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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女人

2024-06-30 22:30:47

    這一段時間,嶽風所打工的廠要幹一批大的訂單,他每天都要加班。
    他八點上班,卻到晚上十點多才下班。
    不過,廠子畢竟不是太大,各種規矩也沒有那麼多,只要老闆同意,員工的福利總是特別優厚的。
    而老闆自然希望抓住這個賺錢的機會,讓自己財源滾滾,所以,他給了員工特別好的福利,讓加班費翻二點五倍,刺激員工工作的積極性。
    平時加班只有一點五倍,與之相比,這次的福利自然好得不得了,每個員工都願意加班。
    嶽風自然也願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時間,每次晚上回去,嶽風總是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跟著自己。
    當然不是人,因為他每每有疑惑的時候,就會轉過頭向後看一下。而每次他都沒有看到身後有什麼人。
    一開始他並沒有怎麼在意,但是時間長了,他的疑惑便加重了。
    他當然不希望自己被什麼「髒東西」跟蹤,他不是那種膽子很肥的人,也怕被「髒東西」盯梢。
    於是,後來,每每有了疑惑,他便會將電動車騎得飛快,頭也不回地直奔。
    本以為時間長了,那「髒東西」就會從身邊消失了。
    事實卻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後來,不僅是在路上,每每他在出租屋裡睡下的時候,他竟然也感覺到了那「髒東西」的存在。
    睡夢之中,那「髒東西」也會頻繁的出現,而他竟然也看到了它的「身影」。
    ——確切地說,應該是模糊的黑影。
    不過,看到了那黑影之後,他卻並不像以前那麼恐懼了。
    因為那黑影的線條所勾勒出的樣子,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的。
    ——那不是什麼「髒東西」,那是會令人想入非非的「好東西」,或者說是「尤物」。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對看起來比較神秘的夢中女人產生恐懼的,相反地,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在遇到神秘的女人後,都會想入非非,即便是在夢中遇到的。
    嶽風是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他當然想入非非了。
    他也不止一次幻想著那身材姣好的女人長得究竟是什麼樣子,並且,和大多數人一樣,會將其容貌往漂亮的方向「描繪」,而且會越來越像身邊的某個長得不錯的女人。
    經過了自己的思想加工並再創造,他把神秘的夢中女人想像成了廠裡的那個身材和長相都很出眾的美女,侯景蘭。
    而當他的腦海裡出現侯景蘭的形象時,他忽然發覺,神秘的夢中女人跟她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身高,髮型,偏瘦的身材,修長的雙腿,等等,幾乎沒有不同的了。
    侯景蘭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在廠裡卻擔著人人垂涎的閒職。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廠老闆很「賞識」她,故意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身邊,形同秘書。
    這個比秘書還閒的美女,總是在廠子裡走來走去,吸引了一個個男人的目光,也成為了一個個男人希望「弄到手」的對象。
    當然,誰都不可能將她「弄到手」,除了老闆。
    據說,侯景蘭確實跟老闆保持著一種很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有廠裡的同事親眼看到他們從一家高級賓館挽著胳膊走出來,舉止親密又曖昧。
    由於流言蜚語太多,她自知在廠裡繼續待下去,會被很多人指指點點,於是,她跟老闆商量了一下,(的確是商量的,而不是用別的方式)決定辭職,離開廠裡。
    但是,她並沒有走遠,或者說是與老闆的關係沒有走遠。
    她住進了老闆在這個城市裡買下的一套別致的房子裡,過起了被包養的更是悠閒,更是舒適的生活。
    自從她離開了廠之後,嶽風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這大概就是三個月前的事。
    不過,侯景蘭長得確實太漂亮了,廠裡的美女後繼無人,所以很多人依然記得她,包括嶽風。
    其實,侯景蘭一直都是嶽風性幻想的對象。
    他也曾一度想過,如果自己有錢了,即便不娶她做老婆,也要包養她,至少也要把她弄到床上,享受作為男人的齊天之福。
    他在心裡狠狠地咒罵過老闆,也在心裡狠狠地咒罵過侯景蘭「不檢點」,總之,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像是一直想偷腥卻看著別人吃著腥的眼饞的貓罷了。
    沒想到,侯景蘭竟然自動送上了門來,不僅在嶽風的身邊徘徊著,還進入了他的夢裡。
    太令人感到激動,也太讓他感到快樂了。
    他決定主動迎上她,在現實之中抓住她,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晚上騎著電動車回家的時候,他試了很多種法子,就是沒法看到她,當然更是抓不住她。
    他只有期盼在夢中與她相會了。
    在夢中,倒是沒有花多大的功夫,他便抓住了她的胳膊,讓想要逃走的她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的確是她。
    ——儘管臉色蒼白,頭髮也有些散亂,但那美麗的樣子,狠狠地刻在了他的心裡,他怎麼可能看不出是她呢?
