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軼事
2024-07-23 09:27:45
長久的做著同一個夢,白色的裙角在昏黃的曠野肆無忌憚的搖擺,發出北風刺骨般的凌冽聲,像一暮午夜劇場的電影場景。弄不清楚那是怎樣的一個預言。總覺得是和某個女孩兒有牽連,只是我們至今還未曾相見。
北方的早晨感覺普遍的比四川要早,不到六點就開始模糊的看到隱隱約約的白色如潮水般的湧來,讓慵懶的睡意有點窒息。
披上衣服,上完廁所回來,狹小的房間已經擠滿了莫名的白,站在門口的我,眼睛有些乾澀的不痛不癢的不爽。
拉過紗窗簾子,迷瞪著眼睛翻翻手機,網上買的那雙白色球鞋都已經一周了,還沒有一條關於它的物流信息,這比商家用人格向我保證的三天整整遲了兩個輪迴。我再次被迫去踐踏別人的人格。
把手機扔一邊,繼續蒙著被子回味睡眠的舒心感覺。
最近窗戶總是漏風,冰冷得像雪人的手,還那麼乾燥,沒有一絲水分的柔情。
起身。關窗。
無意看到隔壁空闊的陽臺有白影閃過,表情頓時被劈頭蓋臉的冷風凍結。
那應該是我的幻覺。自我安慰,是內心最堅實的依靠。
穿上大褲衩,開始煮早飯。
沒有人吵嚷的早晨應該是很愜意的,除了剛才的白影。
喜歡賞心悅目的清晨伴著暖色的光線透過紗窗塞進來,它讓我的粥歡喜跳動沸騰,氣泡一個接一個的在寂靜中響亮的炸開啪啪聲,像一串流浪在風裡的西單吉他聲,充滿了溫暖而執著的熱情。
房間在一個人的手裡總是有那麼幾分不堪的陰暗,因為很少打開窗戶透氣。
我是個比較宅型的人,除了必要的出去就是不必要的出去,我的吃喝拉撒都在這所空蕩蕩的房子,顯得有些自閉。心裡還是很中意這種一個人的安靜,它沒有學校的你坑我騙的現實。
一個人到另一個房間的地上坐下來,翻開那本有些殘破的書,沉澱的是別人的幸福,與我無關,但我卻被輕易的徵服。
輕輕地一段叩門聲音,很搭配這個溫和的早晨,我不習慣用門洞觀察外面所站何人,總是很自然的開門,雖然表情會顯得生分而冷峻。
Hi,你家有酒嗎?
有些皺了的紅色的睡衣罩在她白得掉粉的身體上是一種很冷豔的搭配,殷紅的嘴唇讓我總覺得是注滿了的紅酒。她的聲音有種貴金屬撞擊的特有清脆,她唱歌應該很動聽。
請問你家有嗎?
只有幾罐啤酒,因為一個人,白酒紅酒不需要。我儘量的壓制著心理上的小小激動。裝作無動於衷的冰冷表情。
那就夠了,謝謝你了。
現在借人東西都是一種高境界,要在別人還沒有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堵了他不借的退路。我很無奈的轉身回屋,拿出櫃中的啤酒。
非常謝謝,我回頭給你把錢送過來。她笑,一臉的嫵媚很容易讓男人春心蕩漾。
大家都是鄰居,彼此關照應該的。話雖這麼說,到這裡住了半年,他們隔壁的人今天才算見了個活的,平常就只能聽到莫名其妙的咚咚聲音。
連同剛才的白影的疑惑都消除了。心情變得莫名其妙的歡快了許多,打開電臺,剛好是張國榮的舊作,風輕輕吹過。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明媚而略帶著一絲壞壞的誘惑,接著電臺一連又播了好幾首他的歌,讓人那麼懷念。
手機嗚嗚的振動起來,是本市的號碼,看來快遞到了。換上衣服,匆匆下樓,經過旁邊的門,模糊的聽到是張國榮的歌,只是隔著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某種東西在地上爬動的動靜,倏地又沒了,那感覺像穿梭在夜裡的蝙蝠。
取完快件回來應該是無所事事的,於是去了網吧。有事兒做的時候,時間只是彈指一揮之間。 1 2 3 下一頁 尾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