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故事之連環套
2024-07-02 05:59:45 1
鍥子
女子不滿少女這樣的眼神,伸手挖掉了少女的眼珠,然後好好擺放在窗臺上。少女悶哼一聲,暈了過去。女子小心翼翼的剝離了少女的臉,輕輕的張開那層薄薄的臉皮,在月光下,血淋中不失美麗。女子從自身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盒,裡面有一些綠色的濃稠的東西,她把臉皮放了進去。走之前在少女的胸口補了一刀。
(一)
小巷深處,一所偏僻的民房中,借著窗外的月光,一個女子手中握著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看著綁在床上的少女,眼神灼灼,如同看到獵物一般的興奮。少女的大眼睛裡流出清亮的眼淚,被毛巾堵住的嘴巴,卻發出嗚嗚的笑聲。
女子的眼神平靜如水,不帶一絲漣漪。揮動著手中的刀,在少女的耳根、額頭、下巴各劃了一道小口,血珠從傷口處密密麻麻的跑了出來。殷紅的血液,如玫瑰汁液般,盛開在臉上,枕頭上。
少女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子。她的臉就如那白牆,塗抹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透過那層粉看到了女子的真實面貌,是她!!!大眼睛中有恐懼和不可置信,眼淚如斷線的珠子。
……
早市的街上,人群往來,熙熙攘攘,甚是熱鬧!一些乞丐蹲在路邊,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個女孩子,臉就像一個大黑盤,那塊胎記佔據了整張臉,醜陋至極。她身子略顯單薄,可憐兮兮的看著過往吃早餐去上班的人。「給點吧。」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男人的臉色。
男人的眼中露出深達眼底的厭惡,抽著煙,往女孩身上吐了口痰,「長得這麼醜,還出來要飯,乾脆直接死了更強,別人看到你這張臉,飯都吃不下去。」末了,把未熄的煙扔在了女孩的身上,轉身離去。
「嘶…」女孩被菸頭燙了一下,黑盤臉皺在一塊,皺巴巴的更讓人看了噁心。有些路人更是當著她的面把早餐吐了出來,其他乞丐也在偷偷的幸災樂禍,更加賣力的用他們那完好的臉乞討了。
「花梨,花梨,我有一個饅頭。」另一個年紀一般大的女孩子高興的捧著一個破碗,跑到臉上有胎記的女孩子身邊蹲下。把那一個溫熱的饅頭分成兩份,最多的那邊遞給了花梨。
「謝謝你,阿帆。」花梨接過饅頭,囫圇吞棗。人不如其名,花梨的臉上全是胎記。阿帆比花梨漂亮太多,是花梨乞討生涯中最好的朋友。
阿帆微笑的幫花梨拍著背,順著氣,「慢點吃。」看著花梨吃完,又把手中剩餘的那一半遞給了花梨。
一會兒時間,阿帆的碗中有了一些錢,都是路人施捨的。其他乞丐看著眼紅,起鬨去搶,花梨和阿帆怎麼也攔不住。
「住手,怎麼回事?」一道威嚴的聲音大聲呵斥,可乞丐們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打起來。
「我們是警察,打架鬧事,是想去牢裡玩兩天嗎?」另一道聲音響起。
乞丐們一聽到警察兩字,立馬一窩蜂的跑了。
「花梨你沒事吧。」阿帆立馬扶起花梨,檢查她身上的淤青。
花梨搖頭,「你呢?」撩開阿帆的衣袖,摸著傷口,輕輕的吹氣。
剛才喝退乞丐的其中一個女的,看到花梨的臉,驚叫了一句。
花梨頭低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覺得驚訝。」那女人乾淨姣好的面容,身穿一身勁裝,幹練利索。她旁邊的男人也是一身嚴肅的裝扮,五官鮮明,一種剛毅盡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沐春風。
「死人啦,死人啦!」兩個小乞丐慌張的往這邊跑,不斷地喘著粗氣。
雪心和甘霖兩人對看了一眼,攔住了兩個小乞丐問話。
