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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張照片

2023-10-15 04:31:34 4

一、被害

  喬小豔是個攝影愛好者。周末這天一大早,她挎著相機同幾個女友乘車到郊外拍了一天風景照。回到市區時,已是黃昏了。在她居住的槐園小區附近,兩個可愛的三四歲小男孩在互相追逐嬉戲,她禁不住按動快門拍下了兩個小男孩頑皮的情景。然後一行人說笑著進了一家餐廳,大家按「AA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告別女友後,已是晚上8點,喬小豔徒步進了槐園小區,打開自家門鎖。客廳燈亮著,電視開著,奇怪的是丈夫陶勝俯身倒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喬小豔心裡一驚,來不及換鞋,快步走過去,叫道:「陶勝,你怎麼啦?」一邊叫一邊過去推他,只見陶勝的面孔痛苦地扭曲,臉上的皮膚泛著可怕的青色,他的身子已經變冷了。

  喬小豔恐懼地大叫一聲,一下跌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沒想到早晨出門丈夫還好好的,晚上回來時竟然死了……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喬小豔才站起身,撥了110報警電話。警察10分鐘就趕到了。一個小時後,現場勘查、驗屍報告出來了,陶勝是吃了注射有氰化物的罐裝啤酒致死的。茶几上放著一罐沒打開的雷島牌罐裝啤酒,還有一罐打開的啤酒歪倒在地板上,陶勝就是喝了地板上的啤酒才死的。

  刑偵隊王隊長把陶勝的死因告訴了喬小豔,喬小豔不相信地問道:「難道、難道我丈夫是自殺?」

  王隊長肯定地搖搖頭:「不是。如果是自殺,只在一罐啤酒裡放毒就行了,沒必要兩罐啤酒都放。而且氰化物是從易拉罐的底部注射進去的,然後貼上透明膠。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兩罐啤酒被人做了手腳。很顯然這啤酒是別人送他的,為了致他於死地,兩罐啤酒都注射了氰化物。你知不知道,這兩罐酒是從哪裡來的?」

  喬小豔一臉茫然。陶勝愛喝啤酒,冰箱裡不僅有罐裝啤酒,還有瓶裝啤酒,可啤酒是從哪裡買的,只有陶勝清楚,因為啤酒歷來都是他自己買。喬小豔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啤酒都是他自己買的,你們可以去查。」

  王隊長看了她一眼,說:「這個牌子的罐裝啤酒滿大街都是,不好查。你今天早上出門幹什麼去了?你出門時你丈夫有什麼反常跡象嗎?你好好想想。」

  喬小豔便把自己這一天的活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至於出門時丈夫有什麼反常跡象,她實在想不起來,她只記得丈夫說今天周末公司要加班。陶勝是公司的財務部經理,周末加班是常事。

  王隊長又問:「冒昧問一句,你們夫妻感情如何?」

  喬小豔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這一兩年我們一直在鬧離婚,原因是他想要個孩子,而我卻不能懷孕,所以、所以鬧了好幾次……」

  有一件事,喬小豔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有人說陶勝在外面找了一個情人,這才是鬧離婚的根本原因。她想人都死了,這樣的醜事還是不說為好,給死者留點尊嚴吧!

  王隊長看出她肚裡有話沒有說出來,想了想說:「剛才我們查看了冰箱,這兩罐雷島牌啤酒和冰箱裡的雷島牌啤酒生產日期不一樣,可能不是一起買回來的。我想我們很快會查清楚,如果你想起什麼可以隨時找我們。」

  說完,王隊長衝她點點頭,領著警察們走了。

  喬小豔很清楚王隊長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她已經被警方列入了嫌疑對象之列。可她知道,想害死陶勝的應該是一個女人。

  二、情人

  接下來的兩天裡,喬小豔忙著辦喪事,陶勝的朋友紀勇一直在幫忙。辦完喪事,喬小豔在家裡昏睡了一整天。

  這天上午,喬小豔獨自一人出了門。她徑直來到城西一個住宅小區。在那裡她熟門熟路上了一個單元三樓。按響門鈴後,開門的是一個漂亮的少婦。少婦一看到她,禁不住愣了一下,小聲說:「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喬小豔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

  屋裡裝修得很漂亮,不過喬小豔卻是第一次來。因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少婦就是陶勝找的情人,名叫關梅。其實,喬小豔早就知道他們的事,她一直沒有勇氣揭穿,就是因為自己不能給陶勝生個孩子,這也是陶勝敢於在外面找情人的理由。

  喬小豔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她就是想看一看關梅家有沒有令陶勝致死的那種雷島牌罐裝啤酒。如果有,關梅很可能就是兇手;如果沒有,她也逃不了干係。

