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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猴人

2023-10-06 06:07:09 1

藝人青河

  王青河是鳳凰集上最有名的耍猴人,他耍猴與普通的耍猴人不同。

  猴子這畜生雖然聰明,但終究是野性難馴,所以普通的耍猴人多數一手牽鏈子,一手拿皮鞭,表演時總會時不時地給它們兩下,用以規整教訓。這些人真正當得起一個「耍」字,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猴子不過是他們賺錢的工具罷了。可是王青河卻對他的猴子愛護有加,這麼多年來連鏈子都不曾套過,更別說打罵之類的了。

  王青河飼養了一隻小猴子,起名叫三兒。三兒很有靈性,神異非凡,通人性,懂人言,辨美醜,一舉一動活像是個六七歲的頑童。王青河與三兒感情深厚,配合默契,就像是一對父子,他們的表演自然是精彩非凡,在集市上大受歡迎。這一人一猴隨便往哪兒一站,周圍立刻是觀者如潮,掌聲雷動。

  這人一出了名,打你主意的人就多了,住在王青河隔壁的黃二毛,就是其中的一位。這黃二毛是鎮上出了名的閒人,整日裡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在鎮上是人見人厭。不過王青河剛來鎮上的時候,受過黃二毛雙親不少的恩惠,所以對黃二毛,王青河並不像別人那麼厭惡。

  黃二毛見王青河耍猴極受歡迎,看上去似乎也挺輕鬆,就想要拜他為師,學習飼猴,藉此賺幾個錢花。

  可王青河知道黃二毛品行不端,也擔心他學會了飼猴的本領,不會善待飼養的猴子,所以遲遲不肯答應。對此,黃二毛心中頗為不快。

  救猴兒

  這一日早晨,王青河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剛一打開門,黃二毛就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一臉焦急地大叫:「王叔,快救救它,晚了就活不成了!」

  王青河低頭一瞧,只見黃二毛的懷裡抱著一隻灰毛猴子,那猴子滿身的鮮血,一臉痛楚,四肢輕微地抽搐著,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王青河瞳孔一縮,忙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二毛滿臉急切地說:「我今早出門溜達,在河邊發現了這隻受傷的猴兒,我見它還有一口氣,便把它抱了回來……」

  王青河連連擺手,側身讓到一旁,說:「快把它抱進來再說!」

  黃二毛應了一聲,走進了大門。兩人一路小跑到王青河的臥房,把那灰毛猴子放在床上之後,王青河仔細檢查了一番,它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十幾處,都是被利齒撕咬的樣子,應該是某種獵犬咬傷的。雖然沒有傷到致命的地方,可是灰毛猴子失血過多,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三兒,去把我的刀傷藥拿來。」王青河頭也沒回,就這麼吩咐了一聲。一直守在床頭的三兒,聽得主人的吩咐,「吱吱」叫了兩聲,便飛快地躥了出去。

  這時候,黃二毛已經打來了一盆清水,兩人小心地擦拭乾淨灰毛猴子身上的傷口,三兒也找來了刀傷藥,上好藥,包紮完之後,那灰毛猴子的情況已經得到穩定。王青河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他拍了拍一旁黃二毛的肩膀,安慰說:「沒事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沒事就好,剛才可把我急死了。」黃二毛擦拭著額頭上的汗,心有餘悸地說。

  王青河心裡本來還覺得有一絲古怪,可是見到黃二毛一臉疲憊,胸口又滿是鮮血的樣子,也就釋然了。看來這黃二毛平時雖然渾了點,但心地終究還是善良的,否則也不會為了一隻快死的猴兒,搞得如此狼狽。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那灰毛猴子在王青河的細心調理下,傷勢總算好轉起來。黃二毛也經常來探望它,偶爾還帶些乾果之類的吃食給灰毛猴子和三兒分享。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往日裡好吃懶做的黃二毛,卻也有真情流露的一面,這讓王青河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至於那隻灰毛猴子,這傢伙聰明得很,似乎也知道黃二毛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與黃二毛十分親近,雖然傷還未痊癒,卻總是跟著他進進出出,看情況它對黃二毛甚至比對同類三兒還要親近許多。

