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兩個女人都說「不」

2023-10-05 23:53:01 3

  從四川山溝溝裡出來的瞿國平,能成為復旦大學的高材生,已屬鳳毛麟角;三年後成為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副經理,更是不易!這一切全靠他的不懈努力。後來他又被當地的縣太爺看中,招為東床,真可謂是喜上又加喜,福星高照!

  事情得從他那次發高燒說起。那天他沒帶雨具,下班時老天下了場暴雨,渾身上下淋了個透,第二天便發燒至41度,可他還堅持上班,結果昏倒在辦公室裡,是公司員工將他送到了醫院。瞿國平隔壁病床躺著個50歲的老頭,開始不知他是什麼身份,只知道白天來看他的人很多,唯獨他家裡人沒來。夜深人靜時老頭要喝水解手都是瞿國平幫忙的,老頭很感激他。

  一天,一位美麗大方、氣質高雅的女子來看望老頭,她是老頭的女兒,知道晚上老爸都是瞿國平照料的,便親切地跟他握手:「謝謝你,謝謝你!我因為工作實在太忙,又經常要出差,所以沒空來侍候我父親,讓你費心了。」「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再說年輕人尊敬長輩是應該的。」他謙虛著。發現他談吐不俗,她便和他談論起來,不想越談越熱烈。老頭望著這對年輕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通過交談,瞿國平才知道原來老頭是縣委書記杜順龍,他女兒叫杜芸芸,畢業於省外貿學院,現在縣外貿公司當處長。想想自己出身貧寒,又是外鄉人,他心裡難免有種自卑感,不由變得拘謹起來。可怎麼也沒想到,縣太爺竟相中了他!那是在他出院的前天晚上,杜順龍找他長談了一次。

  「因我老伴死得早,所以我對女兒照顧不周,害她到28歲了還沒出嫁,再說她生性高傲,一般的男人她怎麼看得上?就把自己給耽誤了。其實我擇婿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人好,當然要有才能。我看你就非常優秀,待人也真誠……」他忙打斷書記的話,誠惶誠恐道:「不,不,我配不上!我是個外鄉人,家裡又窮。」「外鄉人又怎麼樣?窮又怎麼樣?你看這裡有一半是外鄉人,再說窮,窮則思變嘛——」可儘管縣太爺嘴皮子說破,他還是頭搖得似撥浪鼓。杜順龍沒轍了,只得老實說:「我可以告訴你——是我女兒瞧上你了!」「啊?」瞿國平驚得叫出聲來,萬萬沒想到杜芸芸會看上他!他不由心裡一熱,想起那次跟她談話,確有相識恨晚之感。俗話說:男想女隔堵牆,女想男隔層紙。他不禁心動了。

  見他沉吟不語,杜順龍知他有點願意了,便趁熱打鐵:「我看你就不要推辭了,操辦婚事的費用全部由我來,還有一定要叫你爹媽來參加你的婚禮。」他聽了十分感動,看來縣太爺是不嫌窮,瞧上的是他的才能!「好吧。」他終於答應了,但留下一句話,「婚事的費用我出一半,不然我就不結婚。」他是愛面子的人,怕這樣成了倒插門的女婿,以後要牽一輩子頭皮呢!「好,好!」杜順龍一口答應。

  他把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交給了杜芸芸。杜芸芸誇他說:「我沒看走眼,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放心,我不會讓你入贅我家,婚後我們自己住。」聽她這麼說他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們挑了個好日子,簡簡單單地把婚結了。縣太爺的千金婚事簡辦,這在當地成了美談。其實這是杜芸芸照顧丈夫不想讓他難堪,真大張旗鼓地辦婚事,他那點錢還不夠像樣擺一桌酒菜!但不管怎麼說他住的還是杜芸芸的房,讓他買房恐怕一輩子也買不起!好在兩人的經濟分開,各人拿出一千塊錢過日子。瞿國平拼命賺錢想多攢些下來,還上一半的購房錢。

  二

  為了事業兩人都暫時不想要孩子,再說最近這裡撤縣建市,杜順龍成了市委書記,杜芸芸升任市外貿局局長,瞿國平房產公司副經理的副字也拿掉了,大家都憋著一股勁,好好幹!杜芸芸憑藉著自己的才幹和父親的勢力,在商界很快發達起來,幾乎每晚都有應酬,不到子夜不回家,加上經常出差,瞿國平很難跟她說上幾句話。就是回家,杜芸芸也仍然放不下局長的架子,習慣了頤指氣使。好在瞿國平不跟她計較,體諒她工作的辛苦。

