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推薦小說系列文之古代言情小說之四(今日推薦小說系列文之古代言情小說之四)
2023-06-20 01:37:52 1
大家好!今日推薦三本古代言情小說系列文。一起來看看吧!
第一本:劍動江山作者:君無戲言字數:172758春意融融,群花吐豔,江南風光,早已是天下獨好。 玲瓏秀氣的杭州城外,山花野菊開的正旺,香飄千裡之外,連正在酣睡的杭州人也驚詫起這份濃鬱,好似入了夢鄉,卻又綿長送遠。…
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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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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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融融,群花吐豔,江南風光,早已是天下獨好。玲瓏秀氣的杭州城外,山花野菊開的正旺,香飄千裡之外,連正在酣睡的杭州人也驚詫起這份濃鬱,好似入了夢鄉,卻又綿長送遠。沁人的花香不僅在編織杭州人的夢境,更加是在渲染那春的活力和生命的芬芳。仿佛少女甜甜的微笑,逗引著小夥子痴情地凝望,或許還帶著幾分憨憨的傻笑。迎春,尤其是江南富有靈氣的迎春,正是一位青春貌美,活力充沛的少女,給人希望和快樂,更贏得人們無限的熱愛。迎春實在是美妙極了,給予人幻想,給予人精神奮發的感覺;這曼妙的迎春,就在你我的眼前,就在你我的心中,不信?你可以問鄧百舸,他會告訴你,迎春就是博愛的化身。此時的鄧百舸乘著一葉小舟,正在感受迎春的美。真的,他面前那個採蓮女的名字叫迎春。鄧百舸就對著迎春抒發自己多的都要溢出來的愛。「姑娘,在下一見到你,就深深地被你的笑容吸引了。」這就是他對迎春說的第一句話,表情真摯,無懈可擊,雙眼充滿無限溫情,雖然他今天早上忘了洗臉。迎春這姑娘生的苗條若柳,身著淡綠的紗衣,光著纖細的足踝站在船板上,手裡撐著一根竹蒿,漆黑的長髮上扎著粉色的絲巾。她聽得鄧百舸向她吐露愛慕之心,便抬頭望向他。鄧百舸越發看個仔細,迎春臉龐清秀,明眸皓齒,幾縷髮絲輕垂額頭,美的就象是楊慎筆下的一幅丹青仕女圖,竟不似人間所有,秀麗的氣質真如同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美豔不可方物。她轉動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兒望著鄧百舸。鄧百舸極力擺出最酷的姿態站立船頭,風度翩翩,輕搖紙扇,他雖然成功地扮出了正人君子的模樣,但眼睛還是往不該瞅的地方猛瞅,見到迎春瞪他,才臉一紅,嚴肅地咳嗽幾下,轉移視線。「剛才是公子在與小女子說話嗎?」迎春問他,聲音清甜悅耳。「正是在下和姑娘說話呢。」鄧百舸把自己的衣領拉直一些。「哦,真是公子在說話啊,我還以為是烏鴉在叫呢。」迎春嫣然一笑。鄧百舸聽得此話,便知眼前這位採蓮女頗為巧舌伶俐,正好迎合自己的性情,當下道:「姑娘實在不該取笑在下。在下七尺男兒。怎可辱為一昏鴉?不過在下一向大度,不會計較姑娘所言,姑娘也不必自責,在下已經原諒姑娘了,姑娘也不用道歉,其實在下覺得這也沒什麼的。還要請教姑娘芳齡?」迎春用怪怪的眼神瞧著鄧百舸,笑說:「公子不要老是『在下在下』的稱呼自己,小女子又不是什麼富家千金,值得公子這樣貶低自己。」鄧百舸苦笑道:「好的好的,叫我改口容易,但是姑娘也不要再稱呼自己是『小女子』,而且芳齡必定要告訴我。」迎春彎腰自腳邊的竹籃裡拈起一粒蓮子,惱道:「公子真有趣,不先問別人名字倒先問人家的年齡,到底是何心思?」鄧百舸忙笑道:「如果我沒說錯,姑娘的名字是叫做慕纖纖吧,小名迎春,其實那邊的老艄公早已說與我了。」慕纖纖望向湖邊,嘟嘴道:「又是侯師父多嘴哩,今天偏不給他做下酒菜吃。」鄧百舸道:「姑娘現在可以透露年齡給在下聽了嗎?」慕纖纖便把手中蓮子彈在他頭上,笑道:「呵呵,我比那老梢公小著整整三十歲。」鄧百舸一愣,又問道:「姑娘家在何地?」慕纖纖道:「家在我一會兒要回去的地方啊。」鄧百舸拍手道:「哎呀,姑娘果真是聰敏,回答的妙不可言。人道杭州人傑地靈,今日一見,大開眼界。在下幸識姑娘,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慕纖纖咯咯笑著,便問他:「公子來杭州幹什麼呢?」鄧百舸道:「我是背著師父偷偷下山來玩的,山上太悶了。」慕纖纖問:「那你不怕你師傅下山來捉你嗎?」鄧百舸正欲回答,忽聽隔著荷藕的另一頭,發出竹蒿點水之聲,他隨聲望去,就見一個麗人泛著一葉小舟蕩來,這女孩穿著靚麗,粉衣短夾,露著肚臍,渾圓的腰身盈盈一握。面龐如出水芙蓉,白裡透紅,恰似牡丹盛開,綻放出迷人的微笑。鄧百舸望的心醉,卻聽這女子大聲道:「迎春,快拿住這小子,他是朝廷派來的奸細。」鄧百舸一呆,慕纖纖早已撲上來,一把推他雙雙跌入水中,可憐鄧百舸不會戲水,霎時間已嗆下幾大口湖水,他伸手一抓,拽著半片衣角,知道是慕纖纖的衣衫,便順勢一扯,慕纖纖並沒遊開,登時被他拉過去牢牢抱緊。鄧百舸心想:「這樣抓著你還怕你不救我!」正欲將頭探出水面吸口氣,就感覺頭上被硬物重重一擊,暈了過去。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往日同。接天蓮花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西湖山明水秀,風景佳麗,猶如鑲嵌在東海岸邊的璀璨明珠。迎春的西湖,湖畔上桃紅柳綠,荷花亭立,山間丹桂飄香,孤山遠黛,薰心怡人。倘若在這樣美麗的湖水裡淹死了人,豈非大煞風景。所以鄧百舸還幸運地活著。他睜開眼時,就覺得四周一片黑暗,等眼睛完全適應黑暗後,他才看清這裡是一間地底的水牢。他被綁在柱子上,手腳都銬著鐵鏈,腰身以下浸在水中,冰涼徹骨。水牢不高也不寬,牢門與他的距離有七步半。牢門左邊的牆上有個人臉般大的小窗,此時,這個小窗的外面就有張臉在看著他,正是那名說他是朝廷奸細的女子。鄧百舸怒氣上湧,破口大罵道:「臭婆娘,為何把我綁在這裡?」小窗外的女子冷冷道:「你這個朝廷的鷹犬,殺我全家,還在這裡假惺惺地裝無辜,當真是無恥至極。」鄧百舸愕然道:「我不是朝廷的奸細,我也沒有殺你全家,你為何要冤枉於我?」女子怒道:「你少裝糊塗,我今日叫你不得好死!」鄧百舸見這女子不可理喻,料定難逃劫數,於是感嘆起自己就要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又想到師父他老人家的慈愛,後悔不該下山。再想到慕纖纖,想到自己身陷囹圄就是因她而起,不禁更加難過。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慕纖纖那甜美的聲音。「表姐,你真的確認他就是朝廷派來的奸細嗎?」「肯定是他,秦鷹大哥走時親口所說,你看他唇紅齒白,顯是官宦子弟,還會有假?」「可秦鷹大哥只說那奸細油頭粉面,穿袍帶扇,並沒有詳實的特徵啊,萬一弄錯的話……」「哎呀,表妹,你就聽表姐的話,絕對是這小子,沒錯的,看他那德行也不是個好東西,即使不是我們的仇人,也一定是個花花公子,殺了他便是為民鋤害。」鄧百舸看不到水牢外的慕纖纖,心急如焚,就叫起來:「迎春好妹妹,我是好人耶,你不要相信你表姐的話,我是九華山水月先生的弟子,你若不信,可以讓人去打聽打聽。」慕纖纖迷人的小臉就出現在小窗外面:「你說的是真的嗎?」鄧百舸道:「是真的,千真萬確的真事,你可以上九華山見我師父去問。」「表妹,不要聽這小子一派胡言,他是在拖延時間。」慕纖纖的表姐大聲說。鄧百舸罵道:「死八婆,我與你往日無讎,近日無怨,你屢次說我是奸細可有憑證?」慕纖纖對鄧百舸道:「你不要罵我表姐,先委屈你在這裡了,等我大哥回來,我們會認定你身份的。」她的表姐道:「還等什麼,我這就殺了他。」慕纖纖慌忙拉住表姐,微微搖了搖頭。這時,鄧百舸早已氣壞了,叫道:「你要殺我先報你的名字,不是不敢吧?真卑鄙,使用偷襲的伎倆,有本事放了我,咱們光明正大地打過。」「臭小子,難道本姑娘怕你了?告訴你,本姑娘名叫巴秀娘,你來生再找我報仇吧。」她話剛完,就見日間划船的老艄公侯師父惶惶張張地奔進來,叫道:「兩位姑娘,不好了,秦鷹大俠方才受了重傷回來,一進大廳便昏過去了。」兩名女子同時驚呼出聲,巴秀娘道:「侯師父,你在這裡看好奸細,我和迎春這就去看護秦鷹大哥。」說完話,與慕纖纖一併衝出水牢。直待聽不到腳步聲後,侯師父轉身掏出鑰匙打開水牢,走到鄧百舸面前,看了一眼,從懷裡摸出一把利刃。他手起刀落,銬鄧百舸的鐵鏈應聲而斷,好一把切鐵如泥的寶刃。鄧百舸揉搓著酸麻的手臂,感激不已,不解道:「侯師父,你為何要放我呢?」侯師父收起寶刃,用冷峻的眼神打量著鄧百舸,慢慢道:「我看的出你是條好漢,才要放你,你無須多問,這就速速離開吧。」鄧百舸抱拳道:「救命之恩,他日當湧泉相報,在下告辭了。」便往門外走去。「等等!」侯師父忽然喊道。鄧百舸心頭一凜:「莫不是他又改變主意了?」遂迴轉身來。就見侯師父自袖裡取出一卷用帛絹裹著的物事,看樣子象是書冊。他滿臉凝重之色,沉聲道:「煩勞兄弟幫我把這件東西送到隱龍莊莊主李逸手裡,我在這裡先提前謝過了。」鄧百舸忙接過薄絹道:「區區小事,何言煩勞,別說送件東西,就是讓我送命去,在下也心甘情願。」侯師父微一點頭,道:「兄弟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鄧百舸拱手道:「後會有期。」轉身奔出水牢。出得牢門,鄧百舸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也不去辨清方向,就沿著牆根飛跑,好在沒人追來。一會兒便找到了院牆,他一個鷂子翻身,躍到牆外,撒開了腿沒命地奔出七、八裡地,才放緩腳步慢慢走起來。想想適才情景,恍若夢中一般。慕纖纖的笑臉又浮現於腦海,揮也揮不掉,他嘆口氣,從路邊摘了幾枚野果,在衣襟上擦了擦,大口吃起來。一路行至天黑,才到了一個大鎮,問人得知這裡便是餘航鎮。他此時衣冠不整,蓬頭垢面,銀子也一文不剩。眼看天將大黑,該去哪裡過夜啊?「該死的巴秀娘,也不給本公子留些碎銀子,本公子咒你永遠嫁不出去。」鄧百舸咬牙切齒地罵著,可是罵又有什麼用呢,總要找個地方睡覺吧。「要是現在能有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著我,旁邊大理石几上放著印度進貢來的香茗,可愛的春兒輕輕端起茶杯吹涼了,偎在我的懷裡把茶送進我嘴裡……」他正自遐想,不及撞到一人,就見這人好不魁梧,生的五大三粗,面如重棗,絡腮鬍子長到脖根。那人罵道:「格老子的,沒長眼睛嗎,敢撞俺!」鄧百舸也正沒好氣,大吼道:「怎麼?本公子撞的就是你,要打架嗎?」那大漢一楞,忽大笑道:「知音,今日可遇到了知音,俺就喜歡你這樣臭脾氣的人,兄弟遇到麻煩了不成?」鄧百舸道:「本公子正為沒銀子住店發愁呢,你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不要惹本公子。」大漢呲牙一笑道:「格老子的,真巧,俺的銀子也不知道讓哪個王八蛋小賊給偷了,同是天涯落難人,走,喝酒去!」鄧百舸罵道:「喝個屁酒,沒銀子喝人家的涼水都會遭白眼。」大漢笑道:「奶奶個熊,兄弟說的真他媽有理,對了,敢問兄弟貴姓?」鄧百舸道:「我姓鄧,你叫什麼?」