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的噩夢
2024-10-27 23:37:11
風,冷冷的吹,猶如利刃,凌亂地刮著王經理的皮膚。王經理哈了口白氣,搓搓手,把風衣裹得更緊些,背靠著路燈,等待著計程車的到來。
王經理在某家公司上班,薪水不錯,人也還算英俊。談過不少女孩子,但都沒有符合他要求的。目前還是單身,歲數接近30了。
現在正值寒冬,王經理背著一包東西,似乎怕被凍壞,王經理用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他掀開包裹的一角,確認了東西的情況,裹好繼續等車。略微的,嘴角翹了一下。
天還真冷啊,王經理點了根煙環顧四周,身邊的環境蒙上了一層灰色,失去了色彩與生氣而且靜的可怕,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分外清晰。這一條街的路燈都壞了,只剩下他背後的那盞殘燈忽明忽暗,似乎是年久失修了,終於滅了。王經理徹底沉浸在黑暗之中。他抬頭看看天空,月亮已被雲層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星星能時不時的從雲層的縫隙中窺看這片大地。四周依舊是靜,靜的可怕;一就是冷,冷得徹骨。王經理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背脊一片冰涼。
一道光劃破眼前的黑暗,王經理猛的一驚,一輛紅色計程車悄然無聲的從黑暗中出現在王經理面前。隨著引擎的聲音嘎然而止,李師傅了呵呵的下車了,老李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寒暄一番後,他熱心的幫王經理把東西搬到後備箱。
老李從事這行十幾年,自從孩子高中後,和一幫痞子學壞了,成天向家裡要錢。後來聽說是換了個班主任,總算是乖多了,學習也認真多了,現在老李幹活勤快多了,為了孩子大學的學費,老李更加努力的賺錢了。故現在大半夜的老李還努力的找著生意。今天忙活了老久,錢也賺了不少了,本想收工回家了,趕巧遇上了王經理,心想今兒個運氣不錯啊。這才樂呵呵的,不過接下來老李樂不出來了。雖然小王去的地方很遠,且說好回程的路費也一併付,可以賺不少錢,但老李心裡不是滋味。那裡是活人步入墳墓的轉站——火葬廠。
火葬廠遠在郊外,那兒人煙稀少,且附近就是墳地。有不少靈異古怪的故事從那傳出。老李聽同事們說過,以前也有一個司機師傅,姓劉,由於家裡不景氣,大半夜的還出來接客人。也遇上個去火葬場的,劉師傅也沒多想就接下了,到了火葬廠那客人給了張紅票子,劉師傅也沒太在意,還找了錢給她,結果回去的路上他才發現剛才那張錢是冥幣,是死人用的,他氣呼呼的回去找那女的討說法。結果,空曠的火葬廠空無一人,會有悼念大廳中央的棺槨內躺著一個人,他湊近看了看,要命啊,就是剛才那女的,手裡還攥著劉師傅找的零錢。可把劉師傅給嚇壞了。
後來,劉師傅就不見了,有人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搬走了,總之是音信全無。現在,在這輛同樣前往火葬廠的車上,老李隱隱的開始害怕了。剛才他幫小王搬東西時就有點懷疑了,那包東西,無論是大小還是手感都讓老李隱隱的怕起來,後座上的小王一定有古怪。而且從剛才到現在,小王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死了一般。
他開始後悔了,剛才小王搬東西時,那大小,那手感,都讓老李感到奇怪和詫異,他覺得身後的小王也許是個殺人犯,因為那包東西怎麼想都只能想到屍體。老李哆哆嗦嗦的偷偷向後視鏡瞄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老李的心嚇得跳出來,一股惡寒隨著渾身的戰慄從老李的心臟處擴散到全身。後座上,小王的臉如同白紙,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直直的聽著老李,由於沒有了嘴唇,白森森的牙齒抖動著發出咯咯的詭異笑聲,那笑聲如同冰冷的利爪削刮著老李的心房。
一正急剎車的聲音傳出,王經理一臉詫異的看著滿頭大汗的老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老李揉了揉眼,緩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仍在發抖的雙手勉強握住了方向盤,過了許久,老李才恢復平靜,強裝鎮定的繼續開車。鬼大爺:www.guidaye.com
老李一開除了市區,現在正往火葬廠行進,由於沒有岔路,只需將近30分鐘就能到達,這路和幾年前一樣依舊未鋪水泥,依舊沒有路燈,路邊的梧桐早已退去了樹葉,只剩下光禿禿的猶如地獄鬼爪般的樹枝在寒風中詭異的舞動。而原本被雲層包裹的明月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慘白的月光使得周圍更加陰森恐怖,沒有意思生氣,就連老李也不太清楚自己還算不算活人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了,他感到不安了,這路有這麼長麼?
時間早已超出了老李的預算,可路得盡頭是更遙遠的路,似乎沒有頭了。恐懼悄無聲息地湧上心頭,老李不住的揉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嘭!嘭!嘭!後備箱裡驀地傳來了敲擊聲,老李的心也隨著敲擊聲一下一下地越跳越劇烈。「可以停車了!」一隻只剩白骨的冰冷的手隨著這幽幽的如同地獄鬼使勾魂般的聲音輕輕地搭在了老李的肩上。
老李「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車裡踉蹌的滾了出來,他再也受不了了,心裡隨即有了某個念想,「我會——死在這裡!」他向後倚在一棵大樹上,他那發抖的雙腿已經無法站立了,他驚惶未定的盯著車內。王經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老李,他慢慢靠近並扶起了老李,一臉的關切。
老李是徹底怕了小王,他到底是人是鬼啊,無意間發現,自己已在火葬廠門口了,明明剛才還怎麼開都到不了盡頭,他還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確定自己還或活著。小王給了老李好幾張百元大鈔,似乎是連回程的錢也算在內了,然後就自個背起包裹徑直向火葬廠走去。
月依舊明晃晃地照著大地,鬼爪般的樹枝依舊在舞動,老李仔細檢查了那幾張鈔票,籲了口氣,不是冥幣。他抬起頭望向小王的背影時,一陣陰風夾雜著樹葉的沙沙聲與那小王身上的隱隱的屍臭宛如戲弄老李的鬼手一般帶著似有似無的冷笑掀開了小王背後的白布。一張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慘白的臉裸露在老李面前,那是張只有眼白的在獰笑著的臉,就是這張臉,剛才下的老李魂都快散了;就是這張臉,從剛才到現在一隻盯著老李;也就是這張臉,成了老李心中永遠的噩夢。
那是王經理的臉,他還在對著老李詭異的笑著,老李再也受不了了,他發瘋似得衝上車,迅速離開了火葬廠,他想早點遠離這個噩夢。可現在,噩夢繼續著,老李可算知道為什麼小王要付回程的錢了,後座上,王經理捧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一臉詭異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