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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4108618

2024-07-08 07:39:45 1

    這不是電話號碼,不是車牌號,更不是什麼彩票的中獎號碼,它是我的QQ號碼,然而現在,它卻像一個陰魂似得纏上我了。
    我從網吧裡出來已經是子夜了,街上沒有什麼行人,只有像我一樣的那些無所事事的青年游離在酒吧和夜市的門口。他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抽著煙,似乎在小聲地嘀咕著什麼,隱隱約約看到手中的火光閃爍。
    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巷子裡,說實話我有點後悔,今天是除夕的前夜,本不該出來的,但是一切都晚了。
    剛剛在網吧裡玩一個叫《英雄聯盟》的遊戲,這是一種類似於《刀塔》的競技類殺人遊戲,遊戲者共分兩隊,每隊各有五位玩家,兩隊互相廝殺,直到摧毀對方的水晶樞紐為止。在現實社會中,人們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的制約,但是虛擬的世界給了我們自由發洩的平臺,在這裡殺了人不用償命,這裡我們以殺的人頭數最多者為傲,我們盡情地享受著殺人所帶來的快感。
    這場遊戲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方的隊伍裡出現了一個掛機的人。他選的是一個勾魂監獄長的角色,名字叫:1194108618,圖標依然亮著,這說明他仍然在線,但是他卻一動不動像個死屍一樣靜靜地呆在防禦塔下。看著雙方的人頭比差距越來越大,我著急了,我開始咒罵起他來。
    我的話語很毒辣,我從他罵到了他的家人,又從他的家人罵到了他,但是他好像沒事人一樣靜靜地聽著。直到我說了句:「你丫的就不是人養的」的時候,他終於回話了,對話框裡出現了一行字:「你怎麼知道?」再後來他就再也沒說話了。
    遊戲很快就結束了,我方慘敗。
    我一臉憤恨地向其他隊友訴說的時候,他們卻說了句令我十分詫異的話,他們說隊裡就沒有叫:1194108618的人,再說剛剛選角色的時候也沒人選勾魂監獄長,他們只看到我站在那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連串惡毒的話。
    我很疑惑,難道他們集體在捉弄我,我打開了多玩盒子尋找到剛剛比賽的記錄,但很快就證實了:他們沒有說謊,根本就沒有叫1194108618的那個人。
    我再也沒有心情玩遊戲了,我登上了QQ號,忽然我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實:剛剛那個人的名字正是我的QQ號碼。
    好友列表裡在線的寥寥無幾,黃珊發過來一條信息:「在幹嘛呢。」這是我三天前加的好友,現實中我們並不認識,我回答說:「沒事做,上網呢。」她又回了一句:「我也沒事做」隨後她便下線了。
    很快就到了12點,我百無聊賴地翻看著好友列表發呆。突然,我發現了一個和我的圖標一模一樣的人他的名字叫勾魂監獄長。我意識到我此前並沒有加這個人,而他卻突然就出現在我的QQ裡,我數了數好友的個數,「14個。」我意識到好像突然多了一個,剛剛我看列表的時候還只有13個,我把滑鼠移到他的圖標上,察看他的基本信息。
    姓名:勾魂監獄長;
    年齡:114歲;
    生日:空白;
    國籍:空白;
    聯繫電話:1194108618;
    QQ號碼:1194108618。
    我驚呆了,我意識到這本來就是我的QQ號碼,唯一的不同就是網名和年齡。
    我很清楚一點,騰訊QQ並不可能存在重號的現象。那麼這個人他是誰呢?剛才出現在遊戲裡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他?他為什麼和我的QQ一模一樣?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
