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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9 01:38:45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年,我正好十二歲。還是個梳著兩隻小辮,蹦蹦跳跳、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有天,奶奶帶我去山上為死去的爺爺掃墓。山上有很多墓,高高低低,或豪華或樸實,冷風吹過,墓旁的參天大樹譁啦啦作響,別有一番特殊的風情。  奶奶在爺爺的墓前忙碌著,而我則像只從動物園裡逃出來的小猴子,在墓群裡面鑽來鑽去,不亦樂乎。  突然,一座墳吸引了我的視線,哦,不,應該說,是它,墳上的那一朵花,粉紅色的花瓣,嬌豔欲滴,吐著芬芳。誰也不知道它是怎麼長出來的。它的身邊沒有它的一位同類,只有幾根綠綠的小草在輕輕搖擺,似乎是在向誰點頭致意。而它就那麼一枝獨秀地矗立在慘黃的泥土上,那麼孤獨,那麼驕傲。  我緊緊地注視著它,好幾分鐘後,終於伸出手去,把它折了下來,然後興高採烈地去找外婆了。  回到家後,我馬上拿了一個最漂亮的瓶子,把它供起來,然後左左右右地觀賞著,心裡真是得意極了。甚至連做夢都夢到它在向我微笑。突然,尖銳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的美夢,「誰啊?」我咕噥著,看了看手錶,凌晨一點,「這麼晚,誰這麼變態啊!」我不滿地拿起話筒:「喂,是誰啊?」  那邊靜得出奇,甚至連喘氣聲都沒有。「是誰啊?」我火了。  「請把我的花還給我......我要我的花......」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從冰窖裡發出來的,冷得徹骨,但又那麼哀怨,那麼可憐。  「花,什麼花,誰拿了你的花啊!你打錯了!」我氣憤地扔下話筒,心想準有人惡作劇。  第二天一天無事,然而凌晨一點,電話又響了。我憤憤地拎起話筒,「請把我的花還給我......我要我的花......」又是那個聲音,我立即把電話掛了,然而心裡開始有點寒嗖嗖了。  第三天,那朵摘來的花並沒有逃脫其他花的命運,開始有點枯萎了。然而那個電話卻仍準時響起「請把我的花還......」「咚」,我把電話掛了,手腳冰涼。那晚,我輾轉難眠,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把這件事告訴父母。然而他們說他們從來沒有聽見過什麼電話鈴聲。他們答應晚上在我房間裡守夜,看看到底是誰在惡作劇。  一點,鈴聲又響了,爸爸拿起話筒,然而那邊好像知道不是我接的那樣,一陣沉默。爸爸在那邊大罵了一通,然後威脅他再打電話過來就對他不客氣。可那邊還是沉默。  第四天,第五天,......那個電話一如既往,不僅準時而且重複相同的內容,要我把他的花還給他。而父母到處找人幫忙,甚至去電信局查,想揪出那個壞蛋,然而一無所獲。這時,我已面臨崩潰的邊緣,我老是發抖,神志不清,有時還發低燒。  媽媽覺得我是中了邪,因為事情由那花起,媽媽便要我把那朵枯萎了的花放回它的墳上去,然而,那麼多的墳墓,我怎麼還記得是哪一座啊!  媽媽沒有辦法,於是去花店買了一大堆的花,然後去山上在每個墓前都放一束,再虔誠地乞求,希望那位神仙能放我一條生路。  然而,電話還是每天照常的響起,而我還是一天天憔悴下去。媽媽給我請了不少醫生,可是都沒有用。眼看著我已經奄奄一息了。  突然有天來了一位白鬍子白眉毛的老爺爺,自稱可以治好我的病。只見他在屋子裡四下一掃視,目光聚焦在那隻漂亮的花瓶上,哦,不,應該是那朵枯萎的花上。他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劍來,光芒奪目,照亮了整座屋子。他舉起寶劍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只見那朵花,突然從花瓶裡飛了出來,晃晃悠悠,在半空中化為千百塊粉紅的碎片,慢慢地飄落在地面,仿佛鋪了一條粉紅的地毯。  那老爺爺看著地面,微微地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息什麼,然後,他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和父母都楞在一旁,忘了去拉住他。 說也怪,從那天起,那個陰魂不散的電話就再也沒打來過,而我的病也一天天好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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