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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琅琊榜的無限流小說(飲中八仙風雲錄第三十八章)

2023-06-10 07: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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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琅琊榜的無限流小說

《飲中八仙風雲錄》第三十八章 重傷之由

——作者:寒冰劍

李白好生奇怪,正要出言詰問,只見二僧當中那身材較瘦的僧人,已對李白作了一揖,口氣生硬的說道:「施主且住,小廟今日有事不便接待香客,還請施主見諒一二!」

李白這才發覺,今日天王廟的情形似是有些不對:既看不到一個香客進入廟裡,也看不到一個香客從大門出來!李白心內暗暗詫異,不禁說道:「敢問大師,這卻是何故?」然而攔在身前的兩名僧人對李白之話竟恍若未聞,只是雙手合十,自顧垂首閉目,對他完全不予理睬。

李白頗感無奈,只得把希望寄在蘇晉身上,當下說道:「兩位大師在上,在下受報恩寺一位朋友之託,乃是特地給蘇晉大師送禮物而來。不知兩位大師能否幫在下一個忙?勞煩通報蘇晉大師一聲,便說李白來訪!」

一聽李白此話,身材稍胖的僧人突然睜開雙眼,上下打量了李白兩眼後,居然用溫和的口氣問道:「難道施主便是名噪長安城的李白李學士?」李白點點頭說道:「不敢,正是區區在下。」兩名僧人聞言迅速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遲疑頃刻,胖僧人方才與瘦僧人輕聲嘀咕起來。須臾,胖僧人終於對李白說道:「李檀越請在此稍候,小僧這便進去為你通報。」

胖僧人言罷轉身快步向裡間走去,少頃,胖僧人便匆匆而回,但神態卻已變得頗為恭敬,只見他雙掌合十對李白說道:「蘇大師有請李檀越,請李檀越這就隨小僧而來!」李白衝他點點頭道:「有勞大師了。」當下邁步進了大門,跟著胖僧人向內殿走去。

那胖僧人腳步頗快,帶著李白迅速穿過殿堂,天井,到了後殿。胖僧人在一間禪房外停下了腳步,抬手敲了敲房門,輕聲叫道:「蘇晉大師,李檀越已至!」禪房裡當即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李學士請進來罷。」

李白聽得出來,禪房裡確實是蘇晉說話之聲音,然而李白卻禁不住暗暗詫異。因為李白髮現,蘇晉說話之聲頗有些古怪,與那日為他測字時明顯大有區別。李白感覺此刻從禪房裡傳出來的話語聲沙啞無力,明顯中氣不足。李白心中明白,惟有身受極重內傷,說話方會是如此情形。忖及此處李白心中格登一震:「難道蘇晉竟然身受內傷?」

此時那胖僧人已推開禪房房門,並雙手合十向李白作了個「請進」的示意。李白對胖僧人欠了欠身,便步入禪房內。李白一步入禪房內,胖僧人便從外面將門掩上,隨後守在禪房外。

一進禪房,李白鼻端便聞到一股頗重的血腥氣與草藥味。至此李白已無懷疑:「蘇晉不但有傷在身,而且傷得還不輕。」果不其然,李白抬眼向房裡看去時,當即見到蘇晉正躺在床上,不但面色慘白得毫無血色,僧袍上還染著斑斑血跡。

李白不免大吃一驚,當即快步行至蘇晉床邊,失聲叫道:「蘇大師,怎會弄至如此地步?」雖然蘇晉看起來顯得毫無生氣,但是一見到李白走近,仍然掙扎著抬起頭來,微笑著向李白輕輕點了點頭。

「大師身上有傷,不可輕動!」李白立於床邊,見蘇晉欲掙扎著抬起上身,連忙出言阻止,隨後俯下身關切的問道:「大師怎會傷得如此嚴重?敢問是被何人所傷?」

然而蘇晉卻未直接回答李白之話,而是笑著問道:「李學士,不知張旭讓你帶何物給貧僧?不會是一壇美酒罷?」原來先前那胖僧人替李白進來通報時,蘇晉從「報恩寺」三字,便已猜到李白定然是受了張旭之託。

