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款丟失之謎
2023-10-10 12:29:15
一、昏迷在岔路口
警車在一個國道和普通柏油路相連的岔路口停了下來。鷹城市公安局局長王金漢走下警車,直奔十幾米開外的柏油路邊。那裡停著一輛黑色寶馬轎車,車裡躺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司機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長髮女郎,兩個人都處在深度昏迷狀態。鷹城大發印染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蘆大發報案。說他的司機萬成河上午9點到一家工行提取員工工資、購買電腦款共計56萬元遲遲未歸,直到下午4點蘆大發派出的人才發現了萬成河,但車上的56萬元現金已不翼而飛。
王金漢問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蘆大發:「你能確認他們從工行取出了現金?」蘆大發苦著臉說:「我派人到銀行落實過了,萬成河是上午10點半取的56萬元現金。」王金漢問:「你們發現萬成河後,為什麼不及時通知120?」萬成河說:「我不是想保護現場嗎?剛才我在路上給120打了電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話音剛落,已見一輛救護車鳴笛呼嘯而來。
王金漢對同來的刑警劉長發和朱南燕說:「看見沒有。那個女的手裡握著一個沒擰上蓋子的礦泉水瓶,瓶裡還有些水,把瓶子收好,拿回去化驗。」
劉長發拿起了瓶子,朱南燕拿著照像機從不同角度給案發現場拍照。
一個個疑問在王金漢的大腦裡接連出現,他的雙眼卻在寶馬車的裡裡外外不停地巡視著。待勘查完現場,昏迷者被拉往醫院,王金漢才回身問身邊的蘆大發:「蘆總,平時到銀行取工資都是誰去?」蘆大發說:「都是我的司機萬成河一個人去,因為幾十萬也不是什麼大數目,也沒有讓保安跟隨。誰知今天瀟瀟也跟去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王金漢問:「瀟瀟是幹什麼的?」蘆大發說:「公司辦公室的員工,平常幹些雜事兒。她為什麼要跟萬成河去取款呢?這不是脫崗嗎?!」王金漢觀察著小轎車的車身。說:「56萬元不翼而飛,小轎車卻沒有任何損傷。剛才從車裡抬走的兩個人,我注意到他們也沒有外傷。看來,問題可能出在那瓶礦泉水上。」
當晚。那瓶礦泉水的化驗報告送到了王金漢的辦公桌上。王金漢看過報告。對一旁的劉長發說:「我猜得對吧?這瓶礦泉水果然有較高濃度的安眠藥。現在的問題是,這瓶水是誰的?又是誰在水裡放了安眠藥?」
二、病房裡
王金漢和朱南燕來到首先甦醒的瀟瀟的病床前,瀟瀟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瀟瀟斜靠在病床上的被子上,回憶著昨天上午10點半左右的事兒。「我們取了錢往回開,可走著走著我們兩個人都感到頭沉沉的,雙眼也愈來愈模糊。萬成河說,把車停在路邊吧,不然要出事故的。到岔路口萬成河就把車停下了。這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真的不知道。我一醒來。已是今天凌晨3點多了。」王金漢問:「車上的56萬元現金被盜了。你知道嗎?」瀟瀟很吃驚地坐起身:「是嗎?抓住劫匪沒有?」王金漢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車上的那瓶礦泉水是誰帶的?」瀟瀟說:「萬成河的。昨天天氣有點熱,我們從銀行取了錢,他回到車上就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我也渴得要命,也喝了幾口。難道我們昏迷與那瓶水有關?」王金漢說:「水裡溶有安眠藥。」瀟瀟驚詫地睜大了眼睛:「這麼說有人想害我和萬成河?」王金漢問:「你和萬成河是什麼關係?你的崗位在辦公室,不應該在那個時間坐在萬成河的車裡。」瀟瀟說:「天天呆在辦公室裡無聊死了。當時正巧萬成河從我辦公室門口過,問我想不想出去兜兜風。我知道他開著蘆總的寶馬,就悄悄地跟他上了車。誰知會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我真不如在辦公室上網聊天!」
