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瞞了我多少
2024-10-06 02:02:10
大雨如猛獸一般嘶吼著,天空閃過一道電光,隨後是震耳欲聾的轟鳴。我討厭雨雪之類的東西,因為它們冷。我不喜歡那種冷,那種入骨的深入內心的寒冷……
午夜的大街上,只有我一個人在頂著瓢潑大雨步行。不是我喜歡淋雨,是似乎我回了一趟老家就被這個城市的的哥們拉入了黑名單,所有的計程車都無視我的招手,也許是都趕著上廁所什麼的。
「我回來了。開門!」
「你不是還生氣吧……」
「是我不對……你開門我進去說。外面下雨呢……」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是下雨偏遇狠心人。說真的我很想她,我回家之前和李娜因為錢的問題大吵了一架,我們經常吵但這次比較嚴重,我算是負氣離開,也正好回家去看看爹娘。回來後,我決定第一時間和她道歉,我是一個沒有隔夜仇的人她卻不是。等等!她會不會沒在家。我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她電話,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溫柔甜美而又熟悉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Sorry……」
這時,背後駛來一輛黑色汽車,奇怪這種小區居然有開寶馬的。我和李娜都是外地人在這座城市打拼,住的地方當然要選房租比較實惠的小區。而這種地方的住戶是不開這種車的,因為房子可能還沒一個輪胎值錢。那車停在我身後,接著從車上走下一個身材窈窕的黑衣女孩,她披著長發,徑直向我走來,一個俊俏面孔逐漸清晰。——是李娜。
「你去哪了?」一股醋意洶湧而出,我酸酸地問。
她沒理我,直接開門進去了。再回身看那車時已經走遠了。我跟著李娜上了樓。
「那是誰啊?你還生我氣?」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發那麼大的脾氣……我……」
我反覆認錯,把我一輩子的好話都說盡了。她卻不理我,頭也不回的開門走進了臥室。我開始有些生氣,覺得她這樣肯定和那寶馬車的主人有關。
「你能不能說句話!什麼意思?」
這時,她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身上換了一套寬鬆的白色衣服,不知為什麼,短短一周不見她竟然消瘦了許多,蒼白憔悴地臉上沒有一點光澤。
她打開電視,眼睛空洞地盯著畫面,突然大哭起來。她身體因為哭泣不停地抽搐,她哭得是那麼得傷心。我心頓時酥軟了,剛才的那點怨氣洩的無影無蹤,我過去撫摸著她柔軟的肩膀輕輕的安撫她說,「沒事,你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我也不忍追問,問了也沒用心,情好了她自然會說,她是一個倔強的女孩我從沒見過她如此哭泣。三年前,她獨自一個人從邊境山村來到這座城市,不知吃了多少苦,經過多少努力才穩定下來。
她是如此的堅強,從不輕易服輸。
她哭了一會,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幫她蓋了條毯子就轉身離開了,雖然我很擔心但,可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我決定先從朋友那了先解一些情況再說。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
又是不在服務區,看來是我電話的問題,只能親自走一趟了,還好徐傑家離這兒不遠。徐傑是我一個鐵哥們兒,一名人民警察,我很奇怪,為什麼這類爛人能混進執法部門。不過,他是那種有著天生正義感的人,只是性格放蕩不羈,喜歡豪飲、打牌、把妹。我們認識就是因為他在和人打架的時候我管了點閒事。這年頭兒,哪會有我這種路見不平的人,從此我們便成了哥們兒,雖算不上什麼生死兄弟,但絕對是狐朋狗友。
仍然叫不到車,這些出租司機的錢可能都賺夠了。幸運的是雨似乎已經小了許多。我撐著李娜的一把花傘,大男人撐著一把花傘心裡覺得怪怪的,不過似乎根本沒人注意到。也許是傘太小了,也沒起到什麼作用,頂雨前行了大概十分鐘後我來到了他家,門沒鎖,我到他這也從來也沒有敲門的習慣。一推門,一股菸酒混雜的氣味兒撲鼻而來,又在和朋友豪飲。他的朋友大部分我也都認識,事實上,我的人脈都是通過他建立起來的,我剛想進去,發現他們好像正在談論關於李娜的事,可能是因為喝多了聲音特別的大。正合我意。
「你說李娜和王雷能成不?」
聽了這句,我耳朵嗡的一聲,胸口鼓起一團氣好像要炸開一樣。他說的是哪個李娜?這聲音是王宇,我特討厭的一個人,徐傑卻和他很談得來。
「不知道,李娜始終忘不了李蒙。唉……」回答的是徐傑,聽上去已經喝的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