大漢道:「俺叫牧百川,意思是行雲步雨,如九天之龍神。」鄧百舸張大嘴巴看著牧百川,緩緩道:「哎呀呀,兄臺果真厲害,佩服佩服!」牧百川驚喜道:「難道兄弟已經看出來俺可與九天之龍神一比嘍,當真是好眼力啊,哈哈……」鄧百舸搖頭道:「不是不是,本公子是說你臉皮厚的厲害,秦始皇要是還活著,我準得建議他不用修長城了,把你的臉皮往邊界上一擱就可以了。」牧百川不解道:「兄弟是說俺的臉面象長城一樣偉大嗎?」鄧百舸仰臉看天,哭笑不得道:「兄臺好幽默,本公子越來越敬重你了。」牧百川道:「兄弟這樣誇獎於俺,俺怕承受不起。」鄧百舸道:「好了,好了,兄臺看我們今晚睡哪裡啊?」牧百川道:「格老子的,總不能讓兄弟睡馬路上吧,俺認識一家客棧的老闆,姑且去那裡睡一晚。」鄧百舸道:「甚好!」二人相伴朝鎮南走去,不知何時,天已經陰沉下來,暴風雨眼看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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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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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百舸原以為牧百川所說的客棧在鎮中,誰曾想牧百川竟一路帶他從南面出了餘航鎮。他心裡狐疑,暗中提防起牧百川,問道:「兄臺,敢情你說的這家客棧是在山溝裡?」牧百川點頭道:「是啊,把客棧開在山裡,旅客遊人更多,賺的銀子也就多了。」鄧百舸作恍然大悟狀,心裡想:「開在山中的店鋪,,擺明了不怕土匪強盜,看來客棧裡高手如雲,莫不是這家客棧是黑店。」想至此處,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以最快的反應應付突變的事故。沿著斷腸谷的一條隱蔽的小路,順山腳行去,所過處,花團錦簇,群芳爭豔,妖嬈的野山茶花開滿整個山坡,鳥語花香,如臨仙境。拐過一條小溪,便是緊接蘇南城的驚魂原,這裡與先前所走的地方判若兩處,光禿禿的,方圓幾十丈內全部是亂石。在這片酷似荒漠的不毛之地上,陰鬱的天幕下顯現出一幢木屋客棧。從外面瞧,客棧很大,東西迴環,佔地頗廣。客棧分為兩層,卻在偏角處多出一間屋子。客棧旁邊是馬房,用草蓋的頂棚,馬房後面是幾根殘破的石柱。看樣子,整個客棧已經日久失修,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鄧百舸越往前走,越覺得這裡怪異恐怖。到了近前他終於看清,客棧向風的北面破落處很多,窗洞大開,拼湊著橫七豎八的木板,生鏽的鐵釘在閃電下像是魔鬼的牙齒。他感覺這裡簡直不是客棧,而是千年古蹟。抬頭看客棧的招牌,一道閃電划過,四個金漆大字映入眼帘——觀瀾客棧。事已至此,鄧百舸雖然心裡發毛,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入客棧。一進廳門,入耳便是亂鬨鬨的吵鬧聲,大廳內幾十張桌子都坐滿了人,看來這裡的生意果然興隆,南來北往的旅客擠的滿滿的。商賈巨富,學子才人,小姐太太,市井平民,凡夫走卒,大俠惡人,可謂魚龍混雜,鷹雀同宿。鄧百舸沉悶的心情好轉了不少,他就是喜歡熱鬧,這家客棧也不是他想像中那麼壞。客棧外面,一聲雷鳴,瓢潑大雨傾瀉而下,一時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把個客棧大門弄的「咯吱」作響。「冬瓜哪,有客人到了,快去問兩位爺要住什麼房?」近坐的一個女子對著櫃檯那邊喊。就見一個胖胖的小夥計從櫃檯後面跑出來,到了鄧百舸和牧百川身前,把一條毛巾往肩上一甩道:「哎呦,兩位爺趕的好,沒讓雨淋著,小的都替兩位爺高興,不知兩位爺是先吃點東西呢,還是直接要房休息?」牧百川一把推開冬瓜,探頭往裡間大聲吼:「格老子的喬三木,俺來了,你也不出來招呼一聲,奶奶個熊!」那剛才讓冬瓜招呼鄧百舸的女子聽了牧百川這一吼,突地跳到牧百川的側面就是一拳,牧百川果真功夫了得,一閃身避過,口裡大叫道:「小娘皮,為何偷襲俺?」那女子停手道:「打你是因為你不懂規矩。」牧百川瞪眼道:「俺是在叫三木兄弟,與你何幹?」那女子用眼角瞟了一下鄧百舸,又對牧百川道:「你那個三木兄弟早把店鋪轉讓給老娘了,你莫非不知?」牧百川急問:「那他去了哪裡?」那女子道:「他去了漠北。」牧百川問:「他去漠北幹什麼?」那女子道:「這就不清楚了,喂,我說,你兩個到底要住店嗎?別在這裡跟老娘嚼舌。」牧百川陪笑臉道:「老闆娘,俺們是要住店,可是身上沒銀子……」話未完,那女子叫道:「什麼!沒錢?沒錢還要住店?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鄧百舸一直站在一邊看他們兩人爭吵,見女子年歲和自己相仿,長的也蠻好看,尤其一張小嘴,撅起來很迷人。他看牧百川面紅耳赤,上前道:「這位姐姐就行個方便,改日在下定當以雙倍的店錢送上。」「哦?不和老娘開玩笑吧?」那女子不懷好意地看著鄧百舸。鄧百舸微笑道:「不敢,還請姐姐相信在下,今晚就行個方便。」「別姐姐、姐姐的叫,把人都叫老了,你叫我施香薈就好了。我來問你,我憑什麼要信任你?」鄧百舸道:「在下今次遠遊路過此地,久慕觀瀾客棧的字號,特來一拜,不想老闆卻是一位美麗的姐姐,在下猜想,她一定會幫助兩個丟失錢財的小夥子。」施香薈莞爾一笑道:「好甜的一張嘴,抹了蜜似的,我都忍不住心軟了。好吧,我給你面子,但是這個黑碳不能房裡睡,叫他到馬房裡睡。」牧百川一聽施香薈叫他黑碳,還叫他到馬房裡睡,勃然大怒道:「格老子的妖婆,俺一掌打掉你嘴裡三顆門牙,一拳打的你鼻子再也長不出來,一腳把你踢出五丈開外掉進糞池。」施香薈聽的杏目圓睜,便要動手,就見鄰座一個頭戴鬥笠的人忽地站起來道:「不就是沒錢住店嗎?嚷嚷什麼,老闆娘,店錢我幫他們付了,給!」手一揚,一錠金子落在施香薈身前的桌子上,耀人眼目。金子的確是好東西,它馬上使大廳裡所有的人安靜下來,並把眾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一點——戴鬥笠人的身上。金子緩和了氣氛,它使施香薈滿臉堆笑,使鄧百舸驀然一震,使牧百川瞠目結舌,也使一些人蠢蠢欲動。「哎呦,這位客官出手好大方,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多謝嘍。」施香薈便把那錠金子揣入懷中。牧百川看著不悅,叫起來:「有錢就了不起……」鄧百舸在身後狠狠掐了他一下,牧百川「哎呀」一聲,把後幾個字咽進了肚裡,回頭就要大罵,鄧百舸搶先說:「你要是想睡馬房我也不攔你。」一句話把牧百川頂住了,他心想:「自己一個大俠級人物,睡馬房多丟人,也罷,今天就先忍了這口氣。」又使勁瞪了施香薈和戴鬥笠人幾眼,自去一邊喝酒。鄧百舸對那戴鬥笠人道:「在下感激兄臺相助,想兄臺是位豪傑,豪傑做事最怕推三阻四,故在下不便客套,這裡謝過了,若有用的著在下的,請言語一聲,在下雖不才,也可盡綿薄之力。」那戴鬥笠的人抬頭道:「小兄弟很會說話,叫什麼?」鄧百舸道:「英雄過獎了,在下叫鄧百舸。」帶鬥笠人微微點頭道:「好文雅的名字,我的名字很簡單,叫寧中州。」此話一出,語驚四坐,江湖上讓黑道人物聞風色變的寧大俠竟坐在這裡,這是叫人始料不及的。原來在三年前武林群雄偷襲後金大營的一役中,因為叛徒洩密,群雄中計被圍,死傷殆盡,唯有寧大俠和隱龍莊莊主李逸相繼逃出,可見武功何等神妙。後來,那個洩密的叛徒被找了出來,原來是桐城四英之一蘭英傑,寧大俠率領中原殘餘的武林同道追殺蘭英傑達二十七天,最後終於在野狼坡將此賊手刃,為含冤死難的兄弟們報了大仇。但是幾個月後,江湖上又傳聞蘭英傑並非真正的叛徒,洩密的另有其人,但這個消息沒過多久就被人們淡忘了。現在,寧大俠的出現不能不說是讓人奇怪,大概江湖上又有大的事故發生了。鄧百舸在九華山聽師兄說起過寧大俠的種種功績,心下早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今日得見寧大俠本人,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寧大俠站起身道:「我也是三木兄弟的朋友,我有話要和你二人說,這裡說話不方便,請到客房一敘。」鄧百舸點頭應允,拉了牧百川跟著寧大俠走向樓梯。此時,大廳裡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屏著呼吸親眼目睹著這位寧大俠的風範,讚嘆聲以最小的音律傳播著,就好象現代人崇拜港臺明星一樣,古代人崇拜大俠也是一種追逐羨慕的心態,只是不敢象現代人似的見了偶像大聲歡呼。他們都有些畏懼寧大俠的武功。可是,就有一個人不怕他,這個人就是冬瓜。冬瓜是個夥計,喬三木開客棧時,發現他在雪地裡快凍死了,便把他救了下來。但喬三木完全沒有想到,冬瓜也是桐城四英之一。冬瓜和蘭英傑是絕好的兄弟,蘭英傑死的那天,冬瓜就發誓要殺了寧中州,取其人頭為蘭英傑祭壇。現在機會來了,冬瓜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老天爺給的好機會。真是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功夫。當寧大俠從冬瓜身前走過的時候,冬瓜發動了他的攻勢。一把剔肉的彎刀閃著光飛向寧大俠後頸。那是瞬間的事情,瞬間的事情有多快呢?彎刀既然飛舞,就要見血才能收回,果然血光乍現,慘叫聲劃破雨夜。血,染紅了寧大俠的臉,但他還站著,倒在血泊中的是冬瓜。他手裡的彎刀砍入自己的胸膛,他死不瞑目。寧大俠用袖子擦了一下臉,慢慢說道:「象這樣的刺殺,我一天能遇到十幾次,這個人的身手遲鈍地象一隻懷孕的熊貓,他去刺殺一個瞎子還差不多。唉,無奈世風日下,江山益衰,恐怖份子橫行,我們武林中人肩上的重擔不輕啊。」大廳裡的人但見寧大俠手一晃,冬瓜便「自刎」了,都生起了敬畏之心,有大膽的就當眾喝彩。倘若這麼一位呼喚和平的武林領袖被刺殺了,中原各派又要面臨巨大的危機了。鄧百舸見寧大俠露了這一手,心中敬仰萬分,又聽寧大俠稱「我們」,顯然是把自己當朋友看待,不由欣喜自得。施香薈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吩咐人手掩埋屍體,擦乾血汙,隨口道:「瞧瞧三木招惹些什麼人,竟敢刺殺寧大俠,我看三木也有問題,他是不是知道寧大俠要來,所以才跑的?他該不會就是當年那個洩密之人吧?」寧大俠笑道:「不會,不會,三木兄弟為人還算真誠,絕不是洩密之人,再說那洩密的蘭英傑已然伏誅,我調查了很久,沒有其他人能夠懷疑,老闆娘多心了。」施香薈嬌笑道:「寧大俠指教的是,我倒是把問題給想複雜了。」寧大俠不再理會她,回頭只對鄧百舸道:「很多中原漢人經不起金錢的誘惑,為滿人效力,刺殺武林志士,可嘆朝廷昏庸無能,長此下去,必將國破家亡。」鄧百舸正色道:「寧大俠說的很入人心,可惜掌權階級才不管這些,惟有靠我們自己來戰勝一切。」寧大俠臉露悲愴之色,顯是心情起伏激烈,他深呼一口氣,微笑著拍拍鄧百舸的肩膀道:「少年有志啊,好,我先去洗了澡,換過衣服,然後到客房裡咱們再秉燭長談。」正欲走,牧百川上前大聲道:「寧大俠,你的功夫好厲害,能不能教俺兩招,要不乾脆收我為徒吧。」寧大俠笑道:「不急,兄弟先坐著。」就叫了個夥計領去換洗衣裳。牧百川在後面喊道:「喂,大俠在敷衍俺嗎?」寧大俠故作不聞,上得樓去。