  眼瞅著灰毛猴子一天天痊癒,王青河對它以後的著落,心中也有了幾分想法。這一日,王青河把黃二毛邀到家裡,問他:「二毛,再過幾天,灰毛的傷就全好了,你準備以後怎麼辦?」

  黃二毛愣了一下,回答說:「叔,說實話,我以前真的不懂你為什麼會和三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但自從我救了灰毛以後,看著它的傷慢慢好轉,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爹娘去世後,我一個人總是孤孤單單的,直到有了灰毛,這才好像重新擁有了一個家。我想,等灰毛傷好以後把它帶回家,也算搭個伴吧。」

  王青河沉默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看得出黃二毛是真心喜愛灰毛的,畢竟感情這東西作不得假。王青河思索了好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說:「二毛,你還想學我這門飼猴的技藝嗎?」

  「叔,你是說你願意教我嗎?」黃二毛見王青河點頭,欣喜不已,「自然是願意的。叔,你喝茶!」

  王青河笑著接過黃二毛的拜師茶,飲了一口,緩緩說道:「我以前不願意傳授你這門技藝,是因為你當時只想著用它來賺錢。而現在看來,你是真心喜愛灰毛的,那麼我便傳授你飼猴的技藝。你跟我來……」說完,王青河朝黃二毛招了招手,往臥房走去。

  飼猴之術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臥房,見倆猴子正在臥房中嬉戲。王青河沉聲對三兒說:「三兒,你先出去,灰毛要留下。」三兒回頭看了王青河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回頭朝灰毛吱吱地叫了一陣,好像在傳達什麼信息,末了才獨自躥出大門。

  王青河俯下身,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根用紅布包裹著的條形東西,然後叫黃二毛跪在自己面前,這才正色說道:「在此之前,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三兒並非如傳聞中的那麼神奇,其實它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而這一切全是因為我這一門飼猴之術。」

  黃二毛心中一動,不禁隱隱有些期待。

  「我這一門飼猴之術,源於古代馴獸術,此術在千年前本是用在戰場上的,我們的祖師爺便是以此術驅使猛獸和敵人作戰。但是,野獸雖然兇猛,卻也敵不過千軍萬馬,這麼多年下來,我們這一門也逐漸落魄了,傳人一代不如一代,再也驅使不了大型的猛獸了,以至於從戰場上的猛將淪落為民間的表演藝人……」說到這裡,王青河長嘆了一口氣。

  黃二毛見王青河神色黯然,忙安慰說:「叔,您別傷心。這老祖宗的好東西,只要一代代傳承下去,總會有一天重新煥發光彩的。」

  王青河卻苦笑著搖搖頭,說:「不成了,這馴獸術傳到我這裡,只剩下十之一二,從主僕的關係,變成了友盟的關係……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在這一生中有個忠誠的朋友陪伴著你,你不用擔心它害你,圖你什麼,就像我和三兒一樣。」

  原來如此。黃二毛點點頭,終於明白了王青河和三兒的關係為何如此親近。

  「這友盟關係籤訂之後,灰毛便會是你最親近的人,任你的想法所驅使。但是從這一刻起,你們的命運也會聯繫到一起,如果它或者你受了什麼災難,也會應驗到對方的身上!黃二毛,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

  王青河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般敲在黃二毛的心上,這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但轉念想來,自己做那麼多事,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想到這裡,黃二毛把心一橫,說:「我願意!」

  「那好,我這便取你一滴心血,當你的心血融入灰毛的心中,這友盟之約才能算數,而這就是真正的飼猴術!」王青河說完,把手中的紅布一掀。黃二毛只覺得眼前有道紅影晃過,耳邊似乎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呼號之聲,而空氣中也多出了幾分濃重的血腥味。

