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陸暢（青未了陸暢專欄）

2023-04-23 05:51:25

文|陸暢編輯|燕子圖片|網絡

說是金魚，有點勉強，因為除了顏色是紅色的外，再也沒有金魚的其他特徵，如水泡眼，大尾巴和彩鰭等。但孩子喜歡它，天天金魚金魚地叫，那就它算是吧。

說來這條金魚和我是非常有緣的，因為遇到它以前我從來也沒想著在女兒家養金魚。北京很大，但他們的家很小，平時不得不用的家什不說，單就孩子的玩具，就把有限的空間佔的滿滿的，插足的空都沒有。每次去蝸居，都得側著身子才能過去，為此我是沒少怨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體積的。

這個院是因了奧運會而一分為二的。當時修中軸路，需要從院子中間穿過，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支持奧運，就搬遷了能搬遷的，挽救了能挽救的，把諾大一個院子分成了東西兩院。各有生活區和工作區，兩個醫院留在西院，學校東院不動，駐軍和食堂則分別設立。

東院的風景很好，我們原來住過的地方，說是公園裡的家一點也不為過，比起那些新樓盤宣傳語中說的的感覺真是好多了。過百年的大樹不必說了，因為北京這類的樹有很多，院裡的花草也不必說了，因為奇花異草對於善於園藝的北京師傅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路邊公園都美不勝收，更不用說這個早就被人們認為是風景區的院子了。

今天要說的是那個池塘！那個給了兩孩子無限樂趣的池塘，貢獻給了我金魚的池塘。這個池塘不大，十畝見多的樣子，岸是曲的，上了圍欄。岸上有許多的石頭，形態多樣，質地也多樣，看著不像從一個地方搬來的。特別是那些小石頭，光潔明亮，瑩瑩的，幽幽的，個別的甚至比北海和南鑼鼓巷那些玉石店裡賣的還要好看。圍塘的柳樹很老了，傾斜著身子，像極了龍鐘的老人，但仍綠蔭如蓋，垂釣塘中。塘中有藕，夏天開滿了花，聘聘婷婷的，過人頭是自然的。塘水很深，有一條北方很少見到的烏篷船，據說是專門給那些野鴨子們做的，好讓它們在此安全過冬和繁育後代。塘裡的鴨子多，魚也多，它們早已學會了和平相處，甚至鴨子銜食餵魚的事也不先見。這大抵也是物質極大豐富的緣故吧，不僅僅是人類，動物們也深深的感覺到了這一點。池塘禁止釣魚，軍人們是那麼的守規矩，甚至連散步都是正步走，更不用說釣魚了。但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家屬們則思想仍然「自由」，這不，釣魚的又來了。一個頭髮花白的爺爺，垂線放的長長的，一會兒就釣了好幾條，但是他有一個原則，就是只要小鯽魚，有顏色的那種觀賞魚是絕對不要的。眼巴巴的看，玩累了的外孫眼巴巴的看，一條條漂亮的小魚上來下去的，看的他眼睛都直了。「小朋友，想要嗎」，我忙說謝謝謝謝。可是我們一個礦泉水瓶都沒帶，怎麼才能把小魚弄回家呢，就連不疊聲的道謝道謝。

……

太陽快滑下去了，帶的寄養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打道回府。「小朋友小朋友」，收杆許久的老爺爺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了，提著一個兩層的塑膠袋，一條紅色的小魚尾巴搖搖的，正在向我們招手呢。我來不及想更多說更多，在老爺爺的幫助下，栓到小車上，推著回家了。

小魚兒在我們家已經生活快三個月了，其中也經歷過幾多的劫難，但畢竟是熬過來了。第一次是二寶，有一次用做飯的勺子撈了出來，說是煎煎吃，放在了巧虎用的炒瓢裡，等我發現的時候，正在享受「鏟子」的特殊照顧呢。第二次是外面上凍了，我復搬回來，因為自那次後我就挪外面去了，怕出意外。然意外還是發生了。「姥姥，姥姥，你看我的小魚怎麼又睡覺了？」我急忙的去，啊，它躺平了。「姥姥姥姥，金魚也陽了？它也新冠？」。哎，哭不得笑不得。魚缸裡雞蛋清、土豆絲、肉片，西瓜瓤堆成了山，就一個飯時的功夫。都是他們幹的。「小魚要死了」！二個人大眼瞪小眼，有恐懼也有期盼。「姥姥會治病，姥姥會治病」，我怕嚇著他們，一邊不跌聲的安慰孩子一邊消毒換水，希望它至少能活過今天，真要死，也得等孩子們睡過一覺把這事忘了以後。奇蹟，真是奇蹟，出塘時受過傷，且被巧虎「煎炒」過的小生命，尾巴竟然動了起來，不大會就從躺平變成了半側，肛門還拉著一條長長的便。我明白了，此魚貪吃，便排不暢。於是找了個吸管，想辦法幫它把便便排了出來，到了晚上，聽著陽臺有動靜了，那是它撒歡的聲音，我明白這道坎，魚小姐是又闖過去了

……

後來又發生過幾個故事在她身上，基本和上二次差不多，但是至今她還活蹦亂跳。現實版的「魚堅強」！

因了母親身體的原因，中間有過幾次離開的衝動，但是都沒有成行。放生她，不捨得。留家裡，又怕她故事太多。年關就要到了，終究還得離開一段時間，現在即使去放生，也沒有合適的地方了。她的老家是上了圍欄的，即使有工具，也夠不著，且凍凍很厚，其他附近的公園裡有水的地方和後海也都結了冰，沒法接納她，我真的是為難了……

「媽，你在做啥啊？」「寫金魚呢」「我看看我看看」。我去看孩子，把手機給她……

「看你，本來是寫金魚的，我咋感覺金魚主人翁的感覺不夠啊」。啊哈，誰不說呢，一是誰讓你們的院子這麼大呢，等輪到金魚的時候，墨已經不多了，二呢，你不是又來搗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