鄧百舸喝止牧百川,兩人隨施香薈進了一間上房。牧百川點了一大堆菜,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鄧百舸隨便吃了幾口,又想起迎春來,正想的入迷,猛地發現寧大俠不知何時已進屋坐下,看那牧百川,吃飽喝足打著響鼾睡著了。「大俠輕功真是了得,千州什麼時候能學到大俠的一成就知足了。」鄧百舸每句話都意在恭維。寧大俠微笑著倒一杯酒,淺酌一口,語重心長道:「小兄弟,你是九華山水月先生的弟子吧?」鄧百舸訝然道:「大俠如何得知?」寧大俠慈祥地笑著,慢慢道:「小兄弟今後莫要稱呼我『大俠』,稱我『前輩』好了。我看你所穿衣衫就認出來了,九華山門下的衣衫都在袖口處印有楓葉的圖案。」鄧百舸恍然大悟道:「大俠真好眼力。」寧大俠擺手道:「老嘍,眼神已經不比從前了,你師傅他怎麼樣?」鄧百舸心想:「這寧大俠看來和師傅關係不比尋常,萬萬不可告訴他自己是偷下山來的。」便道:「師傅他老人家很好,身子健壯著呢,多謝大俠還掛念我師傅,我就先謝謝了。」寧大俠抬頭望著牆上的字畫,看那神情,思緒仿若飛到了久遠的年代裡,果然他沉吟道:「我和你師傅一別就是十個春秋,三年前我與中原武林人士偷襲後金大營時,也曾約了你師傅一同前去,但你師傅正好身染重疾,不能前來。也幸好他未去成,否則恐怕也要在那裡葬送了性命,天風堂伏下了大批好手,堂主月狐親自出手。」鄧百舸替師傅辯解道:「也不能這樣肯定,雖然我師傅的武功比不上前輩,但闖後金大營也還是不甘人後。」寧大俠笑道:「這麼維護你的師傅,對了,你是水月先生最小的弟子嗎?」鄧百舸道:「是的,近日師傅閉門清修,特意叫我下山見見我的父母親。」寧大俠道:「哦?你師傅在閉門清修?是在練天潮經嗎?」鄧百舸驚道:「前輩怎麼知道的?」寧大俠微笑道:「我和你師傅十幾年的老朋友,我當然知道了。」鄧百舸暗自思忖:「怎麼師傅從未提起過寧大俠呢?不過師傅本就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並不奇怪。」便道:「前輩,你究竟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講呢?」寧大俠道:「我本來這次是找三木兄弟的,誰知他偏偏前幾天轉讓了店面,孤身去了漠北。」鄧百舸道:「到底怎麼了,前輩就請直說吧。」寧大俠道:「好,小兄弟痛快。是這樣,三年前的一役讓中原武林折了不少好漢,雖然傷了元氣,但還是對後金構成了潛在的威脅,我聽到消息,後金在幾天前派遣滿洲天風堂的三大護法率領若干高手秘密混入中原,準備把中原武林的剩餘力量一次性清除,時間緊迫,我來找三木兄弟聯繫一下江南的百花樓,可惜我自己不知道百花樓在哪裡。」鄧百舸道:「百花樓?也是一個門派嗎?」寧大俠道:「是啊,他們的門主是號稱江南第一美女的姬放歌,五年前她莫名其妙地失蹤了,現在由她的師弟秦鷹主持門內事物,姬放歌是個奇女子,她的搖花十八式劍法無人能敵,八年前創下百花樓,威名不可小視。」鄧百舸聽的心血澎湃,道:「這個姬放歌我不知道,秦鷹我倒是聽說過。」寧大俠喜道:「那太好了,我正是想叫小兄弟幫我在江南打聽百花樓的所在,既然你知道,那更加方便了。」鄧百舸為難道:「可是,我與那百花樓結下了梁子,恐怕……」寧大俠厲聲道:「大敵當前,要屏棄前嫌,以抗擊後金為主,怎麼能考慮個人恩怨呢?」鄧百舸點頭道:「前輩教訓的是,我一定幫大俠聯絡到百花樓的人。」寧大俠拍著鄧百舸的肩膀道:「好,這才是好漢,你去通知百花樓的人,我去隱龍莊和李逸莊主商量開武林大會,把整個武林志士團結起來,讓天風堂的人有去無回。你通知到百花樓的人後,就和他們一起前來隱龍莊。」鄧百舸心頭激動不已,使勁點了點頭道:「前輩放心吧。」寧大俠站起來道:「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終於能緩一口氣,可我必須抓緊時間趕到隱龍莊去,小兄弟,再會。」鄧百舸還待說話,寧大俠已走出屋門,消失了蹤影。屋子裡響起牧百川震天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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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百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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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鄧百舸起個大早到門外溜達,正遇到老闆娘施香薈,二人攀談起來,話題自然轉到江南百花樓上。施香薈仿佛對此格外了解,以與鄧百舸談的投機,便口無遮攔地把所知百花樓的情況全講了出來。要說起這江湖上最神秘的百花樓的來歷,就得先說下這門中諸位英豪,副門主秦鷹本是塞外人士。此君天生喜好才女,雖然也有媒婆前來說合,可他從未當事,心中期盼一紅顏知己的出現。數年前的一日,秦鷹獨自一人在落花河邊徘徊,心裡只想著:「今生庸碌無為,事業未見苗頭,佳人不在眼前,卻不如化作這一江春水向北流,返回故鄉算了。」正想間,忽見迎面來一道人,仙風道骨,翩翩如得道高僧。道人上前問:「這位英雄,我見你眉蹙心掩,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嗎?」秦鷹聞言,心眼竟自洞開,便將諸多煩心事說於道人聽,苦嘆缺少愛情滋潤。道人聽畢,不勝同情,說道:「茫茫五嶽皆不達,惟有一水知天涯。」秦鷹不解,忙問其詳,道人答曰:「少年心事誰人知,說於雨中解愁頭。」秦鷹還是不解,急道:「請道長明示。」道人正容道:「搖花放鷹天下驚,牧馬江湖現碎星。」秦鷹若有所思,感激道:「敢問道長仙名?」道人笑道:「紅塵多可笑,此生最無聊,稀哩糊塗也好,一無所知更妙!本是一根草,不求問世道,人世亂糟糟,何必尋煩惱,千山萬水樂逍遙。」言罷,踏波而去當真是如神龍一般不見首尾。秦鷹心道:「這道長活的真夠瀟灑,大概年輕時戀愛失敗受了打擊。」他回到家中發現已經斷了口糧,忙鋪紙磨墨,作了一幅《佳麗三人行》,掏出假章蓋上,見那章印正是「楊慎」。隨後拿至街頭叫賣,趕巧真正的楊慎這日閒得沒事,陪夫人秋玉上街閒逛。秋玉聽說近日字畫漲價,尤其是丈夫的美人圖更是昂貴,於是留心起來,準備打問價錢,探知市場行情。她拉著楊慎溜過一條街,就瞧見遠處有人叫賣丈夫的字畫,忙丟了丈夫急行前去。楊慎乃當紅名人,出門總戴口罩,裝做一個病夫,見夫人棄他而去,大喜過望,逮機會猛瞅街面上的美女。秦鷹正左顧右盼,洋洋得意地向圍觀眾人介紹手中的麗人圖,根本沒猜想麻煩事即將降臨。秋玉衝進人群,低頭一看,早已分辨出真偽,大喊:「打假呀,這畫是假的。」眾人中有認識秋玉的,知道是楊慎的媳婦,便都提拳欲揍秦鷹。秦鷹辨理道:「慢著,請問夫人有何憑證敢說此畫是假的?小心我到衙門告你誹謗。」秋玉杏眼圓睜,回頭大叫:「楊慎,你給我過來。」眾人聞聽江南第一才子現身,哪裡顧的上打假,都奮湧上前,包圍楊慎,要求籤名,秦鷹見形勢大亂,正是逃跑時機,一腳踢翻秋玉,撒腿狂閃。逃至河邊,遠遠望見一女,膚白髮黑,體態風流,正臨溪濯足,拈花觀雲。把個秦鷹看得呆住,良久,才緩步上前道:「姑娘好生面熟,卻是哪裡見過的,可一下記不起來。」那女子回身冷語道:「我不認識你。」「咳——」秦鷹訝立當地,不知如何接話,又輕聲道:「我記得了,你在街邊賣花。」「你怎知道?」女子面露詫異。秦鷹笑道:「我說見過你的。」其實他看見女子足邊的花籃才妄猜的。那女子忽然看到他手中的假畫,變了臉色:「你就是名滿江南的造假大師秦鷹嗎?」秦鷹道:「對啊,是小生,姑娘也認識小生嗎?」話音甫落,隨著一聲嬌喝,那女子已從懷中掏出一柄袖劍,向秦鷹狠命刺來。嘴裡叫道:「你們這等人最是無恥,看我今日為民除害。」秦鷹大驚失色,逼不得已,只好使出家傳武功「放鷹九式」。哪料到女子的本領比之秦鷹高出太多,不但身法奇絕而且劍招奇妙,蛇走龍飛,直取秦鷹眉心。秦鷹的家傳武功招架不來,他冷汗淋漓,一個後滾險險避開,卻已狼狽不堪。女子緊迫而來,招招不離秦鷹要害,秦鷹使出看家的本事堪堪躲了三招,第四招被一劍割斷腰帶。秦鷹急忙提著褲子大喊道:「姑娘且慢,小生內急,等小生如廁完了以後再來打過。」女子冷笑道:「還怕你跑了不成,我等著。」秦鷹跑到樹後折了一根柳條縛住褲子,返回來道:「姑娘神功蓋世,小生自知不敵,這就認輸,能夠敗在美女劍下,死又何懼!」女子輕叱道:「你也算是條漢子,卻為何幹些偷雞竊狗之事?」秦鷹無奈道:「世道敗壞,競爭殘酷,象我這樣一個遊手好閒的人只能行騙為生,要不就會餓死了。其實製造贗品也是一門學問,同時也是藝術的再生,怎能說成是偷什麼雞呀狗呀的。」女子略一沉吟,道:「我正打算成立一個門派,叫百花樓,你若想活命,就不要再幹那不齒的營生,做我師弟吧。」秦鷹高興壞了,想到以後能一直跟著這個美女闖蕩江湖就心跳加劇。女子道:「我叫姬放歌,你叫我師姐便好。咱兩個也頗有緣分。」秦鷹大悟,不禁佩服道長神明,當下道:「師姐啊,原來你就是江南四大美女之一的姬放歌,我看咱兩豈止是有緣分,簡直是有姻緣。」姬放歌瞪他一眼,他嚇得不敢再說。自此,秦鷹就跟了姬放歌混江湖,在姬放歌的傑出領導下,不但武功大進,更使他迅速在江南名聲大噪。但秦鷹與姬放歌二人本也不能撐得起諾大的百花樓,但二人人緣頗佳。秦鷹有兩個生死兄弟,一個叫樊落月,一個叫杜子章,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腳色。自從秦鷹從良之後,他二人也跟著在百花樓下任職,並稱左右護法,江湖人稱「碎星雙俠」。只是樊落月這人心高氣傲,不甘心永遠屈服於一女子門下。一日,給秦鷹留書一封,不告而辭。他一路醉酒狂歌,倒也逍遙自在,這日行到蘇南城,望見一樓,曰:醉紅樓。此樓端地是鳳角鯪閣,豪華壯美。樊落月一邊仰頭觀望,一邊把酒獨斟,飲至酣處,忽如醍醐灌頂,竟自悟人生:「生又幾何?去又幾何?一生能有幾回飲,一生又有幾回樂……」遂健步走進醉紅樓。老鴇見是個豪客光臨,樂得屁顛屁顛的,上前道:「爺走累了吧?到這裡就好象到家一樣,爺先喝杯碧螺春,我這就叫幾個姑娘來。」樊落月道:「不急,我來問你,這醉紅樓是誰人所建?」老鴇掐指算道:「哎呦,爺可真是問對人了,清楚此事的人死的就剩下老婆子我一個了。這醉紅樓可是大有名氣,是幾百年前秦檜用自己府內的銀子建的,經過多年的發展,現已頗具規模。」樊落月怒道:「我生平最恨秦檜,最敬嶽飛,老子要把你這醉紅樓一把火燒了。」老鴇嚇的面如土色道:「爺……爺真會說笑,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不要遷怒到我們這些無辜人的頭上啊。」樊落月道:「你沒有看見當今朝廷腐敗,奸宦當道,眼看著又要重蹈當年覆轍嗎?賢丞黃翔仗義直言了幾句,就被那皇帝老兒罷黜了官職,流放瓊州,如此朝野還能有幾年好活?」老鴇驚慌失措地道:「爺可不要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何況我們女流之輩哪裡管得了這些啊。」樊落月道:「怎麼管不得?中原兒女都可管得。」話音剛落,就聽一女子聲音道:「說的好,小女子當敬先生一杯。」樊落月循聲望去,只見一華衣素麵的柔弱女子走進雅間來,老鴇如遇救星,急道:「印月,好好侍侯這位爺。」便倉皇離去。樊落月對酒情有獨鍾,終日依酒為伴,不能自拔。此時已有三分醉意,見有美女叫好,一把摟將過來。那青樓女子冷冷道:「爺醉了,要小女子幫忙更衣嗎?」