  喬小豔在沙發上坐下來,關梅有些手足無措地在她旁邊站著。

  「坐呀!」喬小豔說,「陶勝死了,現在我跟你一樣,也成了一個寡婦,咱們兩人同病相憐。」

  喬小豔知道,關梅的丈夫前年死於車禍,自己又沒工作,就靠上了陶勝這棵大樹。

  關梅紅著眼睛,說:「大姐,陶勝死了,我也很傷心,畢竟、畢竟我們好過一場……」

  喬小豔譏諷道:「是呀!你們好過一場不容易。那我算什麼?第三者?」

  「不,不。」關梅趕緊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喬小豔站起身,笑了一下,說:「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參觀參觀你的房間。」

  說著,喬小豔就進了餐廳,餐廳一角放著一臺冰箱。她走過去,一把打開冰箱門,探頭一看,裡面幾乎是空的,不過最底層放著一些啤酒。她心想這哪像個過日子的女人,隨手一扒拉,就從裡面拿出兩罐雷島牌啤酒。

  喬小豔握著啤酒,仔細端詳了一番,說:「警察說我丈夫陶勝就是喝了這種啤酒才死的,沒想到你這裡也有。」

  關梅聽了,臉一變,說:「你什麼意思?你莫非是說陶勝是我害死的?」

  「當然就是了。」喬小豔大聲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甩掉陶勝,重新嫁人,可陶勝不同意,還不準你嫁人,於是你就想出了這麼歹毒的一招……」

  關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喬小豔開始大聲地辱罵她。關梅一轉身進了客廳,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她哽咽道:「我是想嫁人,我是不想再跟陶勝好了,這都是事實,可我沒有害他,這也是事實呀!」

  「是不是事實,你跟警察去講吧!」喬小豔咆哮道。一轉眼,她看到地上一個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不由大怒,說:「怎麼?想逃跑呀!害死了陶勝,就準備跑,我告訴你,你即使跑到天涯海角,警察也會把你抓回來……」

  關梅擦掉臉上的淚水,回過頭來,平靜地說:「我明白地告訴你,我剛剛從雲南旅遊回來,我到家還不到兩個小時,旅行包還來不及打開。」

  喬小豔有些愣,她不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麼?你旅遊才回來?誰可以作證?」

  關梅笑了笑,說:「我的未婚夫,我和他10天前就去了雲南,我相信10天前的陶勝還是活生生的吧!陶勝的死亡消息,是朋友們打電話告訴我的。這一切,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通知警察來調查我。」

  這一下輪到喬小豔傻眼了。她記起來了,難怪冰箱裡空空的,沒一點吃的,原來這個女人旅遊才回來。如果說關梅有害死陶勝的動機,可她沒有作案時間呀!陶勝死的那天,她正在雲南。

  三、爭吵

  下午,喬小豔回到家裡正坐在沙發裡發呆,門鈴響了,進來的是紀勇,腋下夾著一個老闆包。紀勇是陶勝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一直非常融洽。這次陶勝的後事,紀勇盡了最大的努力在幫忙。

  兩人寒暄了一會,紀勇突然說:「小豔,昨天我聽人說到一個情況,說陶勝那天周末加班是和他公司的副總霍海強在一起。」

  一提到霍海強,喬小豔的眉頭不自然地跳了一下。霍海強是公司主管財務的副總經理,一年前從陶勝手裡支走了200萬公款去炒股票,好像這筆錢一直沒還上。這件事令陶勝每次一提起就唉聲嘆氣,說還不上這筆錢,他們兩人都得坐牢掉腦袋。

  喬小豔問:「你聽誰說的?」

  紀勇說:「我昨天特意去了他們公司,聽他們公司職工講的,那天有人看到他倆在一起。」

  說到這裡,紀勇停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你說,他們倆一個是財務部經理,一個是主管財務的副總,會不會有什麼說不清的財務問題?當然,我只是瞎猜。」

  喬小豔的腦子在高速運轉,她覺得自己理出了一些頭緒,霍海強有一定的動機和便利的條件謀殺陶勝。這樣想著,她立馬站起身,對紀勇說:「走,你陪我去見見霍海強,我要問問那天他倆在一起加的什麼班?」

  兩人很快來到了陶勝的公司,正是上班時間,每個辦公室裡都有人在出出進進。有人看到喬小豔,剛想開口打個招呼,一見她那冷冰冰的面孔,便知趣地閉上了嘴。

  霍海強的辦公室裡有兩個下屬正在匯報工作,喬小豔和紀勇兩個不速之客的闖入,一時使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說話。霍海強站起身,滿臉堆笑道:「是小喬呀!請坐,請坐!」

