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玩到半夜才回家全文免費閱讀(出門送文件竟然撞見丈夫的)
2023-08-22 13:06:47
簡星雁在別墅就聽到了薄斯景這邊loft的動靜。
薄斯景這邊的loft的風格尤為精緻奢雅,花繁葉綠,古銅色鐵柵欄上盤蜒著開得正盛的北極星白玫瑰。
青石道兩側撲來花香馥鬱,裹著淡淡的松木清香。
簡星雁不禁暗笑一聲薄斯景這廝怎麼整這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兒
要知道薄斯景這人從小到大都老成得很,稍微訝異的表情都難得一見。
他總是一副『老子牛逼』『老子天下第一』『老子無可匹敵』的表情,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花花草草,說看著心煩。
可現在呢?
——驀然想到他喜歡總喜歡拿『我家夫人』搬出來殺狗時,思緒豁然貫通,『嘖』一聲:
「原來不鏽鋼也能開花啊。」
果然,愛情真的會讓人——石樂志。
就連薄斯景這種不近人情的真人版史高治都能轉性。
門鈴摁了好幾回都沒見人開門,簡星雁的心下愈發不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剛翻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結果就見到發梢還滴著水的方怡開了門。
方怡和他都沉默了。
簡星雁有些不可置信:「你又掉馬桶了?」
方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的嘴是用馬桶水刷的?」
簡星雁大吃一驚:「不會吧?老薄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兒吧?竟然用化糞池的水重新利用?」
方怡:「......」
穿過玄關,就見到一片狼藉的廚房。
溫綰聽到腳步聲,抬眼朝他揚了下頜,算是打過招呼,指了指冰箱:「招呼不周,想喝什麼就麻煩自取了。」
「嫂子今天的心情怎麼這麼好?竟然想著大白天放火燒房子?」簡星雁掃了一眼天花板滅火系統的噴頭還有些水意,雖然很損,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順勢取走方怡手裡的拖把拖地。「是老薄哪裡得罪你了,要這樣報復他?」
聞言,溫綰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沒這個特殊癖好要燒自家房子玩兒,不過你可以問問某個小寶貝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見到方怡一臉尷尬的模樣,站在一旁掐著手指,怪可憐的。
溫綰蹲在長桌下撿起些玻璃碎片裝進黑色塑膠袋,剛貼上『內有玻璃碎片,請小心』的黑色水筆紙條,站起來就見到他們一副情深對視。
她『嫌棄』地催促兩人離開:「行了行了,你們快走,我剛剛打電話讓管家過來了,你們愛去哪就去哪。」
簡星雁推著方怡往門口邊走邊回頭道:「嫂子,斯景哥說讓你待會有空的話替他送一份深藍色封面那本策劃書過去,就在書桌上。」
她點點頭:「好。」
-
明氏集團的代表在大半年前就預約了薄斯景,奈何他上個季度一直忙著開拓海外公司,雙方一直未能見面談事,昨天在徐忱的提醒下,安排今天約談。
辦公樓坐落在海岸邊,四周草木葳蕤。
海風習習,松柏路兩側香樟糅合著樹影翻滾著一波又一波的綠浪。
長廊陽光充沛,拐角樓梯走上一個身形修長纖瘦,及腰長捲髮的女生,眉目若畫,穿著白色吊帶絲絨背心,軍綠色熱褲,黑色馬丁靴。
溫綰從一樓蹦躂上來,剛拐彎便見到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男人,眉眼一彎,唇紅齒白,臉頰透著些淡粉色,笑容乾淨澄澈,整個人都似在發著光。
「徐特助,好久不見。」
她的右手夾著黑色滑板和文件,左手抓著橘子味的波子汽水,往半開著百葉窗簾的辦公室方向踮了踮腳,似是看到了白襯衫男人的身影。
「夫人好。」徐特助剛合上薄斯景辦公室的門。
溫綰朝他點點頭,晃了晃手裡的文件,「薄總呢?」
「在裡面,和明氏的人在商談。」
「嗐,徐忱,你說這個明小姐真是有空沒事兒——夫人!」李特助從她身後的轉角走來,手中的脫脂卡布奇諾差些沒拿穩。
溫綰掃了兩人整理語言的表情,捏了捏手中的玻璃瓶,「明小姐?」
明萱?
兩人感受到了溫綰微沉的眸色,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後還是李閔硬著頭皮先叩開總裁辦公室沉重的木門。
往日薄斯景習慣在辦公室裡的加溼器加入松木精油,推開門縈繞著淡淡的木香,但充斥著女士香水味道。
單向玻璃幕牆滾入一大片明媚張揚的陽光,海景一覽無遺。
幕牆外蒼翠的雪松香樟蕩著一片又一片的綠波。
溫綰的腳步剛邁進門,就看見了單向玻璃幕牆坐在總裁椅上的面容俊雋的男人,西裝挺括,坐姿挺拔,耀眼的陽光灑了他大半身,總裁桌正對面坐著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
明萱。
那女人掃來的目光帶著審視和傲然,「溫綰?」
溫綰站在門口,微微顰眉,室內的香...
