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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打火機

2024-07-06 12:04:4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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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蜷縮著身子,緊張地將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阱皮肉卻不能察覺半分的疼痛。
    心撲通撲通地好像就要跳出來似的。我小心翼翼地從手臂彎裡探出腦袋,不好,窗戶開得更大了!
    深夜裡,房間裡透著微亮的光。這所房子是這年年初剛剛租到的。這裡靠近學校,5分鐘就能徒步到學校,這對於學業緊張的高中生是非常便利的。而且我早就厭惡了食堂裡的飯菜,那漂浮著的幾片黃了吧唧的菜葉子,還有浮在上面一堆的油泡泡,實在是讓人倒胃口。
    當然我選擇不在學校住宿還有一個原因,不過與現在的情形無關。
    租的房子原本是一間車庫,不過被房東裝潢了一下,被刷得雪白的牆壁,裡面一間挺大的衛生間。廚房也設在房間內,房間很大,有兩扇窗戶。一個是天窗,很高很小正對著後面的工廠,而另一扇窗戶便是透著光的那一扇。
    睡衣已經被我拉扯地變形了,我任是不敢放手。似乎當一個人面臨恐懼的時候,必須要抓住什麼,死死地咬住什麼,才能發洩這無法言語的恐懼。
    我恐懼,我當然很恐懼!這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外婆不知到哪裡去了。烏黑的夜,那是把一切都染上黑色的夜。本來窗戶是密封的話,那樣我便是安全的。再怎樣我都不會害怕!
    可是,窗戶它沒有關上!
    被子已經滑落至腳踝,我根本沒有力氣,更沒有勇氣,去將它拉起來。好害怕,就好像被所有的一切全都盯住了似的。我活在所有物的注視中!
    在黑夜中,我根本不敢動彈。那扇窗戶曾被我神經質地用紙糊了起來。而它現在靜悄悄的被開了一條縫。
    我在等待,漫長的等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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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人停住了對窗戶的動作,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短短的幾秒內終於停了下來。我縮著的身子在顫抖,我拼命壓制住體內的焦躁,我告訴自己要冷靜。必須得冷靜!
    此時屋子裡除了微弱的光亮,並沒有其他可以用來照明的東西。燈的開關離床好遠,如果我此時貿然行動,首先床板的響動聲必然會驚擾到窗外的那個人。要是把燈開了,雖然屋外的那個人很可能不會進來。但窗戶上並沒有安裝護欄杆,萬一那個人要是硬闖進來的話,想到這裡,我越發地顫抖了。
    我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這裡的人一向很友善,大多是些託兒帶口的打工族,除了這些就是在此租房的高中生。這裡一直都沒發生什麼強人錢財的事。所以,我對現狀很是費解。
    等等,不對。如果是什麼搶劫之類的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的。更不可能還能悠閒地在窗外打著打火機。搶劫者不應該是把門弄壞了進來麼?既然如此,那為何是針對我?
    到此,我更加地不解了。我是這附近一所高校的高二學生,我在校成績優良一直是班上的前三名。我為人處世雖談不上活潑開朗,不過對人和藹到是真的,也沒有和什麼同學拉仇恨,更不會和一群晚自修偷溜的人出去閒逛。我一直是個很和藹的女孩子,老師眼中的乖乖女,像我這樣的優等生,怎麼可能被一些什麼人盯上呢?不可能,一定是哪裡錯掉了!
    難道是班上的曹小桂?那個人也住在這條街上,雖然不清楚是住在哪裡,但是曹小桂由於幾次化學小測驗下來總是排名在我後面而心有不滿。她雖然不說,但是周圍人都不是傻子。雖然不清楚她到底在不滿些什麼,不過作為化學課代表的我,每次化學測驗下來都是第一的我,她又能不滿些什麼呢?
    哦,對了,好像未分班之前,曹小桂一直是化學課代表來著。雖然不清楚現在怎的突然想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腦袋總是有些暈乎乎的。其實,我一直是不關心班上這些事的,我只要認真的聽講,完成老師的作業,並且在考試的時候保持前三名讓老師放心這就行了,除此之外,我還要去關心什麼呢?
    所以曹小桂的心情我不是很能理解,就那什麼課代表的頭銜除了繁瑣的任務,並被任課老師揮之即來揮之則去還有什麼用呢?不對,我又認真思考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那麼一點用處。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曹小桂真的對我抱著仇視的態度,並且有著想要作弄人的想法,那我想這一點她的確成功了。一個高二的女學生要想嚇到另一個女同學,要讓自己裝扮得強大,貌似打火機的聲音的確會讓涉世未深的小女生產生恐懼之情啊!你想想,一個乖乖女,一個從沒去過任何不良場所的高二女同學,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情況下,在一個窗戶沒有關上的情況下,這時門窗停止了響動,卻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是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會害怕吧。
    的確,我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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