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2024-06-29 09:17:46 1
離奇大火之中,留下詭異的羽毛;被錯抓的疑犯,毫無破綻的現場,兇手是如何完美殺?
一、火浪吞屍
這日,山東省樂陵縣發生了一場詭異的火災,葬身火海的是樂陵本地人趙康。據街坊四鄰講,昨晚亥時還下了一場小雨,這大火應該是燒不起來的,但偏偏就燒起來了,還燒死了趙康。
趙康的鄰居說起火時,他聽到趙康在屋子裡痛苦地慘叫,那叫聲聽得真真切切的,太慘了。
「小鳥,有隻漂亮的小鳥飛走了……爹,它是不是不會回來了?」一個胖嘟嘟的女娃眼裡噙著淚水說。
「小丫別哭,爹明天就給你逮只雀。」
就在這會兒,一個同樣胖嘟嘟的男人跳到女娃面前,遞給了她一串糖葫蘆說:「丫頭別哭了,來吃糖葫蘆!」
「王歡,別嚇著孩子!」跟在後面的枯瘦男子正是杜百良,而不遠處眸光熠熠的則是「神探」張期俠。
張期俠來山東省審核各地細案公文,前一日正在樂陵縣審核公文,聽聞距離縣衙不遠的一字街發生了詭異的火災,還燒死了一個人,於是過來看一看。
張期俠跟查案的捕頭打了個招呼,正好燒焦的屍體被抬出了屋,捕頭嘖嘖說道:「這個叫趙康的幾乎被燒成了黑炭,面目全非,唉。」
趙康的大屋被燒了個七七八八,殘存的家具也只有半張大床,兩張破桌。王歡邁著小步子,小眼珠子在大屋裡剛掃了半圈,突然「咦」了聲:「大人,你來看這邊。」
半張大床的底下有一攤呈扇形的血跡,王歡說道:「趙康被燒死之前已經受了傷,這兇手竟然還放火燒死了他,太殘忍了。」
張期俠凝思片刻,緩緩說:「從血『跡的濺射位置和方向來判斷,趙康是面對木床受的傷,所以血跡才會濺射到床底,最有可能的是,他當時被綁在了床頭,無法動彈,任人魚肉:」
杜百良皺著眉頭:「但這麼講就有些不太合理了,被害者已經被縛而且受了傷,兇手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放火燒殺?」
張期俠沉聲說:「繁冗的殺人手段其實是兇手心虛不實的一種表現。歡子,你再去大屋外頭轉一轉,多留點心。」
「好。」王歡應了一聲便出去了。趙康的屋檢查完了,張期俠問:「昨晚大火時門窗都關了嗎?」
捕頭遲疑道:「鄰居裡有人看到東邊靠林的窗戶敞開了一半,如果趙康是被人所害,那麼兇手很可能就是放火後從東邊窗戶逃跑了。」
張期俠點點頭,而後正色說:「兇手的確存在。」
「大人,大人!」王歡又跑了回來,手裡舉著一枚月牙形的小鐵環,「我從東邊窗戶下面發現了這玩意。」
張期俠乍一看鐵環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二、疑兇迷蹤
小鐵環被張期俠收好,杜百良枯黃的臉皮上沒半點表情:「大人,去停屍房看一看吧。」
張期俠點點頭,三人回到了縣衙大院。杜百良跟仵作簡單打過招呼,就撲到了焦屍身旁,張期俠和王歡守在外頭。不久樂陵朱縣令也來了停屍房,朱縣令也覺得趙康案有些蹊蹺,又說燒殺趙康的嫌疑者已經有了,叫侯勇。
「侯勇?」
「下面的捕快報上來,昨晚有證人見到侯勇進了趙康的屋子,然後兩人就起了爭執,爭執一直持續了小半個時辰,之後趙康屋子裡的燈盞就突然熄滅了。」朱縣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我已下令讓人傳喚侯勇來縣衙了。」
朱縣令正說著,停屍房的門開了,杜百良慢騰騰地走了出來。王歡忙問:「咋樣了,有什麼收穫?」
杜百良坐在廊下,擰著眉毛說:「經過屍檢判斷,死者四肢焦黑,咽喉和腹內有大量炭灰和粉塵,確定他是在大火中窒息而死。不過除了這些,我還在死者腹腔內側發現了少許的黃白色粉末,暫時不知道用途。」
杜百良將粉末交給了張期俠,張期俠嗅了嗅,沒有什麼氣味,便把調查粉末的事交給了王歡。
到了午時,朱縣令請張期俠三人去府裡吃了飯。
未時大半,捕頭來找朱縣令。
「大人,侯勇跑了!」捕頭上忙報,朱縣令神情緊張:「跑了?跑哪裡了,說清楚。」
原來侯勇從昨晚就沒回家,他夫人等了一整晚都沒等到人。至於侯勇和趙康之間的糾葛,侯勇的夫人也全說了。
趙康先前是世家子弟,後來迷上了賭博而敗了家,但他死性不改,四處吹噓說他還有套老家宅院,以此來招搖撞騙。
侯勇上了當,把錢借給了趙康,結果銀子就如同掉進了無底洞。
侯勇自然不甘心了,於是三天兩頭找趙康要錢,兩人經常起爭執,也動過手。
前一晚侯勇喝了酒,借著酒勁就又去找趙康,還對夫人說:「這一次趙康再不給我銀子,我就一把火燒了他家。」
朱縣令恍然道:「最終趙康家果然被火燒了,趙康也葬身火海,而侯勇卻不知所蹤……無須多查了,侯勇就是兇手!」 「立即下令從各要道追緝侯勇。」朱縣令義憤填膺道。
張期俠沒有表態,但眼中泛起了疑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