李白聞言不禁暗暗乍舌,這位蘇大師「酒和尚」之稱,當真並非浪得虛名。如此重傷之下,居然仍是只惦記著美酒。李白忙取出張旭已然裝裱好的那幅草書捲軸,含笑呈給蘇晉道:「蘇大師,此物雖非美酒,卻也相差不大!蓋因張兄有言:大師可用此物換取美酒!」蘇晉聞言笑道:「張旭若真有此語,那必是李檀越將貧僧在此測字之事,告訴了張旭。」李白亦笑道:「大師何以知之?」

蘇晉淡淡笑道:「李檀越有所不知,那張旭乃謙謙君子,品行操守都極為高潔。若他知道貧僧在此測字,則必為當日受美酒之贈而內疚於心。內疚之下張旭定思回贈,不過貧僧卻知他素來囊中羞澀,料想身無長物。如今張旭既託李學士帶來此捲軸,貧僧忖度那定是聽了李學士所言後,張旭遂以自身所長之技揮毫相贈。所以張旭託李學士帶來此捲軸時,方會讓李學士轉告貧僧:可用此捲軸換酒!不知貧僧可有說錯?」

李白欽佩之極,說道:「大師心智超群,料事如神,令李白好生佩服!」當下李白將捲軸打開,在牆壁上掛了起來。捲軸上所書之內容,正是李白與張旭在報恩寺初識之日,一手持杯一手提筆,一氣呵成以草書寫下的《鵲踏枝》:

「誰道閒情拋擲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裡朱顏瘦。

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

蘇晉輕聲誦讀,將捲軸上之字念了一遍後,忍不住失笑道:「這張旭也真夠用心良苦,看捲軸上這詩詞內容,好似竟有些擔心貧僧捨不得拿去換酒之意。故而特地寫了一首關乎風月情愛之詞,須知此字帖若是示於人前,他人必會笑話貧僧六根不淨,心存男女情愛之念。讓貧僧即便是有心留作紀念,亦不便留藏!噫,這張旭風趣幽默之一面,確實讓人忍俊不住。」或許是蘇晉笑得過於厲害,以致牽動了傷處,竟有些輕咳起來。

其實李白也正自暗笑,張旭送這樣一幅字給蘇晉,其用意不言自明。縱使蘇晉對此字帖再愛不釋手,也不便自己留藏,只能拿去換酒。須知一個大和尚,若收藏著一張內容關於風月情愛的草書字帖,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不論那上面的字寫得如何飄若浮雲,矯若驚龍,對一個和尚而言卻總是不倫不類,有傷大雅的了。

李白正在暗笑張旭用心良苦,忽見蘇晉眉頭一皺,以手撫胸輕咳起來。李白忙趨前幾步,伸手搭上蘇晉的脈門。這一搭,李白臉上不由得瞬間變色。原來李白這一搭上蘇晉脈門,當即發現蘇晉不但脈象極為散亂,而且真氣還無法收攏,竟猶如脫韁之野馬一般在他體內四處亂竄。李白心中明白,蘇晉乃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已無法自行將真氣聚攏。

李白一察知蘇晉之傷勢,不由得既驚且詫,同時心中暗凜:「蘇晉乃是一佛門中人,卻不知因何事與人結下深仇大恨,讓對方擊成如此重傷?」蘇晉察言觀色,看出李白心內不乏疑惑,當下淡淡一笑說道:「李檀越,貧僧可真不走運,不但背心被人用重手拍了一掌,肋下還被劍氣所傷……咳、咳,那一劍的劍氣好生厲害,相府楊國忠的手下,怎會有此等使劍的絕頂高手?」

李白聞言心中格登一震,忙問道:「聽大師所言,身上此傷竟是被相府中高手所創,不知大師受此重傷卻是何時發生之事?」蘇晉又咳了兩下,才喘息著道:「昨夜三更時分,在西長安街驛館……」李白聞言卻暗自一驚:「西長安街驛館?安祿山進京之後,不是一直住在那裡麼?」李白心內感覺事有蹊蹺,因為他一清二楚,相府裡的第一高手自然是畢乘雲,然而昨天晚上,畢乘雲與自己尚在報恩寺。直至午後,畢乘雲與自己方護著楊柳青回到相府。那以劍氣傷了蘇晉的人,怎可能是畢乘雲?然而蘇晉卻又明明說,自己乃是傷於相府高手之下,這卻是怎麼回事?

