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戲裡面有葉青峰這個人(那裡有一個玩家)
2023-09-17 19:42:21 1
已經失去了寫稿的能力,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是在這樣一種可笑的狀態下離開。也曾強迫自己動起來,找了一些不同的選題,採訪了一些不同的人,但每次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沒有了表達的意願。辜負了很多人的鼓勵和好意,抱歉。這個熱鬧的圈子與我已沒什麼關係,我只是坐在這兒,每隔一段時間喊醒自己一次。
這樣的狀態等於是死了,只是還沒有死透,多少還有些與人接觸的意願。
兩年前看了日本攝影師滝口浩史的《窺視》後,一直想做一個類似的關於玩家的圖片專題,用三四張照片分別記錄下他們的遊戲、工作、生活,讓那些不玩遊戲的人也能理解:玩遊戲的人,不一定宅,也不一定酷;不一定很有錢,也不一定是盧瑟;不一定單純幼稚,也不一定是地痞流氓;不一定有什麼了不得的夢想,也不一定有什麼令人動容的故事。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你我這樣的普通人,遊戲於他們只是一種普通的娛樂方式。
記得去年夏天,一個酷熱的午後,走在路上,看見有個年輕人坐在馬路牙子上,身邊擺著兩個塞得鼓鼓囊囊的編織袋和一些鍋碗瓢盆。他正在低頭玩手機,用的是一款古老的按鍵手機,玩的是《貪吃蛇》,可能是最原始的版本:一條黑色的像素,追逐著一個位置不斷變化的圓點。
他的遊戲
在一次聚會上,熊攀峰展示了他對街機遊戲的驚人記憶力。二十多年前的冷門遊戲,只要簡單描述出畫面或玩法的某個特徵,他就能迅速說出這款遊戲的準確名稱。大家開玩笑說:你今後可以開闢諮詢服務,幫那些懷舊的老玩家找回他們丟失的關於街機遊戲的記憶。
因工作需要,熊攀峰每個月在上海和無錫兩地來回奔波。他的包裡總是揣著一塊移動硬碟,裡面裝著MAME模擬器和3400多款街機遊戲的ROM,最早的一款1971年,最新的一款2008年,按時間順序排列,一張張截屏看下來,如同重歷了一遍電子遊戲的發展史。
和很多同齡人一樣,遊戲承載著他的很多童年記憶:小學時,他每天放學後去百貨商場看別人打街機,《影之傳說》、《戰場之狼》、《殺人蜂》。小學二年級,朋友家買了一臺雅達利,從五樓用一根長長的電線接到樓下,桌上擺著一臺黑白電視機,兩毛錢玩一次,《運河大戰》。小學三年級,父親帶他去廠裡的機房玩電腦遊戲,《海龍》(SeaDragon)。
這些古老的遊戲,他後來都在模擬器上一一找到,並重新玩過。對他來說,遊戲成為了與過去聯繫的某種紐帶,回憶童年,首先想到的就是遊戲。
收集街機遊戲也不僅僅是為了懷舊,熊攀峰認為,街機時代的這些經典之作,能夠為他正在從事的交互體驗工作提供養分。遊戲雖然古老,但他仍然可以從很多細節之處體會到當初的街機設計者與玩家之間的溝通。
他的工作
大學四年的時光,與遊戲、音樂、足球緊緊聯繫在一起。武漢前進四路的電玩店、音像店、二手電子市場、打口帶集散地,是熊攀峰每周必逛的場所。
1999年大學畢業前,他和同學在武漢組建了一家網吧兼工作室,偶然發現了Flash,驚嘆於它所創造的絢麗流暢的動畫效果,從此迷上Flash動畫設計。
之後九年,他的工作與Flash密不可分,設計Flash賀卡、Flash動畫、Flash廣告。遊戲元素穿插其間。2001年,他為一家車載音響代理商製作的Flash片頭,以《紅色警戒2》的搖滾樂為背景音樂。
2008年,他的工作重心從網站廣告轉至體感交互廣告。長久以來對遊戲的熱愛,在這份工作中有了更大的發揮空間。街機的很多設計,在體感交互裝置上同樣適用。例如,兩者都需要考慮如何在公共場所吸引路人,如何用直觀的方式讓體驗者快速上手。
2010年上海世博會後,主動上門尋求體感交互解決方案的客戶越來越多。去年,熊攀峰和朋友在無錫組建了一個團隊,以此為業。
擺放在公司的一臺體感交互裝置,以Kinect為攝像頭,配合電腦、顯示器、框體,以及自己開發的小遊戲,就像一臺體感街機。玩家在屏幕前來回移動,控制屏幕上的小人,接住上方掉落的禮物,躲開炸彈和冰稜。這臺機器在商場擺了兩天,大約有四百多人玩過,年紀最長的七十多歲,最小的六七歲。
由於體感交互仍是一塊新興領域,公司做了一年,無論招聘、內部培訓,還是市場推廣,均面臨重重困難。儘管如此,熊攀峰覺得還是值得堅持下去。
他的生活
熊攀峰家住上海,在上海南站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月租金已經超過他在無錫公司的月薪。
家裡,他有一個專門用於工作和玩遊戲的小房間。電腦桌上,除了顯示器外,還有一臺電視。用模擬器玩街機遊戲時,他會把電視與顯示器相連,用一個仿紅白機的藍牙手柄玩。
他不希望女兒過早接觸電子設備,所以總是等女兒睡著以後再玩,或是把門關上、把聲音關掉,悄悄地玩。
除了遊戲和足球,熊攀峰還有一個愛好:撞球。妻子笑他:「走在街上,靠鼻子就能聞到哪兒有球房。」
打撞球必須全神貫注,對他來說,這是一種很好的減壓方式。2005年,他在上海開始正式學習撞球,辦過數十張撞球俱樂部會員卡,也曾在有職業球手參加的比賽中獲得過第三名。
妻子很少玩遊戲,也不懂撞球。兩年前他過生日時,妻子想送他一個與撞球有關的禮物。在微博上,妻子看見有人在討論撞球,便私信詢問對方應該送什麼禮物給喜歡撞球的丈夫。在對方的建議下,她買了一個球包,給了熊攀峰一個驚喜。
熊攀峰的夢想是有一天能夠創作一款真正創新的獨立遊戲。2011年玩了《地獄邊境》(Limbo)後,他對獨立遊戲產生濃厚興趣,也從中獲得不少啟發。他正在尋找機會,試圖以獨立遊戲的方式,將自己在交互體驗領域積累的諸多想法表達出來。
熊姓是中國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春秋戰國時期的楚王均以熊為氏。這款構想中的獨立遊戲,熊攀峰希望以楚國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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