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季網

半空中的臉

2024-06-30 11:03:45 1

    一個預兆似的夢
    星期五,晚上八點半。
    魏曉鎖好門,下樓。
    她住在五樓,上面還有兩層。這個小區建了將近二十年,所有的設施都很老了。
    魏曉一隻手扶著樓梯把手慢慢朝下走著,一隻手拿著手機照著路。樓道裡的燈已經壞了一個月了,根本沒人管。月光從窄而髒的窗口撒進來,給漆黑的樓道添了一絲慘白。
    突然,她停住了,站在原地。她意識到了一個要命的情況,自己住的是五樓,現在她下的層數好像不止五層了。
    魏曉朝樓下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好像還有很多層。她趕緊朝樓上跑。同樣,又是無窮無盡的樓梯。
    魏曉哭了一會兒,然後冷靜下來,她想起了手機。她趕緊哆哆嗦嗦撥通了秦鷗的電話,秦鷗是魏曉最好的朋友和同事。
    電話很順利地通了,一聲還沒響完,秦鷗就接了起來,快得不正常。
    「餵……我見鬼了,在樓道裡怎麼都走不出去了!」魏曉說得很快,聽見好友的聲音,讓她稍稍踏實了點兒。
    「我就在樓道裡,你一直朝下走,就能看見我。你來吧!」秦鷗慢慢說著,語氣裡不帶任何抑揚頓挫。
    魏曉沒時間分析秦鷗的口氣,她朝下面飛奔著,一層接著一層。二十分鐘後,她終於在一處拐角看見了秦鷗的背影。
    秦鷗沒回頭,直直地站著。魏曉上前拍了一下好朋友的肩頭,秦鷗慢慢回過頭……
    她的臉沒有鼻子,沒有嘴,沒有耳朵,沒有眉毛,一張慘白的平平的臉。原來是眼睛的地方,有兩個黑窟窿,深不見底。
    魏曉的心臟猛地跳了幾下,她憋足了勁兒,一聲尖叫從嘴裡噴了出來,速度極快。
    隨著尖叫,魏曉醒了,從床上差點兒翻下來。原來是場噩夢!
    魏曉看看表,馬上八點了,趕緊起床準備上班。
    「臭丫頭,在夢裡也要嚇唬我,一會兒到公司看我怎麼收拾你!」魏曉心裡恨恨地想著秦鷗,胡亂喝了幾口牛奶,上班了。
    剛到公司,魏曉就覺得氣氛不對。很多人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怎麼了?」魏曉問旁邊的文亞。
    「秦鷗……」文雅擦著眼淚,欲說還休。
    「秦鷗怎麼了?」魏曉的心滯了一下。
    「秦鷗死了,兩隻眼睛都……都被挖掉了,太慘了!」文亞泣不成聲。
    魏曉呆在座位上,半天沒回過神兒。一切都靜止了,沒有聲音。
    這時手機鈴聲大響,魏曉猛然哆嗦一下,掏出手機。大大的屏幕上有一個電話號碼,那串數字下面是來電人的名字:秦鷗!
    手機
    魏曉的手哆嗦起來。手機還是不識趣地響著,屏幕上的名字把鈴聲映襯得異常陰森,空氣繃得緊緊的。
    「誰呀?你怎麼了?」文亞注意到了魏曉的臉色。
    魏曉沒說話,慢慢把手機屏幕轉到文亞眼前。文亞的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聲音。
    鈴聲停了,手機屏幕閉上了光亮。
    一會兒,鈴聲又響起來,這次是簡訊。
    「你好,你認識機主Ⅱ巴?這手機是我撿到的,麻煩你轉告機主來取一下吧!」
    看完簡訊,魏曉鬆了口氣。
    魏曉請了假,和撿到手機的那人約在霄雲路見面。
    魏曉到那兒時,看見商場門口站著一個清朗健康的男孩兒,男孩兒也注意到了魏曉,朝她笑了笑。
    「我是剛才接電話的那個人,機主有事,委託我來的。」
    「那你打個電話試試吧!如果是你,電話就給你。好吧?」男孩兒很認真。
    魏曉什麼都沒說,拿出電話撥了一下,秦鷗的電話響了起來。男孩兒很痛快,把電話還給了她。
    兩個人分開了,茫茫人海中,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次相見,因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魏曉有點兒後悔,後悔沒問問那個男孩兒是什麼時候,在哪兒撿到的手機,也許這就是線索。
    魏曉回到公司,人們又都開始了工作,忙碌而緊張。快節奏的生活讓人們內心真實的情緒也變得來去匆匆。
    「拿回來了嗎?」文亞捧著一摞資料問。
    「嗯,拿回來了。」魏曉說著,把手機拿出來。
    秦文君走了過來,問:「手機取回來了嗎?」他是辦公室的主管,後面跟著一個警察。魏曉趕緊把手機遞過去。
    「安心工作吧!案子很快就會有眉目,大家不要擔心,更不要耽誤工作。」秦文君說了幾句,陪著那人走了。
    恍恍惚惚到了下班時間。魏曉簡單收拾了東西,走出公司。
    魏曉慢慢地走著。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身後好像有一個人在尾隨。她偏過頭用餘光瞄著,真的有一個人!魏曉加快了速度,後面的人也快了起來。魏曉猛然站住了,那人卻弄了個措手不及。回過頭,魏曉卻吃了一驚,跟蹤她的人競是撿到秦鷗手機的那個男孩兒……

