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的散文1500字
2024-05-11 21:19:07
篇一:我在遠方
低眉靜斂的空氣緩緩流動,窗外沒有風,是個恰到好處的陰天。
因為生病待在家裡,暫時從學校裡臨近期末那種緊張的氛圍中逃離,聽著誰在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後天,湖城將會迎來說不準是2014結束還是2015開始的一場小雪。
記得聖誕節,湖城愛山廣場的人工降雪,美則美矣,卻難以靠近,那雪白的淡漠,白的不近人情。
少了人類的幹涉,遵循自然界的規律飄落在人間的雪花,才算是真正的潔白無瑕,一樣的白,異樣的美,直入人心。
對於下雪,心裡有著期待,卻沒了童年時的熱情,雪還是一樣,變的是人,是心境。孩童時期,似乎每每遇到下雪總是在夜裡,第二日早晨被祖母或是父親喊醒:「小晗,下雪了呢。」語氣中是少有的歡快。
雪總是下在夜裡。
其實不然,雪花飄落前總會有下雪米的一個過程,然而南方的溫度不像北方那麼嚴寒,雪米拍在樹葉上沙沙作響,滾落在地上過段時間就會化成水,接下來飄落的雪花很多都會融化在水裡,消失不見。只有紛飛的大雪下一整夜,隔日清晨才能看見一層厚厚軟軟像松糕似的雪。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此時,就算被窩裡再暖和,也絕不會像平時那樣賴著不起。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就衝出家門,然後傻傻的愣住,一世界的白,白雪皚皚的世界在江南是不常見的。
顧不上吃早飯或是喝杯熱水,連手套也不戴,就這樣懷揣著興奮與好奇衝進新奇的世界,叫來父親幫忙滾雪球,做著像每一個孩子童年時都會做的事——堆雪人。
小臉凍得通紅,祖母從家裡出來,手裡拿著圍巾,嘴裡心疼的嗔怪著雪地裡玩的不亦樂乎的父女倆,將圍巾給一大一小的孩子繫上,「你也是,都是做父親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我朝著父親扮鬼臉,然後跑遠了。
父親看著我和祖母,嘴角勾起,「媽,動動就不冷了。」
他是我的父親,同樣也是祖母最小的兒子,從小就是家裡備受寵愛的一個,就連軍人出身,平時不苟言笑的祖父對這個小兒子也是極盡寵愛。
若真說有誰不順著他的心意,那便是他的四姐,我最小的姑姑了,父親的故事裡,姑姑像是個男孩子,事事都不會讓著自己的弟弟,但又是最疼弟弟的,人吶,有時候就是矛盾重重的個體。
回過神來,我坐在電腦前,窗外的雪還沒有下,如今,每次下雪依舊會堆雪人,或大或小,可是卻總是一個人在忙碌,父親和母親不會像小時候那樣陪著我堆雪人,這是長大的悲哀,他們覺得我早已經有能夠獨立完成一件事的能力了,可是卻忘了,雪地裡的遊戲不是一件任務,也不是一場考試,沒有人會為你評分。
那只是一個有關童心,有關天真,有關歡樂的遊戲,無關其他。
慢慢地,課業重了的我,工作忙了的父母,再沒有一起堆過雪人,去年寒假下雪時,網上戲說著這麼一句話——下雪了,那是上帝在撕他的寒假作業。
這何嘗不是對現實的一種諷刺。
孩子在成堆的作業裡丟了遊戲,在接二連三的補習班裡丟了童心,他們背負著本不該他們這個年齡所要背負的「責任」。
父母們在加班加點的工作裡丟了孩子,丟了初衷,他們忘了最初的含辛茹苦是為了什麼,他們想讓孩子體諒自己,因為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可是,忙碌中,他們與自己的孩子越來越陌生,越來······越遙遠。
「你說陪我到某年某月某天,卻把我丟在某日某夜某街,錯的並不是你,而是全世界。
你帶走我的思念,卻沒說抱歉,一起走過的黑夜,變一地白雪,我把記憶都翻遍,卻沒有發現,我們約好的明天,你留給昨天。」
不要讓一首《後會無期》演變成親情的後會無期。
今年的雪還沒落,我想若是再看一世界的白,我會丟下手中的書和筆,拉起家人的手,再玩一次雪中的遊戲,將丟掉的心找回來。
童真在遠方,我在遠方,遠方的「我」,我期待你的歸來。
篇二:你好2015·我的北漂日記·第二天
1月3日第二天
新的被子蓋起來格外柔軟暖和,但我卻準時在七點整醒來,沒有鬧鈴,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耳畔呼喚,便再也睡不著了。
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按亮手機,看到的第一個簡訊便是餘額提醒,從個位數變成了四位數。那是老媽在六點半的時候出門,在離家最近的一臺ATM給我存的。
頓時湧上來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卻說不清那是什麼滋味。
北漂的夢想,竟然是父母在背後為我買單。
這是元旦小長假的最後一天,若是平常,於我而言並無太大差別。大學生活,你懂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放假。
