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醫院驚魂

2024-09-21 00:32:11

  七點鐘
張東陽在醫院附近的書店裡逛了三四圈,不時地瞥向醫院方向,一副十分糾結的樣子:自己的好友沈鈺因為骨折進了醫院,但兩人之前曾大吵了一架,張東陽便一直賭氣不去探望他。
猶豫再三, 張東陽還是走出書店,嘆著氣說道:「算了,誰讓他是病人呢!」
張東陽剛跨出書店,就感覺到自己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
他轉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
男子開口問道:「你要去醫院?」
張東陽疑惑地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轉身又要走。
「 命生緣, 緣生孽。
而孽, 成鬼。」
那人聲音不大卻又正好能讓他聽到,於是張東陽再次轉頭看了一眼這個詭異的男人。
只見男人微笑了一下,將一張紙條塞進了張東陽的背包裡,「我們還會再見的。」
張東陽一臉的莫名其妙,剛想問點兒什麼,青年已經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張東陽把紙條拿出來一看,發現上面一個字都沒有——看起來這是個惡作劇。
於是他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又繼續向醫院走去。
進了醫院後,他問出沈鈺病房號後爬上了五樓。
樓道裡很安靜,連個護士都沒有。
也許是錯覺,張東陽總覺得這地方比外面還要冷上幾分,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張東陽敲了敲門,便走了進去。
沈鈺正在翻看著一本小說:此刻的沈鈺瘦得幾乎只剩下骨頭,臉色從原來的白皙變成了病態的蠟白。
張東陽驚詫地開口:「你真的是骨折嗎,怎麼臉色變得這麼差?」
沈鈺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看著張東陽,冷漠得讓人害怕。
氣氛變得十分尷尬,張東陽露出討好的笑臉,將帶來的零食放在沈鈺的桌子上,說道:「你生了我這麼久的氣,也該消了吧?」
沈鈺沒有回答他,而是抬起頭問道:「現在是不是快要七點鐘了?」
雖然這句話有點兒莫名其妙,但張東陽還是趕緊回答道:「還差十分鐘。
學校離得太遠,不然我就早點兒來了。」
沈鈺聽了這個回答,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最好現在離開。
不然,可能就走不了了。」
張東陽疑惑地看著沈鈺,只見沈鈺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小聲嘟囔著:「再不走的話,你就真走不了了。」
張東陽剛想開口問沈鈺為什麼,就看見窗外的欄杆上掛著一張人臉。
它直勾勾地盯著張東陽,然後張開了嘴,將舌頭伸了出來。
那舌頭越伸越長,最後猛地打在了玻璃上,發出一聲巨響。
這時,正好是七點鐘。
死裡逃生
張東陽幾乎是飛奔出病房。
沈鈺低沉詭異的笑聲離了很遠還能聽得到。
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護士和醫生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走廊裡的日光燈都是關著的,只有寫著「安全出口」的應急燈還亮著,弄得整條走廊都泛著詭異的綠光,好像黑暗中藏著什麼蠢蠢欲動的東西。
張東陽跑到四樓的樓梯口時,借著幽光看見不遠處好像有什麼東西:那像是女人的手,但形狀卻不大對。
而且那手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向張東陽站著的方向不停地蠕動著爬來。
指甲和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響徹整條樓道,那東西也離張東陽越來越近:那手上竟然連著一團比人體還長的頭髮,像海藻一樣溼滑,凌亂地散在地上。
張東陽不敢再往下走,想趕緊退回去,他顫抖地抓住扶手將自己往上拉。
就在這時,他看見那團頭髮裡露出了一隻沒有黑眼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
張東陽冷汗直流,扭頭就向上跑,結果發現五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黑影,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那黑影像是披了一塊黑色的幕布,身材高大得令人害怕,正一步一步地向張東陽走來。
張東陽不敢動,渾身都在顫抖。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萬鬼皆虛,輪迴有命,陰陽隔界,無鬼近身!」
一道刺眼的金光將整個走廊照亮。
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在張東陽周圍撒了一圈銅錢,嘴裡振振有詞。
趁著那鬼無法動彈的空當,那人打碎了醫院五樓的玻璃,右手拉住張東陽,左手纏著一條銀線,和他一起一躍而下。
借著月光,張東陽看見了此刻醫院裡的樣子:剛才還空蕩蕩的醫院裡異常擁擠,大大小小的惡鬼聚在一起,站滿了整條走廊。
「你再看就回去和鬼去一起狂歡吧。」
那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張東陽立刻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
兩人拉著銀線安全著陸。
張東陽鬆了口氣,才發現這男人正是之前給自己塞紙條的人。
「你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難道是在做夢嗎?」
張東陽仰著頭問出了一大堆問題。
男人迎上了他的目光,平靜地回答道:「我是一個和鬼打交道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醫院裡的鬼都出來了。
你不是在做夢。」