這天下午3點1刻,萬成河也甦醒了。顯然,他喝的安眠藥要比瀟瀟多得多。王金漢聽到消息,立刻帶著劉長發和朱南燕驅車來到了醫院。王金漢說:「我首先想問問,你和瀟瀟一起去銀行,是誰先叫的誰?」萬成河說:「她先找的我。她到我辦公室去找我,說她很無聊,想出去兜兜風。」王金漢的大腦裡立刻對應著瀟瀟對同一問題的回答,兩個人的說法正好相反,是誰在撒謊?「那瓶礦泉水是誰的?」王金漢問。萬成河說:「我的,前兩天就放在車裡。」王金漢說:「請你說說出事前的情況。」萬成河尋思著說:「我和來找我的瀟瀟上了汽車,那是昨天上午9點40分的事了。大概10點幾分到銀行取了款,從銀行出來,回到車裡,我見瀟瀟正仰著脖子喝礦泉水。我也覺得口渴,就從瀟瀟手裡要過礦泉水喝了幾口。開車10分鐘後,我覺得頭沉沉的。雙眼睜不開似的,我就把車停在了岔路口。接下來的事兒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了。」
王金漢沉著臉。在大腦裡對照著瀟瀟和萬成河所說的一切,不禁皺緊了雙眉。
三、王金漢推理
回到市公安局,王金漢顧不得喝口水,便來到了掛在牆上的市區地圖前,用手指找到了案發的岔路口,回憶著萬成河的開車路線。
王金漢對坐在沙發裡的劉長發和朱南燕說:「你們發現沒有,瀟瀟和萬成河所述案發前的有些細節明顯不一致。」劉長發說:「第一個不一致的是誰先找誰去的銀行。」王金漢說:「對!瀟瀟說萬成河從她辦公室門口過時,問她想不想出去兜風;而萬成河卻說是瀟瀟到辦公室找他,要求跟他出去兜風。他們之中肯定有一個人在撒謊,這撒謊的人用心何在?第二個不一致的是瀟瀟說是萬成河到車裡先喝的水,然後瀟瀟再喝;而萬成河卻說是瀟瀟在車裡先喝的水,他接過水再喝。」朱南燕問:「誰先喝水有什麼疑問嗎?」王金漢說:「這是其中一個人在有意轉移我們的視線。你們想想,誰先喝水準是他先打開礦泉水瓶的密封蓋的,而這個擰瓶蓋的人最有可能往水裡放安眠藥。」劉長發和朱南燕不由點了點頭。王金漢繼續說:「也就是說,瀟瀟的嫌疑最大。我們先著手調查瀟瀟以及與她關係密切的人。」
四、深入查訪
瀟瀟今年28歲,她的丈夫歐東亮31歲,在一家外企當工程師。他人老實,工作也踏實,平常除了上班、回家,幾乎沒什麼業餘生活。這些就是劉長發調查瀟瀟和她丈夫的結果。
王金漢聽了劉長發的匯報,用氣體打火機點了支鷹城牌香菸,深深地吸了兩口。然後慢慢從鼻孔裡散出了煙兒。他說:「這個案子裡瀟瀟是個關鍵人物。你想想,取款車不是被劫持的,而是先停下來,之後被人取走了56萬元。3月30日那天上午下著小雨,我問了萬成河和瀟瀟,他們不約而同地說車窗是關著的。那麼,劫匪正好路過此地?他們能看到車裡的錢嗎?即便是劫匪盯住了這輛車,他們能確定萬成河和瀟瀟會喝了帶有安眠藥的水睡在車裡等他們拿錢?我感覺萬成河與瀟瀟之間不像是一般工作關係,他兩個人肯定有什麼瞞著我們。」他想了一下站起身說:「長發。你休息吧。我去見見萬成河。」劉長發說:「萬成河回家了,今天上午出的院。」王金漢問:「你知道他家嗎?」劉長發說:「他住在他們公司對面的家屬樓裡。」王金漢說:「好的,到那兒我一問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王金漢找到了萬成河家。萬成河請王金漢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王金漢說:「我還想了解一些情況。請你如實告訴我。你和瀟瀟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竟那麼相信她,讓她上了你去取款的車。」萬成河自顧自地點了支煙,猛吸了兩口,抬眼看了眼王金漢,說:「公司是有規定。除了保安不許任何人上我去取款的車。但是瀟瀟不一樣,我無法拒絕她。」王金漢也點了一支煙,斜視著萬成河,問:「她怎麼個不一樣?」萬成河支支吾吾地說:「她說她老公像個木頭人,她精神上很痛苦,我倆就、就好上了。所以,她要跟我去取款,我連想都沒想就同意了。事後我越想越對她起疑心,我真懷疑是她在礦泉水瓶裡放了安眠藥,因為礦泉水瓶是她先擰開的。」王金漢問:「那你估計她會和誰勾結幹出此事呢?」萬成河怔了一下,說:「這。這我還真不好說。」