李白凝視著蘇晉說道:「大師,你若信得過在下,不妨將昨夜受傷之經過,一一告訴在下。」蘇晉微微一笑道:「既然張旭都能夠對李檀越深信不疑,貧僧又有何理由對李檀越不放心?」李白兩手一拱道:「多謝大師信任,在下洗耳恭聽。」

蘇晉目視李白緩緩說道:「對李學士實不相瞞,昨夜貧僧本是要去驛館刺殺安祿山。然而沒想到安祿山不但早有防備,還在驛館埋伏下不少高手。昨晚貧僧可說是一進驛館當即被發現,隨後貧僧當即被兩名高手截住。貧僧與那兩人交上手後,旋即發現其中一人用的竟然是『大手印』的武功。貧僧知道這『大手印』乃是西藏密宗獨門武功,這十多年來以『大手印』享譽江湖的高手,可說只有一人。此人便是行蹤飄忽不定,在江湖上被稱為『酒舌神』的範陽浪子焦遂!」

一聽到蘇晉說出「焦遂」之名,李白情不自禁在口中叫了出來:「啊!原來是他!」蘇晉見狀,遂抬眼望著李白問道:「李檀越難道認識焦遂其人?」李白搖了搖頭道:「在下其實不識焦遂,不過是僅聞其名罷了。蘇大師,在下聽說這焦遂不但武功高明之至,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更是不得了,堪稱巧舌如簧。頗有江湖傳言,說焦遂那張嘴簡直能把樹上之鳥哄下來,能把棺材中之死人哄得開口說活。這酒舌神名聲之大,當真是非同凡響。」

蘇晉淡淡一笑道:「不瞞李學士,貧僧亦曾聽到人說起過焦遂其人其事,聽人說那焦遂能言善辯,一條三寸不爛之舌簡直有如酈生再世,陸賈復生。」蘇晉停下話語稍作歇息才又說道:「李學士,貧僧頗覺奇怪,須知那焦遂雖系範陽人,卻一向是四海為家,素來行蹤不定。如今卻不知是何緣故,竟然投至範陽節度使安祿山麾下?」

李白沉吟道:「大師之意乃是說,那蘇晉本不該出現在安祿山落腳之處?」蘇晉點點頭苦笑道:「以焦遂之武功、名望,確實是不應該與範陽節度使安祿山混跡在一處。貧僧如何也想不到,昨天夜裡去西長安街驛館刺殺安祿山之際,竟會與這位馳名江湖的酒舌神交上了手。結果貧僧不但意外傷在他手底之下,還差點因此去了西天參拜我佛如來!」雖然蘇晉說到後面時語氣不乏詼諧,但李白聽到他說乃是傷在焦遂手下之時,仍是頗感驚異,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蘇晉稍稍歇息後又開口繼續說道:「李學士,說起昨夜貧僧受傷之經過情形,實是驚險之至。貧僧以為此處乃是京城,安祿山或許不會有所防範。誰知貧僧一潛入西長安街驛館,便被焦遂與安祿山的另一名下屬發覺。焦遂與那名下屬當即截住貧僧交上了手。貧僧與他二人交上手後不久,便從對方所施展的『大手印』,認出其中一人竟是酒舌神焦遂,貧僧心下立馬便知,今夜刺殺安祿山之願已然難遂,心中當即盟生退意,尋思他日再尋機會刺殺安祿山罷了。誰知道當時之形勢竟是絲毫不容樂觀,貧僧心中退意剛萌,耳中卻已聽到身後竟又有四五人急馳而來。貧僧不敢遲疑,心知只要再多呆得一會,自己勢必便要四面被圍,脫身無望。情急之下當即向焦遂發出一顆五芒珠,再乘焦遂閃避之機,猛地一掌擊向他同伴。然後趁著焦遂閃避五芒珠,焦遂之同伴出掌招架貧僧那大力一擊之大好機會,猛地將身形斜斜一掠,意圖就此飛身而走。」

李白聽得此處,禁不住開口問道:「難道憑大師之身手,最後都竟然無法全身而退?」蘇晉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李學士有所不知,雖然貧僧退得快,卻不料剛在身後出現的那四、五人亦絲毫不慢。眨眼之間竟已有兩人持劍奔至貧僧身後。貧僧情急之下也不細辨來人,當即轉過身猛然兩掌擊出。只是貧僧當時好不奇怪,在身後出現的那四、五人不知何故,居然人人俱以黑巾蒙面。貧僧那兩掌一發出,首當其衝之兩個蒙面人似是識得厲害,其中一人連忙將身一閃,向旁避開了掌力。但是另一個蒙面人卻不躲不退,不但一手接下貧僧掌力,居然還出手向貧僧還了一劍。那人一出手,貧僧當即大吃一驚……」李白禁不住脫口道:「卻是為何?」同時心內暗暗詫異:「怎的安祿山下屬中,竟有這許多絕頂高手?」