樊落月搖頭道:「不忙,你叫什麼?」那女子道:「黎印月。」樊落月道:「名字很俗氣,但人漂亮。」黎印月道:「爺誇我呢,印月不勝榮幸。」樊落月道:「你是怎麼進這裡的呢?是家境貧寒賣身為妓還是被拐騙至此?」黎印月道:「都不是,小女子自小就是孤兒,被這裡的人養大。」樊落月驚訝道:「他們養大你就為讓你幹這種事?」黎印月道:「是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小女子必須以這種方式來報恩的,天經地義呀。」樊落月愕然道:「你竟傻到這個份上,要不我救你出去。」黎印月道:「爺呀,你有這個心,印月就萬分感激了。」樊落月怒道:「要走現在就走,我可不是騙你。」黎印月笑道:「不要急在一時,爺真要做的話,五年後拿銀子贖,小女子也走的體面,爺答應嗎?」樊落月道:「好,我答應你!」黎印月開心道:「來,小女子敬爺一杯。」兩人喝至昏天黑地,到後來樊落月什麼也不知道了,只感覺被人往香榻壓下去,他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還是一個處男吧。」一夜縱歡,不便詳敘。第二日樊落月起身時,身旁空無一人。他感慨良多,覺得女子也不簡單,決意重返百花樓。當天返回之後,他被秦鷹臭罵一頓,要對他進行門規處罰,幸虧姬放歌從旁勸阻,秦鷹方才作罷。姬放歌還立即恢復了樊落月左護法的職位。右護法杜子章此番見樊落月回來,心中甚是高興,擺酒洗塵,欲與樊落月痛飲三百杯,不料樊落月歸途勞累,竟在酒席上伏案而睡。杜子章搖頭一笑,輕輕將自己的長衫給他蓋上,出門散心去。行至繁華鬧市,見一酒樓叫做「太白」。杜子章納悶了:「好誇張的招牌,竟敢說喝半碗就醉的回不了家,我倒要領教領教。」遂整衣束冠,漫步而入,正待喊來小二,抬頭就見一綠衣女子,挽紗結扣,意欲上梁自盡,杜子章急運內力,飛扇斷綾,白綢應聲開裂,女子得救。杜子章拔劍長吟道:「十年磨一劍,霜寒未曾試。今日把君問,誰有不平事?」「我家破人亡,淪落此處。這裡老闆叫我做他的小妾,我誓死不從,惟有一死方能保我清白。公子卻為何救我?」女子掩面哭訴。好一個貞烈女子!杜子章感嘆,於是拿出紋銀三十兩交與她,道:「回家去吧,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那女子覺得陣陣心酸,就要落下淚來,顫聲道:「天下之大,竟無我容身之處!我早已無家可歸,要錢又有何用?」杜子章心中默默念道:「事不可做盡,言不可道盡,勢不可倚盡,福不可享盡!」便道:「小姐若不嫌棄,到我百花樓暫住幾日,等我處理完事情,再幫姑娘安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那女子媚眼含春,微微頷首。杜子章大喜過望,心中不覺豪氣頓生,吩咐下去開了酒宴,更將那塞外名產寧城老窖開了十餘壇,與那女子開懷痛飲。正暢飲間,忽聽門外一陣喧譁,間中響起一破鑼般的嗓音:「奶奶個烏龜王八旦!佛曰慈悲為懷,你家大爺不過吃你們一頓酒菜而已,爾等偏偏如此小氣,欺壓窮苦,罷了,大爺我理虧沒錢,就讓你們幾個小的給撓幾下痒痒,記得撓重些,大爺我才舒服。」緊接著呼喝聲頓起,間雜拳腳相擊倒地漫罵之聲。顯是那強吃霸王餐之徒,正在被人痛扁。杜子章聽得有趣,正想出門旁觀,瞬然間腦中卻閃過一念:「想這人雖行事不為人齒,卻也自己討個『江湖好漢』的好名頭。想我堂堂百花樓,雖說不如少林、武當一般名滿天下,卻也是在江浙一帶人氣看漲的幫會,正所謂樹大招風,如今事事都在世人注目之下,我杜子章身為護法,行事也決不能如當初般灑脫,雖說那名利乃身外之物,可牽扯到一門兄弟的名聲,卻也不能滷莽。再說此次救助這女子雖說自己是光明磊落,可正所謂天才行事,世人不齒,加上前些時日跟那『紅楓山莊』的莊主『洪三』切磋武藝時贏了他一招「黑虎掏心」,使得洪三一直耿耿於懷,遂派其麾下親信劉宇、候華逡巡於己左右,總想伺機糗上自己一把。此次帶了風塵女子回家,豈不是給了他們上好的素材?可要是不幫這女子,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一念至此,不覺汗溼衣襟。心中煩悶,手持酒碗半晌未動。那女子正飲的興起,一顆芳心早已牢牢系在面前這位風流倜儻的公子身上,此刻見他神色緊張,不覺奇怪。當下明眸閃動,櫻唇輕啟,柔聲問道:「公子可有甚麼心煩之事?可要小女子吟唱一曲以解憂愁?」杜子章滿心煩躁,本無甚心情欣賞那鶯歌燕舞,卻見女子眼波流動,滿面期待之情,實不忍拂其美意,當下強作歡顏,欣然道:「那就有勞姑娘了。」女子滿心歡喜,取過琵琶略作調試,緩緩唱來:「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裡一青螺。」卻正是劉禹錫的《望洞庭》。杜子章本是風雅之人,於音律之道也頗有一番見識,只聞那女子所操之音全然不符「宮、商、角、徵、羽」之律,所吟之辭更是優美詩篇,心下奇怪,不覺細細端詳那女子。卻見女子碧眸皓腕,唇紅齒白,顯非江南人士。當下脫口問道:「但問姑娘姓甚名誰,祖籍何方?能否告知在下?」那女子見杜子章兩眼發直的盯住自己,心中不免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停下手來,低首而答:「小女子名為燕霜月,祖籍卻是青海壩鹽縣,只因村中連年災荒,親人盡皆故去,獨自流離至此,不想途中卻遇此禍害,身陷此地,若非公子相救,只怕小女子要客死他鄉了。」說到傷心處,不免又是嚶嚶哭泣。杜子章聽到此處,心中不覺一動,猛然間想到一人,轉而心中盤算,頓有一計湧上心頭,只將那顧慮象黃河泛濫般衝刷的蕩然無存。胸中鬱悶即去,乃心中狂喜,情不自禁,遂舉壇而飲,抽劍而彈,縱聲吼道:「少年不聞道,心比天高,爾年落得雄心在,直笑春去杳,空對酒杯忘情處,回首間,江山不改紅顏老。」歌聲宛如驚雷,只嚇得燕霜月花容失色。
第二本:妃常不一般作者:失溫戀人字數:167111皇上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他的後宮裡面不缺一個人,只是那個女人敢挑戰著人的權威,實在是有些可恨的。……
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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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劫獄洛雨萱作為一個剛剛從牢獄中被人救出來的死刑犯,絲毫沒有對這個地方有所顧忌的避開,而是滿懷心思的想要如何才能接近這個地方,而跟她一樣有這個想法的還有兩個人,那就是倩兒和芷若。與芷若不同的事情就是,洛雨萱是當今聖上的妃子,萱妃,倩兒則是一直跟隨著洛雨萱的丫鬟,因為被人陷害,洛雨萱入獄。而她在監獄之中的獄友逍遙是一個睿智的老人,叫做逍遙,逍遙的養女則是芷若,而芷若真正的父親,則是當今的聖上,而這一切,這三個人當然是不知道的。洛雨萱在獄中與逍遙相識,逍遙教會了洛雨萱很多東西,對於洛雨萱來說,逍遙像一名師父一樣,在逍遙的幫助下,洛雨萱才能逃離監獄,接受逍遙的囑託找逍遙的養女。逃出監獄之後的洛雨萱跟倩兒找到了芷若,三人計劃了一陣子,到了晚上,就準備著去闖皇宮去了。洛雨萱將兩人打扮了一番,又穿上夜行衣,感覺著幾人這樣子,終於有了一點像樣的樣子了,就跟著出去了,三人暗中就已經打好了手勢,一路上跟著洛雨萱,無聲無息的闖進了那天牢裡面去了,洛雨萱帶著兩個人,輕鬆就躍了進去,無聲的路了下來,一路的打暈了幾個看門的人,從他的身上拿來了鑰匙,跟著進去了,找到了那個關著逍遙的地方,卻是不見了人影,洛雨萱心裏面大驚,芷若的面色也不太好。洛雨萱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是他自己又逃走的了嗎,那麼又何必的讓自己來幫忙呢,她一把點醒了一點倒在地上的一個獄卒,問著他道:「說,這裡面的那個老頭子呢,去哪裡了?」那個獄卒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逃跑的女犯人竟然又敢回來了,當下就要張口大叫來人,洛雨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你要是再叫,我就要了你的命。」那人當下臉色大變,直叫著道:「女俠饒命,饒命啊。」洛雨萱冷笑了一聲,心哼了一聲真是沒有用的東西,這樣子就嚇得屁滾尿流了,當下又抓著他衣服道:「說啊,那個老頭子呢。去哪兒了,快說。」她心裏面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來,每次有這樣的感覺,都是真的了。那獄卒怕自己小命不保,哪裡還敢不說,當下就哇哇大叫了起來道:「那個人已經被砍頭了啦,已經死了好幾天了。」一說完,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芷若當下就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的話。洛雨萱面色一變,當下就一把抓住了那個獄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怎麼會這樣的就死了?」她在心裏面已經是把當成了了自己的師父了,想著看見了芷若也可以讓他跟著自己離開了,但是完全沒有想瑪回來竟然是天人相隔了,她不禁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芷若。芷若整個人傻掉了一樣,呆呆的說不出話來,最後蒙著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抱著臉哭得好不慘然的樣子,看的讓人心裏面發酸,洛雨萱砰地一聲再打暈了那個獄卒,對著她道:「芷若,你不要哭了,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芷若什麼也聽不見,她心裏面痛苦異常,想著自己的義父對自己那樣的好,而自己竟然連他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見過,讓她情何以堪吶,當下淚水連連的道:「你們先走吧,我不想走。」洛雨萱自然不會讓她這樣的留下來,剛想要用一些強的手段來,就只看見了倩兒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她一楞,轉頭看去,就看見了倩兒在看著牆上,牆上劃著一些奇怪的字符,她看不懂是什麼,當下問著道:「主子,這牆上不知道是寫的什麼東西呢,以前沒有的,是不是逍遙老前輩留下下來的信息什麼的?」她的話一落,芷若就望了上去,一看也是臉色一變道:「這是我師父地方的文字,我認識的。」她抹了抹眼淚上前,看著那牆上的古怪的文字,看著看就流下了眼淚來,最後搖搖頭,臉上有些不甘心的表情。「上面寫著什麼芷若?」洛雨萱好奇的問著,不知道老頭兒給她留下下了什麼信息的。芷若臉上一片的慘然的道:「義父讓我去找皇上,讓我認祖歸宗。」她說著就低下了頭來,心裏面痛如刀絞一樣的難受了起來發,那個名義鐵父親,卻是殺了義父的人,她是萬萬不願意去看他的,只是義父的遺願,她卻是不能違背的,她感覺自己如今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芷若!」洛雨萱叫了一聲,就看見她身子軟軟的暈倒了下去,想來是她心裏面承受的東西太多了,一下子承受不了,暈了過去,一把將她抱著,對著倩兒說了聲離開,就一把抓著他們兩人,一手一個的躍上了房子,一路的出了宮裡面去了。