  一天下班時,瞿國平正在馬路上行走,突然「吱」的一聲,一輛轎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喂,老同學!」那人把車窗搖下,探出頭來。原來是他大學時的同學江明!他忙招呼:「阿明,聽說你當老闆了?」「彼此,彼此!」江明謙虛著,「你不也是大經理了?還是杜書記的乘龍快婿。」「唉——」他嘆了口氣,「在人家屋簷底下過日子呢!」「有屋簷遮風擋雨已經不錯了。走吧——」「去哪兒?」「玩啊,怎麼,太太管著你?」「管我——」他搖著頭,「她哪來的時間管我?再說像我這樣公司家裡兩點一線的人要管嗎?」「那就上車吧。今天我做東。」

  他隨江明去了浴場。「今天請你洗個桑拿浴。」他早就聽說過桑拿浴,但從沒洗過。當他換上絲質睡衣,舒適地躺在床上時,一位穿著性感的姑娘過來了。他嚇得一下跳了起來。江明哈哈大笑:「快躺下,躺下,你害怕什麼?她只是給你按摩而已,很舒服的。」他只得重新躺下,可緊張得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小姐笑容可掬地上前來,細聲細氣對他說:「先生,你放鬆一點,對,就這樣。」想不到她竟是川妹子!濃濃的鄉音隨著她柔和的動作和美妙的音樂,頓使他神清氣爽,心情愉悅,體會到了按摩的舒服。按摩結束,他問小姐要了張名片,知道她叫朱彩霞,對她說:「以後我就要你替我按摩。」朱彩霞道:「謝謝瞿經理的關照。」走出浴場,他感嘆不已地對江明說:「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奢侈。」「感覺怎麼樣?」「好極了!這才是享受人生哪!」

  回到家杜芸芸還沒回來,他對著牆上掛著的妻子照片自言自語:「你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也不在乎你,晚上自己找樂去!」妻子回來睡到他身邊,聞到一股香水味,調侃道:「喲,也講究起來了。」他得意地回她:「朋友請我洗澡去了。」她贊同說:「是該放鬆放鬆。」見妻子毫不懷疑,他偷偷地笑。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瞿國平像上了癮頻頻去浴場,和朱彩霞打得十分火熱。甚至趁妻子出差的機會讓朱彩霞去他家,在家裡給他按摩。不知怎麼他和朱彩霞在一起,就感到心情舒暢,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而跟妻子在一起總有種壓抑感。他把這告訴朱彩霞,她很是吃驚,困惑地問:「瞿經理,你這樣優越的生活條件,又有有權有勢的嶽父和妻子,自己也有地位,難道還不幸福?」他搖搖頭:「不幸福。我是看著他們的臉色過日子,他們指東我不敢朝西,他們指西我不敢朝東。尤其我妻子,在家裡也對我指手畫腳,我辛辛苦苦做的菜,她總說不好吃。衣服都是我洗的,她從不管被子髒不髒。」「那你們怎麼不請個保姆呢?」「一共才兩個人,請什麼保姆?再說她又經常不在家。我差不多是夜夜守空房啊!」

  她終於懂了:「原來你很孤獨,嫌在家裡沒地位。」「對!所以啊,請你有空常來我家坐坐,跟我聊聊,我總不能天天去你那裡洗桑拿,你說是嗎?」朱彩霞爽快地答應:「好啊,只要你瞿經理不嫌我是個打工妹,我就經常上你家去。」

  三

  杜芸芸被評為市三八紅旗手,在市婦聯舉辦的頒獎晚會上,還安排了盛大的舞會,邀請「賢內助」參加。瞿國平最反感這樣的社交活動,因為妻子出盡了風頭,而他卻像插著的蠟燭。但這次電視臺要對「賢內助」們進行採訪,他不能不去。

  杜芸芸那天穿件紫色的旗袍,她那與眾不同的高雅氣質,令每個男人都向她投去驚羨的目光,那些政界要人、商家大款、文化名人都爭著和她握手,瞿國平在旁邊尷尬得不得了。電視臺的記者對他進行採訪,他把早就準備好的話道了一遍:「誰讓我攤上女強人妻子呢?不支持她行嗎?換上哪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的。」「說得好!樸素、實在。」記者誇了他,把話筒伸向其他的「賢內助」。

  舞會開始了,可瞿國平的舞跳得實在蹩腳,這就給了那些風流倜儻的男士們可趁之際,一個個搶著邀杜芸芸跳舞。她來者不拒,笑盈盈跟他們翩翩起舞。瞿國平見了不由妒火中燒,因為妻子早有「政壇一枝花」的盛名,那些心術不正的男人早對她垂涎三尺!舞會進行到一半時,他憤然離場!

