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恐怖的新聞報導

2024-07-19 16:46:45 2

    一
    新聞報導:宋強,外籍男子,28歲,於昨夜三點在南賓大廈墜樓自殺,自殺原因警方正在調查中!
    我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房間的門緊緊地關閉著,電視的聲音是從外面客廳傳來的。我的心臟莫名地抽了一下,電視是誰打開的?自從父母離異以後,這套房子就只剩下我跟外婆住,難道是外婆開的電視?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外婆在我八歲那年就已經雙目失明了,她從來不碰電視,電視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電視是誰打開的?我情不自禁地豎起了耳朵,什麼聲音也沒有,連電視的聲音也消失了。難道剛剛的新聞報導是我的幻覺?
    不!不是幻覺!因為我已經從門縫下隱約看到了忽暗忽明的光在跳躍。
    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懼迅速地爬上了我的脊背,蔓延到我的四肢。我站起來,走到門邊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拉開了門。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失聲地叫了出來:「外婆?」
    外婆沒有理我,她就那樣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睜著一雙白色的眼睛,電視屏幕切換畫面的光照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使她整張臉此時看起來完全是扭曲的。
    不管她的樣子有多麼可怕,她始終是我的外婆!
    於是,我鬆了一口氣,打開燈,走過去關掉電視,坐在她的身邊,輕聲地叫她:「外婆,電視是你打開的嗎?」
    外婆沒有回答我的話,我感覺她的身體不是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嘆了一口氣,好半天,她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她從地下爬出來了……」
    「誰?」不知道為什麼,外婆的話讓我打了個寒噤。
    外婆沒再說話,她站了起來,慢慢地、熟悉地穿過那些家具往她房間裡走,為了照顧外婆,從她瞎的那一天開始,屋子裡的家具從來沒有移動過地方。
    走到門口的時候,外婆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我,她的方向感是完全正確的。她說:「晚上有颱風,你早點睡吧,別寫了。」
    「有颱風?」我有些納悶,外婆怎麼知道?
    她點點頭,往房間裡走去,嘴裡喃喃自語,不知道在叨咕些什麼。她關上了房門。
    我愣在那裡一時回不過神來,外婆晚上太奇怪了,我從沒看過她那個樣子。
    我突然想,她是不是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她已經快八十歲了。
    我想著她剛開始的那句話——她從地下爬出來了!
    什麼意思?誰從地下爬出來了?他?她?還是它?
    遠遠的天邊響起了一陣陰沉沉的悶雷,暗夜裡,驟然籠罩起了一層風暴的氣息。
    我側過頭去看著電視,裡面映著我模糊的身影。為什麼惟獨讓我聽見那則新聞報導?
    「咚!咚!咚!」一陣輕微而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十二點三十七分!這麼晚會是誰?
    「誰?」我繃緊了神經,警覺地問。
    沒人回答,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窗外,一道電光閃過,暴雨「唰」地一聲,驟然而至。
    敲門聲還在繼續著,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拿起電視柜上的一個花瓶藏在身後,膽戰心驚地走了過去,我想好了,如果是小偷或者流氓,我就用花瓶砸破他的頭。
    我咬了咬牙,一把拉開了門。
    我聽見花瓶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沒有破,在我的腳邊滾了滾。
    門口站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已經破爛不堪,身上布滿了一條條鮮豔的痕跡。他的臉上也全是傷口,慘不忍睹。他慢慢地抬起了手,一封沾著斑斑血跡的信從他手中無聲地滑落,他看著我,他的眼睛裡是一片茫然。
    我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心臟似乎也停止跳動了。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恐懼過,我一臉愕然地跟他對視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會兒,他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走下了樓。
    一聲炸雷驚醒了我,我猛地關上了門,久久地靠在門後面,能清楚地感覺到血液在脈管裡沸騰。
    他是誰?為什麼會傷成那樣?他來幹嘛?我想到了從他手裡掉下來的信,信是送給我的嗎?為什麼是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送信給我?那封信裡寫的是什麼?又是誰寫給我的?在這一刻,我似乎已經斷定了那封信是寫給我的。
    我緊張得胸口窒息。最終好奇戰勝了恐懼,我迅速地拉開門撿起了那封信,飛快地跑進了房間,鎖上門,鑽進了被子裡。
    信封上是一片空白,什麼字也沒有,散發著一股粘稠的血腥味。我夢幻般地拆開了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張泛黃的信紙。
    你讓他死了,子依,這只是故事的剛開始……
    看到這裡,突然一片漆黑,停電!

