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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怎麼了

2024-09-14 02:41:10 1

    天快黑下來時,外出經商驟然暴富的春明仍快馬如飛地奔跑在回家的路上,他這次急著回家是和妻子花枝離婚的,由於外面養的小老婆成天鬧著要扶正,無奈之下,春明只好讓糟糠之妻下堂了。
    緊趕慢趕,春明終於望見了自家那兩間孤零零的小草房。
    來到草房前,春明翻身下馬,一向溫順的大青馬突然間煩躁起來,咴兒咴兒直叫,春明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拴到院外的老梨樹上。推開院門,一隻小花狗從牆角的窩裡跑出來,衝著春明「汪汪」叫了兩聲,春明一愣,奇怪地發現,地上跑的小花狗和三年前自己離家時一樣大小。房門無聲地打開,花枝影子一樣從屋裡飄然而出,衝著小花狗吼了句:「回窩去!也不看看誰回來了。」轉臉對春明說:「還認識家門呀,連狗都不認識你了。」春明尷尬地笑笑說:「這幾年在外面光忙著掙錢,冷落你們娘兒倆了,兒子小寶還好嗎?」說著伸手欲抱花枝,花枝身一扭,輕飄飄地閃開,轉身進屋了。
    屋裡,油燈燈火如豆,一切景物顯得影影綽綽,飄忽不定。窗臺上放著的那盆月季花春明記得走時是開的,現在仍然開著,春明探頭去聞,沒有一絲香氣,花枝連頭也沒回,淡淡地說:「別聞了,家花沒有野花香。」春明疑惑地問:「咱家這花開的時間可夠長的了。」花枝說:「有什麼奇怪的,野花沒有家花長,對不?」問得春明一愣一愣的,不知怎麼回答好。路過灶前,春明發現鍋邊放著待煮的麵條,不禁問道:「人說迎客餃子送客面,我回家來你怎麼給我擀麵條呢?」花枝幽幽地嘆了口氣說:「你已成家中過客,怎能分清來去?」一句話說得春明心驚無語。來到裡屋,春明發現兒子小寶正睡在輕輕悠蕩的搖籃裡,愛子心切,春明立即伸手掀開搖車上掛的帳幔,隨即愣住了,搖車裡睡的小寶仍如三年前般大小,而在春明的記憶裡,經過三年成長的小寶,早應是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年紀了。春明憐愛地伸手去摸小寶細嫩的小臉,卻觸電般縮回了手,春明發覺小寶的臉像冰塊樣冰手,不由得愣住了。
    不知何時,花枝已在春明身後,聲音空洞乾澀地說:「怎麼,是不認識兒子了,還是不認識咱東北特有的哄孩子工具搖車了?」春明囁嚅著說:「不,不是,我是覺得今晚上咱家有點怪。」花枝哀怨地說:「你的心本來就沒在家裡,能不感覺怪嗎?」正說著,花枝突然發現春明的衣袖被什麼掛了一個三角口子,嘆了口氣說:「出門事事難呀,快脫下來我給補補吧。」春明正好借坡下驢,順從地將上衣脫下來交到花枝手裡,花枝湊近昏暗的油燈,飛針走線起來,春明正想著今晚回家遇到一系列的奇怪事情,突然見花枝的手一抖,針頭扎進了食指,又被飛快地拔了出來。春明下意識地「呀」了一聲,花枝抬起蒼白的臉,輕描淡寫地說:「沒事。」春明一看也真沒事,連一滴血都沒出,頭皮就是一陣發麻,猛然想起,聽老人說中指的血能避邪,走夜路遇上「鬼打牆」,咬破中指一甩血,「鬼打牆」立即就沒有了。想到這,就從花枝手裡要過衣服說:「你歇著吧,我來。」春明接過衣裳沒縫上兩針,心一狠,朝自己的中指扎去,隨著春明的呻吟,一滴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花枝見了,臉色頓時蒼白如紙,連連後退,春明見狀故作不滿,說:「退什麼退,快找塊布給我包包呀。」花枝連連擺手,說:「不,不行,我怕血。」見狀,春明心中大駭,以前在家時花枝潑潑實實地忙裡忙外哪怕過血呀。花枝遠遠望著春明流血的手指,心疼地說:「燈太暗了,我再給你點兩根蠟燭吧。」花枝說著,找出兩根蠟燭插好,可劃了幾根火柴都沒點著,春明見狀掏出自己的火柴遞給花枝說:「用我的吧。」花枝「嚓」地一聲終於劃著了火柴,可突然間春明的頭髮根部立起來了,春明分明看見火光一閃,花枝的一雙眼珠子掉出老長,也就是一眨眼工夫,花枝轉頭又用手將掉出的眼珠子給揉了回去,並故作鎮靜地說:「蠟燭怎麼這麼大,燻得我直掉眼淚。」此刻春明頭皮發緊,臉色煞白,兩腿間因有了強烈的尿意而微微顫抖,花枝裝著沒看見的樣子說:「好歹也算回家了,你又跑了一天,我給你鋪被睡覺吧!」花枝說著就去忙乎鋪被,春明用顫抖的聲音說:「你稍等,我上趟廁所。」花枝幽怨地望了春明一眼,未卜先知地說:「你不會一去不回吧?」春明顫抖著聲音說:「不,不能,我怎麼會呢?」說完,一溜煙地跑出了房門,撒腿就跑,沒跑多遠,身後憑空響起花枝悲慟欲絕的哭喊聲:「春明,春明呀,你這個喪良心的,我不想嚇唬你,你跑什麼啊,你狠心扔下我們娘兒倆讓火燒死你都不管,還在外面養小,還想著回來和我離婚,你別跑,今晚我成全了你!」春明壯膽回頭一看,兩間草房上火光果然沖天而起,火光裡花枝披頭散髮,抱著孩子正向自己追來,邊追邊喊:「春明,等等我啊,等等我!」
    春明嚇得再沒敢回頭,馬不停蹄地跑到了花枝的父母家,敲開房門,對迎出門的老丈人劈頭就問:「我走後,你姑娘她娘兒倆怎麼樣?」老人長嘆一聲:「別提了,你家失火,她娘兒倆被燒死都有三周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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