三人回到了院子裡面,她就將她放到了床上去,看著她臉上淚水未乾的樣子,不禁嘆息了一聲,這孩子也真是太可憐了一些了。倩兒也是一臉的感傷的樣子,怎麼也沒有想到迎接他們的會是這樣的子的,那個老頭兒明明可以離開的,為什麼要甘心受死呢,還要讓她去任賊作父。當下就搖頭道:「不知道老前輩到底心裏面再想些什麼,不故道他這樣的死去了,她作為女兒的會傷心麼?」真是太可憐了。她想著,她對那個耳根子軟的皇帝是完全的沒有幹什麼好感的,也不認為他會是一個對芷若好的人。但是這不是她能作決定的。洛雨萱也只是嘆息一聲,沒有說話,只是眼看著床上的人,心裏面隱隱的有一些擔心,總覺得無形中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在等著自己跳進去鑽。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會面對一些什麼樣的事,當下起了身,對著倩兒道:「我們還是先休息吧,其它的事情等著她醒來時再說。」倩兒也是無法,只得依了她去,兩人都離開了去,那床上的人卻是突然的睜開了眼睛來了,芷若瞪大著眼睛,眼裡面全是淚水,心裏面痛苦不已,想著又後悔的很,要不是自己給父親吵衛架,她也不會就這樣的離開了父親,父親也不會因為找她而招了禍來。只是如今父親去了,她一個人,應該去哪裡的好,她真的要去見那個皇帝麼,她恨著那個皇帝,要不是他自己的父樣也不會死的,她心裏面恨恨的想著,又悄悄的起了床來,換了一身衣服就出去了。而她一路的聲音極是悄聲無自息的,那洛雨萱也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樣子,第二天起來時,他們去叫她起床,卻是沒有聽見回應,洛雨萱心裏面暗暗不妙,一推開門進去,就看見裡面沒有人影,而那被子也是整齊的樣子,顯然昨晚是沒有人睡過的,她心裏面一急,對著倩兒道:「不好了,不知道她去做了什麼了,不會去做傻事去了吧,我們快去找她吧。」倩兒也是嚇得白了臉當下點點頭,兩人正要分開行動,那洛雨萱卻是忽的叫住了她,對著她道:「不用找了,我知道她會去哪裡了。」她叫著倩兒跟上了自己有步劃就出去了,一路的急馳而去,竟是到了一個亂墳崗上,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那芷若正抱著一個人頭和一個身體大大哭著,哭聲在這樣的清晨讓人心酸不已。看得他們心裏面一陣的測然。「芷若。」洛雨萱叫了一聲,沒有人回應,她嘆息了一聲,走了上前,看著那個已經幹了血跡的人頭,上面已經有一些被烏鴉吃掉的,讓人看得很是恐怖,只是她卻是一點害怕的樣子,只是哭得悽慘的抱著人頭抹著眼淚,當下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摸著芷若的頭道:「不要這樣子,老前輩要是知道你這樣的傷心的話,他也會難過的,現在就把他老人家老老的埋下去安息吧。」這小孩子現在就是孤身一人了,雖然她也無法理解那老頭兒的做法,但是想著總是有他的理由的,只能嘆息一聲。芷若哭得聲音都已經啞了,眼睛也已經腫了,最後再也流不出眼淚了,才小心翼翼的抱著義父的頭站了起來,看著她道:「好,我不會讓父親這樣的死的不安心的。」說著她用衣服將他的頭包了起來,默默的跟著她們走了了,選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將那逍遙的屍體埋了起來,芷若自己一個人挖著墳頭,然後將那人放了進去,臉上一片的麻木的樣子,像是已經失了魂一樣,洛雨萱不知道怎樣的去安慰她的才好,她沒有經歷失去親人的痛苦,但是她知道再也見不到親人是怎樣的感覺的,自己穿越過來時的那些日子也並不好過,就是現在過了這麼久了,自己想起來,還是心裏面痛苦不已,而她也不過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而已,心裏面的害怕更是不用說了了。「爹,你不用擔心,我會活得好好的。」芷若在那逍遙的墳頭前叩了幾個響頭,木著臉,站了起來,看著那一坐山頭的孤墳喃喃的道:「你喜歡自由,這裡的風景不錯,想來你定是會喜歡的罷,只是你這樣的狠心的就走了,留下了女兒一個人來——」她說著就難過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泣不成聲的樣子,低下了頭一,默默的轉身而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她現在已經是孤身一個人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像義父一樣的對息好了,她想著就心頭一陣的心酸,想不通父親為什麼要把自己一個人扔下就去死了,如果他想要離開,別人根本就困不住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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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堅強的女孩洛雨萱默默的跟著在她的身後走著,發現這個女孩真是堅強的很,而自己也是受了那個老頭子的恩慧的,她也不想要去欠人的,當下就想了想,決寧幫她一些忙的。「芷若,我知道你的心裏面難受,但是你可還記得你父親的遺言的,他希望你去見皇帝,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他那樣的愛你,一定是希望你能過的好的,我可以幫你的。」芷若看了她一眼,聲音淡淡的道:「你也只是在幫你自己罷了。」洛雨萱被她說的一堵,想要反駁也反駁不出來,心裏面有些滯氣,又見她一笑了道:「無所謂,反正我們就是互相的利用而已,我也只是想要你幫忙而已這件事我想一想罷。」她低下了頭無聲的走著,這世上會無所求的對自己好的人,只有父親了,只是現在父親也走了,以後的路,她要習慣著自己一個人來走。倩兒看她如此的出言不遜,心裏面有些不舒服,這小丫頭真是不知好歹,主子好心的想要幫她,她還說這樣的話,主子是那樣的人嗎。洛雨萱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用管她,她現在的心情不好,而且她說的話,也不全是錯的,我的確是有一部分想要利用她的。」她嘆息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姑娘這樣的心思剔透的,她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也被她看得是明明白折的,這樣聰明的人,進了宮裡面,也是不怕會吃虧的,想著,她竟是笑了起來。倩兒咕噥了一聲,主子就是太好心了一些,被人冤枉了也不生氣,要是自己的話,定是不會再幫著這小姑娘了,洛雨萱幾人回到了院子裡面去了,而芷若則是在想著自己的問題,如今她是一個人了,診著她自己的想法的話,是不願意去見那個狗皇帝的,他殺了自己的父親,她殺了他的心都有了,還要去見他,讓她心裏面很是不喜,但是她從來不會違背父親的話,而且這一次是父親的最後的話,如果她不答應的話,那就是太不孝了一些了,她心裏面很是為難,不明白父親為佬要留下這樣的一個難題給自己呢。她嘆息著拖著下巴,楞是在床上睡不著覺,又想著以前和父親的點點滴滴,心裏面很是痛苦不已,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如果時間可以重回過來,那麼自己願意再倒回去,做他的乖乖的女兒的,再也不會去違背他的意願了和他吵架了。倩兒在洛雨萱的屋裡,看她一臉的沉重的樣子,心裏面也是很不安的道:「主子,怎麼辦了,那個芷若會不會答應的呢。」現在看來那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的,和她想像的好拐的樣子完全是不一樣啊,要是她願意回到了宮裡面去做皇上的女兒的話,那麼他們就多了一個大靠山了啊,那麼他們的話就不會再怕那個月妃的威脅了,公主和妃子的話,當然是公主在皇上的心裏面更重要一些了,這樣的功勞如果皇上知道的話,一定會重新的寵著主子的。洛雨萱聽她這樣一說,心裏面也是一有些拿不定主議了,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做怎樣的決定一的,但是不管她是怎樣的決定,自己也會是去幫著她的,必竟她爹對自己有恩,而她是不喜歡欠人的,一定會還上的。芷若在家裡面想了一晚上,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雖然她心裏面很是不情願,但是如果這是父親的希望,那麼她一定會去達成的,她嘆息了一聲,起了床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一夜無矚的後果就是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啊。她一打開了門,就看見了笑眯眯的洛雨萱,她楞了下,想著昨晚自己的惡劣的態度,當下臉上一紅,上前道:「你早。我昨晚的心情不好,態度也差了一些,並不是針對你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嗎。」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壞人,所以不願意她生自己的氣。洛雨萱笑眯眯的看著她,點頭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怎麼樣了,你想好了沒有,怎麼決定的?」她問著,心裏面竟明幾分的緊張感,她收裡面微微一楞,難道自己的下意識裡面,是還想要去見到那個皇上不成,怎麼可能,她可是不喜歡那個皇上的,她只是想要那皇上洗清自己的罪名,她們不是什麼偷盜犯人。如此而已,她這樣的說服著自己的心。芷若笑眯眯的點點頭,雖然心裏面還是很難過,但是這日子也還是要往下過的,這世上沒有誰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的,只是看怎麼個活法了,她心裏面嘆息一聲,對著她道:「我父親的話我自然是不能不聽的,既然他希望我去認祖歸宗,我就去是了。」她低下頭,臉上笑得有些苦,自己現在完全的料不到以前會是怎樣的了,那個皇帝是個怎樣的人呢,聽外面的傳言,不怎麼好的樣子呢,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討厭他。只是她的心裏面也是沒有多少的期待就是了,她從來沒有受過他的一點的父愛,想在怎樣的期待她有多少的親情呢。洛雨萱楞了下,隨即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子,當下上前握著她的手道:「好姑娘,我一定會幫你的,皇上不是壞人,他一定能照顧好你的。」後宮那些女子想來應該不會為難她才是的,她與他們沒有利益的關係,所以不會有什麼爭寵之嫌,而且她是個女生,對皇位也是沒有威脅的,所以她的未來的生活,應該是不會太差的就是了,皇上現在還沒有孩子,應該會喜歡她的吧。芷若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聲,低下了頭去,她並沒有多少的期待的,在她的心中,只有父親才是最重要的人,那個皇帝,不過就是一個有著名義的人罷了。