   1 2 3 下一頁 尾頁
同类文章

夜來香女孩

    葉暮住進醫院了,醫生檢查後給家屬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病房裡的親友們都沉默著,忽然,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來:「大哥哥買朵花吧!」說著她從懷裡面拿出一支枯萎的夜來香。    親友們皺起眉頭都覺得很晦氣,正要趕走小女孩時,葉暮卻說話了:「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花。」    女孩拿花的手很

停屍間鬧鬼

    凌晨兩點多,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韓嵋,快起來,陪我到殯儀館走一趟。我爸剛打來電話,說他們那兒正鬧鬼呢!」電話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趙麗,從說話的語氣上推斷,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開涮,好像真要立馬就和我一起往殯儀館奔似的。     「甭逗了,趙麗。準是你老爸又喝多了

恐怖鬼故事之影子

一    她走在深夜的巷子裡,青石板的地面,高跟鞋踏上去發出清脆的「咔咔」聲,混合著輕輕的回音,顯得有點詭異。巷子尾老化的街燈忽明忽暗,讓她夜行的腳步更加緩慢。    眼看快到家了,她心裡不禁輕輕鬆了口氣。一向害怕行走夜路的她,今晚加班,不得不一個人走這條嚇人的巷子。這時候,她聽到汽車輪胎摩

鬼亦如此

  走廊裡的燈又壞掉一盞,燈光不停的抖動著,輕輕地作響,本就陰暗的走廊更加陰森,忽明忽暗,讓人覺得心底升起了一鼓寒氣。  我邁出醫務室的門檻,向老徐的病房走去。  走廊裡靜得可怕,寂靜中只有我的皮鞋跺在水泥地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一下一下的點擊這深夜的悽寂,似乎響徹了整個樓層。  我心裡默默的

停屍房裡的男屍

  像很多恐怖故事一樣,這個故事發生在醫院,一所座落在市郊的醫院。醫院四周有山有水,樹木鬱鬱蔥蔥,到了晚上,風一刮起來,那些樹木譁譁啦啦作響,有幾分陰森。  首先,讓我們了解一下地形:  進了這個醫院的大門,先是門診樓,然後是住院部,最後是停屍房。停屍房位於醫院大院的最後邊,從住院部到停屍房

整容醫生

  碧眼貓應莊秦的邀請,到他家去喝茶的時候,看到成剛和沈醉天已經先她一步到了。三個男人正在抽菸喝茶,碧眼貓心裡有點不樂意,說:「你們幾個真不仗義,都不等我來了一起喝。」  成剛笑道:「誰叫你大小姐整天比總理還忙,我們左等不到,右等還是不到,眼看咱們都快口渴而死了,先喝上一杯又有何妨?」  莊

醫生

  穿起了天天穿的白大褂,林醫生覺得很沉重。  門診的時間到了,他走到門口叫了第一個病人:「羅蘭蘭……」林醫生突然覺得自己的聲音也飄忽不定了。  羅蘭蘭走了進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她哆哆嗦嗦地遞上了掛號條和病曆本。林醫生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原珠筆在病曆本上寫上了日期。然後,將筆插回兜裡,

太平間裡的新娘

  太平間裡並排躺著四個穿著雪白婚紗的新娘和一個穿禮服的新郎。四個新娘生前是這場集體婚禮中最愛嚼舌根的四位,大轎車翻車時,她們不幸全軍覆沒,而此刻聚首太平間,她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喋喋不休了。  新娘A邊抹眼淚邊嘮叨:「早知道婚後是和你們姐兒三做伴,我就多陪陪我那苦命的夫君了。這麼多年他一個人

彌留的外婆

在去醫院探視外婆的路上,我看到一個人在天空中展翅飛翔,他長著長長的鳥喙,不時發出尖厲的長鳴,人們紛紛駐足仰首,驚訝地對他指指點點。他們沒有注意到,一個個只有幾寸高的小人兒,在他們腳下穿梭巡迴,悄悄地把他們的鞋帶綁在一起。小心翼翼地躲過這些小人兒,我來到了醫院大門,兩個石獅子威嚴地站立左右,同

等待著……

  當我還是一名實習醫生時,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曾經想過,作為一個醫生,我究竟應該做些什麼。不管你信不信,這是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它使我對當時和將來都要從事的職業感到懷疑,甚至恐懼。雖然我至今也不明白,但我會儘量說清楚。  那時,我臨近畢業,學校安排我們實習。我被分配到一家醫院。這家醫院因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