  喬小豔說:「霍總,我有些私事想和你談一談,我不想這房裡還有其他不相干的人。」

  霍海強對兩個下屬點了點頭,兩個下屬立馬起身出了辦公室。紀勇順手把門關上,然後兩人一起坐了下來。霍海強走過來,拿起兩隻紙杯倒了兩杯水,放到兩人面前,又給自己的茶杯續了水,這才坐下。

  喬小豔開門見山地問道:「霍總,我想知道,我丈夫死的那天周末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霍海強點點頭,說:「是的,那天下午我們一直在查帳。這件事,公安局刑偵隊的人已經找過我了。」

  喬小豔譏諷道:「帳查清了嗎?你從公司帳上挪用的200萬炒股的錢還上了嗎?」

  霍海強一聽,不由大吃一驚,說:「這、這你可別亂說。你聽誰說我挪用公司的錢了?這、這是沒有的事。」

  喬小豔哈哈一笑,說:「你挪用公款200萬炒股,就是你們財務經理———我的丈夫陶勝生前告訴我的。難道他說錯了?污衊你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很簡單,我們可以通過檢查機關來查帳,還你一個清白。」

  霍海強聽到這裡,額上開始冒汗了。挪用公款200萬炒股的事確是事實,當初只有陶勝知道,可沒想到這個死鬼居然把這件事偷偷告訴自己的老婆。

  喬小豔根本不容他喘氣,繼續問道:「我想知道,你挪用的200萬公款是否還上了?」

  霍海強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水,支吾道:「這個錢,我一時、一時還不上。不過,我正在想辦法,也不是什麼難事……」

  「夠了。」喬小豔粗暴地打斷他的話,說:「這個錢你一輩子都還不上的,所以那天你把陶勝叫來加班,臨走的時候,你送了他兩罐雷島牌啤酒。你知道他愛喝啤酒,所以才會這麼關心他。」

  「沒有,沒有。」霍海強驚得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聽公安局的朋友說陶勝的死是因為喝了注射有氰化物的雷島牌啤酒死的,喬小豔這麼說,無疑是說他害死了陶勝。他慌亂地從辦公桌後走到喬小豔身邊,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請你不要亂說,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害陶勝,我沒有這個膽呀!我是挪用了公款炒股,可我一直在想辦法……」

  喬小豔站起身,斥道:「正因為你挪用了那麼一大筆公款,所以你才想著殺死陶勝。這樣,你就可以不用還錢了,這叫什麼?這叫殺人滅口,你的心真歹毒……」

  霍海強驚駭地嚷道:「胡說!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幹嗎要送他啤酒?我幹嗎要殺死他……」

  喬小豔煩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此時她已經是淚流滿面,傷心至極,而霍海強更是亂了方寸,跟在她後面嘮叨不休,極力辯白。兩人大聲地爭論著。

  最後,還是紀勇把兩人按在沙發上,說:「你們兩個都別吵了,這件事還是讓公安局來處理吧!霍海強,你把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再向警察講一遍吧!」

  說完,他拉起喬小豔,打開門就往外走。門外正聚集著一群公司職工,顯然是被兩人的爭吵聲吸引過來偷聽的,看到他倆出來,慌忙讓出一條路。霍海強走到門口,一眼看到門口的職工,臉色愈發慘白了。他見喬小豔兩人走遠了,「砰」的一聲關上門,坐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剛才一番辯白,已經讓他有些筋疲力盡、口乾舌燥,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水,然後開始考慮怎樣向警察說明自己沒有送啤酒給陶勝,還有那筆200萬的公款怎樣想法趕緊還上……

  四、結案

  這天晚上7點來鍾,喬小豔坐在自家客廳翻看那個周末從郊外拍回的風景照。由於陶勝的死,她一直沒心情去衝洗這些照片,照片還是一個好姐妹幫她送到攝影部衝好之後送來的。看著看著,喬小豔的眼睛漸漸在那兩個小男孩嬉戲的照片上定住了,這張照片是她那天拍的最後一張。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進來的是夾著老闆包的紀勇。他一進來,就有些興奮地說道:「知道嗎?霍海強死了。」

  喬小豔一聽,嚇了一跳,問:「怎麼死的?什麼時候?」

  紀勇說:「今天下午,我們走後不久,他就服毒自殺了,他們公司亂成了一鍋粥。我也是聽他們公司職工講的。」

  喬小豔愣了愣,喃喃道:「畏罪自殺?會是畏罪自殺?」

  「對,肯定是這樣。」紀勇揮了揮拳頭,說:「這傢伙挪用200萬公款炒股,還不上了,就害死了陶勝。這下事情敗露了,便自殺了……」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公安局刑偵隊王隊長和幾個警察。一進門,紀勇便抓住王隊長的手,說:「王隊長,這案子破了,霍海強畏罪自殺了,滿大街都傳開了。」