   1 2 3 4 5 下一頁 尾頁
同类文章

現代聊齋之畫之緣

    凌峰是一個畫家,尤其對中國畫中的仕女圖較為擅長。自己也舉行了很多次的畫展,雖然未能引起多大的轟動,但所見聞者皆樂樂稱道,讚譽者絡繹不絕。在一次,他到鄉間寫生之時,在路邊看到一個賣畫的攤位,掛滿了各種各樣的中國畫。看上去藝術水平都極其普通,但有一張仕女圖卻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他仔細端詳

盜墓鬼故事之牽魂鎮

    幻棺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牽魂鎮吧?」酒蟲子用手指著山坡上那一座破敗的泥土房,問我。    我沒有回答,說實話,眼前這一座搖搖欲墜的土房,無論如何也和什麼鎮聯繫不到一起。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山風很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土房的院子裡冒出來,夾帶著陣陣惡臭。    推開「

不要拿死人的事開玩笑

    俗話說東西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就像有些東西不能隨便碰一樣,特別是死人的東西,一碰你就惹上了大麻煩,到時想擺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同樣話要是亂說也會引火燒身,特別是關於死人的話題。    有些人認為自己的膽量很大,每每在夜裡給人講鬼故事聽,直到把別人嚇得面露恐色,才得意

錄像作怪

    劉健酷愛登山,常常獨自攀登險峰。幾個月前,他在一次登山途中失足墜崖,被人及時發現送進醫院,才算撿回一條命。事故過後,他失去了墜崖前的記憶,還偶爾會頭痛、頭暈。    劉健出院後,照舊登山。這天黃昏時分,劉健攀上一座山峰。此時,山中起了薄霧,周圍的景物如夢如幻,令人迷醉。    劉健趕

黃皮子

    黃皮子是個住在學堂佛龕裡的精怪,修行了幾世,耳濡目染竟也有幾分書香氣,學會了說人話,走人路。    黃皮子最大的夢想就是修行成人,進入人間道,擺脫畜生道的輪迴。它從小就聽有經驗的修行家說,必須在修行五百年後,穿上剛死的人穿過的衣服,然後再有活人對你說「你是人」,那麼就會最終化為人形,

致命的紅肚兜

    1    阿嬌是個鋼管舞女郎,前往「麥凌格」消費的客人多半都衝著她而來。    這天傍晚,「麥凌格」剛開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叫阿郎,長相英俊,但面無表情,他要了一打黑啤,獨自坐在角落裡。    紛繁熱鬧的一夜即將開始,一個肥胖的男人叼著雪茄走了進來,他姓謝,人稱謝胖子,

貴妃墓奇事

    清晨,霧氣靄靄。    在一輛駛往奪魂嶺的轎車裡,坐著四個人。開車的叫劉開天,是位頗有造詣的歷史學博士。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子姓鄭名武,在潼城官場算頭面人物,實權派。後排座位上,則是天姿國色化妝品研發公司的老總方坤和他的秘書秦燕。這一路,劉博士侃侃而談,繪聲繪色地說起了發生在大唐天寶年

人骨毛筆

    古時候,有一個名叫高勵的老員外,從年輕時就繼承了父親的土地,每年光靠佃戶支付的租子就可全家不愁吃穿。    高勵雖天生富貴,生活卻十分簡樸,不講究吃穿打扮,也不藏嬌納妾,只有一個天生的雅癖:非常喜歡畫畫,且專門畫馬。他畫的馬匹,看起來氣韻活現、健壯如飛,簡直像是要破紙躍出一樣!   

女出租司機探案

    一    蘇慧桃與丈夫在城裡打拼幾年,攢下點錢,再找人借一點買了輛車,輪流跑起了出租。    這天近黃昏時,蘇慧桃將車開到環城路口,前面不遠有人招手要車,她將車開過去停下,這是一位女乘客,長及腰際的頭髮。蘇慧桃不由多看了一眼,發現女子有著一張異常蒼白的臉,車子徐徐開出,十多分鐘後女乘

日本鄉村怪談之囚童

    一、四顆石頭的秘密    日本的冬天來得很早。    這是我在位於川越的小野家工作時的感想。    川越地處東京近郊,但小野家卻彷佛停留在時光隧道的彼端,是棟在日本古裝影劇中才會出現的舊宅。    不知何故,小野奶奶要求我每天都要將庭院裡的石頭擦拭乾淨。    庭院裡的石頭和中國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