但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上班族明天就會開始工作,這也就意味著下一個假期要等到春節。我開始覺得自由的時間變得格外珍貴,而在以前,我是永遠也感受不到的。
那個時候慵懶與悠閒是我的常態,沒課的早晨賴床賴到十點,看著窗外冷風呼嘯,一個外賣電話就能把午飯送到宿舍裡,打開電腦邊看電視劇邊吃。下午若還沒課,繼續賴在床上,刷刷微博,逛逛淘寶,聊聊微信,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一天又一天,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很多時候我都會有那種想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罷了。當懶惰成為一種慣性,你想改變它,其實是需要很大毅力的。
我慶幸我沒有讓這種慣性持續下去,我選擇了一條漫長且艱難的路,因為我知道,通常好走的都是下坡路。
你若想攀上高峰,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
和Z同學約好了在天意小商品批發市場見面,更確切地說是同學的同學。其實這個世界很小,斯坦利·米爾格蘭姆著名的六度空間理論說的就是,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相隔的人不會超過五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五個中間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
Z同學在北京的一所軍校上學,至今我也不知道是哪所大學,貌似關係到國家安全問題,總之很神秘的樣子。他說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出過校門了,今天是因為營裡要採購一些比賽的獎品,領導派他和另一名戰友到外面「放放風」。
他們的生活極富有規律,每天早晨六點二十起床,然後去跑操,吃早飯,上課,吃午飯,午休,上課,吃晚飯,看報,上晚自習,十點準時熄燈睡覺。還有嚴格的外出限制,周六日只允許百分之十的學生出校門,通常情況下都搶不到名額。
聽完後,我頓時覺得大部分的大學生每天都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很少有人能夠體會到軍校的苦和累,還整天矯情地發牢騷,抱怨論文留的太多,考試不劃重點,一年也不一定能考一次的八百米體測都堅持不下來。
一想到他們每天都要跑五公裡,我瞬間感覺擠個公交地鐵算什麼呀,馬上整裝出發,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小池塘。
昨晚Z同學發微信問,陪我們出來買東西會不會耽誤你寫稿子呀。我回他,這是我寫作的一部分。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生活本身就是一個故事。我們每天發生的,經歷的,感悟的,收穫的,都是值得紀念回憶的最珍貴的東西。只不過有的人習慣將它記錄下來,有的人則任它隨風飄散,有的人喜歡回望過去,有的人期待展望未來。我書寫青春的目的只有一個,我怕有一天我會老得忘了自己曾經年輕時的模樣。
此刻我坐在公寓裡,周圍很安靜,只有鍵盤噼裡啪啦的聲音。我開始不再害怕孤單,我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並且漸漸地愛上了這座城市。
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寒風中指路的志願交通員,帶著一口京腔的公交車司機大叔,努力打拼的做小買賣的一對夫婦,長相憨厚說話細聲細語的房東小胖,超市結帳的戴眼鏡的斯文小哥,隔壁單間和諧的一家三口……
還有Z同學在北京請我吃的第一頓大餐,我都會深深記在心中。
愛笑的女生永遠不會運氣太差。你微笑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也會微笑對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奮鬥,只要你把每個人都當作老朋友一樣,他們也會報你以熟悉的笑容。
米爾格蘭姆不是說了麼,最多通過五個中間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用更文藝的話來講,你們能夠擦肩而過,這就是緣分。
就這樣吧,以上是一些隨感,沒有邏輯,支離破碎。願某段話某句話甚至某個詞語,能觸動你的心,然後做個好夢。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