回到家後,他對著妻子的相片冷笑道:「哼,你以為我不會瀟灑?」他隨即打朱彩霞的手機,問她有空嗎?她說她正忙,他便約她明天下午到他家來,因他妻子明天一早要飛往深圳。

  翌日下午朱彩霞如約來了,瞿國平邊讓她按摩邊談起昨晚的事情:「……她好像當我不存在似的,只管跟那些男人握手跳舞,作為丈夫你說我受得了嗎?」她同情地說:「是受不了。男人是天,怎能把自己男人晾在旁邊呢?最起碼要把你一一介紹給那些朋友們。」「彩霞,如果你是我妻子就好了。」「瞿經理,你別說笑話了,我怎麼好高攀你呢?你是鳳凰,我是烏鴉。」「別小看自己。」他激動得拉住她的手,「人是平等的。我瞿國平也是從四川山溝溝裡出來的,家境貧窮,要不是靠自己的拼搏,恐怕到現在還被人踩在腳下。」「瞿經理,你是男人中的這個!」她翹起大拇指,「如果我男人這樣優秀,我天天給他做飯洗衣,晚上跪著給他洗腳。」他聽了萬分感動,覺得自己陡然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他突然問:「彩霞,如果我離了婚,你肯嫁給我嗎?」她不知如何回答他,瞪大眼睛望著他。他最欣賞她那雙迷人的丹鳳眼了,邊道「說呀,說呀」邊情不自禁按下她的頭吻了一下。兩人頓時都有種觸電的感覺!朱彩霞呻吟著竟倒在了他身上,他趁勢摟住她,在她臉上狂吻,然後翻起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事後她倚在他胸口,甜甜地說:「我知道我們早晚會有這事。」「噢——為什麼?」「因為我早從你眼睛裡看出你愛我,再說我們是同鄉,脾性相投。」「你沒說錯,你第二次給我按摩時我就愛上你了。」他坦白說,「看來我們有緣。彩霞,她要在深圳住段日子呢,你天天來我這裡好嗎?」她答應了。兩人恩恩愛愛住在了一起,儼然是對新婚夫妻。

  四

  杜芸芸回來了,到家屁股還沒坐熱,瞿國平便對她說要離婚。她一聽直直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離婚?」「是的,我要跟你離婚。」「為什麼?」「因為我和你不適合——我跟你地位懸殊,你是局長,又是市裡三八紅旗手,而我只是……」「住口!」她一下打斷他的話,「瞿國平,你說句老實話——我嫌過你嗎?」「沒有。可是我跟你不配。」「什麼不配?是經濟條件,還是年齡、家庭不配?我知道你自卑,但你要知道,你並不比我差,也是個優秀的男人,是個響噹噹的經理!」「多謝你的誇獎。」他不無譏諷,「但我跟你過日子覺得不輕鬆。你覺得我們這是夫妻嗎?」他這句話使她吃了一驚,她的表情變得凝重:「我沒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國平,你讓我仔細想想好嗎?今天我很累,想早點休息,過幾天我答覆你行嗎?」

  第二天杜芸芸破天荒地很早下班了,束起圍裙下了廚房,還把髒衣服丟進洗衣機洗了起來。等瞿國平下班回來,她已做好了飯菜。「國平,吃飯吧。」她把飯盛好放到他面前。「唷,不敢勞你的駕。」他一聲冷笑。「國平,我知道我這個妻子做得不合格,缺少對你的照顧……」「得,得!」他制止她往下說,「你一星期能有一天這樣,我已心滿意足嘍!」「唉——」她長長嘆口氣,「我也是沒辦法,身不由己啊。難怪人家要說做女人難,做女強人更難。」他依然諷刺道:「難為你了。但我還是認為咱們離了的好,這樣你更能贏得一個個耀眼的光環。」「請你別挖苦我。」她生氣了,「反正我不答應離婚!離了什麼影響?以後叫我怎麼做人?請你相信我會儘量做好妻子和家庭主婦這兩個角色的。」他堅決地說:「我就是要離婚!」話一出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聲音這麼大?從這晚起他便睡在了沙發上,她勸了幾次不起作用只得隨他去。大家雖都不說話,但空氣中充滿著火藥味,一點便會炸!

