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粹主義的作用（民粹民族主義的對立面是經濟現實主義）

2023-10-15 15: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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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刊

近期，民族情緒的高漲已成為各種政治事件的推力。2018年6月20日，美《評論彙編》雜誌刊發了佳富龍洲首席經濟學家阿納託萊·卡列茨基（Anatole Kaletsky）的文章，認為民粹民族主義的對立面不是全球精英主義，而是經濟現實主義，民族主義將逐漸走向式微。

《評論彙編》：民族主義將逐漸式微

周嶽峰/編譯

圖片 |網絡

民族主義VS全球主義，而不是民粹主義VS精英主義，將成為這個十年決定性的政治衝突。在美英等西方國家乃至世界上幾乎所有國家，我們已經看到民族情緒的高漲成為各種政治事件的主要推動力。相比之下，所謂的「平民百姓」針對精英們的叛亂活動並不十分明顯。

在義大利和英國，民族主義對平等主義的支配地位尤為引人注目，因為這兩國曾經以本國國民對國家認同感的冷漠態度出名。那麼，何以解釋民族主義這種突如其來的支配地位呢？在義大利、英國甚至美國，這種新近出現的民族主義並沒有多少積極的愛國主義情緒。相反，民族情緒的高漲在很大程度上似乎是一種仇外現象，艱難時期驅使人們紛紛尋找替罪羊，而外國人始終是一個很誘人的目標。

眼下，對於我們這些依舊以「世界公民」引以為豪的人來說，好消息是這類旨在把經濟困苦歸咎於外國人的仇外活動註定會失敗。

不妨考慮一下金融危機爆發後旨在將民眾對於市場原教旨主義經濟學崩潰的憤怒轉向「貪婪的銀行家」這種做法。這種做法最終失敗了，部分原因是銀行家們擁有捍衛自身的龐大資源，而外國人通常缺乏這類資源。不過，敲打銀行家未能明顯緩解民眾的憤怒，主要是因為攻擊金融業無助於提高工資、減少不平等或者扭轉社會忽視。而無論是通過移民還是通過貿易，目前針對外國影響的各種攻擊行為也是如此。

例如，英國已經逐漸意識到，各種歐洲問題與支持脫歐的本國大部分選民真正政治上的不滿情緒毫無關係。相反，曠日持久的脫歐談判將會在很長一段時期裡左右英國政壇，並且分散政治家們的注意力，而英國與歐洲其他國家之間的民族主義對抗，則會給那些無法改善民眾日常生活的政治家們提供沒完沒了的藉口。美國和義大利的選民們很快也將會得到同樣的教訓，即無論是通過貿易還是通過移民，將外國影響當作替罪羊的做法將無助於提高生活水平或者解決政治不滿的根源。

義大利對於歐盟所實施的，包括弄巧成拙的財政規則等在內諸多政策頗為不滿。這不難理解，但是，義大利新政府也正在利用這種高漲的民族主義，以此攻擊與歐洲無關卻對本國經濟成功至關重要的各項改革。如果義大利新政府放棄了業已啟動的改革，那麼將無法實現經濟復甦，而美國也將會發現，攻擊外國利益不是什麼萬靈藥，並且有可能會讓本國民眾所遭受的痛苦雪上加霜。

總之，民粹民族主義的對立面不是全球精英主義，而是經濟現實主義。諸如英國、美國以及現在的義大利等國家將體會到，現實註定是最終的贏家。

文章原載於社會科學報第1617期第7版，未經允許禁止轉載，文中內容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本報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