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詭事之鬼戲
2024-11-14 21:21:11
天陰,無月,秋雷陣陣,風雨欲來。
我躺在一家小旅館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想想我也真夠任性的,逃婚到這個不知名的古城。各位別誤會,我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也不是媒妁之言,我和羅浩天是自由戀愛,相處五年了,一起經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最近他不知道突然發生瘋向我提出了求婚,大大的鑽石戒指沒經我點頭就套在了我的手上。
我不滿的嘟囔:「誰要嫁你?」
他撇撇嘴道:「不嫁我,誰還敢要你?」
我就為了這句玩笑逃了,要問我是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不想結婚,不想被套牢。
可剛逃出來我就後悔了,一個人的旅行太無聊,而且我不爭氣的開始想他,想看見他知道我逃走後暴跳如雷的樣子,心裡想笑又有些難受,他一定會特別生氣。
胡亂想著,突然一陣歌聲被風吹來,若有若無。我細細的聽著,不對,不是歌聲,是有人在唱戲。戲文我不懂,不過悽悽慘慘悲悲切切,聽的人淚眼漣漣。
我好奇,反正也睡不著起身去看,記得住進旅館的時候,隱約看見旅館後身有個戲臺看上去很老,還堆滿了雜物。我悄聲走過去,後院燈火通明,戲臺整潔明亮,鑼鼓震天,一個裝扮好的女子,在戲臺上依依呀呀的唱著。
我雖然聽不懂,但是感覺女子唱的非常投入真情流露,不由得大聲叫好。
隨著我的一聲叫好,背後有人大叫了一聲:「誰?」
我扭頭去看,旅店的老闆拿著手電站在我的身後。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暴雨已然洩下,我全身在半分鐘之內,便已溼透。可是真正令我吃驚的是戲臺,戲臺上黑黑的,隱約能看見堆滿雜物,可剛才那一幕,我有確信不是我的幻覺,也絕不可能有海市蜃樓在這裡出現。
我喘著粗氣站在雨裡,旅店的老闆見狀問道:「大半夜的又下著這麼大的雨,你怎麼跑出來了?」
他看我的眼神絕對像是看一個精神病患者,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荒誕,我三步並成兩半跑進屋裡,擦著臉上的雨水說:「我聽見有人唱戲,所以……」話還沒說完,我見旅店老闆的十分瘦削的臉變得灰白,一雙小眼睛瞪得賊大,拿著手電的手微微顫抖,可他掩飾地擺擺手說:「哪有什麼唱戲聲,你做夢吧!」說完搖搖晃晃地走了,哪神情看上去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我追上去一步問道:「剛才……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唱戲聲?」我的話才一出口,老闆倏地轉過身來,神情及其緊張,渾身都在顫抖,他的怕成這樣,是我始料不及的。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手電,聲音沙啞地道:「我沒聽見,我勸你不要多事,快回去睡吧。」
「啊?你真的什麼也沒聽見嗎?」我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他卻發瘋也似地跳著,叫著:「我說沒聽見,你聾了嗎?」邊說邊罵咧咧的走了。
我瞧著他的背影,心裡的疑惑猛增,如果他真沒聽見,怎麼會這麼大反應?這分明證明他聽見了而且知道些什麼,只是不想外人知道。
以我的個性,越是奇怪的東西我越是想要弄個明白,略微一頓,我十分小心地跟在了老闆身後,他走到了旅店最深一間房間然後拿出一串沉甸甸的鑰匙,一連氣開了七道鎖才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我悄悄地跟到了門邊迅速一推門,閃身而入,又立時將門關上。
裡面是一道長長的樓梯,樓梯的牆壁上鑲著幾盞燈,發出昏暗的光。我背靠門邊,心中十分緊張。我不知道樓梯有多少節,我只隨著老闆的腳步聲一節一節的下,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等他的腳步聽不見了,我不敢再走,躲在樓梯上向下看,還好我處的位置能看見下面地下室裡的情況。地下室裡只有一張床,似乎躺著一個人,四肢被鐵鏈子鎖著。老闆搬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嘴裡像是在喃喃自語。
我又看到了兩張八仙桌,並放在一起。上面供著一個祖先的神位,在神位前是幾隻香爐。圍著八仙桌的是幾張椅子。
我吸了一口氣,小心地向前走著,便聽得他自言自語:「媽!別鬧了……」說完突然就哭了起來,他哭了很久,時間慢慢的過去,足足有十多分鐘分鐘,他還在那裡嗚嗚地哭,我伸長脖子踮起腳仍然看不清床上躺著什麼人!一不小心我的腳一歪,我整個人向前撲去,還好我及時抓住了樓梯的把手才沒摔下去,可是弄出的響動,足以驚動他了。
老闆倏地轉過了身來,望定了我!渾身猛地一震,接著我聽到他深深地吸進了一口氣。問:「你什麼時候跟來的,說著他的身體一下子站了起來,兩手撐開,想要擋著身後床上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我以為他會大聲罵我或是對我動手,可是他的樣子像是被嚇壞了,身子在簌簌地發著抖,聲音發顫,整個人都像是沒有了支撐點,隨時都會摔得的樣子。
我瞧他的樣子忍不住向他身後瞧去,誰知他臉色劇變,呼的一聲向我撲過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裡說著:「我讓你看,我讓你看……」
我死命的掙扎著,用腳踢他的下身,不知道那下子弄疼了他,他突然撒開了我,跌在了地上,滿頭大汗。他坐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目光散亂茫然。喃喃地說:「你聽見了,你聽見她唱戲了是嗎?我以為就我能聽見,是幻覺,哈哈……她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誰?」我問道。
他瞪了我一眼,喉嚨,發出「咕咕」的聲響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道:「你,你不是看見有人在唱戲嗎?」
他問我的時候,我越過他向床上看去,一個神情安詳的女人躺在床上,樣子有些眼熟。怎麼會眼熟那?我納悶,不過更令我納悶的事,她太安靜了,安靜的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就算有人睡的很熟,我們吵鬧也足以令她醒來,可我感覺她連呼吸都沒有。
我猛然一驚,指著床說:「她……她是……」
老闆跳起來捂住我的嘴,慘白的臉對著我。那張臉上由驚恐化成了憤怒,轉瞬間又從憤怒化成了悲傷。怔了一怔,小心地問:「你母親已經死了是嗎?人已經死了就不該把她放在家裡。」其實我說這些的時候,是覺得他精神不正常,床上那個女人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而老闆怎麼看都有五十了,她怎麼可能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