洛雨萱當下就決定,晚上就帶著她進皇宮去。晚上她買了一些質量好一些的衣服讓她換上,不想讓她給皇上一些不好的印象,芷若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也知道她是一番的好意,所以沒有拒絕,只是低下了頭任她幫忙著給自己穿衣,默默無聲的,一路的坐著馬車到了那宮外,那侍衛一看一輛陌生的馬車進了來,都擋住了去路。「你們快去通知皇上,就說本宮回來了。」她說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幾個侍衛都是面色一變,打量了她一番,最後都湧了上來拿著劍抵在了她的面前了那個女人不是皇上正在抓的人麼,竟然敢這樣的大搖大擺的回來了,一群人堵著,又讓別人的去通知皇上去了。皇上正和月妃在宮裡面玩著,笑著,就聽見了幾個侍衛衝了進來道:「皇上,那,那個逃走的妃子又回來了。」皇上一楞,臉上神色很是怪的很,那個女人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怎麼又回來了,是太傻還是以為他這個皇帝真是不敢拿她怎麼樣的,當下他就沉下了臉來,沉聲的道:「將他們帶到朕的這裡來!」那侍衛令了令,就下去了,皇上的臉色很不好,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她把這皇宮是當成了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月妃的臉色也是好看的很,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敢回來,她回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的,以為皇上還會給她機會麼,不會的,皇上現在的心裏面都只有自己,她相信皇上不會喜歡她的,但是還是要防備一下的好,那個女人太狡猾了,不知道會使什麼鬼計的,當下對著皇上道:「皇上,那個女人一直想要出宮,不喜歡宮裡面的不自由,這樣的出去了,又回來,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的,皇上可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的。」她倒是要看看,她還能玩出個什麼樣的花樣來,她還真是小看了她了,以為她已經夾著尾巴的逃了,哪知道她還敢回來還這樣的大搖大擺的回來,真的就那麼的自信皇上不會把她怎麼樣麼,會不會太有自信了一些了呢。「哼,她要是再敢使什麼陰謀,朕是不會放過她的。」皇上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他的後宮裡面不缺一個人,只是那個女人敢挑戰著人的權威,實在是有些可恨的。月妃的臉上表情有些怪異,當下坐在了皇上的身邊,等著看好戲的,她要看看那個女人不要命的回到宮裡面,是想要幹什麼的,不會自大的以為自己還能回來當妃子啊。洛雨萱看芷若的表情有些不安,有些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笑著道:「不要害怕,以後這裡面就是你的家了。」她說著,任由著幾個侍衛將她們押著進了皇上的宮裡面,沒有想到那個月妃也在,她看著自己的眼神真是像一條毒蛇啊,洛雨萱想著,對著她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是冷著臉,最後目光轉向了皇上,皇上看著她,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你倒是膽子不小,朕正派人來抓你,你倒是自己回來了,怎麼也覺得自己有罪了?」洛雨萱聽著皇上的冷聲,心裏面很是生氣,這個皇帝怎麼這樣子的只聽著女人的話不會自己思考的,當下冷聲的道:「皇上,我若真是逃走了,就是承認了自己有錯了,我本來應該離開的,但是現在卻是不能走了,不然皇上一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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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相說著一把將芷若扶著走到從人人面前去了,皇上聽著冷笑了一聲道:「還嘴硬,你倒是說說,朕怎麼後悔了,你是不是覺得你在我心裏面就重要的非你不可了?」真是愚笨的女人,他心裏面失望的想著,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只是給了自己一些小小的驚喜之後,也不過就是一個俗氣的女人罷了,現在還這樣的回來,是覺得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妃子不成,她是腦代秀逗了不成?月妃也是楞下,看著這女人會不是會腦子壞了不成,說這樣的話,以為皇上會是傻子麼,當下就臉上露出了笑來,看看她還要怎樣的出醜,也樂得博自己一笑,洛雨萱知道她是怎樣的想的,也不在意,拉著芷若的手上前,看著皇上道:「皇上,這是你流落在民間的公主,我無意間找了回來了,皇上,你就不想要見見她麼?」她說著,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芷若心裏面很是緊張,這才抬起了頭來,看著那個坐在龍坐上的男人,一臉的威嚴的樣子,面上不怒而威,看著就是個脾氣不好的,雖然英俊非凡,但是那眼裡面的冷酷之色,卻是讓人心寒,她心裏面抖了一下,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麼,和義父是不同的一個人呢,她想著,臉上有些小小的不安。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楞一下來,皇上眯起了眼,看著那個女子,才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但是樣子完全的不像自己,他當下就氣得笑了起來,冷聲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的腦子裡是裝了大粉的不成,以為朕是個傻子嗎,連自己有沒有孩子都不知道的,隨便在外面的拉一個人進來就來認親,真是沒有想瑪你這樣的卑鄙的,利用一個小孩子來為自己開拖罪名的,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他還這樣的年輕的,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大的一小孩子的,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居然這樣的污衊皇上,她是不想要活了吧。洛雨萱也沒有想到皇上會這樣的不認她,當下楞了下道:「皇上你好好的想想,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她的娘親姓李,你想一想,一定能想起來的。」她心裏面這樣子也有些沒底了,皇上一向是個薄性的人,未必會想起自己曾經的不愛的女人的,當下心裏面嘆息了一聲,為那個女人不值得,她為這個男人生下了這樣聰明的一個孩子,卻是這樣的一個下場,真是不值得啊。芷若看著皇帝一臉的不想認她的樣子,心裏面的怒氣也衝了上來,想著是這個人殺了自己的義父,心裏面更是沒有好感的哼了聲道:「洛姐姐不用再說了,皇上既然不願意認我們,我也不屑去要這個爹,我們走吧!」說著就要拉著她往外走去,這宮裡面她也不稀罕,她還不願意進來呢,那個男人她一點也不喜歡。只是她的心裏面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失望。難道自己還有一點點的期待不成,她苦笑一聲。洛雨萱驚訝的看著她,小人兒的眼睛裡面有一些淡淡的悲傷,讓她心裏面非常的難過,看向了皇上。皇上卻怒了,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這樣的不馴的樣子,當下就拍著桌子大怒的道:「混帳,你們將這宮裡面當成是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有你,膽敢污衊朕的清明,還人啊,把她們全部都拉下去,關進大牢裡面。」說著一揮手,幾個侍衛衝了進來,洛雨萱一臉的震驚的表情看著他道:「皇上,她真的是你的孩子啊,皇上你不能這樣子對她,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皇上卻是不理,大手一揮幾個人就把她們拉了下去,皇上沉著臉心情很是不好,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瘋成了這樣子,隨便的找一個小孩子來就說是他的種,他看著像是傻子嗎,真是氣死她了。一邊的月妃看著想笑,但是一看皇上這樣的生氣,又不敢,只得上前安慰著她道:「皇上,也許是她一時的糊塗,才會做這樣的傻事出來。這樣也好,她自己自設羅網的回了來。」「哼,她汙了朕的名聲,我可不會讓她這樣子好過的。」皇上最是重名,要是讓人聽說了去,以為他是什麼風流種子就不好了,所以他很是生氣的一拍桌,一邊想著怎麼去懲罰這幾個膽大包天的人的好呢。月妃看皇上盛怒的樣子,心裏面卻是悄悄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要來找死,她也不會去幫忙的,現在是她自己要來找死的,就別怪她了。洛雨萱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這樣的心狠的,那一群的侍衛把她們關進了牢裡面,還怕他們會再次的逃跑,這次換了一個關重犯的地方,裡面的籠子都是精鋼製的,她就是內力再強,也是逃不出去的,她一臉的青白色,看著一邊的芷若,她顯然也是受了一些打擊了,嘆息一聲,上前抱著她道:「芷若,你不要瀉氣,我相信皇上只是一時沒有想起來,等她想起來了,一定會認你的,你看你這樣的聰明漂亮,哪個人會不喜歡呢。」她說著就怕這小孩子想歪了傷了她的心。雖然她滿臉的不屑的樣子,但是她知道她的內心裡還是有一些渴望的,誰會不愛自己的父母呢,就是父母再對他們不好,兒女也是不會去恨著父母的,所以她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只是沒有想瑪皇上會完全的否認了自己所做的事了。芷若臉色不太好看,她沒有想到皇帝會完全的不想要自己這個女兒,當下冷笑了一聲道:「這樣也好,這樣我也就可以離開了,也不會對不起義父的遺囑了。他不想要認我,我也不喜歡他,正好。」她冷聲說著,眼神冷酷異常,看得洛雨萱心裏面很是驚訝,他們生氣的樣子,簡直是太像了,這樣的冷酷的樣子,那種神似,真的是和皇帝好像,說不是他的孩子,真是不太信的,明明有三分像的啊,她想著估計是她的模樣像她母親的樣子多一些,只是她沒有母樣的畫像,不然也可以讓皇上想起來了。芷若不以為然,坐在了牆角處,閉著眼睛不想要說話,而洛雨萱看她這樣子也不知道怎樣的去安慰她的好,只是嘆息一聲,沒有再多說,讓倩兒也只是休息去了,想著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會怎麼樣子的好,要是因為而讓皇上殺了他們的話也死得太可笑了一些了。