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鬼使
2024-11-14 21:37:10
我是一個鬼,在黑夜和白晝交替的時候出沒,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他們看不清我的真容,我就像一個世間的主宰者一樣掌控著他們的命運。
三年前的時候,我剛從大學畢業。我成績不錯,足夠勤奮努力,最後考入了市局,做了一名神聖的公務員。我本以為從此以後我會平步青雲,從科員幹到處長再然後上升到局長的位置,可我畢竟年輕,並不知曉宦海的深不可測與陰險詭譎。進入局裡的一年後,我認識了剛進局裡的一位女大學生,它的名字叫吳夢。跟我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而且都學的是法律,我算的上是他的直系師兄了。儘管在大學的時候,我們的生活從來沒有過交集,我也並不知道這樣一個清新秀麗的女孩是誰,可當她邁著小碎步走進市局大門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漏掉了半拍,我知道愛情來了,我知道我要義無反顧地去追求她,擁抱她,讓她做我的新娘。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的一片赤誠心終於換得了蔣夢的嫣然一笑。後來,理所應當的我們一起約會,在偌大的電影院裡懷舊《鐵達尼號》,在溫馨的出租屋裡瘋狂的做愛。日子浪漫美好的一塌糊塗。
母親從鄉下回到了城裡,見了蔣夢,很滿意。我也專門抽空去拜訪了蔣夢的爸媽,他們也同意了我們倆的婚事。我們定在11年的國慶節結婚。一切都策劃好了,就等著迎娶我的美嬌娘。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局長那個腦滿腸肥滿面油光的男人竟然也對蔣夢有好感。他猥瑣地想要將蔣夢據為己有,儘管他早已經有了妻室還有一個精靈樣可愛的女孩,但這些都不足以遏制他男性荷爾蒙分泌而產生的衝動。
蔣夢火辣奔放,性感妖嬈,身上處處都律動著青春的活力。局長看上的就是她身上的這種年輕的氣息。局長有權,勢力大,不是我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所能抗衡的,他趁著職務之便,在一次出差的過程中將蔣夢也帶去了,美其名曰是讓蔣夢去搞公關,可實質是為了方便他滿足獸慾。
那是在蘇州。一天的會議結束以後,局長帶她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宴會。局長喝得有點多,回酒店的路上,手就不老實了,謊裝著跌倒,趁著蔣夢去扶他的時候,一隻粗大有力的手就按在了她胸前的兩顆飽滿上。蔣夢猝不及防地被局長吃了豆腐,一氣之下,甩了局長一個巴掌後哭泣著搭了連夜的火車跑了回來。以上的這些都是蔣夢回來後告訴我的,那天晚上時間已經是午夜一點多鐘了,我輾轉難眠,焦躁不安,正當我恍惚的時候,門咔一聲打開了,蔣夢有我房間的鑰匙,她梨花帶雨地撲到我的懷裡,泣不成聲。我知道她受了欺負,所以我只用自己寬厚的臂膀緊緊地摟著她,安慰她。並承諾說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卸了局長的手給她賠罪。但事情的結果是,我還沒來的及卸了局長的胳膊,我就自己糊裡糊塗地出了車禍。
那天晚上下班後,我摟著蔣夢剛從新天地廣場出來,穿馬路的時候,斜刺裡衝出了一倆黃色麵包車,直直地朝我和蔣夢衝來。蔣夢當時嚇得暈了過去,一張小臉煞白地失去了血色,我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將蔣夢推到了一旁,緊接著那輛麵包車就從我的身上開了過去。車加速了,司機逃逸了,我躺在一片血泊中漸漸地失去了意識,所幸蔣夢安然無恙,只是受了一點驚嚇。我知道這一切的幕後主謀是王局。
到了地府的時候,我因怨氣過盛凝聚成了厲鬼之身,法力自然強大,閻羅怕我滋事,將我打入了阿鼻地獄。它是地府中最陰暗的地方,這裡不僅有炮烙之刑,還有凌遲之難,我每天會被地府的鬼卒吊在鉤鏈上鞭笞數百下,晚上的時候還要經受烈火的烤灼。有很多次,我都喪失了復仇的欲望,想著就這樣灰飛煙滅也好。但我一想到尚在人世,遭受百般凌辱的女友,那些死灰復燃的情緒又一次冒出了熊熊的烈焰,我一定要逃出去,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回到陽間。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鬼,終於在被關在阿鼻地獄的半年後,有一次我趁著一個鬼卒打盹的時候,禁錮了他的法力,用幻術將我的容樣換成了他的後,才堪堪避過了守衛,逃到了陽間。
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我的復仇大業。來到陽間後,我先是去了以前出租的那套房子,令我驚奇的是她已經易主了,出租房裡的住的是一對年輕的情侶,蔣夢不在,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思量過後,我決定先去找王局,了卻了我這一年來的宿怨再說。但願蔣夢沒有出什麼事的才好。
午夜,A市的夜晚正自熱鬧,到處都是霓虹燈彩,光亮的一片。在海天大樓,本市最高端的夜總會我見到了王局。半年來,他更富態了,臉上油光滿面 ,身體更是臃腫不堪,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摟著一個嬌柔的女郎,滿臉堆笑地將一張豬嘴向女郎的身體上拱,活脫脫地一副下流胚子樣。我虛無的靈魂悠悠蕩蕩地飄在綿軟的沙發上,稍有興趣地欣賞著王局的媚態。大約是過了一刻鐘他的時間,王局起身向衛生間走去,我知道時機成熟了。王局進去後,我悄無聲息地反鎖了衛生間的門,我看到他進了衛生間裡的一件格子間後,也帶上了裡面的門。笑話,這樣一扇薄薄地木製板能擋住我嗎?沒有費多大的力,我就站到了王局的前面。他臉上猶自留著排洩後的舒暢。
空氣中傳來幽幽地聲音,「王局,好久不見?」他聽到了我的聲音,本能地一驚,「誰,誰.....再說話。」我看到了他的驚怕,令人真是興奮。「是我,小張啊,哈哈哈。」我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王局抖成了一團,「小......小張......你......」我知道他此時此刻的驚懼與惶悚,可我並不準備跟他「訴舊」。我伸出雙手,臂上聚力,雙爪如鉤樣掐在王局的脖子上。他的臉漲成了紫紅,粗胖的手憑空地掙扎著,我看到他臨死前的痛苦,復仇的快感一時間湧上了心頭,我竟然有點興奮,手上的力更重了,「咔嚓」一聲清脆地喉骨折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