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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淚

2024-02-26 05:34:15

    序
    二十三年前,一場大火燒毀了這座學院。這次事件一共遇難六十七人,事後所有遇難者的屍體都找到了,惟獨失蹤了一名舞蹈系叫靳雪歆的女生。由於沒有事故原因根據,這次事件被當作意外處理。那些遇難學生的家長曾經集眾抗議打官司索賠,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事後二十年,私人出資重建了這座學院並更名為東立學院,現在是此市的重點學校。而關於那次事件的真相卻沒有人知道。
    (一)
    9月末季的枯燥是令人難耐的。風夾雜著塵土和枯黃的樹葉徙倚飛揚著,不遠的一棵樹上飄曳著一隻斷了線風箏。
    我休學了一年後,考進了這所陌生的學校。其實我本不想再上學了,可荒度了一年覺得枯燥不堪,還是再次背起了書包,走進了校園。
    學校在這個城市的邊緣地帶,遠離了鬧市的喧雜。
    今天,學校報到。新生像奴隸一樣做著各種義務勞動,老師就像監工,恨不得自己的腦袋會360度旋轉。環顧了一下學校四周,視覺感相當不錯,就是建築的風格有點西方的韻味,和周圍的景物顯得格格不入。怎麼看這座學校都像座古堡,我開始懷疑建這所學校的不是個中國人。如此堂皇的建築,必所費不貲。要說學校的教學質量,其並不能置身一流行列,如論及這學校的環境設施,同行內實乃佼佼無幾。這所學校是大多數學生的首選,因為學費相較並不昂貴。倒也難怪了,適得其所。爸爸認為學習要有好的環境才是最重要的,只有這樣才不會覺得讀書像在坐牢,身心疲憊。
    我要去的教室在三樓——我還是比較喜歡一樓。走在走廊裡可以聽到泠泠迴蕩的腳步聲。教室在樓道的最西側。走進去時候略有陌生感,我想是荒廢一年的緣故。教室裡的人還沒到齊,大約只有有二十幾個人。我用陌生的眼光看著他們,他們同樣也用陌生的目光看著我。
    「哥們兒,來這裡——」一個樣子很滑稽的同胞叫喚著,示意我坐在他那裡。
    他叫陳濤,是來學校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
    他很健談,嬉皮笑臉的議論著班上的女生們:那個女孩長的不錯,可惜就是矮了點;她身邊的那個……雖然談不上美麗,但身材真是沒的說;哇!那邊那個真是風姿誘人啊……
    呵,典型的寂寞難耐型。
    和他閒聊了一會兒後,同學差不多都到齊了。一個老師走了進來告訴我們先打掃一下衛生——男生擦桌子掃地,女生擦擦玻璃。說完就走了。
    我和陳濤邊幹活,邊閒扯。
    他突然談到了一件關於這學校的令人悚然的話題:「你知道嗎,這座學校曾被人一把火燒毀過……」
    我木訥著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據說二十幾年前這所學校被一把火燒了,而且莫明失蹤了一個女孩——她宿舍裡的人都燒死了,她卻神秘失蹤了……」
    「你聽誰說的?」我被這話題吸引住了。
    「你就一點沒聽說過?這件事可是被人傳了好久的啊!」
    「真的沒有聽說過!你知道多少,說來聽聽。」我追問著。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是聽我爸說的,只知道這一點點。」
    ……
    義務勞動過後,應該就是師徒之間的開場白。
    座位可以自由選擇,只是不可以和女生同坐。覺得陳濤很有意思,於是就和他坐在了一起。
    出現在視野裡的是一個帶著眼睛的羸弱男子。故作兩聲咳嗽後,開始自我介紹。
    「同學們好!我叫黨千秋——是你們的班主任。黨呢,就是共產黨的黨;千呢,就是一千快錢的錢的千;秋呢,就是春夏秋冬的秋……」這時有人打岔:「老師——您為什麼不叫蕩鞦韆吶,聽起來還順口些——」
    接踵而至的就是哄堂大笑。
    黨千秋弄了弄眼睛,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老師說話時不許打岔!討厭!!」
    這時可以聽見陳濤的細簌之語:「這老師怎么娘娘腔的……」隨後又是一小撮的離群之歡。
    「是誰!是誰又在風言風語——」黨千秋提高了嗓門。
    這黨千秋的嗓音雖然細潤,這一吼卻達到了效應。教室徹底安靜了。
    黨千秋接著說:「剛才有男生問我,為什麼不可以男女同坐。關於這個話題嘛,我想我不必多說了,你們男生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陳濤不滿:「就是不明白才要問您老人家呀——」
    黨千秋瞪著陳濤,望眼欲穿:「你怎麼就這麼多事兒呢!你大聲問問,有哪位女同學願意和你同桌!」
    「您又沒問,怎知沒有啊。本來學校就枯燥,再……」陳濤有些不滿。
    黨千秋厲聲問到:「有誰願意和這位男同學同坐請舉手!」
    誰想另他意外的是在坐的女生超過了半數舉手。
    陳濤繼續煽動著:「看,老師,這可不是我一相情願!」
    黨千秋氣的眼睛渾圓:「那也不行!」
    在陳濤的勾引下,我搬進了學校的寢室來住。其實如果不是他說人多熱鬧我也會搬到學校來住,爸媽經常夜班不在家,我受不了一個人陪伴那死氣橫行的氣氛。我喜歡睡上鋪,覺得安適,只要房頂不突然塌陷,不虞其它。下鋪就是陳濤。
    另外還有兩個人,一個叫李先,另一個叫張序。他們都很沉默,很少說話,也許是暫時陌生的緣故吧。宿舍樓就在教學樓的後面。由於背陽,一走進去就覺得陰氣襲人。不過宿舍裡色色潔淨,還算怡人。這在男生宿舍裡是一少見之景觀。
    為此,我臉上流露出了意外的驚喜。我們住在宿舍樓的最東邊,只有早上很短的一段時間才會闖近來一天中唯一的一絲陽光。那是我覺得一天中寢室最明亮的時候。之後,寢室會顯得暗淡不少,就連看書久了也會覺得眼睛發酸。為此寢室裡的人都習慣了白天開著燈看書。學校管理很嚴,九點以後就要熄燈,如果巡查發現哪個親手發出亮光就要給處分。
    學校的東邊似乎有一個酒廠。每天清晨打開窗戶的時候,就會飄來一股酒發孝的香氣,纏綿許久。這又是我覺得最喜歡的氣息,吸食的那一瞬間,值得回味。
    最後證實,那邊的確有一個大的啤酒廠。而且酒廠附近還有一個不小的葡萄莊園。
    一切如常——上課,下課,看書,吃飯,睡覺。
    誰也沒有預想到,災難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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