「前方的小巷子裡有人死了,那死人還對我們笑…」其中一乞丐嚇哭了,拖著長音。
(二)
雪心帶著手套,檢查床上的屍體,指甲縫也查的仔仔細細。「死者的臉皮沒了,眼珠被挖,床邊有抓痕,指甲縫有血和木屑,臨死前有過極大的痛苦掙扎過,致命傷是在胸口,並且中過笑氣。屍體僵而不硬,初步推測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
甘霖觀察了一下房間,門是在裡面鎖的,那就證明兇手不是從門進來的。甘霖看著那打開的窗子,心裡冒出一股寒氣,先前感受到一股窺視的感覺,源於窗臺上那雙血淋淋的眼珠,有紫葡萄那麼大,瞳孔縮成了一點,依稀還能看到怨恨和恐懼。甘霖伸手拿起眼珠,安放在屍體的眼眶中。
「你手裡…啊!」雪心正想問甘霖手中是什麼東西,當看到眼珠安放在屍體上時,那張沒有皮的臉,嘴邊還帶著笑,裸露出森森牙齒,沒有嘴唇的保護下,顯得猙獰恐怖。雪心這個膽子不算小的人,也不由得嚇一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眼珠找到了,但臉皮和兇器不在屋裡。兇手要人臉皮幹什麼?」甘霖沉思。
「也許兇手有異常的戀物癖呢?」雪心做出大膽的猜測。
這個地方沒有監控,城市那麼大,不能面面俱到。而甘霖只能找蛛絲馬跡來推測案情。
深夜,寂靜的小街道,一個苗條的美女喝醉酒,扶著路燈杆子狂吐不止。她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影跟著,一大塊黑影包攏著她的身體。人影赤裸裸的打量著她的身體部位。
美女感覺到這種近乎色狼的怪異感覺,扭捏著轉身,「想上我啊,請給…唔~」剛才的醉意一下子就醒了,被人捂住了嘴。那人旋轉著手中的刀,帶起細微的血花,美女倒地。
「真是個美人,把臉借給我吧。」
……
又接到報案時,甘霖還沒睡醒,翻身起床,撥通了雪心的電話號碼,先行趕往了案發現場。一到就聽到有人在哭。
「花梨,不要怕,我幫你擋著。」阿帆抱著花梨,輕聲安慰。周圍引來了很多群眾,都在指指點點。
「借過,借過。這屍體是誰發現的?」 甘霖擠過人群,問道。
花梨從阿帆的懷裡抬起頭,一張大黑盤臉出現在甘霖的視線中,她微微抽泣,「是我發現的,我當時到這來撿瓶子,然後就…」說到這,花梨才停止的哭泣,又開始掉眼淚了。甘霖遞了一張紙巾,花梨怔怔的看著他,阿帆順手接過,道了一聲謝。
甘霖把人群疏散開,接著打了個電話:「雪心,到哪了?」
沒一會兒,雪心一路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甘霖溫柔的抽出一張紙巾替她擦汗,雪心理所當然的享受。人群中一道惡毒的眼神看著雪心,甘霖有所察覺,回頭往人群看去,但那被人偷窺的感覺突然沒有了。
「雪心,有什麼發現?」
「她的身上還有著淡淡的酒味,可以確定死者生前喝過酒。而且她的表情很怪異,應該是被人從背後襲擊,死者因為喝醉酒而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割喉了。」雪心說著,繞到甘霖的背後,出其不意的摟住甘霖的雙肩,手做刀,向甘霖的喉嚨劃了一下。
甘霖本能的抓住雪心的手要做過肩摔,「別別別啊,這只是演示,不要當真。」雪心急急的說,甘霖放手。雪心拍了拍胸口,「這裡就交給殯儀館,咱們去附近問問誰有見過她吧。」
甘霖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去。
走了不久,甘霖停了下來,回頭卻看到花梨和阿帆,兩人聳著肩膀,似乎還有點畏懼他。「你們跟著我幹什麼?」
阿帆站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能不能教我們幾手防身術?」
甘霖笑了笑,說道:「沒問題,但現在我要去辦案。你們倆跟著不方便。」
「我們住宿在港水西巷街尾的棚子裡,你哪天有空了,可以去找我們,又或者你留下聯繫方式,我們姐妹倆湊錢給你打電話。」
甘霖從隨身攜帶的筆紙裡寫下了電話姓名,遞給了阿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