窗外搖曳遊移的陽光如碎金般落至她的腳邊。
「來了。」薄斯景原本緊皺的眉峰在見到門口的人兒時,微微鬆開,眉宇柔和了幾分。
她上前幾步,把手裡的文件夾放在薄斯景面前,輕聲問道:「這是你的合作商?」
薄斯景:「沒有,只是洽談。」
溫綰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亮亮的眼睛被垂下的長睫斂走了星辰,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哦。」
明萱在格大時,總是莫名其妙地針對她。
所以她自是對明萱沒有什麼好印象。
「我們在談生意呢,溫小姐怎麼就進來了?」明萱不加掩飾地掃視著溫綰,見她進來時更是不虞。
以前在格大時,溫綰是出了名的才貌雙絕,是教授老師都喜歡掛在嘴邊的優等生。
如果不是突然出了意外,現在站在薄斯景身邊的,也輪不到她溫綰。
溫綰看著明萱眼裡交織著的複雜情緒——算了,太複雜了她不想再看。
燒腦。
四年前的明家有意和薄家聯姻,但是薄老爺子知道自家孫子的性格,於是把這事兒推回給薄斯景自己做主。
「孫子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咱們老一輩的,當然是想見到子孫過得舒心啊。」
薄老爺子這話說得在理,確實讓明家人無法反駁。
後來這兩人在學校圖書館,剛好被溫綰撞見明萱扯著他的袖子,面上一片嬌羞之意。
第二天在學校裡就有傳言他們正在談著戀愛。
薄斯景也沒有對這些流言出聲制止過,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這也成為溫綰心底難以邁過的坎——所以她是不是薄斯景的白月光?
薄斯景的眉峰又堆起,冷聲開口:「這是我夫人,不是外人。」
聽聞這話時,明萱的臉一僵,強行扯了笑意出來:「是嘛?溫小姐怎麼這麼有空在這裡?我們談事情,你在這裡,不太方便吧?」
她一口一個『溫小姐』,溫綰實在不懂她是低情商還是想表達什麼,「明家是什麼時候從醫療器械改行了?竟然去賣水管的了?」
明萱的臉有些繃不住了:「你——」
白色的百葉窗縫隙微微漏光,溫綰的皮膚在這種若有似無的光線下微微透亮。
微垂的長睫如摺扇般輕扇了幾下,她放下手裡的橘子汽水,水紅色的唇抿著,水光瀲灩。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茶褐色的眼眸剛好被一束微光映照,清澈如水。
薄斯景自是把她臉上的表情皆收入眼底。
反握住她輕捏自己手臂的手,聲音壓低了些,一邊掃量著她的神色,「怎麼了?」
她微微傾身上前,眼睛清亮,紅唇微啟:「想要抱抱。」
薄斯景有些無奈,下一瞬把她拉進懷裡輕擁著。
溫綰穿的吊帶小背心,柔軟的長髮擋住了後背大片露著的皮膚,手掌覆蓋著,略能感受她些許涼意的皮膚。
「我買了你喜歡的和果子和抹茶丸子,」他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先跟徐忱去休息室稍等,我說幾句話就好。」
溫綰盯著他的眼,「那要快點。」
「不然,我的PH值低于于七——我就,」她想了一下,「我就立馬飛回臨海,把你的天文鏡都送人。」
她一臉的認真。
薄斯景眼眸微彎,唇畔掠過笑意,「好。」
窗外沙沙作響的樹影瀰漫遊走,原本潔白的雲朵漸染成鉛灰,她出門之後,煦日隱沒。
待溫綰出門之後,面前的女人紅唇一揚,有些咬牙切齒:「薄斯景,當年是不是因為她,你才沒打算和我結婚!」
薄斯景沒接她的話,將文件推至她的面前,「白紙黑字,都寫清了企業解約條例,籤完字後,按下指紋,交給律師處理,大概一個月。」
「你告訴我!」明萱的聲音驀地變得尖銳,拍著桌子站起。
「明副總如果想撒潑,請移步。」薄斯景的目光陡然轉冷,他身後的玻璃幕牆外的雪松被重重烏雲壓著,海浪猛地洶湧翻滾。
辦公室的燈線光亮,冷白的光線落在他的鼻梁上,映清了俊雋深邃的眉眼。
眼眸深似幽海,微抿的雙唇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把桌上的合同合上推至一旁,「五年前我說過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沒有溫綰,依舊沒有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開什麼玩笑!我明萱哪裡比她差!」
話音剛落,下一瞬就接收到他寒漠的目光。
明萱突然一個激靈,不敢動彈。
他此時的情緒狀態與方才溫綰還在時候完全不同。
「我從不和人開玩笑。」他沒什麼表情,從總裁椅站起,淡漠地掃她一眼爾後移開視線。
「而且,你哪裡都比不上她。」
薄斯景慢條斯理地理著手腕的紐扣,平靜地瞥她一眼,靜得似是在看死物一樣。
他繼續不緊不緩地出聲:
「最後警告一次,我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更不是善良之輩。」
窗外突然轟隆響起雷聲,銀光從他身後灰濛濛的天穹倏地穿下劈開,對上他眼眸裡的漠然,猝不及防地嚇得她驚呼出聲,細長的高跟鞋一崴,整個人摔坐在地上。
他仍然面無表情,像是地獄的阿修羅。
眼裡不容他物,漠視一切。
她早該聽父親的話,不再招惹他的。
薄斯景的腳步駐足在辦公室門口,室內的光線突然一暗,被他關掉了大半的燈光。
暗影籠罩在他的周身,似是潛伏在黑暗裡危險且致命的毒蛇。
身形頎長的白襯衫男人微微偏頭,大半張臉浸沒在陰影裡,視線飄落癱坐在地毯中央失色的女人。
冷汗已然浸滿她的背部,空調不時拂來的冷氣從她的脖頸纏繞盤蜒而下。
慌亂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如果膽敢再碰我的人——」
他的聲音幽幽地從門口傳來,繼而毫無波瀾地出聲:
「我就敢把你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