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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妻子長著一樣的臉

2024-07-18 02:58:45 1

    夜已深,月光慘澹。安小然一個人走在河邊,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很想問路,可河岸上一個人也沒有,她有些害怕,這裡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正無助時,她突然看到河岸邊有一個女人隱在月光裡。
    那女人背影寥落,好像在欣賞著河光月色。安小然想去問路,可轉念一想,這麼晚了誰還會在這裡欣賞夜景?難道會是——電影裡的恐怖情節快速在她腦子裡閃過。
    那女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存在,慢慢轉過頭,長長的秀髮滴著水,半遮住一張慘白的臉,暗紅的嘴唇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陰森的白牙。安小然驚恐地張大嘴,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她剛要跑,卻被女人一把抓住:「不要跑,我很孤單,下來陪我,陪我……」
    「啊!不要拉我,不要拉我!」
    黑夜裡,一聲尖叫嚇醒了正在熟睡的劉哲,他睜開眼,看見他的新婚妻子安小然正坐在床上瑟瑟發抖喘著粗氣,他馬上打開了床頭燈。
    「你怎麼了?」劉哲輕聲問,生怕再一次驚嚇到自己的妻子。
    安小然轉過頭驚恐地看著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就在安小然轉頭的一剎,劉哲產生了錯覺。安小然看他的眼神那麼熟悉,和半年前去世的前妻一樣。劉哲定定神,笑自己多心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他看小然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問。
    安小然點點頭,聲音顫抖著給劉哲講述剛才的夢境。劉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故作鎮定地拍著她的肩膀:「這只不過是個夢而已,不用害怕,有我在呢!」
    劉哲輕聲哄著她入睡,其實心裡早已成了亂麻。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鍾,正過十二點。
    第二天一早,劉哲早早去了公司,安小然在家閒著無事,隨即也出了門。
    安小然的新家是棟獨立豪華的大別墅,建在管理嚴密的別墅區內。之所以管理嚴密,是因為這裡居住的都是有錢人和被包養的二奶。閒來無事時,這些女人經常聚在一起打麻將,大家比的是男人的地位,比的是看不出年齡的臉。
    當然,也少不了八卦。這日,常與安小然打牌的劉姐就面帶笑意地譏諷道:「劉哲的錢又不是他的。小然吶,你知道不?劉哲之前那老婆錢小美才真是個富家小姐呢!聽說她老爸去世前寫了一份遺囑,遺囑上有一條是,如果劉哲與錢小美離婚,那他所給予他們的財產就全部歸自己女兒錢小美所有。」
    一說起這個話題,幾個女人馬上放下了手中的麻將,開始八婆起來。「你說這會不會是錢小美死亡的原因呢?」另一個女人說道。沒有人在意旁邊的安小然眼睛紅紅的,畢竟劉哲現在是她的老公。關於錢小美的死,劉哲以前跟安小然提過,說她是死於一場意外。
    劉姐笑笑繼續說:「你們知道不?錢小美的屍體到現在也沒有打撈到,這事可真是怪了,不會是怨氣太重變成水鬼了吧?」
    劉姐說到這裡,幾個女人驚訝聲一片。因為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一個關於水壩的傳說。
    傳說城東水壩的壩底有個沉屍坑,凡是溺死在壩裡的屍體都會沉到壩底。而溺死的那些鬼魂又變成了水鬼,夜晚在水壩附近出沒。警方接到水壩溺水案好多次,卻很少能打撈上來屍體。於是人們更相信壩下有沉屍坑,坑裡住著那些死去的水鬼。
    聽到這裡,安小然的臉變得慘白,昨天夢裡的場景不正是水壩岸邊嗎?那個女人難道會是——劉哲的前妻?
    又到了夜晚,安小然卻無心成眠,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窗上映出自己憔悴的臉,看著那張惆悵而沒有光彩的臉,安小然只能獨自嘆息。
    突然,窗上的人影變成了兩個。安小然轉過頭驚恐地看著女人,女人全身溼淋淋地瞪著眼,正伸手要推她跳樓,嚇得安小然再次失聲大叫:「錢小美你不要推我,不要推我!」
    「你醒醒,快醒醒!」劉哲狠狠推著安小然,想讓她清醒過來。安小然哭著睜開眼,這才發現推她的人不是錢小美,而是睡在她身邊的劉哲。
    「你怎麼叫錢小美的名字?」劉哲問她,語氣驚恐。
    「是錢小美,她來報復我了,報復我了!」
    心情稍稍平復後,安小然又想起白天聽到的水壩傳說,就跟劉哲說了。劉哲不耐煩地說:「我才不相信有水鬼什麼的,你別一驚一乍的。」安小然不再說話,只問了句「現在幾點了?」
    「正好十二……」劉哲的話剛說到一半就條件反射般閉上了嘴,半夜十二點是一個敏感的數字。
    夜更靜,外面隱隱約約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是什麼聲音?滴水聲嗎?
    劉哲小心地走到衛生間門口,狠狠地把門推開,觀察了半天,才發現原來是浴缸的水龍頭沒有關緊。他長舒一口氣,都是安小然最近神經兮兮的,弄得他也疑神疑鬼地緊張起來。
    他走近浴缸,剛要伸手去關水龍頭,這時他赫然看見幾根水草漂在水上面,他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難道真的是錢小美回來報復了?
    河面出奇地平靜,像是風雨之前的預兆。樹上的烏鴉不時地叫幾聲。劉哲口口聲聲說他不信鬼,卻還是戰戰兢兢地蹲在河邊,點上兩支白燭祭奠亡者。藍色的火苗一躥一躥地,像要被黑夜吞噬,劉哲燒著紙錢,不停地祈禱。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吹滅了蠟燭,四周頓時變得漆黑。劉哲的頭皮開始發麻,後背陣陣涼意襲來。河裡發出譁譁的水聲,不等他回頭,一隻纏繞著水草的手緊緊抓住了劉哲的腳。劉哲驚呼起來,直著身子往後退。一番拉扯後,他終於掙脫了那雙手,頭也不回地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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