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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圈

2024-11-14 23:29:10

    那天早晨,天氣陰沉,烏雲洶湧像是打翻的墨汁,風一陣緊似一陣。颳得窗戶嗚嗚咽咽,如哭如泣。
    我窩在沙發上,抱著軟墊帶著耳機看著小說,外面的狂風暴雨似乎與我無關,我只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不勝愜意。突然一陣嘭嘭嘭的敲門聲,粉碎了我的平靜,我惱怒地拿下耳機,去開門。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舉著滿手的血,哭著叫道:「靜姐姐,血……好多的血。」
    女孩是我家對門鄰居的孩子,平時和我很親近,她手上的血早就讓我忘了被打擾的不快。我慌聲問:「這是怎麼弄的,是你受傷了嗎?」
    女孩哭著搖搖頭說:「不,是我媽媽,她……」說著女孩指著家裡,泣不成聲。
    我拉著女孩衝進她的家裡,她的母親林女士仰面躺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圓圓,已經沒了氣息。我驚得後退一步問道:「你爸爸哪?」
    「我爸……我爸出差了……」女孩邊哭邊說。
    我拿出手機強忍著胃部強烈的不適,報了警。然後拉著女孩退出了她的家,靜靜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女孩在我的安撫下漸漸不哭了,嗚嗚咽咽地靠在我懷裡。許久她突然仰起頭說:「對了,靜姐姐,我媽媽在臨死時讓我交給你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鐲子,我知道這個鐲子是林姐最喜歡的東西,可她為什麼要在臨死前給我,我拿著玉鐲子仔細瞧著,除了上面粘有少許血漬之外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女孩又悄悄對我說:「靜姐姐,我媽媽說你不要把這鐲子給人,一定要自己留著。」
    我這時才恍然問她:「你發現你媽媽時她還沒有死?」
    女孩哽咽了一下道:「是的!我一早上起來準備上學,可是沒看見媽媽起來給我做早飯,我推開了媽媽的房門,媽媽她……就躺在血泊中,姐姐,嗚嗚……我沒有媽媽了。」
    我輕輕把她摟在懷裡,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聲音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後面緊跟著救護車。
    從車上下來好多警察,他們快速衝進大樓。控制現場,檢驗屍體,我和女孩被擋在警戒線的外面等待著問話。不一個羅浩天拿著個本子走了過去,他看見我一愣道:「你是報案人?」我點點頭拉著女孩說:「她是這家的女兒,是她早上來敲我家的門,才知道對門家出事了。」
    浩天又繼續問了我一些問題,便開始柔聲詢問女孩,最後他皺著眉直起身來對我說:「這幾天女孩先拜託給你照顧吧!我去聯繫她的父親,說完捏了捏我的手,算是和我這個女朋友打招呼了。
    我知道他忙著做事,所以不怪他,等警察弄託之後,我才領著女孩回到了我家。女孩的樣子看上去很累,我勸她去睡一會,她很聽話得去睡了。
    我覺得頭很痛,於是回到客廳,躺到沙發上。
    一想這麼小的女孩就失去了媽媽,心裡忍不住難過。哎!這種血腥的場面是不該讓孩子看見的。如今只求她的心裡承受能力夠強,不在心裡留下陰影。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我睡著了。
    有人在搖晃我,我慢慢睜開眼睛,女孩正哭喪著小臉看著我。
    「怎麼了?哭什麼呀?」我坐起來柔聲問道。
    「媽媽她……」
    女孩哇一聲哭了起來:「姐姐!我要媽媽……姐姐!我要媽媽。」
    我心一酸,把她摟在懷裡,哄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說:「小美乖……不哭……」我實在沒有什麼話可以安慰她,只能用我的手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背。
    她在我懷裡,大聲的哭泣,媽媽就在自己面前死去,孩子幼小的心靈肯定受了不小的打擊。我的頭越發的痛了。
    第二天一早,這家的男主人林姐的老公李先生趕了回來,他看上去很憔悴,眼窩深陷。小美一看見爸爸,就撲到了他的懷裡,他卻有些不自然的拉開了小美,就在這一刻我恍惚看見小美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恨意。
    李先生尷尬地瞧著我說:「嗯!真不好意思,小美在你家還得打擾你幾天,你瞧,我一個大男人帶著她也不方便,我已經聯繫了她外婆,我想很快就會來接她的。」
    小美眼睛裡的恨意更強了,她雙手攥拳大聲吼道:「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李先生瞪了小美一眼說:「聽話!」說完就要往外走。
    小美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大聲哭著說:「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我瞧著這父女倆,心裡總覺得哪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最後李先生還是走了,小美趴在地上大聲痛哭,那摸樣悽悽慘慘可憐兮兮的。
    我走過去拉起她說:「小美乖,你爸爸有事要處理,等他忙完了就會來接你的。」
    她突然不哭了,大吼著說:「他不是我爸爸……」
    我一愣,心裡的疑惑更甚。
    我忍不住去找李先生,推開門聽見裡面傳來嗚嗚地痛哭聲,我聞聲走過去,看見林先生正在自己的家裡嚎啕大哭,我想他一定非常愛他的妻子,所以才會哭的這麼悲切,我只在他身後站了站,沒打擾他,有些悲傷不哭出來會把心憋出病來的。
    林姐出殯的日子定在明天,晚上我摸著林姐臨死前給我的鐲子愣愣地發呆。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是男友浩天打來的,他問我睡了沒,我說沒有。
    他沉默了許久才說:「這個案子有些棘手,屋子裡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看來不是搶劫,她也沒有被侵犯的跡象說明不是姦殺,連兇器刀也是她家的,刀上只有三個指紋,我們都一一比對過了,就是他們一家三口的,這說明兇手要不是刻意抹去了指紋,就是這家人中的一個。
    「不會吧?」我說:「這家的男人出差了,兒女才十一歲,怎麼能殺人?」
    浩天沉聲道:「這家的李先生並沒有出門,我們查過他根本就在本市。」
    「你懷疑……」我剛說了三個字,突然頓住了問道:「你怎麼會和我說這些?不是不能透漏案情嗎?」
    電話那頭突然傳出了忙音,我一呆,隨手打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浩天才接起來,他心不在焉的喂了一聲。聲音裡透著疲倦和剛才那洪亮的聲音有很大區別,我問道:「剛才你給我打電話怎麼沒說完就掛斷了?」
    「什麼?我剛才不小心在辦公室睡著了,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呀?」我大吃一驚,心想不對勁,然後我想讓他查查電話記錄,還沒等我開口,他咦了一聲說:「怪了,我手機上竟然有你和我的通話記錄。可我確實在睡覺……」
    我突然覺得很冷,握著鐲子的手甚至抖了一下,鐲子險些掉在地上。我慌忙放下鐲子,浩天在電話裡追著問他剛才在電話裡說什麼?我知道浩天是從不撒謊的,所以我沒告訴他剛才透漏給我了案情,只說他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他將信將疑地收了線。
    我想他夢遊打給我的可能性很低,可是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找不出什麼原因,他是在什麼情況下打給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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