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人生不奢求大富大貴只求平淡(貴在行走美女面前)
2023-04-21 05:32:18 1
如果你把那些天天舉著單眼相機的人都當成攝影師,那是看走了眼,相當於你把潘長江看成了金城武。
滿街晃動的拍客中,很多人其實不會攝影,但他們有範兒,用圈內話說,器材黨喜歡亮騷。
前不久,成都一群攝友去羌寨採風,有個美女又是樂攝寶大包又是曼富圖腳架,一臺佳能1系單反配掛大三元,陣仗跟以色列特種兵似的。「特種兵」撅著屁股拿鏡頭撈了半天,始終對不了焦。我一瞅,自動對焦點竟指著死白的天空。我說妹兒你不是來拍風景的,你是來拍黃瓜的。
奇葩的是,許多人相機高高舉起,節操落了一地。
銀杏樹下,一撥攝友圍著美女拍得滿血復活,有的還扒拉三腳架和400毫米長焦要弄大片。當中,有個白鬍子老頭兒每按一張都把模特喊到身邊,賣萌說妹妹你看叔拍的多俊、多國際啊。如是再三,一次次掠奪,大片們被整成歪把子機槍,集體抗議:吃獨食嗦,你又不是王思聰,憑啥對咱女神吆五喝六的?我後來瞥老頭的片子,發現他用廣角頭把人瓜子臉扯成了燒餅臉,我擔心女孩的男友會跑來咬人。
數九寒天,幾位女大學生被拉去「東郊記憶」拍片,一模特的母親,見穿著超短裙的愛女成了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凍得直哆嗦,就抱怨說約好在室內拍的,咋拖到外頭饑寒交迫哦?裹著羽絨服的拍客只看女兒不看媽,說沒得事你女兒美麗動人星光大道。母親說你幾個拍爽了當然沒事,咋不喊你的家人也來美麗會兒嘛。
圍剿模特時,拍客們大多「低」人一等——當然,為拍出女孩子身材窈窕,適當放低機位也是技術考慮。但不少拍客對美女某些部位情有獨鍾。前不久,某商家在王府井促銷衛浴產品,讓一女孩穿著比基尼躺在浴缸裡,主辦方在旁鼓動:寶貝兒你眼睛放電,殺死男人呀。凍得直挫牙花的女孩,勉強做出人生苦短必須性感的樣子。拍客大軍壓境,有的坐著,有的跪著,有的趴著,爭相指揮女孩挺胸抬腿,好像都混成了杜可風在拍古惑仔。我當時想把那些人一腳踢進浴盆去。
國際車展,是攝友們悲喜交加的日子,一下冒出那麼多雙腿又長又白的車模,那是多大的福利啊。一時,展廳裡人山人海,拍客們雀躍生撲,唯恐跟模特距離太遠。現場,咔嚓咔嚓的快門聲比久石讓的天空之城還雄壯。
距離產生的不是美,是第三者,黑手要偷鏡頭。這種活路,對賊娃子才真是福利。你想,僅一個24-70mm的原廠頭市價過萬,二手轉賣也可落袋六七千。動作麻利的只需三秒就可咔嚓擰掉。這三秒的活兒,比我老家的農民掰三年包穀都爽,還不用烈日下汗流浹背。
告到局子,被了不起的警察叔叔批評教育:你幾爺子也是,盯到人家的美腿兒看,虧了吧,走遠了吧,遭小偷千萬裡我追尋著你了吧。
其實,搞攝影,按個快門容易,但要找到值得按快門的東西,還是要動點腦筋的。拉辛有句名言:一部戲劇的生命,是人們走出劇院開始的。同樣,一幅好的攝影作品,也會讓人咀嚼出特別的味道。
我從攝影家李少白、袁學軍、解海龍等人的作品裡,很少看到那種蹩腳的「剪刀手」。他們鏡頭下的女性,或喜或愁,或蹲或立,浮現在富有人文趣味的光影裡,十分耐看。
很多時候,攝影的確可以成為大眾狂歡,但如果這種狂歡是建立在不顧別人感受甚至噁心別人的基礎上,還好玩嗎?前天我在春熙路看到,一洋美女正怒斥兩個把頭髮弄得像山頂洞人的青年——倆小子追了幾條大街偷拍她。
這裡,冒著被器材黨綁個石頭兒扔下河的危險,我想多句嘴:兄弟,假若你老是匍匐在地上仰視別人,是容易被人家站著俯視你自己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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