    在夢中出現的這個神秘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她,他心花怒放了。
    他抱緊了她,親吻著她,讓自己的欲望歇斯底裡地燃燒著。
    ——現實之中沒法得到她,在夢中,他一定要吻遍她的全身,把她脫得一絲不掛,將自己變態的思想付諸行動,狠狠地蹂躪她。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畢竟,是在他自己的夢中,他可以隨性所欲,為所欲為,想變成國王,他就是國王,想變成野獸,他就是野獸。
    她只是稍微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
    ——自己所想像中的她,豈不就是這個樣子?
    他快樂地發洩著,幸福地滿足了,舒服得想要死去。
    彼此纏綿著的肉體,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女人的體溫,——這種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得猶如不是在夢中,而是觸手可握的現實。
    她很放浪,也很溫柔,很和風細雨,也很暴風驟雨。
    多麼好的尤物,他的尤物!
    嶽風沉浸在了香豔的夢中。
    儘管每天都在上班,卻不再像以前一樣,勤奮又努力。
    他精神不振,一天天變得萎靡不堪。
    只有在夜裡,在睡下去後的夢中,他才是精神煥發的,男人擁有的爆發力可以全部展現,人的原始能力也能夠充分地表現出來。
    侯景蘭也沒有讓他失望。
    她在他面前的表現,盡顯女人的魅力,一個肉體縱歡者的諳熟技能。
    而且,每一夜她都會出現,他的期盼從不會落空。
    但是,卻有一點,她只是努力讓他滿意,卻從不說話。
    她可以喊疼,可以大聲地呻吟,可以嬌喘連連,卻從不與他說一句話。
    隻言片語也沒有。
    他也不希望她能說些什麼。
    他只是無休止地發洩著欲望,也不想跟她多說些什麼。
    ——他想要的,豈不就是這樣的「相對」?
    本來,兩個人就沒有多少說過什麼話,在現實之中如此,在夢中自然也如此。
    不過,跟她相處的時間長了,他也不得不注意到一樣東西。
    她的眼神。
    她的眼睛是會說話的。
    卻似乎只會說一種他很容易理解,卻有些發憷的話——
    那是讓人看了之後,感覺會有一種深入靈魂的寂寞,然後那寂寞泛出奇怪的「味兒」來,帶著痛苦,帶著悲傷,帶著絕望。
    是生著的痛苦,是活著的悲傷,是命的絕望。
    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本以為在夢中,他是可以控制得了她的。
    只要讓她笑,她就會笑,只要讓她學貓一樣溫存,她就會像貓一樣溫存。
    可是,他發現,即便是在自己的夢中,他也是有很多東西控制不了的。
    ——國王也有能力的極限,野獸也有實力的區間。
    他可以對她的身體為所欲為,卻無法改變了她的眼神藏著的東西。
    他很想問她,卻沒有真的問出。
    刻意去逃避,似乎有些效果,自己卻時時掛在心上,總感覺那種眼神徘徊不去。
    被疑惑漸漸填滿,他的肉體受累,思想也受困。
    白天的時候,他更加精神不振,做什麼事都覺得有氣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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