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事詭記之致命的偷窺
2024-07-06 22:21:45 1
(一)
我是一名宅女,說是宅,其實是事出有因。
準確的說,我的工作是時下最潮流卻又讓朋友們暗地裡所厭惡的一種職業,我是一名微商。
我每天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一天多達十來條,用圖文和收帳發貨的方式去向我微信裡的好友證明我賣的東西有多好,多麼受人歡迎。
除此之外,我似乎沒有了其他的事情可做,實際上,我並沒有那麼好的生意,甚至我家裡連一件所賣的商品都沒有。
我有一個愛我的男朋友,我依靠著他生活。
他是一家公司的老闆,每個月都會來我的住宅陪我幾天,我所居住的套間是他租給我的,每個月會準時往我的銀行卡裡打上一筆錢。這筆錢,是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在外辛苦工作好幾個月才能賺到的。
能輕鬆的賺錢,又何必那麼辛苦的在社會上顛沛流離呢?
其實,獨自一人的時候,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內心裡是孤獨寂寞的。
也不知何時開始,我有了一個排解寂寞的方式,我喜歡上了用高倍夜視望遠鏡偷偷的窺探著其他人的生活。
我鎖定了一個目標,對面12樓的住戶,只有他經常敞開著臥室和客廳,從未關過窗戶和窗簾。
迄今為止,我已經觀察了一個禮拜。
這是一個奇怪而又帶著些許變態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帶著幾條傷後痊癒的疤痕,他似乎沒有固定的上下班及工作,這幾天裡,有三天的時間大約是八點出門,有時提著行李包或很早或很晚的回來。而有時候,卻又一連幾天不曾出門,獨自在家喝著啤酒,喝高了就指著我看不到的視線範圍破口大罵,瘋瘋癲癲的似乎在罵著什麼人,但罵的是什麼,我聽不到,罵的對象,我也看不到。
而就在前天的雷雨之夜,這個奇怪的傷疤男人就在他開著燈亮堂堂的臥室裡,伴著雷聲和譁譁的大雨,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著一件讓我臉紅耳燥的事情。
他與一具充氣娃娃做著男女之事。
那具充氣娃娃極為逼真,看來價值不菲,簡直就是一比一的真人版,黑色的頭髮、潔白的皮膚、精緻的五官、曼妙的身材,直挺挺的躺在凌亂的雙人床上,無聲的在等待著男人的寵幸。
傷疤男人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灌了一口啤酒,似乎很興奮,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側躺在充氣娃娃的旁邊,單手胡亂而狂躁的撫摸著。上下其手之後,傷疤男人更加的狂躁起來,他忽的從床上爬起,站到了地板上,指著充氣娃娃破口大罵起來,不停的扇著床上娃娃的臉,隨著他的動作,充氣娃娃的臉一左一右的擺動著。
似乎打罵得累了,傷疤男人停止了扇耳光的動作,忽的又跪倒了在床邊,扇起了自己的耳光,似乎在痛哭流涕著說著什麼。
幾個閃電又毫無徵兆的從天空中閃過,就在這個時候,男人房間裡的燈突然滅了,在閃電的餘光下,我隱約的看到傷疤男人掐住了充氣娃娃的脖子。
閃電過後,我暫停了窺探,轉身回到床上,刷新了一條朋友圈。
雨點聲催發了我的困意,而就在我準備入睡的時候,對樓傷疤男人房間裡的燈又亮了。
我的困意全無,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就像我在此之前期待著想看到一副活生生的男人與充氣娃娃的春宮圖一樣。
當我拿起望遠鏡再次看向對樓房間的時候,傷疤男人正趴在那具充氣娃娃身上做著一晃一動衝刺的動作,我似乎能感覺到他的興奮,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瘋狂的發洩著。傷疤男人很持久,他時刻不停的晃動著,我看了足足將近二十多分鐘,直到最後,他劇烈的抖動了十多秒,停止了歡愉,癱倒在了床上。
過了一會,他又重新爬了起來,抽出幾張紙巾,擦乾淨了充氣娃娃下身的液體,抱起藏進了衣櫃後,關閉了燈,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雷雨聲停了,漆黑的夜晚格外的安靜,我隨手將望遠鏡放在窗臺,躺到了床上。
閉上眼,就想起了對樓男人的瘋狂,我不得不承認,他比我的男人要強悍得多,我的男人就算做上三次,也比不了他一次的持久。
想著想著,我的手不由自主的伸進了被窩裡。
就在我隨著動作想入非非的時候,樓道間響起了一陣由遠到近的腳步聲。
我停止了動作,屏息凝聽。
腳步聲似乎在我的房門前停住了,時間突然像靜止了一般,我掀開被子,正當我猶豫著是否要房門的貓眼裡查看的時候,突然響起了幾聲沉沉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是從我的房門口傳進來的。
我的男人每次過來前都會電話通知我,顯然門外的不會是他。那麼這麼晚了,會是誰?
我悄聲的下了床,打開了手機的屏幕,借著光,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躡手躡腳的一步步移到了門前,透過房門的貓眼,我眯起了一隻眼向外觀望著。
樓道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壯起膽子打開了門。
「誰?」我探出頭,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聲音迴蕩在空蕩的樓道間。
樓道裡的燈亮了,除了慘白的牆壁和古銅色的房門,其他什麼都沒有,靜悄悄的。
我害怕起來,一剎那間我突然想起,之前樓道裡的腳步聲那麼重,為何燈沒有亮起來呢?
怪異!怪異!想到這裡,我迅速的後退一步回到房內,打開燈,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房間窗戶外飄著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我在對樓男人房間裡看到充氣娃娃,慘白的臉,微揚的黑髮,凸起的眼睛,還有那脖子上一道深深的掐痕。
我連叫都來不及,跌倒在地,在暈過去的最後的一眼裡,我看到了一雙男人的腳,緩緩的一步步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