    我壯著膽子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你是誰?」
    過了半天,他沒有回答。
    我又發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一句。但是對方卻回話了:「你剛剛不是都知道了嗎?」隨後他的圖標就黑了下來,他下線了。
    從網吧裡出來,我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究竟是誰在和我開玩笑呢,自從我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以前的好多朋友都失去了來往。街邊的霓虹燈閃著微弱的光,我獨自走進了一條黑乎乎的巷子。隱隱的颳了一陣的冷風,我感到脊背微微地發冷。我加快了腳步,巷子裡沒有行人,很靜很靜,只能聽到我自己走路的聲音。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嚇得我打了個冷戰,聲音是從旁邊的公用電話亭裡傳出來的,可是那裡卻並沒有人。我意識到那鈴聲很可能是衝我來的,我本能地朝另一個巷子跑去,可是剛跑過去,這邊的電話亭裡又響了起來,現在我可以肯定那個東西它在找我。我不敢再回頭,發瘋似得朝家裡跑去。
    我衝進了樓裡,「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燈,我討厭黑夜。站在房間裡,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然而,家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忽然意識到:我得接這個電話,我要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麼,不然他肯定會沒完沒了。我戰戰兢兢地走到臥室,拿起了聽筒,「餵……」「喂喂……」那邊沒有聲音,只有「嗞嗞」的電流聲從聽筒裡傳出。
    掛了電話後我再也睡不著了,打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報一則新聞:
    一名男子因為不滿醫院的治療,拿著匕首插了主治大夫七刀,醫師立即倒地身亡,隨後那名男子又刺傷了一名護士,最後才被警方制服。行兇現場一片混亂,專家正在大腹便便地解說這次事件發生後的警訊,他說:有關單位應該加強對公民的素質教育,以杜絕此類案件的再次發生。
    忽然,我從新聞的背景裡看到了一行數字:1194108618,那是醫院門診的電腦裡出現的數字。我又一次的驚呆了,我知道那傢伙此時已經纏上我了,儘管我現在還不知道他是人是鬼,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無處不在的,他甚至可以定位到我的位置,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了,我給老家的父母打去了電話,父母很牽掛地囑咐我:在那邊要吃好,穿好,多注意身體……我一時間淚水模糊了雙眼。
    外鄉的除夕過的更加平淡,噼噼啪啪的煙花過後便是一片死寂。
    我打開電腦,登上了QQ,黃珊正好在線,她便發過來一條祝福的信息:「過年好,祝你新的一年健健康康,永遠快樂。」我又是一陣感動。
    後來,她下線了。我看到那個叫勾魂監獄長的人,他的圖標亮著,他發過來一張照片說:我昨晚去看過你,你睡著了。我仔細地端詳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我,我正躺在床上酣睡,其他的背景和我的家裡一模一樣。我回憶起,我昨天確實看著電視睡著了,但是進臥室之前,我把所有的門窗都上了鎖,他不可能進來啊,再者我住在六樓,他也不可能從陽臺上爬進來。但是照片上確確實實是昨晚拍的,我再次驚愕。
    「你看起來很害怕是吧?」它又說。(鬼大爺:http://www.guidaye.com/轉載請保留!)
