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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夜晚要散步

2024-02-21 03:53:15 1

    由於住同一個寢室裡的一個人在半夜12:00仍然插著音響把音量開到最大看球賽,吵得人心裡發煩,於是我索性穿上襪子,半夜跑出去散步。
    最近心情蠻糟的。突然發現大學三年以來很是失敗:績點不夠保研的資格,寫的小說默默無名;體重增加而體質變差,高度近視到捐精人家都不要;都疲軟了卻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甚至連一個常找你說話的異性朋友都沒有。春天嘛,每當看見路邊長凳上情侶親密地坐在一起,或後座載著異性的自行車緩緩從身邊駛過,心裡總是不是滋味。連散步都不成功,最近城市的夜晚很不安全,再加上禽流感正盛,就連散步都不敢出校園。
    清明假期,同學們或者回家,或者出遊,平時擁擠的校園裡變的偌大。走在路上連一個人都沒遇見,連步伐好像都變小了。夜涼露重,不由感覺身上的外衣有點單薄。我隨處打量著夜晚的景物,心裡轉著描寫的念頭,想看看有什麼可以用在小說裡。
    那沉默的石桌椅,坐上去後不一會兒恐怕就會連屁股都涼透了吧。我打了個寒戰,心裡想著從大腿屁股一直冷到心裡的感覺。想到寒冷,肚子裡產生了音樂的飢餓感。想出去到便利店買點什麼,卻發現沒有帶錢包。自嘲的一笑,自己好像一個流浪漢,衣不能避寒,錢不足果腹,幽靈一般孤獨的遊蕩在這深夜中。還是一個軟弱而神經衰弱的幽靈。人死了就可以得到永恆的安寧,那是不是說幽靈沒有耳朵?但是我並不想聾,我還要留著耳朵聽音樂,只是討厭聽到我不想聽的噪音。
    我孤單的站在路燈下,用留一手做過廣告的有道雲筆記手機版隨意記著自己的想法。抬頭一看,郭敬明筆下作為浪漫意象的香樟樹此刻在暗不拉機的路燈下變的陰森起來。實際上不需要什麼草地恐懼症,陰暗的綠色本身就給人一種可怖的感覺,它綠色的黑在光下充滿迷幻與不真實性,喚醒人性潛藏在心底的陰暗,難怪常常在夜晚的森林裡會鬼打牆。
    我繼續向前走,前方是圖書館。該死,我是不是一輩子註定是個學霸了,為什麼散步也會散到圖書館來!圖書館門前頭一次空空蕩蕩,沒有雜亂的停滿了自行車。不過更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圖書館裡居然還亮著燈,而且側門還是開著的!
    半夜十二點,還是清明假期,管理員這麼勤奮?我好奇的走進圖書館,想看看半夜的圖書館是什麼形象。作為一個文字工作者,當然要多觀察、多記憶、多描寫,這樣筆下才會有足夠豐富的內容。《龍槍編年史》裡有一個種族坎德人,那個種族有著無與倫比的好奇心與赤子般的天真,在我看來這是成為作家的天賦條件,結果他們卻被設置成了盜賊。
    咦?奇怪,明明聽到念經般喃喃自語而又清晰響亮的讀書聲,怎麼推開門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剛才毛玻璃上還印著低頭看書的影子啊,這人咋瞬間消失了?空氣中似乎還有臭腳的味道。難不成是我幻視幻聽加幻嗅?我遲疑間鬆了手,門重重的摔在門框上,發出巨響。屋裡桌子邊上的幾個人同時向我怒目而視。
    哦,原來剛才眼花了,是這燈的問題吧。我不悅的盯了嗡嗡閃動的破日光燈一眼,滿臉堆笑的抱歉。「不好意思?管理員在哪?」
    「回家了。動作輕點,這要考研呢!」一個人沒好氣的道。考研!我心中由衷升起敬佩之情。看著他們桌子上小山般的書,我不敢出聲,輕輕離開,帶上了門。
    我這個學渣,離真正的學霸還差得遠了。自己的頭髮沒人家長髒亂,他們都是頭屑點點的雞窩頭。鏡片沒人家厚,人家的鏡片估計都防彈了,萬一發生恐怖襲擊都能起到安全作用。穿衣打扮也沒人家有個性:我看到一名學霸牛仔褲底下是拖鞋,那學霸右手執筆書寫不停,然後一邊摳腳一邊吃餅乾,卡次作響,旁若無人。真的,思想上我也和學霸差遠了,我怎麼也做不到把共處一室的室友視若無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
    大部分學霸是不用書包的,他們把書往桌子上一堆,就從此霸佔了這個座位。他們在書上寫的筆記除了自己誰也看不懂,所以不必擔心丟失問題。咦?不對!走出了圖書館,我才想起剛才默不作聲低頭專心學習對外界一切不聞不問的一張臉,那不是本系一位患了血癌不幸辭世的師兄嗎啊,我大一時還為他捐過款的!
    我後背一陣發涼,回頭看圖書館時,分明漆黑一片。    1 2 下一頁 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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