蘇晉目視李白說道:「李學士有所不知,那蒙面人出劍之時竟帶著風雷之聲!貧僧心中不免大為吃驚,只因貧僧知道,當世之中惟有前輩女俠紅拂女的風雷劍法,出劍之時方會帶著風雷之聲。此蒙面人出劍之時亦挾帶風雷之聲,難道竟是紅拂女前輩的弟子門人?貧僧如此一忖,心下頓時更為著忙。李學士試思,當時貧僧已身處險境,而圍攻之強敵當中,居然有紅拂女前輩之弟子門人!怎不令貧僧心下緊張?這一來貧僧自是退意更熾。」

蘇晉這番話一說出口,李白不禁大為聳容。因為李白知道,當世除了公孫大娘之外,還有誰人會使風雷劍法?難道當晚圍攻蘇晉之人中,竟有公孫大娘在內?然而這怎麼可能?李白心內大為驚愕,頗想立刻出言問個究竟。但是轉念一思,此事或許另有他由亦不一定?如此一思,李白便硬生生忍住沒有開口。

只聽蘇晉繼續說道:「眼見那蒙面人一劍向貧僧刺來,劍風中隱然有風雷之聲,實是迅猛之極。貧僧心知不能硬攖

其鋒,腳下連忙在地上一點,身形急速後退,意欲避開這迅猛無比之一劍。卻不料貧僧情急之下,竟忘記了身後尚焦遂與他之同伴。貧僧這一後退,後背頓時門戶大開。那酒舌神焦遂是個何等機敏之人?怎肯放過這大好機會?當即猱身而上,以『大手印』掌法一掌拍向貧僧後背……」

李白聽蘇晉說到此處,不禁暗暗為蘇晉所處之險境擔心,只聽蘇晉繼續說道:「焦遂一掌拍向貧僧後背時,那向貧僧攻出一劍之蒙面人正轉臉對同伴說道:『相爺料得不錯,安祿山果然早有防備……』那蒙面人話至此處,驀地見到焦遂正一掌拍向貧僧後背,那蒙面人頓時一呆,迅疾手底下一緩,意欲將刺向貧僧之長劍攻勢止住。同時對身邊之同伴道:『咱們選錯人動手了,此人是友非敵!』貧僧一聽那蒙面人此話,當即知道自己亦弄錯了對象。這拔蒙面人原來並非安祿山手下,與貧僧一樣皆以黑巾蒙面,敢情也是來找安祿山麻煩之人。當時無暇多想,不過如今憶起那蒙面人當時口中提到了『相爺』二字,由此不難知之,那夥後面出現之蒙面人,自然是當今宰相楊國忠之下屬下!」

雖然蘇晉得出結論,認為那夥蒙面人乃是楊國忠之下屬,然而李白心中卻隱隱覺得似是有何處不對,頗想提出心中疑問與蘇晉談論一番。只不過眼下蘇晉正在述說當中,若是貿然出言打斷他口中話語,實是對蘇晉頗有不敬,當下便忍著沒有開口。只聽蘇晉繼續說道:「李學士,那向貧僧出劍之蒙面人,雖然有心將刺向貧僧之劍勢止住。奈何他手中長劍先前卻是全力攻出,此刻欲完全回收劍勢,竟是難以成行。那蒙面人自是只得在暗中消除長劍之勁,盡力將長劍的攻擊之勢減弱。饒是如此,那挾著風雷之聲、刺向貧僧的一劍,仍是帶著五分去勢。李學士你不知道當時貧僧形勢之危急,實可說是前後受敵。貧僧躲劍則中掌,閃掌則中劍,無論如何都難逃脫二者必傷其一之命運!當時貧僧已無暇思量,只得狠心咬牙運勁於背,一面後退之勢不減,以避免前胸被那蒙面人之長劍洞穿。如此一來,貧僧後背便硬生生受了焦遂一掌『大手印』之擊。而身前那支長劍雖也堪堪避過,不過卻未曾想那蒙面人出劍之際已將真力貫於劍上,那支劍居然帶著劍氣。如此一來貧僧雖然避過了長劍,但那長劍所帶之劍氣卻在貧僧肋下一划而過。貧僧當時只覺得肋下一涼,當即受創!」