屋裡出現一陣沉寂。王金漢便聯想到瀟瀟曾對他說。是萬成河先擰開水瓶先喝的水。兩個人都說是對方先擰開的礦泉水瓶,這顯然有一人說了假話。因為只有先擰開礦泉水瓶蓋的人才可能放進安眠藥。這兩個人究竟是誰在撒謊?一般來說,萬成河取款是他的職責,瀟瀟跟萬成河去取款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順。但也不能完全根據常識下結論,尤其是破案。
王金漢尋思著問萬成河:「你和瀟瀟好了多長時間?」萬成河想了想說:「大半年了。」王金漢問:「這大半年裡,你給過她多少錢?或送給她價值多少錢的禮物?」萬成河不假思索地說:「最多在外面請她吃過幾頓飯,其他的我連一分錢或值錢的東西都沒有給過她。她跟我好不是為了錢。」王金漢話鋒一轉:「如果瀟瀟對我說那瓶礦泉水的瓶蓋是你先擰開的,你會怎麼想?」萬成河一怔:「她真對你這麼說?」王金漢凝視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萬成河顯然來了情緒:「她說謊話!我從銀行回到車裡時,明明見她先喝了幾口礦泉水,然後遞給我,怎麼能說是我先打開的礦泉水瓶?她是做賊心虛。」王金漢問:「這瓶水在你車裡放了多長時間?」萬成河說:「去銀行取款的前一天上午,當時我買了兩瓶,當天喝完了一瓶。」王金漢問:「餘下的那瓶水離開過你的車沒有?」萬成河說:「沒有。也沒人上過我的車。那是董事長的車。一般人不能坐。」他又想起什麼:「王局長,瀟瀟敢對你說謊。證明這次現金被劫很可能和她有關。不然。她用不著撒謊。」他顯出有些氣鼓鼓的樣子。
五、雙雙被炒魷魚
岔路口出事後不到10天。司機萬成河和瀟瀟同時被炒了魷魚。兩個人接到通知後,不約而同地來到公司,在公司門口遇上了。
萬成河憤憤不平地說:「還沒弄清是誰劫的錢,就把咱倆給開除了。」瀟瀟雙眼紅紅地說:「成河,是我連累了你。」萬成河說:「你別這麼說,說不定你不在車上劫匪還殺了我哪。」瀟瀟說:「我們是喝了含有安眠藥的礦泉水後才出事的,我想問問,那藥是不是你放的,想讓我喝昏迷過去,你好藉機非禮我。」萬成河瞪她一眼:「你又不是不同意,我何苦讓你先昏迷呢?我還想問你那藥是不是你放水裡的,等我昏迷了,你好把錢轉給你的同夥?」瀟瀟「啪」地打了萬成河一個耳光:「放屁!別忘了咱倆都昏迷了。」萬成河用手捂著發熱的面頰,說:「我喝得多,你喝得少,你是有意少喝一點兒,好裝裝樣子。」瀟瀟剜了他一眼:「我當時不太渴,要是渴得很,我喝得肯定比你多。」萬成河點了支香菸吸了兩口,雙眼望著遠處,自言自語地說:「要說也怪。這安眠藥到底是誰放進礦泉水裡的呢?那瓶水在我們打開前可是密封的呀,水瓶是你先擰開的,是密封的吧?」瀟瀟說:「我咋記得,是你先擰開的,你喝了小半瓶,我才接著喝的。」萬成河一拍後腦勺,說:「我也說不清了,反正那瓶水是第一次打開。」瀟瀟問:「那瓶水放在你車上幾天了?」萬成河說:「取款前一天我才買的。」瀟瀟擰緊了雙眉:「你好好想想,都有誰上過你的車?」萬成河說:「除了蘆總,誰敢坐這寶馬呢?」瀟瀟說:「走,到公安局找王局長,把我們知道的情況跟他說說,看對破案有沒有用。這案不破,咱倆得背一輩子的黑鍋。」萬成河想想,伸手攔了輛的士。
六、礦泉水瓶上的針眼
王金漢在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來回踱著步子,偶爾看一眼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從案發現場拿來的礦泉水瓶。他剛才送走了萬成河和瀟瀟後,就讓法醫把水瓶送到了他這裡。他問法醫犯罪嫌疑人往水裡放了多少安眠藥,法醫告訴他,根據濃度,最少有三四十片安眠藥,根據藥的溶解情況,這藥應是案發前一天放進瓶裡的。王金漢冷不丁想起了什麼,他停止踱步,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仔細端詳著瓶子。他在想,如果不擰開瓶蓋,怎樣才能把藥放進去呢?他用手輕輕撕開瓶上的塑料標貼,眯著眼觀察。發現瓶身上有個針眼大的與瓶身顏色不同的小白點兒。他拿起電話,叫來了法醫。法醫取下那個小白點兒,化驗後認定是一種速幹的萬能膠。
王金漢對法醫說:「很明顯,嫌疑人就是用針頭把安眠藥化成水打進瓶裡的,然後又用膠封嚴。再貼上標貼,把針眼兒蓋上了。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搶劫。」
法醫走後,王金漢拿起桌上的電話,把刑警劉長發和朱南燕叫到了辦公室。他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他倆,讓他倆去查證幾件事。
