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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離開過

2024-07-29 03:26:45

    附身
    我站在一棵樹下,遠遠就看見許靜靜一襲白衣地朝這裡走來。我不由得微笑起來。許靜靜是我交往了四年的女朋友,由於不同系,我們的課程不同,所以每次她有課的時候我都會站在這棵樹下等她下課。
    許靜靜走到我旁邊,我伸手挽住她的肩膀,朝食堂走去。突然,我一低頭,驚訝地發現許靜靜的背部竟然有一個口紅印,這讓我感到非常奇怪,難道是誰和許靜靜打鬧的時候蹭上去的?我低頭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口紅印竟然是直接蹭在了她的背上,由於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紗裙,所以隱約能透過來,讓我誤以為是在她的衣服上。
    「靜靜,你的後背怎麼有一個口紅印兒?」我奇怪地問道。
    「嗯?」許靜靜也疑惑地轉過頭,向身後看去, 「不會啊!」
    「你看,就是這裡!」我見許靜靜看不到,就指給她看。
    「沒關係的,應該是不小心蹭上的,一會兒回去洗洗就好了!」許靜靜說道。
    因為在校外租了房子,所以在食堂吃完飯,我和許靜靜就回到了出租屋。不過我收拾了一下,馬上就又出去了,因為已經大四,我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職。雖然待遇比較優厚,但是每天都要做到很晚,而且地點是在郊區,所以我回來的時候通常都是午夜了。
    回來後,許靜靜已經睡了,我洗漱一番也躺下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突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我睜開蒙嚨的眼睛,看向了床邊,接著我大吃一驚,猛地瞪大了眼睛——許靜靜背對著我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面鏡子和一支口紅。
    屋內沒有開燈,許靜靜借著窗外的月光,不停地塗抹著口紅,她的神態極其認真。
    透過鏡子的反射,我看到她的嘴已經塗得不像樣子了,紅得非常詭異。或者說許靜靜這個動作就極其的詭異。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小心翼翼地叫道: 「靜靜,你怎麼了?」
    聽到我的聲音,許靜靜明顯遲疑了一下,接著轉過頭看向了我,突然張開嘴朝我笑了起來。
    我一聲大喊憋在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來。許靜靜的嘴裂得非常大,血紅的嘴唇已經咧到了耳根,露出一整口的白牙。這根本就不像一個人了,要知道許靜靜是一個容貌非常清秀的女孩,她的嘴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咧到這麼大!
    不容我細想,更恐怖的一幕就出現了:她的舌頭一下子伸了出來,直垂胸前,在我的眼前甩了又甩。整個過程中,她的面容一直保持著微笑的樣子。
    我的牙齒「咯咯」作響起來,大氣也不敢出,只能坐以待斃地等待接下來許靜靜還會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又過了一會兒,許靜靜對著鏡子仔細打量起自己來,她好像對自己的妝容非常滿意,終於把鏡子放在一旁,然後躺了下來。我以為她這就要睡覺了,誰知她突然笑著看向了我,然後一張臉朝我的臉湊了過來!
    外地
    我們的臉已經相距不到一釐米了,就在我閉著眼睛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時候,我突然感到許靜靜的嘴碰到了我的臉,她在親我!
    這個平時會讓我覺得非常甜蜜的動作,此刻卻讓我感到恐懼。我的額頭滲出了很多汗水,許靜靜卻好像全然不覺,只是翻了一個身,睡覺了。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許靜靜被附身了!我聽過這樣的事情,一個人被附身後,就會做出一些不能以常理揣度的事情。
    這一夜我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天一點點兒地泛白,我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裡。
    我轉身看向了睡在我身旁的許靜靜,此時天已經亮了,我清晰地看見許靜靜的臉上竟然一點兒化妝的痕跡都沒有,這讓我感到非常奇怪。許靜靜昨晚化的妝非常濃,她又沒洗臉,妝容怎麼會消失呢?難道是蹭在枕頭或者被子上了。想到這裡,我低下頭仔細地觀察起枕頭來了,突然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兒,一抬頭,就看到許靜靜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奇怪地看著我。
    「你幹什麼,看什麼呢?」許靜靜笑著問道。
    「沒、沒什麼,你要不再睡一會兒吧?」我轉移話題說道。不過我注意到許靜靜的臉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難道真的是我最近太疲勞產生了幻覺?