蘇晉言至此處稍稍停頓了一會,讓呼吸順暢些後方望著李白苦笑道:「李學士你定然想不到,酒舌神焦遂那一掌『大手印』扎紮實實擊在貧僧後背,簡直將貧僧擊得五臟移位!貧僧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喉嚨立時一甜,一大口鮮血當即噴了出來。而且貧僧本是抽身後退,然而被焦遂那一掌『大手印』擊在背上後,後退之方向立馬一變,整個人頓時變成飄向前方。由此可見,焦遂那一掌『大手印』之力道,該是大得何等驚人?而整個人變得飄向前方後,瞬間貧僧便又變成了向那蒙面人長劍劍尖撞去之勢。幸虧那蒙面人此刻劍勢已盡,又應變神速,便在貧僧身體將欲撞上他長劍劍尖之一剎那,驀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旁一避。那蒙面人讓過貧僧之後,當即率著同伴與焦遂一方之人交上了手。貧僧傷勢不輕,自是不敢再作分毫耽擱,當即藉此機會飛身而走……咳咳……」蘇晉或許是一下子說話過多,話至此處又咳了起來。

李白忙勸道:「大師且休再言語,暫且歇息一會先!」蘇晉說了這麼一長串話語,竟也感覺有些難以支撐,當下便依言閉口,閉上了雙目養神。此時此刻李白已然心中雪亮:昨晚在西長安驛館用劍氣傷了蘇晉的蒙面人,毫無疑問便是公孫大娘。而與她一起的其他幾名蒙面人,當然是左天王等岐王府的其他高手。

李白已然猜到,公孫大娘等岐王府的高手夜闖驛館,一定是岐王經過深思熟慮的計劃。企圖通過假冒楊國忠下屬刺殺安祿山之事,達到嫁禍楊國忠之目的。而岐王之所以要如此作,不外乎是為了挑起安祿山對楊國忠之仇恨。從而達到讓範陽、相府兩方徹底翻臉成仇,永無聯手可能之目的!

岐王府這招嫁禍之計好厲害,只要安祿山認定是楊國忠派人行刺自己,那麼必定會對楊國忠懷恨在心、伺機報復。而只要範陽、相府這雙方勢力一結下仇怨,岐王便無須再擔心範陽和相府結成聯盟。甚至還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人之利。

此時李白不由得暗暗佩服畢乘雲,岐王府的這一著嫁禍之計,其實早在畢乘雲預料之中!畢乘雲對楊國忠分析得絲毫沒錯,岐王府果然會採行動取措施,來阻礙相府與範陽聯手。李白心裡明白,昨晚公孫大娘和左天王夜闖驛館,其意倒不在刺殺安祿山,而是一心要嫁禍給楊國忠。只不過卻陰差陽錯,恰恰撞到蘇晉正去剌殺安祿山。這一來可說是假戲變成了真做,岐王府欲嫁禍相府之目的,毫無疑問已達到無疑。而蘇晉當時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然而因為公孫大娘等人的意外出現,一場令人遺憾的誤會就此發生。蘇晉身受重傷之原因,岐王府之人固然難辭其咎,而蘇晉當真亦可以說是佛祖不佑,自己倒黴透頂。

面對重傷臥床的蘇晉,李白心中頗不是滋味。要知道昨夜因為誤會導致蘇晉受傷的蒙面人,其實並非是相府之人。然而李白卻又不能將真相對蘇晉如實相告,因為蘇晉受傷如此之重,且肋下之傷又是由公孫大娘造成,如此一來李白自是不免心裡懷疚。

蘇晉閉目養了一會兒神,睜開眼見李白仍立於床邊,便淡淡一笑道:「檀越不必過於介懷,貧僧之傷諒無大礙,將養幾日便可無事。」李白見蘇晉臉色蒼白,知他定已失血過多,當下說道:「大師身上之傷非同小可,不養上百日恐難以復原。在下既與大師有緣,自當在尋醫問藥一事稍盡綿薄。望大師安心養傷,勿有他念,醫藥之事便由在下一力承擔,但望大師貴體能夠早日康復。」蘇晉也不推辭,又是淡淡一笑道:「如此偏勞李檀越了。」