七、公安局裡的對質
王金漢聽了劉長發和朱南燕匯報這三天裡的調查結果。立刻派劉長髮帶幾名刑警把大發印染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蘆大發「請」到自己的辦公室。
蘆大發一見王金漢便問:「王局長找我有事兒?」王金漢說:「你先坐下。」他用下巴朝沙發抬了一下。蘆大發神情有點恍惚不肯坐。劉長發按下了蘆大發的肩膀。讓他坐在王金漢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蘆大發環顧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的礦泉水瓶上。王金漢問:「蘆大發,看來你對這個礦泉水瓶很感興趣嘛。」蘆大發有點緊張地說:「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王金漢給劉長發使個眼色。劉長發把另一路人馬帶來的嫌疑人馬有為帶了進來。蘆大發見了馬有為,有點慌了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金漢嚴厲地問馬有為:「你老實說,是誰讓你買的聖水牌萬能膠和安眠藥?」馬有為轉過頭,指了一下蘆大發說:「是蘆總讓我買的。」王金漢扭過臉問蘆大發:「你讓他買萬能膠和安眠藥幹什麼用?」蘆大發支支吾吾地說:「萬能膠是辦公用的,安眠藥是我睡不著覺時吃的。」劉長發說:「王局長,根據你的指示。我們檢查了蘆大發的辦公室和相連的臥室,在他的床頭櫃裡找到了小半瓶安眠藥。」王金漢問蘆大發:「這安眠藥剛買幾天。你就吃了大半瓶?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些安眠藥弄哪兒去了?」蘆大發戰戰兢兢地說:「我吃藥時不小心把瓶子弄翻了,掉到地上的藥我弄到衛生間給衝、衝了。」王金漢的目光又落在了馬有為身上:「馬有為,你在大石橋醫藥門市部買的注射器呢?」馬有為偷窺了一眼蘆大發:「給蘆總了。」王金漢問蘆大發:「注射器呢?」蘆大發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劉長發說:「王局長。我們從蘆大發床頭櫃抽屜裡還找到一個用過的注射器。剛才交給了法醫。」王金漢拿起電話,撥通了法醫室:「剛才送去的注射器化驗過沒有?」法醫說:「正準備給你送去化驗報告,注射器裡含有安眠藥成分。」王金漢微微點頭,對蘆大發說:「注射器裡含安眠藥成分,你怎麼解釋?」蘆大發想說什麼,又長嘆了一口氣。王金漢說:「在注射器上發現的兩枚指紋也是你蘆總的,還不說實話?把你設計的搶劫案抖落出來吧。」蘆大發看混不過這一關了,癱軟在了沙發上。
八、蘆大發說出實情
鷹城市公安局第3審訊室裡。蘆大發在王金漢威嚴的目光逼視下交代了他作案動機:「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事情是這樣的:萬成河是我姨的親兒子,我媽和我姨只有姐妹倆。我媽和我姨非把萬成河安排到公司裡工作不可。萬成河只上過幾天小學,什麼都不會。就喜歡開車,他要求給我當司機,我不得不答應。可這小子盯上了我的情人劉香兒,劉香兒也對他有點意思,兩個人眉來眼去很讓我生氣。我當面對萬成河說過,不讓他打劉香兒的主意,他當面答應,背後照樣在半路截劉香兒。我想開除他,又怕惹我媽生氣,於是我就想了辦法,在礦泉水瓶裡注射了安眠藥,在他為公司取工資的那天早晨,我用注過藥的礦泉水瓶把車裡的礦泉水瓶換了一下。我知道萬成河每天都要喝一兩瓶礦泉水。尤其是外出他一般都喝礦泉水。我就安排他上午9點半去銀行。我沒想到他還帶著瀟瀟一起去取款,當時我還擔心瀟瀟先喝水後睡著了,萬成河發現問題就不會再喝瓶裡的水了。我開著另一輛車一直跟他們去銀行。直到萬成河領了款開著車來到岔路口停了車。我開著車從萬成河的車邊慢慢開過去,見萬成河和瀟瀟都睡在車裡,我當時想真是天助我也。我在岔路口前面把車調了個頭。然後開車到萬成河的車前,從容地把裝工資的黑皮包提了出來。全過程就是這樣,我的目的是想為開除萬成河找個藉口,誰知……唉!」
王金漢輕蔑地一笑,說:「你是自己給自己設了個套呀!」說罷,走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