    「嗯,那我再睡會兒。」許靜靜說完翻了一個身。
    我的眼睛再次瞪大了,她的背上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傷口,就好像她的整個背部都被割裂了一般。上面的那些傷口皮肉外翻,露出裡面粉紅色的肉和凝固在傷口表面的鮮血,像極了一個一個的口紅印。
    我忘記是怎麼穿上的鞋和衣服,怎麼走出這無數次讓我感到溫馨的小屋。出去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撥打了一個號碼。
    這是我最好的一個朋友的號碼,雖然上大學後我們就在不同的城市了,但是關係仍舊非常好。每次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第一個想到對方。
    聽完我斷斷續續地敘述,莊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我雖然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那個出租屋你是一定不能再回去了。你抓緊買車票到我這裡來!」莊林的語氣急促,不容置疑。
    但是我卻突然猶豫了起來,雖然本能的恐懼讓我給莊林打了電話,但是畢竟潛意識中我仍舊覺得我不能把許靜靜一個人留在這裡,哪怕是她身上確實發生了什麼詭異的事。而且越是在這個時候,我不越應該陪伴在她的身邊嗎?
    電話那頭的莊林聽出了我的猶豫,他急促地說道: 「你這是糊塗啊!你來這裡我們一起想辦法或許還能幫到她,你如果執意留在她身邊,最後不僅幫不了她,連你自己也會被害死!而且你忘了我爺爺是幹什麼的了?他精通陰陽學,你來找我後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莊林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了,莊林雖然對陰陽學一竅不通,但他爺爺確實是一個陰陽學大師。許靜靜身上發生的一切,恐怕只有精通陰陽學的人才能解決。
    想到這裡,我終於不再猶豫。
    到了莊林所在的城市,已經是傍晚了。他在火車站接到我,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的心突然平靜了一些。
    「算你運氣好。我爺爺因為身體原因住進了醫院,由於這座城市的醫療水平更好,所以我爺爺直接轉院來到了這裡,我們不用再回老家了!」
    「那我們快去醫院吧!」我迫不及待地說道。
    「唉!」莊林嘆了一口氣,有些悲傷地說, 「由於年紀太大,我爺爺這次病得比較厲害,昨晚已經陷入了昏迷。我一直在醫院照顧他,直到你來我才和別人替換出來接的你。現在我們只能等他從昏迷中清醒了,不過醫生說病情已經穩定,明天差不多就能醒過來了。」
    這個時候,不管我有多著急,也只能等待了。回到莊林的出租屋,我已經非常疲憊了。莊林看我臉色發青,急忙給我拿了一杯水,說道: 「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狀態這麼不對呢?」
    由於驚嚇,再加上一天的奔波,我的狀態低迷也是能夠理解的,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我平時非常注意健身,所以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可是最近我卻經常疲憊。而且在發現許靜靜有問題之前,我就已經開始有這種疲憊的感覺了。
    聽完我的話,莊林突然看向了我,同情地說: 「原來是這樣,你進屋後我就發現你的臉色不對勁兒……你應該知道,我雖然不懂陰陽學,但是畢竟從小耳濡目染,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皮毛的。」莊林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很沉重, 「我記得一本書上有過這樣的記載,那就是鬼魂身上的陰氣很重,所以活人是不能和鬼魂在一起生活的。因為活人憑藉的是陽氣,一個人如果經常和鬼魂在一起,陽氣就會變弱,最後即使不死也是重病。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人鬼殊途的原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之前的預想都錯了——許靜靜並不單純是被鬼上身了,她應該已經死了!因為如果只是被鬼上身,你是不會受到影響的,你現在感到疲憊和臉色發青,都是陽氣減弱的徵兆,這一切都表明許靜靜已經是一個鬼了!」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莊林的話,可是莊林嚴肅的表情又讓我不得不信。
    「你和一個鬼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你的身體出現問題是很正常的。不過我沒有能力解決,只有等我爺爺醒了,我才能讓他想辦法救你。不過,有一點你聽我的一定沒錯,那就是千萬別再回去了。不管你和許靜靜的感情有多深,你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莊林停頓了一下說道,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靜靜一定會找你的:你想想,作為一個鬼魂的她是如何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而不被人發現的?是因為你啊!你一直在供給她陽氣,所以她才能像活人一樣生活。除了晚上偶爾會卸下偽裝之外,她和活人並沒有一點兒區別。現在她失去了一個能供她吸收陽氣的人,她怎麼會甘心?所以她一定會千方百計地來找你。」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低頭一看,正是許靜靜!