  杜芸芸用不理人的辦法對付丈夫,想過些日子他會好的。但她要做好這兩個角色談何容易?不久她又出差去了。這回要半個月,等她回來,一個女人卻找上了她!誰?朱彩霞!朱彩霞竟上她局裡去了!

  「請你把瞿國平讓給我!」她開門見山說。望著眼前眉清目秀但眼圈發黑的姑娘,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你是誰?」「我是瞿國平的情人。」杜芸芸聽了不啻是五雷擊頂!心裡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他那麼堅決要離婚!她清楚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她不能輸給這個姑娘,便主動出擊:「是瞿國平要你來找我的?」她故作鎮靜。「是又怎麼樣?」「他不要我這個受人尊敬、事業有成、美麗莊重的一局之長,而娶你——一個吃青春飯、天天侍候人到深夜的打工妹?哼,除非他腦子有毛病!」

  她一下把那姑娘囂張的氣焰打了下去!姑娘慌裡慌張地轉身想離去。「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她搶在她前面,拉住她的手,「咱們一起走好嗎?」「去、去哪裡?」她嚇得臉都泛了白。「別緊張,咱們到你經常去的地方。」

  五

  她駕車把姑娘帶回了家。上電梯時,姑娘唬得腿腳發抖。她拍拍她肩膀,笑著說:「怕什麼?我不在的時候你是經常來這兒嗎?」「是、是瞿經理叫、叫我來的,要我替他按、按摩。」「我知道是他叫你的。除了按摩你們難道沒幹其他事?」「也、也是他要、要的。」

  進了門杜芸芸讓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衝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她:「別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咱們一邊喝一邊聊。」見杜芸芸和和氣氣的,朱彩霞漸漸鎮靜下來,喝了兩口咖啡後說:「杜局長,我錯了,我不該做不光彩的第三者。他要我去局裡找你,我在大門口徘徊了一個多小時,才硬著頭皮進去的。」「咱們認識一下也好啊。」杜芸芸大度地說,「你叫什麼名字?」「朱彩霞。」「嗯,人跟名字一樣漂亮。」「杜局長,別笑話我,我一隻山雞怎麼好跟你鳳凰比?」「你覺得我漂亮嗎?」「非但漂亮,而且氣質高雅。其實瞿經理娶到你是天大的福分,他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杜芸芸趁機切入話題:「既然你提到他,那我問你——你了解他多少?」「其實我不太了解他,我們認識還不到半年。」「我跟他生活了這麼久,自然深知他的內心世界。他最大的缺陷就是自卑心理,且根深蒂固,沒有一點男人的陽剛之氣,只會小雞肚腸和憋氣。」「對,對,你說得對極了!」朱彩霞贊同說,「他對我嘆苦經,說他很孤獨,在家沒地位。」「他孤獨什麼?我跟他都有自己的事業,且都幹得不錯。我工作忙出差多,這是沒法子的事,我也承認對他照顧不周,沒有當好妻子這個角色,可也不至於夫妻感情破裂,讓他做出背叛我和家庭的事啊!」她指指屋內:「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們這個家庭?羨慕我們倆?」

  朱彩霞信服地說:「你們這個家確是千人羨萬人慕的。」杜芸芸忽然神情變得嚴肅:「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感情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朱彩霞一下驚慌起來。杜芸芸說:「我不會怪罪你的,你實話實說。」「我懷孕了。」「啊——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知道嗎?」「知道,要我去做了,說他一是沒空,二是怕被人知道,要我自己去。」杜芸芸拍案而起:「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走——大姐陪你去!」

  晚上瞿國平回來了,杜芸芸對他說:「我把朱彩霞帶家來了,她什麼都告訴了我,我還陪她去做了人流。」他一聽怕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搧著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都是這臭婊子勾引我,害得我要跟你離婚。芸芸,看在我們夫妻的面上,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不!」杜芸芸大聲說,「我要跟你離婚,堅決離!因為作為男人,你太窩囊,太沒有責任了。」說完她進了自己房間,把門關死了。

  第二天晚上他去朱彩霞那裡,討好地帶去了許多營養品。哪知她也大聲對他說:「不!我不願意跟你做夫妻!」「為什麼?」她不言語,打開了錄音機。「……都是這臭婊子勾引我,害得我要跟你離婚……」原來杜芸芸把他們昨晚說的話錄了音,今天一早把錄音帶給了她。