皇上晚上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想著,剛剛的一切,確是怎樣的也睡不著覺來,他剛剛是一時的怒氣,但是一回到了床上,想起了那個小女孩的樣子,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他摸了摸下巴,難道自己真的是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外面有過什么女人不成,那小丫頭瞪著自己的樣子,還真的有幾分神似的樣子,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乾脆的不想了,等著明天再去看看也罷,只是現在卻是讓他們吃一些苦頭才行。皇上在宮裡面休息著,第二天醒了過來,想到了昨晚的事情,當下楞了下子,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那個小女生,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種,那麼他是不會讓她流落在外的,皇家的人,不管母家怎麼樣的,一定要流在宮裡面的。所以人他披起了衣服,就讓貼身的小太監跟著自己前去了。那太監一臉的猜疑的樣子,皇上昨天不是不信麼,今天怎麼又有了些興趣的樣子了,難道他真的是在年輕的時候有過什麼風流債不成,只是他雖是好奇,卻是不敢去亂想皇上的事情的,當下只是根在後面,腦子裡面亂想著。皇上到了那天牢裡面,看見了幾個人,他目光從洛雨萱的臉上移到了芷若的臉上,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久,越看越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讓人打開了門走了進去,那芷若看著他越靠越近,她也眉頭隆了起來,一幅生氣的小獸的樣子瞪著他。要是別人這樣子,皇上定是要生氣的,只是看著這小丫頭這樣子的兇狠的表情,他竟是笑了起來,覺得這個樣子真是有幾分可愛。一邊的洛雨萱和倩兒也是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皇上是想要怎樣的,是想起來了嗎,但是她只敢看著,不敢去多問。皇上走到了芷若的身上,俯下了身來,盯著她精緻的臉看了半晌,這張熟悉的臉,他一定是見過的,當下想了想,就問著道:「你母親是哪裡人。」芷若瞪著他不想回答,洛雨萱暗暗有些著急,這孩子使脾氣不是現在啊,當下悄悄的給她使了個眼色,芷若隆眉,最後才淡淡的回答道:「我娘是柳城烏梅鎮的人,你要是想不起自己的風流債,就早點的放我出去!」皇上看她不客氣的話,登時笑了起來,柳城。他摸著眉頭,還是有一些熟悉的感覺。他想要去拉著那小孩子的手,確被芷若不客氣的打開,他也沒有生氣,目光卻是定在了她手上的一抹紅光上,當下眼睛一亮,一把抓著她的手,看著她手上的一隻紅玉手環,當下,一臉的震驚的樣子,他一把拿下了那個手環看了看,精緻的雕功,內環裡面刻著幾個名字,就是他的名字,他當下就一臉的怔楞神色,問著她道:「這手環你哪裡來的?」他的聲音有一些急切。
第三本:貞觀帝後—痴夢作者:夏淺沫字數:154578裴回兩儀殿,悵望九成臺。 玉輦終辭宴,瑤筐遂不開。 寒曠陰風積,川長思鳥來。 寒山寂已暮,虞殯有餘哀。 ………… 那一場痴夢,成就了她一生的情思! 是不可改變的歷史,還是割不斷的情痴…… 她笑; 若你想要,我便助你奪這天下— 你為帝,我為後! 從此永世相傳,鶼鰈情深…… 只是,你得到的,永遠都只是長孫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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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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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他一襲白衣勝雪,屹立於千軍萬馬之中,那樣的耀眼!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肅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不禁讓人黯然心動。不知為何,那身影卻是格外的熟悉,印在眼中,莫名的心痛……那雙耀眼的黑眸,一直看著城樓之上的女子,一刻也不曾離開;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的女子,那女子一襲紅衣如血,膚色如雪,清豔不可方物,宛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塵,令人心中愛憐之時,卻還有幾分敬畏。她的頸上……竟然帶著和自己一樣的項鍊!只是為何,這女子的眼中有著那麼濃烈的哀傷……這哀傷,仿佛一點一點的透進自己的心中,痛,撕心裂肺的痛……!「雪兒,若你想要,就是這天下,我李世民也可以奪來給你!」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卻蘊含著濃濃的情意!「呵……天下!原來,你從來都不懂我要的是什麼……!現在,我給你機會!抓得住,我便是你的!」心裡的疼痛逐漸擴大……紅衣女子移至城牆邊,嘴角勾起一個絕世的笑,那笑深深的刺進心裡,痛,蔓延全身!「不要……」聲嘶力竭的喊叫,卻沒有人聽的見……縱身躍下城樓,天地間似只剩那一抹緋紅的身影飄落而下,渲染了萬物,狠狠的擊碎了兩顆相連的心……「雪兒……!」白衣男子飛身而起,向那抹緋紅的身影急速掠去………………「不要……!!」長孫若雪從夢中驚醒,臉上已經溼透了,她知道,這不是汗,而是自己的淚水!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了,這個夢境自三年前在考古基地撿到這個項鍊開始,就一直纏著自己!夢境中的人,那個自稱李世民的白衣男子!為什麼會感覺莫名的熟悉!李世民……會不會是歷史上的唐太宗呢?還是只是同名而已……!還有那個跳下城樓的紅衣女子,為什麼自己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心裡的悲傷……每次醒來之後臉上全是自己的淚水!她到底是生是死!每次看到她跳下去,自己就會被驚醒……莫非真是自己的前世不成,這個夢境真的與這個項鍊有關嗎?夢中的女子也帶著這樣的一條項鍊……不行,一定要找機會去一趟撿到這個項鍊的地方吧事情清楚!再這樣下去,自己還要不要上學了……!「雪兒,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別忘了,今天你還要參加考研呢!」房間的門被打開,伸進來一顆帥帥的頭。「哥!我還沒起床呢!你幹嗎?快出去!我要穿衣服!」此時的長孫若雪穿著一個白色的吊帶,一對酥胸若隱若現,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澤,煞是迷人!見到這番情景,長孫哲也不禁有些臉紅,縮回自己的頭,弱弱的道;「誰讓你睡覺老不鎖門!好了,快起床吧!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聽到他離開的聲音,方才起床換好衣服,向客廳走去!真不明白,哥哥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成績好,人長的帥!對女生不管是美的醜的,都是溫柔的很,卻沒有一個是特別的!當然,除了自己這個妹妹!若有人向他表白,他也定會不著痕跡的拒絕。所以,這樣一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有多腹黑!老是喜歡想方設法的整自己,爸媽還老是認為是自己的錯!不過,老實說,有這樣一個哥哥倒是很不錯的!他是爸媽小時候在孤兒院收養的,因為想要一個兒子,將來可以繼承爸爸名下的企業!爸爸的產業位居世界五百強,自然是不容許有任何差池的!媽媽的身體又不好!不宜生養,生自己的時候都是九死一生了!所以,就想到了收養!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害羞的小男孩!自己經常帶著他出去和別的小孩玩!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是他第一個幫自己出氣……結果,老是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於是便去武術學校習武!終於,成了全國少年組的武術冠軍!還記得他得獎的那一天見到自己時說的第一句話:「雪兒,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可以保護你了!」看著他身上的傷,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感情卻是非常好的!爸媽也一直視他如己出!也許是為了報答爸媽的養育之恩,所以他無論做任何事,都非常努力,一定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考試,總要保持第一名,還會主動報考學習班,各方面的才藝自然也是非常出色!只是這樣堪稱完美的一個人,自己卻是越來越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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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暗藏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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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雪兒!」抬頭,印入眼中的是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唇邊總是帶著一抹弧度,美麗妖冶中有一種深深的寵溺。「沒什麼,只是在想,要穿什麼!」隨便找了個藉口忽悠道;「去考個試隨便就好,再說,以你的姿色穿什麼都沒差!」道上一杯溫熱的牛奶,遞到她的手中。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紳士風度,優雅的無可挑剔。整潔乾淨的白色襯衫,彰顯著他嚴謹的作風,恰到好處的顯出他完美的身形。頸間一條精美的純銀十字架,帶出了一種神秘的氣息。所到之處,縈繞著一縷清新的薄荷味道,令人忍不住沉淪。「那是自然的!那你呢?打扮的這麼帥,又想去勾哪個美眉啊?」雖然的確是很帥,還是忍不住想要挖苦他幾句。「我親愛的妹妹上學要遲到了!自然是要去送她了!這樣,你身邊的那些什麼蜜蜂啊蝴蝶的,應該會識趣的讓開了吧!」自己都未曾察覺,語氣中帶著一點酸酸的味道。