    魂飛魄散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她已經沉不住氣了,尤其現在是晚上,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沒有你的陽氣,她一定撐不了多久。我記得我爺爺說過,鬼魂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之後就會徹底原形畢露。」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許靜靜是鬼,她怎麼可能是鬼呢?
    恐懼逐漸被衝淡,悲傷開始湧了上來。這時莊林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完後對我說: 「醫院打來的電話,我爺爺已經醒了,但是他現在非常虛弱,恐怕還不能幫你,你先在這裡等等吧!你要是想洗澡的話用我的洗浴用品就好。」
    門「哐當」一聲關上了,屋子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幹什麼,腦子裡一片混亂。
    半天,我才站了起來,向衛生間走去。莊林的衛生間裡有一面大鏡子,我眼角的餘光瞥到鏡子上,猛地停下了脫衣服的手。鏡子清晰地照出了我的後背,那上面裂開了無數的傷口,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口紅印,而且竟然比許靜靜後背上的還要多。
    這下,我不得不相信莊林的話了。許靜靜確實吸收了我的陽氣,所以我現在才會變得和她一樣!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衛生間,發現手機仍舊不停地響著。許靜靜正瘋狂地給我打著電話,我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關掉了手機。
    天亮的時候莊林才趕了回來: 「本來我想讓你今天就去見我爺爺的,但是他現在實在是太虛弱了,也不想見生人。不過我把你的情況說了一下,我爺爺交給我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回到你們的出租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要讓她有所防備。你準備好硃砂和黑狗血,把它們混合起來,在午夜的時候趁許靜靜不注意潑到它的身上,之後,它就會原形畢露!」
    「那再之後呢,會發生什麼?」我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之後……她會徹底離開你。」莊林說到這裡,急切地補充道, 「我知道你們感情很好,但是你是跟活著的許靜靜感情好,而不是跟已經變成了鬼的許靜靜感情好。而且,你這樣做也是為她好,她這樣偽裝在活人的世界中久了,就不能轉世投胎了,也許還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你把液體倒在它身上,只是逼迫它去轉世而已。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話真的會害死你自己,好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買回去的車票吧!」
    當我再次站在我們小屋的門口時,我的內心湧起了一股巨大的悲傷。我緩緩打開門,就看到沙發上的許靜靜,表情由焦急變成了欣喜。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她的身邊,像往常一樣說道: 「我的手機沒電了,沒接起來你的電話……」但是我卻無法繼續偽裝下去,因為我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好在許靜靜沒有多問。
    我靜靜地等著午夜的到來,當午夜真的來了後,我的心狂跳起來。這一瞬間我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讓許靜靜這樣裝下去也很好,畢竟我並不想失去她。
    我的手用力攥緊那瓶混合著硃砂和黑狗血的液體,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突然,黑暗中的許靜靜動了一下,我的心不由地一緊。
    由於太過緊張,我的手一抖,那個小瓶竟然掉了下來,它從床上直接滾落到了地上。我的眼睛一下子閉緊了,我無比緊張地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我稍微睜開了一點兒眼睛,就看到許靜靜走下了床,她疑惑地拿起小瓶看了看,接著竟然打開了。我的心幾乎跳出胸腔,我猛地翻身從床上坐起,就要搶過許靜靜手裡的小瓶,但是卻被許靜靜閃身躲過了。
    我的聲音越發沙啞,我艱難地說道: 「靜靜,你先別動,那個瓶子裡的東西很危險,你快把它放下!」可是許靜靜卻一點兒都沒有要放下的意思,我的心跳得就像急促的鼓點。
    突然,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許靜靜竟然打開那個小瓶子,微笑地看向了我。
    「靜靜!」我的聲音悽厲,幾乎划過夜空。
    可是還沒等我喊完,許靜靜已經一抬頭,把那瓶液體喝了下去。我飛撲過去打算抱住她,卻眼睜睜地看著她化成了一股青煙,我伸出手朝面前的空氣抓去,卻什麼也沒有抓到,只有一滴不知道是誰的眼淚落到了地板上。
    原來是我
    直到電話再次晌起,我才意識到我一直坐在地上,我抓過手機,見是莊林的電話。
    我接了起來,吼道: 「你不是說只是讓她去投胎嗎?為什麼她會連屍體都消失不見了?」即使是我這個一點兒陰陽學都不懂的人也知道許靜靜是魂飛魄散了,不然不會連屍體都消失。
    電話那頭的莊林怔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疑惑地說: 「怎、怎麼可能呢?是爺爺說許靜靜必須要去投胎的,不然就有大麻煩了。你潑到她身上後,她只會變成她死去時候的樣子,並不會連屍體都消失不見啊!這樣吧,你再來一次我這裡。我這次打電話的目的也是爺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聽我說你被鬼魂吸了很多的陽氣,就讓我把你叫來,他好幫你醫治。正好,你來我們一起問爺爺是怎麼回事吧!」
    當我再次來到莊林所在的城市的時候,又是一個黑夜,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次我對許靜靜的恐懼已經轉化成了深深地思念。
    病房裡我見到了莊林的爺爺。當老人看向我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好像非常恐懼。哪怕我身上的陽氣已經被許靜靜吸光,但作為一個精通陰陽學的人來說,他也不應該這麼恐懼啊?