李白笑道:「大師何必客氣?助人乃快樂之本,大師傷得如此之重,就算素昧平生都該盡力而援,何況大師與在下本就相識?用佛家之語說,即是在下與大師有緣。在下與大師既是有緣,又豈能袖手而觀?」李白停下話語後,蘇晉忽然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檀越為何不問問貧僧,昨晚為何要去刺殺安祿山?」

李白坦然道:「昨晚之事大師若方便說,就算在下不問,大師亦會如實相告!若大師不方便說,那時在下卻又問了出來,那時大師豈非左右為難?既然如此,在下又何必多此一問?沒的讓彼此難堪!蘇晉嘆息道:「檀越心胸超凡脫俗,能設身處地為他人考慮以避尷尬,當真難得。得檀越為友者,真乃三生有幸!」

李白輕笑道:「大師言重了,在下乃一庸碌凡人,可說是德薄才寡,何值大師如此抬舉?大師繆贊太過,在下頗感不勝汗顏。」蘇晉沉默頃刻後,方凝望著李白說道:「對李檀越實不相瞞,貧僧原先並非僧人,實乃半路出家!」李白忍不住道:「原來如此,無怪大師之法號不像法號。」

蘇晉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貧僧生於懸壺濟世之家,先父乃是洛陽小有名氣的大夫。早在二十年前,洛陽城的回春堂可謂家喻戶曉。貧僧是家中獨子,自幼年起便開始隨先父學醫。那時候貧僧一家人的生活雖然平淡,卻清靜安然,日子過得好生快活。」

「只不過,這種平靜安逸的快活日子,卻隨著安祿山的出現而消失了。當時,那安祿山背上不知為何生了一個皰瘡,雖四處求醫問藥,卻皆無濟於事。大半年間,至少有幾十位各地名醫被請到了範陽。針對安祿山背上皰瘡,那些名醫可說使出了渾身解數。內服外敷,針灸拔罐,各種醫治方法莫不用盡,然而病情毫無起色。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安祿山一怒之下,便殺了請去為自己醫治的三十二位大夫!

「亦是在此時,有人向安祿山推薦了貧僧的先父,安祿山便派人到洛陽來請先父去範陽。先父對安祿山背上的皰瘡早有耳聞,雖然亦知道此去範陽吉兇難測,但他對醫治安祿山的皰瘡已胸有成竹,所以還是帶著貧僧去了範陽。在範陽,先父替安祿山作了切開皰瘡之術,洗盡瘡膿,敷以對症之藥,再內服解毒消炎藥物佐以治療。安祿山在先父的醫治下,不到十日背上皰瘡便已消退,只需再靜養十日,便可完全痊癒!

「安祿山能夠下床後,對先父很是熱情。或許是擔心日後皰瘡重發時無人醫治,安祿山遂邀請先父留在範陽。但先父以洛陽家中有妻女為由,對安祿山之邀婉然謝絕了。當時貧僧家中除了母親外,尚有一位十五歲的妹妹。雖然安祿山再三挽留,但先父堅執洛陽有家有妻子女兒需要照顧,意志堅定不移。安祿山忽然冒出一句:如果先生沒有家人為念,是否便可以留在範陽?先父當時沒想到安賊之話有弦外之音,一愣之後隨即答道:如果無妻女牽掛,在下倒可考慮將軍之議!安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不再提起挽留之事。

「十天之後,安賊背上之患已完全痊癒,先父遂帶著我辭別安賊,意欲返回洛陽。安賊居然一句挽留之話都沒有再提,只是讓人拿出百兩黃金作為診金相謝先父。先父堅決不受,說十兩已足夠。安賊也不勉強,於是先父拿了十兩黃金,與貧僧一起啟程返回洛陽……」蘇晉說到此處聲音開始變調,眼睛亦漸漸發紅,閃動著一縷悲憤和仇恨之光芒。

李白一見到蘇晉如此模樣,當即便猜到他父子倆返回洛陽後,家裡必定已發生了悲慘變故,而且這變故還必定與安祿山有關。果不其然,只聽蘇晉說道:「先父與貧僧急匆匆回到洛陽家裡,眼前之景卻令貧僧父子倆雙雙目瞪口呆。回春堂竟已蕩然無存,變成了一片焦土瓦礫。貧僧父子倆見到之回春堂,竟然是火災後的慘狀。聽到左鄰右舍之訴說,才知道三日前夜裡貧僧家中突然起火,貧僧之母親和妹妹沒能逃出,雙雙遭難。幸虧鄰舍人家發現得早,眾人拼命滅火,才沒有殃及左鄰右舍。先父不勝悲哀,卻疑惑不已,須知貧僧母親乃細心謹慎之人,平素對火燭之物極為留意,家裡怎會無端端發生火災?當即查驗貧僧母親和妹妹遺體,這一查驗,不由得有如五雷轟頂!