    「你到底是誰?」我顧不得回答他,隨手又打了一行字。
    那邊又安靜了,它的圖標又成了灰白色。我看到那張灰白的相片上的我,照片上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我的頭皮開始發冷。
    正當我準備關電腦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1100001110001111110011111111111101110那是計算機裡普遍應用的二進位碼,我研究了半天,終於發現是這麼一句話:吉化鎮安居巷114號。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情,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打了個計程車前往吉化鎮,昨晚氣象臺說今天有雨,果然在前往吉化鎮的路上,雨就下來了。天很陰,今年的大年初一顯得格外的冷淡。
    汽車在泥濘的小路上顛簸了近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吉化鎮,當我告訴司機我要去安居巷的時候他好像很詫異,他把車停在路邊收了錢後便匆匆離去了。
    穿過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街道,我找到了安居巷,這是一條類似江南小鎮的古道,青石板鋪成的路面由於下雨,顯得格外的黝黑光滑,兩旁鱗次櫛比的土木瓦房交錯地排列著,像是一個歷經了百年滄桑的老人。
    街道上沒有什麼行人,唯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家家戶戶的門框上都貼著綠紙黑字的對聯,偶爾刮過一陣風,路旁的紙屑便飄飄忽忽地在細雨中飛舞。
    一個穿著雨衣的清潔工正在不緊不慢地掃著地。
    我走過去低聲問道:「大嬸,您知道去安居巷114號怎麼走嗎?」
    她直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沒有說話,然後用手指了指街道的盡頭。
    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他的眼神令我很不舒服,空洞洞的好像沒有任何的生機,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看到了隔著雨帽的脖子上有個111的編號,這讓我十分奇怪。
    在街道的盡頭,我找到了114號房子,這是一家很闊氣的宅子,門旁蹲著兩隻張著血盆大嘴的石獅,不過好像年久失修的緣故,顯得十分的破落。石獅的旁邊儘是些青苔,鏽跡斑斑的大門虛掩著,我敲了敲門,沒有什麼人回應。
    於是我便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子裡的正房門開著,我便走了進去,我一眼就望見一臺老式的電腦蹲在桌子上,一旁是頗為壯觀的石膏人陣,活像是走進入了兵馬俑坑。
    這時候,從裡邊的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見了我他先是一愣,然後衝過來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激動地說:「胡博啊,我的死黨,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愣過神來,才知道面前的這位是我中學時候的好友,他叫周光槐,上學那陣,他家就在我的隔壁,後來不知到因為什麼他父母就搬走了,他也跟著離開了。
    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想不到兒時的同伴今天在這裡相遇,我也激動的熱冷盈眶。
    我滔滔不絕地談論起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他總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然後和我一起歡笑。這時候,又從另外的一間屋子走出來兩個人,我認出來這是周光槐的父母,我顧不得多想便起身和兩位老人打招呼,老人很熱情,他們殷勤地端出茶水來招待我,這讓我很是感動。漸漸地我發現,周光槐對過去的事好像並不熟悉的,他總是呆呆地看著我的眼睛,聽我在訴說,然後隨聲附和。而他的父母也總是緘默著,他們臉上帶著微笑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們。
    周光槐揮了下手,他的父母便很聽從地走回了剛才的房間。我感覺他們走路的樣子很是僵硬,在他們轉身的瞬間我發覺,周光槐父親的腦袋上的頭皮好像要掉下來,那樣子好像是戴著一件並不怎麼合身的頭套,我還發現他父親的脖子上也有一行數字,好像是:113。
    我正在愣神,周光槐突然問:「怎麼了?」
    「沒……沒事」我連忙說。
    周光槐盯著我的眼睛呆呆地看了很久,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盯著我瞳孔後面的大腦皮層。我慌了神,連忙移開了目光,我指著他身後那一排排的石膏人說:「這都是你做的嗎?」
    他過了好久才笑著說:「是啊,總共114個,你看看多麼壯觀的隊列。」
    我忽然就想到了小時候的場景,我們兩背著書包走在放學的路上,互相談論未來的理想。我說我未來要做一個大作家,當問到他的時候,他卻說了句令我們在場的夥伴都感到驚訝的話,他說他將來要建造許多新的兵馬俑。
    他忽然又說:「聽說你最近混的還挺不錯的,成了一名恐怖小說家。」他又指了指牆角的書架接著說:「你看,那裡都是你寫的書?」