  瞿國平和杜芸芸離了婚。作為過錯方,瞿國平淨身出門。他在這裡呆不下去了,灰溜溜地去了別的地方。

同类文章

救賊

明洪武年間,天方縣新任縣令叫王存寶,30多歲,眼小面黃。他上任沒多久,就制服了賊夫妻劉勝、張菊香,還剿滅了為害多年的山匪。   說起劉勝、張菊香,可謂賊名響亮,近兩年,他倆明裡賣豆腐,順手摸金子,得手後兔子似的跑回家。那金子只要進了他家門,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來了,就像化了一樣。   這天

七竅塞

  亂世藏金,盛世藏玉。時逢康乾盛世,「廣軒閣」少東家邵倉當然懂得這個老理兒。這天清晨,邵倉帶上家丁牛二,又到偏遠鄉村尋寶去了。   山路難走,日頭又毒,沒走上兩個時辰,主僕二人已累得滿身臭汗。就在嗓子眼兒噌噌躥火的當兒,牛二突然撒丫子開跑:「少東家,快看,村口有水井!」   抬眼望去,不

血色軍號聲

 我二爺華青施18歲時,是國民黨第9軍的司號兵,軍長是杜聿明中將。   當時,每個連都有一個號兵。軍號有「嗒當嘀利」四個音符,經過排列組合,編出不同號譜。平時,官兵聽號聲起床、出操、開飯、熄燈;打起仗來,集合、散開、衝鋒、撤退,號令如山,連戰馬聽見隱蔽號都應聲臥地。   那年,第9軍被編入

熊膽

 這天,迦路瓦山下的藏族村落裡來了一個漢人,他在村頭一株大樹上貼了一張告示,用藏語寫著:「誠徵勇士捕獵活熊,每頭1000元。」   告示迅速吸引了全村老少。雖然迦路瓦山上有大量黑熊,但它們性情暴戾,體形龐大,捕獵起來非常困難。現在這個漢人竟要求捕活熊,就更加危險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

倒錯的穿

劉凱買了一張由寧波去上海的船票,開船時間是晚上七點。劉凱沒排隊就提前上了船。呵呵,因為輪船碼頭的值班經理是他的老同學。   大約半小時後,其他乘客才陸續上了船。   劉凱住二等艙,房內有三張床鋪。他的兩位室友,一個是矮矮胖胖的上海老太,另一個是長相帥氣的山東小夥。   為了消磨時間,劉凱決

隔行隔山

 京城有個瓷器店,店老闆叫宋士河,憑著他獨特的經營之道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這一年,愛熱鬧的乾隆皇帝在皇宮裡開闢出商業一條街,這條街上酒肆茶樓應有盡有,和一般的商業街毫無二致,唯一不同的便是所有的店鋪經營者都是宮裡的太監宮女,顧客自然是乾隆和宮裡大小嬪妃與皇宮貴胄。   皇宮商業街經營

神秘的竊賊

 這天,綠蔭城公安局刑警大隊接到富豪馬練的報案,說他全家外出旅遊回來,發現家中被盜,凡是沒有放到保險柜裡的貴重物品都被偷走了。   刑警大隊長梁鴻帶領警察趕到現場察看,發現馬家的防盜門、防護欄、報警系統等絲毫無損,家中也沒有留下任何偷盜者的指紋。   馬練沮喪地說:「我放在抽屜裡的幾萬塊錢

清妃陵飄出古裝人

 沉睡地下200多年的逸妃陵在河北某地被發現,但挖掘的時候卻怪事連發。先是工棚裡半夜鬧鬼,後是挖掘的工人失蹤,最後又全部離奇死亡,致使挖掘工作無法進行,只能暫時停了下來。   省公安廳成立了「逸妃陵專案組」,刑偵處處長劉剛親自出馬,帶領周揚和郭力趕往案發現場。   在離妃子陵一公裡的地方,

燒包袱

 馬上就到鬼節了,按老北京民間的習俗,七月十五這天,家家戶戶都要燒包袱。其實就是把燒紙、銀錠什麼的裝進紙糊的包袱裡,上面寫上三代祖上的名字,然後由晚輩進行焚化。包袱年年燒,可今年燒包袱卻鬧出了大風波,因為天香閣的妓女英蓮也要燒包袱。   英蓮是天香閣的頭牌,不僅模樣可人,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

惡匪剋星

 早年,癩頭山下有個田家村,村裡除了老李頭一家,其他都是田姓。   村外的大路邊有片瓜田,這天,老李頭起了個大早,扛著钁頭剛到瓜田,就見一胖一瘦兩個過路的漢子正在瓜田裡摘瓜。他們摘一個,用拳頭砸開,啃兩口就丟在一旁,半爿地都被糟蹋了。   老李頭不樂意了:「我說你們兩個後生,走路口渴了,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