  待他抬頭看去,卻見那紅布之中,原來是把一尺來長的錐子,那錐子通體黑黝黝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出紅光,錐柄上刻畫著一些蝌蚪狀的文字,那尖利的錐尖閃著烏光,看得人心生寒意。

  王青河不由分說,掀開黃二毛的衣服,對準他的胸口一刺。黃二毛只覺得胸口微痛,他低頭一看,見那錐尖只入了半分,這才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那銘刻在錐子上的蝌蚪文字竟然突兀地亮了起來,然後又立刻熄滅,但那妖冶的紅光卻在人的視野中殘留了好久,令人頭皮發麻。

待那些文字再次亮起時,王青河迅速一退,那錐子便回到了他的手中。黃二毛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卻發現胸口的皮膚居然完好無損!

  王青河沒有理會黃二毛,揮手招來灰毛,似乎是三兒之前的叫聲起了作用,這小傢伙好像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比黃二毛還要鎮定幾分。王青河含笑拍拍它的腦袋,然後把泛著紅光的錐子刺到了它的胸口。小傢伙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卻立刻安靜了下來,王青河低著頭,嘴裡默默地念叨著什麼,錐子上浮現出的紅光隨之漸漸收斂了下來。

  這一過程一直持續了一炷香的工夫,待到錐子上的紅光完全暗淡下來,王青河這才收回手,身子無意識地晃了晃,面色蒼白如紙,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同時,黃二毛突然發覺,自己的心裡似乎多出了某種東西,當他下意識地看向灰毛,卻生出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就好像灰毛是他身上的手腳,只要他在意識中驅動,便能控制灰毛的任何動作。

  直到現在,黃二毛才終於清楚地體會到王青河話中的含義,也終於明白他的表演為什麼如此神奇。

  這飼猴之術,果真非同凡響!

  「好了,你帶灰毛回去吧。」王青河歇息了一陣,臉色好了一些,「回去好好調教灰毛,有它在,你這輩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衣食無憂。」

  黃二毛感激地向王青河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把灰毛放在肩頭,走出了臥房。但王青河卻沒有發現,當黃二毛走出大門之時,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與鄙夷……

  馴猴為盜

  這幾個月來,城西一戶姓胡的大戶人家中出了件怪事,每隔個七八日,帳房裡的錢銀總會莫名其妙地失竊。胡家是什麼人家?梧城第一大戶!而且暗地裡的一些隱秘勾當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知曉的。現在居然有毛賊膽敢盯上胡家,而且不止一次作案,這明擺著是在胡家光鮮的臉上重重地扇了好幾個耳光。

  胡家一怒之下,梧城保安隊就倒了黴。為了抓住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偷,保安隊隊長親自出馬,帶著十多個保安隊員在胡家帳房外守了半個月,直到昨晚,才終於看清了那位傳說中的「神偷」——居然是一隻猴子!

  說起在梧城誰最會耍猴,是人都知道:鳳凰集的飼猴人王青河。急需破案的保安隊隊長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就將王青河抓了起來。

  這一天,黃二毛的賭友癩子聽到了這個消息,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黃二毛的家中。黃二毛正和他家的灰毛猴子躺在炕頭上,一人一猴手裡均提著煙槍,正在抽大煙呢。癩子連忙關上門,上前奪過黃二毛的煙槍,猛抽了兩口,說:「二毛哥,大事不好了!我剛才路過鳳凰集的時候看見王青河被保安隊的人抓走了!」

  「抓就抓了……拿回來,我癮還沒過足呢!」黃二毛含糊地說著,搶過煙槍,還未放在嘴邊,整個人突然坐了起來,「你說什麼,王青河被抓了?為什麼被抓的?」

  癩子壓低聲音說:「你說為什麼被抓,還不是我們幹的那事!我早就說過城西就屬胡家不好惹,你偏偏不信,現在果真出事了!我聽說保安隊在胡家埋伏了半個月,等到現在才出手抓人。」

