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樓梯口
2024-02-21 06:40:15
昨晚我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那棟新建不久的小高層公寓竟然掛起了八桿子也打不著怎麼想怎麼都格格不入的東西,一隻祭祀之用的花圈。開學後校內到處驚現公寓鬧鬼的傳聞,鬼電鋸的旋律響徹子夜。究竟是人是鬼?那些虛假的證詞之下掩蓋的到底是什麼?真相的背後還留有多少飄渺良知?她說人活著是為了追求,也許她是對的,人就該有欲望。一
這學期暑假回校比較早為的是希望擺脫爹媽堅不可摧的緊箍咒,本想圖幾分安靜自適卻給自己撈了個大大的悲劇。校內人跡罕至,能打個照面的皆是萍水相逢擦肩而逝的過客,最「欣慰」的是咱班哥幾個一個不差也都沒來。夜晚偶有失眠的跡象,常以閒逛來打發打發時間。原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使作息能漸入正軌,誰知卻被一個意外的夜晚所打破。
學校有個後門,平日進進出出人流量就堪稱是甚少,節假日更可謂門可羅雀。昨天夜裡依舊難入夢鄉,繞校數圈後腳步停駐之處不偏不移正是後門。
駐足並非出于欣賞,沒那雅興倒是次要,根本原因竟是自己受驚過度。
只見門後一棟公寓屹然而立,不可思議的是其中一層樓上竟然還掛著花圈,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第二天一早,我隻身一人前往小門。也許是黑夜的大肆渲染使得公寓顯得更加的怪誕,但白天卻少了幾分猙獰不再那麼可怖。
花圈還是那麼醒目,仔細觀察,那潔白的窗框告訴我只有六樓靠右的那戶才有人住,這點也被空調所證實。剛入新房就有人逝世,不過真有這麼巧的事麼?又有誰能捫心自問呢?
開學後同學時常稱那棟公寓裡鬧鬼,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幾乎全校都知道了,搞得人心惶惶的。聽說每當夜裡總能聽見鬼鋸人頭的聲音,膽大的同學還真會靠近了去側耳聆聽那美妙的旋律,還真有幾個說聽見過,搞的幾個膽小的女生都睡不著覺。
轉眼間開學已過不久,蔣老師上課時常走神,也不再與學生談天說地。她變了,變得一點也不像她了,以前的那句「女性也陽剛」從她的行動上表明這簡直煙消雲散。
終於某天班長駱畢也忍受不下去忐忑的課堂氣氛,在課上他突兀地站在凳子上擅自大罵蔣老師並說她是不是做賊心虛什麼的,蔣老師竟然一改平日的溫和也毫不講情面地罵了回去。結果顯然無疑,經批准駱畢還是受到了年級處分。因此他一蹶不振再不踏進教室半步。不過這個駱畢現在倒是逍遙自在,吃喝嫖賭樣樣皆來,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蔣老師長時間被陰影所籠罩,但身邊的人都無時不刻地安慰她想給她多增添幾分色彩。「您怎麼了?不舒服得請假,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諸如此類關懷慰藉的言辭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了。教室內也早就熱議開鍋,話匣子一論再論,有的同學懷疑她是撞了邪甚至有的還斷定駱畢被鬼附了身,看來這蔣老師授課的質量同學們亦到了不可接受的程度了。
蔣老師名字叫蔣敏敏是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但身高卻是她最困惑的一件事,所以她的高跟鞋也成了我們的笑柄,不為別的就為她那大人一號的腳底板。大號高跟鞋是她形影不離的摯友,這就是我對這位盡職教師的第一映像。當然蔣老師也具有東北人爽朗的一面,在同學面前她總是有說有笑的,我們相處的氣氛很融洽。所以我確信她是一位好老師。
今天早上她沒來上課,直到下午校方宣稱蔣老師她,已經死了。
第二天,推理社內。
「可疑,真是可疑!」說話的是張周,「絕不可能是以外那麼簡單。」
「難道你認為只有你一個人看出來了嗎?」這時白白胖胖的阮哥走了進來,他是新一任的社長。
「廢話,當然還有我啦。」突然間靠在門框邊的我終於開了口。
「喲,狄調,什麼風把您給出來了?」阮哥的話中帶刺,刺上帶毒。
「怎麼,辭了我這推理社社長的職務我就不能來啦?,至於嘛你?」我也不甘示弱,反問句總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真拿你沒辦法,算了,我個人總覺得駱畢不對勁,你們留心點。我先去校長室問問情況,你們哥幾個再仔細琢磨琢磨。」說完,阮哥向門外跑去。
校長是蔣老師的好姐妹,這一點眾所周知。來到校長室阮哥畢恭畢敬地向校長請教問題。
「校長好,我是大二計算機系的學生,懇請您能告訴我一些關於蔣老師的事嗎?」
「請便。」
「蔣老師得死是意外事故麼?」
「這個麼,聽她的家屬說是起意外事故,蔣老師是從樓梯上摔死的。」
「這麼慘啊…那您能否給我們老師的家庭住址?我們也好去探望探望老師的家人。」
「就是那個掛著花圈的地方,602號房。有你們這些個好學生,她泉下定能安心了。」校長推開窗把手向窗外一指,另只手正努力拭去眼眶邊的淚水。
辭別校長室,阮哥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立刻向我們匯報。他的講述抑揚頓挫繪聲繪色,我的嘴巴一直呈大大的「O」字形。
「就這麼定了,我們久違的推理社今晚就出動。」最後張周呼籲,大家擊掌迎合表示同意。
夜裡,老師查房完畢後我們立刻開溜,輕鬆翻越後門三人大搖大擺地朝著花圈房走去。 1 2 3 4 5 下一頁 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