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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詭事之棄卒

2024-11-14 12:39:11 1

    老山、祖屋、人
    天漸漸陰暗了下來,幾朵烏雲從天邊飄了過來,看樣子就快下雨了。所幸的是我應該能夠先一步到達目的地,不用白白地被雨淋一場。
    這是個偏僻的小山村,地處桉城偏北的大山中,只有幾條蜿蜒的小山路通往這裡,交通很不方便。離村子十裡外的山下,有一個小鎮通著公路,是來這裡的必經之路。我是昨天到達小鎮的,在那裡休息了一夜,順便買些禮物。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通往那個山村的蜿蜒小路。
    說起這個山村,總該有個名字吧。是的,這個村子的名字很有趣——石凳村,為什麼起這個名字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我只依稀記得村口有幾張供人歇息的石頭凳子,我想這可能就是村名的來歷吧。
    關於石凳村的記憶,我一直都處於一種朦朧的狀態,除了村口那幾張石頭凳子和村外的幾片梯田之外,就只有那幢古舊的大院了。不過母親告訴我,我小時候在那裡呆過一段時間,那幢大院是我們家的祖屋,我的祖上是一個大家族,後來家裡的人都遷移了出來,彼此失去了聯繫,這個大家族也開始慢慢敗落了,那幢祖屋也只有三表姨和五表姨還住在那裡。
    說句心裡話,我本不想來這裡。試想一下,習慣了都市生活的人,一下子要搬到山裡去住上一段時間,沒有商店、沒有酒吧、沒有網絡,叫我怎麼打發時間?但是,最近在我身邊發生的一些事已經把我累得身心疲憊,當母親建議我來祖屋住上一段時間調理心情時,我居然答應了。
    希望這是個不壞的決定。
    「姑娘,這就是石凳村了。你看,那就是江家大屋。」領路老漢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維,我抬頭看見他正指著一間大屋的門說著。
    「大爺,多謝了。這是給您的酬勞,行李放在門口就成。」我從皮包裡掏出兩元錢遞到他手裡,他道謝著接過錢,小心地揣進上衣的內包裡,然後賣力地把我那些行李放到江家大屋門口。
    這老漢姓張,是山腳下小王村的,我今早進山的時候正好遇到閒逛的他,便請他當我的嚮導順便幫我拿行李。山裡人身體好,提著我那些行李還在山路上健步如飛,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不知道會累成什麼樣。山裡人清苦,我這平時連擦鞋都不夠的兩元錢放在他手中仿佛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他收錢的時候一直笑,笑得很開心。
    和張老漢道別後,我理了理被山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走到這幢舊屋的跟前。我這才發現原來舊屋的門很大、很高,只是一扇門就接近一米五寬三米高,那兩扇門都是用厚重的山木製造,邊角處包著一層銅皮,可能是長年無人打理的緣故,銅皮的表面覆蓋著一層斑駁的墨綠。相反的是大門正中的兩個銅門環倒是光滑發亮,大概是經常有人觸摸的緣故。
    我走近門前,握住其中一個門環,仿佛握住了一塊冰,一股冰冷的感覺直刺掌心,周圍的溫度陡然間下降了幾分。我觸電般地收了手,不敢再去碰那門環,只好用力地拍打了幾下大門,厚重的木門在我的拍打中發出一連串沉悶的音節,聽得人發慌。這時,裡面傳來幾聲狗叫,有人應了一聲:「來啦。」我便停止了拍打,接著我聽到一陣腳步聲。
    而就在這時,一股不知名的風從我身後刮來,刺骨的風帶著「呼呼」聲鑽進了我的後頸,好像有人對著我的後頸吹冷氣。我全身一顫,心裡湧出一股說不出的驚悸,卻不敢回頭,因為我不知道此刻我的身後有什麼。
    或者什麼都沒有,只是一股山風。
    或者……
    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門開,那股奇怪的風也停了,我面前出現了一位陌生的矮而健碩的老婦人,她該是三表姨還是五表姨?我實在是記不得了,也不好開口,只是望著她笑。
    她打量了我一眼先開了口:「你是江晨吧?」
    我點頭。
    「我是你五表姨,你爸爸給我打過電話了。進來吧,這兒也是你的家,住多久都成。你三表姨在屋裡。」說完,五表姨把我引進了大院,對院角邊的土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門仔細地閂好。
    我提著行李跟在五表姨的身後走進正廳。雖然我對這兩位表姨沒有半點記憶,但是從母親的口中我還是了解到,雖然他們是姐妹但兩位表姨的性格大不相同,五表姨比較勤快老實對人還算不錯,而三表姨就比較勢利而且好吃懶做。兩人都死了丈夫,住在一起互相照顧,不過我想應該是五表姨照顧三表姨比較多一些。
    進入正廳見過了三表姨,此刻身材清瘦的她正裹著一件厚棉襖,蜷縮著身子在一個小火爐旁取暖,她木然地朝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多餘的話。直到我把帶來的禮物——幾包軟糖和兩條香菸放在桌上時,她的眼中才閃過一絲神採。
    兩位表姨都不是多話的人,幾句家常過後五表姨便把我領到二樓向南的一間客房安頓下來。交代幾句過後,五表姨就離開了房間,她還有一些農活沒有做完。
    既來之,則安之。
    於是,我就在這個既陌生又與我有著幾絲扯不斷聯繫的祖屋裡安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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