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表裡句子
2024-03-07 09:53:15
如果終於無能力挽狂瀾,起碼苦心孤詣尋到一線生機嗎?
「南山,」褚桓請輕輕叫了他一聲,「河那邊是我的家,家裡現在沒什麼事,暫時不需要我,將來不好說,也許太太平平的,一直都不需要我,但是一旦那邊有任何事、任何召喚,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並不是我不喜歡你和族人們,如果可以,我希望把你們都拐走,明白嗎?」
褚桓拍了拍身上的乾草,站了起來:「你救過我,照顧過我,是我的朋友,對朋友,有些事能隨口糊弄,有些事卻不能開玩笑,必須得說的清清楚楚——這麼鄭重的承諾和借錢的欠條一樣,都是不能隨便籤的。」
南山說:「在我看來,只要沒死,哪怕一無所有,都算活著。」
褚桓不打算、也沒精力和什麼人逢場作戲,更從未將南山視為什麼乾柴烈火的豔遇,他覺得自己大概從見南山第一眼就喜歡,喜歡得久了,不免就珍重起來。褚桓覺得自己身無長物,所能給對方最大的不辜負,就是從一開始就審慎以對。
「有那麼一個能讓你為他赴湯蹈火的人,是非常幸運的。」褚桓說,「讓人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但凡有情,必然伴隨著善妒、憂怖。
「守山人的約定是一約定生死的,」南山說,「可能和你們那裡不大一樣,只要定了,就終身不能悔改,永世不能違背。」
「賤人的意思是……『最好的兄弟』。」
「年輕人,不用這麼吃驚,任何一個世界,最早都是從一顆野心勃勃的種子發軔的。」
褚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憂,怖,懼,怒——可不都是因為喜悅而生的麼?
活得不孤獨,死得也不孤獨。他覺得自己已經於世無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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