「母親和妹妹身上雖無創口,然而倆人的胸骨卻已碎成無數截,由此可見,貧僧母親與妹妹二人,顯然俱都中了武功高明之人的掌力。再看口鼻之中毫無灰燼,那自是先遭殺害再放的火。先父悲慟之極,不明白自己一生善良,而且一世行醫與人無爭,回春堂在洛陽城口碑甚佳,可以說絕無仇家,一家人如何會遭人暗害?

「貧僧那時已有二十歲,見親人遇難,雖也悲痛欲絕,卻不失冷靜。見先父傷痛得失魂落魄,便提醒先父:莫非與拒不接受範陽之邀有關?貧僧一句話當即點醒先父,除了安祿山,更有何人會作此喪盡天量之事?先父懊悔不迭,想不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卻害得妻子女兒死於非命,家業亦付之一炬!

「李學士你定然想不到,就在先父咬牙切齒之時,那安賊居然派人持函來請,函中說得露骨之極:先生既已了無牽掛,何不速往範陽?以踐自己先前所言!先父心中雪亮,自己前腳剛到家,範陽的請函後腳便到,而且函中之言似乎對貧僧家中厄難未卜先知!這喪心病狂之舉,不是安祿山這賊子所為尚更有何人?」蘇晉說到此處之際,已然悽淚盈眶,恨得咬牙切齒。

李白見到蘇晉此狀,心內大為同情,同時亦暗想:「自己所料果然不錯,蘇晉家中之變果然與安祿山有關!」

蘇晉繼續說道:「先父悲痛過後,逐漸鎮定下來,已暗起為妻女復仇之念。當即對貧僧道:為父此去範陽,捨身為你母親妹妹報仇,必然有去無還!你速速遠走他鄉,勿以為父為念。當時貧僧欲一同前往,先父怒道:『你若不走,為父便先死在你面前!』貧僧無奈,只得灑淚拜別先父,獨身出走洛陽。

「先父當即即隨安賊之信使前往範陽,一個月後,貧僧終是放心不下,便偷偷潛入範陽,欲探聽先父消息。然而貧僧一到範陽才知,先父已於貧僧到範陽五日前被安賊殺害!」蘇晉說至此處,已然淚流滿面。李白雖然大為聳容,卻不敢出言勸慰,生怕更勾起蘇晉之痛傷。

只聽蘇晉繼續說道:「原來先父意欲在安賊飲食之中下毒,便買通安賊之專用廚子。誰知下毒那日,安賊與一愛妾共同用餐。那愛妾在餐桌上突然撒起嬌來,要安賊餵她。安賊對那愛妾向來百依百順,便用筷勺餵那愛妾。那愛妾才吃得幾口,忽然臉色發黑,一頭栽在餐桌上。安賊卻因此逃過一劫,廚子當即被安賊拿問,嚴刑拷打之下,只得供出貧僧先父,先父便因此罹難……」

蘇晉淚流滿面,已然無法繼續述說,停了好一會才又開口說道:「當時貧僧舉目無親,安賊又令人四下捉拿貧僧,情急之下,只得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剃髮出家。貧僧在嵩山少林寺作了十五年和尚,學得一身武功。不怕李學士笑話,貧僧雖已出家,卻總念念不忘血海深仇。五年前貧僧終於下山,決意尋安賊討還血債!

「貧僧下了嵩山後,便前往範陽伺機報仇,卻因為貧僧心懷大仇,苦悶太過,因而與酒結下了不解之緣。久而久之江湖上便送了貧僧一個雅號:酒和尚!不瞞李學士,這五年之中,連同昨夜這次,貧僧已然一共行刺安賊四次。然而皆因安賊防範嚴密,貧僧始終無法得手。而且這一次還被傷得如此之重,真不知道貧僧身上之血海深仇,何日方會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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