    「小、小林,他是誰?」老人的聲音已經顫抖了。
    「爺爺,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莊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的爺爺打斷了:「小林,不要靠近他,快讓他出去!」
    「什麼?!」我和莊林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概是真的看出我們不知情,莊林爺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悲傷,他望向我,半天才說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你已經死了啊!」
    我和莊林愣在原地,徹底蒙了。
    「而且你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莊林的爺爺接著說道,「你們聽沒聽過一令故事?以前,有一個人客死他鄉,但是生前存在的意念又讓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他的家人不知道他已經死去,見到他回來,當然非常的高興。就這樣過了幾年,有一天一個外鄉人經過,恰好看到了這個人,外鄉人大驚失色地說:』你怎麼會在這兒呢!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原來這個外鄉人認識這個死去的人,這個人就是死在了外鄉人的家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當外鄉人說完這句話後,這個人竟然倒地不起,身體瞬間就腐爛了。後來有人說,這個人活著的意念過於強大,他甚至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他仍能像以前那樣活著。但是當你告訴他之後,他的意念就不存在了,所以他的身體才會瞬間腐爛!」莊林的爺爺說到這裡,看向了我們, 「你明白了嗎?」
    我往後退去,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一個月以前,我下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由於著急回家,我選擇了橫穿馬路……不幸就這樣發生了。但是我太想再見許靜靜一面了,我的意念支配我又見了她一次。見到她之後我忘記我已經死了,於是我像往常一樣和她生活在一起,甚至之後的每一天我仍舊會去那裡做兼職。
    我想許靜靜一定發現了我的一些詭異之處,但是她不想離開我、失去我,就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
    想到這裡,我急忙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許靜靜就還是一個人,一個人喝下那些液體是沒什麼關係的啊!畢竟那些液體是對付鬼的。」
    莊林的爺爺悲憫地看了我一眼: 「她也死了!只是死在你之後,所以你才不知道。我想她一定不知道活人和鬼魂生活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有可能以為你們在一起對她是沒有任何壞處的,畢竟只要她不說,你就不知道你已經死去了。從你們的描述中我想她應該是死於被你吸取了太多的陽氣。因為只有被吸光陽氣而死的人,才會在晚上給自己化妝,因為她的臉如果不化妝就是黑色的。但是成為鬼魂的她無法完全控制自己,所以她的笑容才會變得無比恐怖。」
    「既然她知道真相,她為什麼還要喝那瓶液體呢?」我痛苦地蹲在地上,問道。
    「你看看你背後的傷,其實那些傷口就是鬼魂的證明。你在人世越久,身上的傷口就越多,所以你比許靜靜的還要多。她認為你既然已經誤會了,還不如就將計就計,這樣她雖然會魂飛魄散,但是你就不會知道自己也已經死去,而仍舊以為一切都是她的問題。你的意念也就能支配你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了。」莊林的爺爺頓了一下說道, 「其實,那瓶液體只是灑在她身上的話她是不會魂飛魄散的,但是為了保護你,她選擇喝了下去……」
    我滿臉淚水地抬起了頭,轉身衝出了醫院。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我茫然地環顧這個早就不屬於我、而且也沒有了許靜靜的世界。
    醫院的門口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樹,就像學校裡,我等許靜靜的時候常靠著的那棵樹。天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我抬起頭,驚訝地發現我的左肩膀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溼。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天就下著雨,我為她打傘,自己的衣服卻溼了一大半。她看到後很心疼,不停往我這邊推雨傘,到後來,她的左肩膀和我的右肩膀都溼透了,但是我們卻很開心……
    我突然笑了起來,原來,她從沒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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