「有道理!這樣吧,以後都由你送我上學了!」「喂!別忘了,我也要上學呢!想讓我堂堂的校草做你的司機,可是很貴的!」說著,還猥瑣的搓了搓手指。「算了吧你!裝又裝不像,要是被你那些粉絲看到你這幅形象啊!看你校草的位置要怎麼才能保得住!」「好了,再不快點,就真的要遲到了!我在樓下等你,記得把東西都帶上!」「嗯,去吧!」只顧著吃手裡的東西,未曾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深情!轉身向樓下走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的傻妹妹,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明白?如果可以,我何嘗不想每天都送你上學……!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只是我的妹妹……」………長孫哲倚在車旁,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lu無遺,精緻絕美的五官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雖然每天都有見面,看到這番景象還是會有些閃神!聽到她的聲音,長孫哲回過神來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長孫若雪,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碩大的黑色墨鏡,得大家只看得見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著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黑百相間的休閒服把她襯託得似神秘似純潔。「上車吧!」幫她打開車門,柔聲道。「謝謝!」優雅的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喜歡坐在那裡,那樣路上兩人方便聊天……車子啟動,快速的向學校駛去!「哥!你對唐太宗李世民有所了解嗎?」轉頭,看著他堪稱完美的側臉,問道。「唐太宗李世民,唐朝第二位皇帝,政治家、軍事家、書法家、詩人。他名字的意思是「濟世安民」。漢族,隴西成紀(今甘肅天水)人,祖籍趙郡隆慶(今邢臺市隆堯縣)。唐朝建立初期,封秦王,立下赫赫戰功。即帝位後,積極聽取群臣的意見,努力學習文治天下,成功轉型為中國史上最出名的政治家與明君之一。他經過主動消滅各地割據勢力,虛心納諫、在國內厲行節約、使百姓休養生息,終於使得社會出現了國泰民安的局面,開創了歷史上著名的「貞觀之治」,為後來實現「開元盛世」奠定了重要的基礎,將中國傳統農業社會推向鼎盛時期。」竟然將李世民的資料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問,李世民最愛的女人是誰?」如果夢中的那個男子是李世民的話,那他一定非常愛那個紅衣女子!只是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誤會……!聽他叫她雪兒,那不是和自己同名嗎?也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怎麼樣了,不過從心裡還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心中不覺有些替兩人惋惜,既然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又何苦要弄到這種境地呢……「他最愛的女人是誰,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照歷史來看自然是長孫皇后!李世民在歷史上也算得上是一個長情的皇帝!對長孫皇后寵愛有加!可以說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而長孫皇后亦被成為史上最賢明的皇后,是武則天唯一無法超越的女性!歷史也是任人書寫,誰知真相究竟如何呢……!」看她一臉疲憊的摸樣,不禁有些心疼,柔聲道;「雪兒,昨晚又沒睡好嗎?」今天早上他開門的時候,注意到了她臉上的淚水。再加上她現在問李世民的事,定又是那個夢境的關係了……「是啊,那個夢境已經纏著我三年了!哥,等考完試!你陪我去一下考古基地,好嗎?」「好!你說去哪就去哪!就算你要回隋唐時代,我也陪你!」也是該搞搞清楚了!看她很多次都從夢中驚醒,臉上全是淚水,自己就十分心疼,卻因為這層兄妹的關係,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隱瞞自己心中對她的感情。自己也曾想過脫離和她的兄妹關係,可爸媽對自己恩重如山,撫養自己十幾年,待自己猶如親生,就是希望自己可以繼承他們辛苦創立的產業!若自己真的這樣做,他們又怎麼能承受這種打擊,屆時,恐怕連雪兒都不會原諒自己吧!不禁在心裡發誓,若老天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定死也不會放手!卻不知這句源自真心的話,此後,竟成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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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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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哥!」「好了,進去考試吧!我就在這等你!」兩人聊著便已到了學校門口。下車繞過去幫她打開車門,柔聲道。這一亮相,意料之中的又引發了一場騷動!「哇……好帥哦!」「寶馬王子哎!」「那女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長孫若雪吧!果然很漂亮哦!」「是啊,聽說她不僅人長的漂亮,家裡也特別有錢!而且學習成績特好,每次考試都是第一,我們要用一個小時做完的題目,她只用20分鐘就可以交卷!」「聽說今年的考題特別冷門!考不好,怎麼向我媽交代啊!」「盡力而為吧!」「你們看!平常圍在她身邊的那些蜜蜂今天也你敢過來了!」「他們又不傻!過來被人笑話呀!」「天吶,這也太不公平了!她的條件給我一條也夠了呀……!」「你呀!少做夢吧!只有她這樣的才配得上這『寶馬王子』!」「叮叮叮……叮叮叮……」「糟了要遲到了!快進考場!」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聽到鈴聲快速的向考場跑去,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寶馬王子』。「好了,別站在這裡了,到車裡坐著吧!等我啊,最多20分鐘搞定!」對著他嫣然一笑,向考場內跑去!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盛滿了濃濃的柔情。…………考場—「各位考生,試卷已經發下來了,大家檢查好沒有問題的話就開始答題了!答完即可交卷!希望各位考生能遵守考場的規定!祝大家答題愉快!」考生們接過試卷,都是一臉的苦相,這試題還真不是一般的冷門……若雪看了一眼試題,便開始答題!還好,這些自己都了解過,20分鐘答完應該沒問題!想著哥哥還在外面等著,便越發快速的答起題來。20分鐘後—「老師,我已經答完了!」監考老師接過她的試卷,問道;「你就是長孫若雪?」早就聽聞這裡有一個學生,每次考試只需20分鐘便可將考題答完,且沒有一絲錯漏!現在看來,定是她沒錯了!「是!」「好!你去吧!」讚許的看著她一眼,方才開口道。「老師再見!」急忙轉身走出了考場。…………長孫哲看著她跑過來的身影,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怎麼樣?我說20分鐘沒錯吧!」「你最厲害!好了,我們走吧!晚上回來請你吃飯!」看著她臉上有些密密的汗珠,打開車頂,涼涼的風吹進來,身上的燥熱頓時減輕了不少!「你呀,不要這麼細心,否則我習慣以後,要是嫁人了,肯定也會挑三揀四的!」聽到她的話,眼神不禁暗了暗;「那就不要嫁人了!」要不就嫁給自己好了!只是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車子在路上疾駛著,風吹進他的發間,褐色的發拂過他俊美的臉龐,紛紛揚揚!好像這樣就能讓他忐忑的心情舒展一點!自己到底是太幸運還是不幸呢,能拜託孤兒院無依無靠的生活,被爸媽收養,成為世界五百強企業的繼承人!在別人眼中,自己是完美的化身!卻不知,得到這一切,卻也註定了自己將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不能愛自己想愛的人!永遠都要將自己的感情憋在心裡,不能讓她知道!必須,永遠在她身邊,做他的哥哥!然後看著她嫁人……車子急剎,兩人的身體同時向前傾去。若雪因為沒有綁安全帶,眼看額頭就要撞上前面的玻璃,長孫哲伸出手擋在她的額前,方才避免了危險!「雪兒,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忘了,你沒有綁安全帶!是我疏忽了!」此時他的心裡只有無盡的慌亂和自責,與平日的他完全判若兩人……「我沒事!哥!你有心事?」從未見他開車這麼快過,並且最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有!但是不能說!好了,你不是想要擺脫那個夢境嗎?我們到你撿到項鍊的地方去看看!」說著便率先下了車!他害怕,她再追問下去,自己真的會忍不住向她表白!見他不想說,若雪便也不再多問,下車跟著他向基地走去。「哥,你看,上次我就是在這裡撿到項鍊的!」長孫哲聞言向她指的地方看去,是一個石盤一樣的東西,走進細看,上面竟然刻得有字;「上苑桃花朝日明,蘭閨豔妾動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簷邊嫩柳學身輕。花中來去看舞蝶,樹上長短聽啼鶯。林下何須遠借問,出眾風流舊有名。」「這是長孫皇后的詩!難道這項鍊真的與長孫皇后有關……」俯身去觀察那些極小的字體,胸前的項鍊發著微弱的光。「雪兒小心!」突然那石盤急速旋轉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光竟似有極大的吸引力,若雪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吞沒,胸前的項鍊光線逐漸變強,與那石盤緊緊的嵌在一起,無論自己怎麼用力,也無法將它們分開!感覺有人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努力睜開睜開眼睛,一道光線閃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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