑呵呵地說:「小白過來和春生拜天地吧。」

  小黃抱住春生的胳膊:「別上當,小白是只白母雞。」

  小白怒衝衝地指著小黃的鼻子:「她是蜈蚣精要害你啊!」

  小黃撒開春生就地一撲,一條黃地黑花的大蜈蚣張著大嘴,吐出毒芯朝小白撲了過去,小白也現了原形,一隻雪白的大母雞迎了上去,蜈蚣本來就怕雞,不戰就酥了骨,一佝僂被白母雞啄瞎一隻眼睛,疼得它身子一拱,往大湖南岸逃走啦,白母雞一展翅追了上去,眼看要追上了,蜈蚣猛一回頭噴口毒霧,白母雞搖晃幾下就扭頭慢慢飛回來了。

  白母雞眼淚汪汪地趴在春生懷裡說:「我是你搭救的白母雞,我看蜈蚣精要害你才這樣做的,這蜈蚣精害了九十九個童男了,害了你湊夠一百個就成仙了。我現在中了蜈蚣毒液,活不成了。你把我的肉吃了,把我的冠子停在門前的石磖子上,蜈蚣就不敢來了,來也不敢沾你身。」

  白母雞說到這就死啦。

  春生沒有吃白母雞的肉,他把門前的石磖子頂上打掃乾淨,恭恭敬敬地把白母雞停在上頭,他們母子戀戀不捨地瞅著瞅著,白母雞身上冒出一股香味來,一個勁兒往春生的鼻孔裡鑽,香味越大,雞身子越小,最後只剩冠子了。說也怪,香味一沒,春生就覺得小白和他成一個人了,雞冠子也變成石頭的啦。

  後人聽到春生停雞冠的事,又見石磖子頂上真有一個雞冠形的石頭,就把這石磖子叫作雞冠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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