    我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書架上擺的都是《胡博恐怖小說集》,這是我的作品。然而這卻讓我感到震驚,他一直在暗地裡關注著我,而我對他卻一無所知,我所了解的他,也還是十幾年前的那個毛孩子。
    他轉過身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他說:「你先在這裡待著,我一會兒就出來,我要送給你一樣東西。」說完他便朝裡屋走了進去,在他轉頭的瞬間我又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行數字:114,這讓我更加迷惑了。
    我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想著他會送給我什麼。猛然間我看到了他的電腦開著,我好奇地探過頭去,電腦裡密密麻麻全都是二進位數字,雖然它們都是由1和0組成的對話,但是我看懂了,那上面全都是我和他的對話。我在他另外的一個文件夾裡看到了張至今想起都讓人毛骨悚然的圖片,那是一排排由活人身體排列的石膏人俑陣。那些人目光呆滯,眼神空洞,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我數了數總共115個石膏人,在那照片上面,我看到了巷子口的那個清潔工,看到了周光槐的父母,看到了周光槐,最後我竟然還看到了自己,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數字:115。
    我嚇壞了,我預感到了一個巨大的圈套,而我自己竟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而那個陰謀的背後,是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在操控著。
    我朝著周光槐的裡屋看去,裡面黑漆漆的。
    我清楚,他們可能正在想一個怎麼制服我的對策。此刻,我做了個明智的決定:趁他們還沒有出來之前,趕緊逃離這裡。
    我發瘋似得推開院門,朝家的方向跑去,耳邊涼風嗖嗖地吹過,我不敢回頭,沒命的朝前跑去。我不記得我跑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坐上了公共汽車,我只知道那一次我僅僅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跑過了一百多公裡的路程。
    回到家,我氣喘籲籲地呆在臥室裡,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透過瞄眼,我看到周光槐正站在那裡,他手裡拿著一個寫著115的標籤,他隔著門朝我說:「胡博啊,您怎麼了?怎麼不說一聲就走了?你看我把要送你的東西都帶過來了。」「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開門好嗎?」他又接著說道。
    我死死地頂住房門,努力平復了下心情之後,強裝鎮靜地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周光槐呀,老同學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不認得我了啊?」他在外面說道。
    「不對,你不是他。」我說,「你連他小時候的事情都不記得,我怎麼會相信你?」
    他不再說話了,我從瞄眼裡看到他的臉色一下就白了起來,他的面部開始抽搐。
    「你趕快離開這兒,不然我就打110了。」我警告他說。www.guidaye.com
    「110是什麼?」他好像在努力思考,他的思緒很可能還停留在電腦程式中。
    我更加確信了,門外站著的這個東西,他不是周光槐,也許他根本就不是人。
    終於,他發怒了,似乎馬上就要原形畢露,他發出了像野獸一樣的嚎叫聲,他的臉部抽搐的更厲害了。它的面部開始變形了,頭頂上的頭髮一撮撮地掉落到地上,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全都擠在一起,他像蛇蛻皮似地慢慢褪掉遮蓋在他身上的那個皮囊。
    我開始顫抖起來,我抓起電話迅速撥通了110,我一字一頓地告訴了警察這裡的情況,他們說馬上趕來。
    我還是忍不住想看看門外的情況,這一看嚇得我魂飛魄散。我看到它的頭皮破裂了,它的身體裡密密麻麻的擠滿的全是數字:1001111010101110000011111110000011111000011……,它們像無數的螞蟻,又像掘了堤的洪水一般從他的皮囊裡湧了出來,那些數字順著瞄眼,順著門縫,順著電話的聽筒,順著電視屏幕,甚至順著天線裡,爬了進來。眨眼工夫,地板上,床上,衣櫃裡,凡是房間裡的空間都擠滿了密密麻麻的數字。它們沿著我的鼻孔,耳朵眼,嘴巴爬了進去,我感到它們在蠶食我的骨髓……
    凌晨時分,電視裡播報了一則新聞:傍晚時分,市警察局接到一個恐怖小說家的電話報案,他說有人要殺害他,警察連忙趕到現場,卻發現他正趴在電腦前聊天,而房間一旁立著一個真人那麼高的石膏像。那個作家他告訴警察,很可能有人報了假案。
    警察們咒罵著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報假案的人,憤憤地回到了警局。只有一位細心的警察發現了個令他奇怪的事,他看到那個坐在電腦前的小說家的脖子上隱隱地出現了一行數字:115,而且那個作家的頭皮像是剛剛才被縫上。
    但是後來他很快就否認了這一點,因為有關專家出現在了電視新聞裡,他大腹便便地說:政府應該努力提高公民素質教育,以杜絕此類報假案的現象再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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