  王隊長點點頭,說:「我知道,如果就這麼結案,我想我的上級也不會反對,老百姓也不會罵我是個昏官,可有幾個細節我還要核實一下。」

  說著,一行人便在客廳坐下。王隊長對喬小豔說:「據我們調查得知,陶勝那天周末是下午6點離開公司的。我們實驗過,按正常步伐從公司到你家只需15分鐘,也就是說他6點15分左右應該出現在槐園小區裡。6點10分槐園小區有一個人在小區圍牆外左側看到過陶勝,值得注意的是,當時他手上沒提任何東西,也就是說他從公司出來時沒拿啤酒。可從安裝在槐園小區裡面的攝像機鏡頭裡,我們清楚地看到陶勝是6點30分進來的,他兩手各握一罐雷島牌啤酒。這就是說,他在圍牆外遇到了一個人,耽誤了他十幾分鐘,然後這個人送了兩罐啤酒給他。因為槐園小區圍牆外左側附近沒有一家小賣部,他不可能買到啤酒。現在的問題是,他在那裡遇到了誰?」

  屋子裡一下靜了下來。喬小豔沒想到警察會調查得這麼細緻。她從茶几上又拿起那張兩個小男孩嬉戲的照片,看了良久,才說道:「我知道,他在這個時間遇到了一個好朋友,兩人說了一些話,然後這個朋友送給他兩罐注射了有氰化物的雷島牌啤酒……」

  王隊長眉頭一皺,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喬小豔把那張照片遞過去,說:「這是我那天拍的最後一張照片,你一看就明白的。」

  王隊長狐疑地接過照片一看,只見照片上兩個小男孩在嬉戲,小男孩的背後稍遠一點是槐園小區圍牆外左側,那裡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一手提一袋罐裝啤酒,一手正往另一個男人手裡塞啤酒。照片上顯示的時間正是那天周末下午6點26分。兩個男人的形象都是蒙矇矓矓的,但王隊長一眼就看出來了,其中一個男人是陶勝,另一個男人正是在座的紀勇。

  王隊長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紀勇,此時紀勇已經緊張得額頭冒汗了。王隊長把照片遞過去,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紀勇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腦袋一轟,他怎麼也沒想到當時送啤酒的情景會被喬小豔拍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把照片放到茶几上,站起身說:「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的,不過,我現在想上衛生間。」

  王隊長一個箭步,一把奪下他腋下的老闆包,說:「我要檢查你的包。」

  紀勇的臉色剎那間慘白。王隊長從包裡翻出一支裝著藥液的針管,說:「這裡面應該是氰化物吧!你是不是留給自己的?」

  紀勇一下癱在沙發上,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兩個警察立馬一左一右控制住他。

  王隊長把針管端詳了半晌,笑了,說:「我知道了,我剛剛說過,陶勝從公司出來時沒拿啤酒,這就是說霍海強沒想害死他。可今天下午霍海強居然自殺了,很簡單,應該是你趁著他和喬小豔爭吵時,把氰化物偷偷注射進了他的茶杯,才導致他的死亡,這樣他就『畏罪自殺』了。好一招瞞天過海!」

  接下來,王隊長和警察立馬把紀勇帶走了,喬小豔還一直呆呆地坐在沙發裡,望著茶几上那堆散亂的照片出神,良久,才吐出兩個字:「天意———」

  後經審訊,紀勇就是謀殺陶勝的兇手。他從陶勝那裡借了一筆公款做生意,結果賠得一乾二淨,錢還不上了,就想殺人滅口。他知道陶勝喜歡喝啤酒,於是提著那袋罐裝啤酒在槐園小區圍牆外也不知徘徊了幾天。周末那天,終於「碰巧」遇上了陶勝,送出了那兩罐注射有氰化物的啤酒。在隨後的交談中,知道陶勝是和霍海強在公司查帳,為了轉移警方視線,於是領著喬小豔到霍海強辦公室大吵一架。在兩人爭吵時,他偷偷把針管裡的氰化物注射進霍海強的杯子裡,造成霍海強「畏罪自殺」的假象。本以為這件案子就這樣「瞞天過海」破了,哪想到警方調查得這麼嚴謹,連陶勝在圍牆外遇到了什麼人都要調查一遍。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送啤酒的情景居然會被喬小豔拍下來,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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