  「完了,肯定是灰毛被他們發現了。」黃二毛驚得手一松,煙槍掉在了地上。

  原來,黃二毛先前拜師學藝只不過是個幌子,要他這種人賣藝討生活,那是老貓嗅鹹魚——休想。他之所以要學飼猴之術,是把主意打在了橫財上。他探察過,城西那些大戶人家的帳房都是有鐵柵欄的,人進不去,但小動物卻進得去。黃二毛見王青河能把猴子訓練得如此靈性,便想方設法拜他為師,學會他的飼猴之術,好讓猴子為他偷取錢財。

  可惜,王青河遲遲不肯收他為徒。於是,黃二毛想了個苦肉計,讓癩子逮來一隻猴子,然後讓獵狗將它咬傷,自己又跑到王家求救,於是才有了前面的這一連串事情。後來,飼猴之術終於騙到了手,黃二毛所調教的自然是偷竊之術。這幾個月來,城西的每家大戶都被灰毛光顧過,而偷來的錢財全被他和癩子揮霍掉了。

  原以為以後的日子都會像這幾個月裡那麼舒服,卻不想,大禍終於臨頭。

  黃二毛越想越氣,破口大罵:「他娘的,這城西胡家那麼有錢,我們只是在他手指縫裡順一點兒,有必要那麼較真嗎!癩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癩子沉吟了一陣,說:「還好這次有王青河頂罪,否則我們倆吃不了兜著走!不過我覺得這也不保險,指不定姓王的會把你供出來。為今之計,就是先把灰毛處理掉,就算保安隊要來抓人,沒了物證,你就來個死不認帳,反正沒有人知道你會耍猴的事。」

  黃二毛覺得癩子說得在理。他轉眼看向灰毛,這畜生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目光陰惻惻的。

  黃二毛被它盯得心中生寒,轉過頭向癩子說:「扔遠點,別讓它尋著路回來,否則麻煩就大了。」

  癩子應了一聲,一把拎起灰毛便出了門。

  血脈相連

  是夜,黃二毛和癩子手拿煙槍,舒坦地躺在炕上。他們之所以如此逍遙,是因為傍晚的時候聽到消息,王青河抵不住重刑認了罪,承認自己就是連盜城西十一家大戶的狂賊。而癩子那邊也處理好了灰毛的事,以後無論怎麼追查,也查不到他們的頭上。

  可是,黃二毛心中還是隱隱有一絲不安,猛抽了幾口大煙之後,他順口問道:「癩子,你到底把灰毛弄哪兒去了?」

  「這個,」癩子支吾了一陣,這才回答,「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賣了。」

  「賣了,賣得好……錢呢?」黃二毛點點頭,然後把手伸到癩子面前。

  癩子滿臉的訕笑:「我……去金雀巷花光了。」

  「好你個癩子,去金雀巷找窯姐兒都不叫哥哥一起!」黃二毛踹了他一腳,還待奚落他幾句,卻突然臉色猛地一變。「你……你賣給誰了?」

  「賣給城南玉石王家了,那家少爺好吃猴腦,嘿嘿,所以賣了個好價錢。」

  「什麼!」黃二毛隱約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他手一抖,身子猛地從炕上坐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黃二毛只覺得頭骨「轟」地炸開來,緊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袋中猛地一攪,整個人便抽搐著軟了下去。就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耳邊依稀迴響起了一段話——

  這友盟關係籤訂之後……

  你們的命運就聯繫到一起……

  災難,也會應驗到你的身上!

  梧城,流傳著很多傳說,而同時發生在那個夜裡的兩段傳說最為詭異——

  第一段是說,在這個夜裡,有個姓黃的後生突然暴斃,他的死相極慘,頭蓋骨被生生敲碎,挖走了全部腦漿,那樣子就好像……被吃了腦的猴子。

  而另一段是說,在梧城保安隊的監獄裡,一個姓王的犯人在眾目睽睽下消失了,讓所有人匪夷所思。

  而許多年後,在另一個城市出現了一個神奇的藝人,他本人很沉默,但他養的猴子卻能聽懂四方言語。人們問起他的姓名,他只是淡淡回答出三個字——飼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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