   1 2 3 4 5 下一頁 尾頁
同类文章

消失的女人

    我是一個懸疑小說的作家,除了每天枯燥的敲擊鍵盤外,唯一的愛好就是用望遠鏡觀察對面樓層裡的他人的生活。或許我的內心本就有著一種偷窺的欲望,然而我小說中的大部分靈感,也都來自於被我偷窺的每個陽臺裡的家庭的生活。    但是,就在一個月前,我開始只關注對面樓中的一處。那時我窗子正對面的陽臺

雙生兇煞

    新婚之夜一對新人坐在茶几上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剛咬了頭一口的新娘子突然皺著眉頭問:「這餃子什麼味?怎麼生的?」說著她把咬了一口的餃子吐在了桌子上。    新郎聽了哈哈大笑地說:「生了好……」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到從媳婦咬了一口的餃子裡流出了鮮紅的血。   

空屋噩夢

    1    幾個不算很大的展覽廳,按照年代、國家、歷史、種類,劃分得有條有理。有歐洲的名畫,中國的古瓷器,還有一些非常冷門的收藏品。參觀的人不多,看穿戴卻絕對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對著某件古董,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    相比之下,我就有些窘迫了,真的很後悔穿得過於廉價,廉價得連這裡一

詭屋驚魂

    張明終於攢夠了錢,可以如期的搬進了自己的新房子,再也不用過著每月交完房租沒錢花的悲催日子了。    「張先生,手續都辦好了,這是房子的鑰匙!祝你生活愉快!」當房產公司將鑰匙遞給了張明的一剎那,張明知道終於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了。    張明花了一天的工夫去整理出租房裡的家具和生活用

黑樓吊人

    楊林是個幸運的女孩,大學畢業,就被分配到了效益不錯的玩具廠當設計師。她知道,她能進玩具廠,完全是因為爺爺。她爺爺是玩具廠的老廠長,現今的廠長,就是他提拔起來的,所以,楊林進玩具廠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報到那天,楊林才知道,原來廠裡共招收了三名設計師,除了她還有一男一女,一個叫森穆

黑段子之復仇

    「你大限已至,不用再問什麼別的了,全都是空話了!」算命的老頭感慨的說道。    「大限已至?什麼意思啊?」劉成一臉糊塗的問道,自己是來求問名利的,難道是好運要來了。    只見算命的老頭搖了搖頭,「年輕人啊,就是說你要不久於世了,快要死了!」似乎是怕劉成聽不明白,老頭補充道。   

午夜怪談之噩夢

    方文現在特別後悔,自己當初真不應該貪圖便宜租下這間死過人的房間。自從住到這裡,方文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在夢裡,這個男人每天都當著方文的面,慢慢地,將一根麻繩綁在房梁上,然後把頭伸進去,蹬開墊腳的凳子,吊死在方文面前。雖然看不清臉,但方文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男人在上吊之前,

黑段子之螞蟻

    有生之年,生亦同床,死亦同冢。    1    夜,深不可測。少了老婆在身邊的輕微呼吸聲,我難以入眠。真是太安靜了,我盯著昏暗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圈圈年輪般的水漬,已經變了顏色。時間緩慢地流淌,還是睡不著,我於是起床去陽臺呼吸新鮮空氣。    老婆已經失蹤超過一個月了。這陰冷潮溼的季節

家裡有幾隻鬼?

    「啊!」隨著一聲慘叫,一個女人從樓上摔下來,立即變成一具屍體。    「羅先生啊,你就放心吧!這麼好的房子,你上哪買去啊,再說了,我們公司最近也是在搞活動,不然這原本八十幾萬的房子,怎麼會六十萬就出售呢!」房產經紀人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    羅明十分滿意這裡的環境,對於價錢這麼便宜

怪談之食屍鬼

    1.完美男友    曉霏有一個完美男友黎星。    黎星是一名自由插畫師,每天除了宅在家裡畫畫,很少與人來往。黎星不僅長得帥,而且廚藝很棒,曉霏每天下班回家一推開門,便是一桌好菜等著曉霏。    擁有愛情的人,總是格外的開心,曉霏也不例外,要說唯一不如意的地方,便是工作了。    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