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各種女人糾纏的小說(她在街上遇到了個男人)
2023-06-02 06:29:02
小廝一見正主出現,趕緊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嚇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冷傲的男人一腳踹翻了小廝,吼道:「告訴蕭玄修,當年他已經摔碎了不該摔碎的東西,以後再敢碰和岑家有關的東西,我定然要燒光了你們修王府。」
「是,是,小的的主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男人轉身上了馬車,侍衛們又踹了那小廝兩腳解氣,才駕著馬車走了。
此時,雲無恙已經是一頭霧水。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如此討厭蕭玄修,又為什麼如此憐惜岑家的東西?
一個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可是,她卻不敢相信。
她努力的想要在記憶深處思索出蕭玄冽的模樣,卻只記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和嘴角的那一抹淺笑。
她從未想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有一天竟然會淡忘到連樣貌都記不清晰的地步。
十五年了,她再一次從嬰兒長成少女,而他,也早已變了模樣。
曾經的他,眼睛是什麼樣子?眉毛呢?他帶著怎樣的發冠,是玉帶還是雲錦?
馬車消失在巷子的盡頭,雲無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易長生心疼地看著她,說道:「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不肯讓我知道的?」
「沒什麼。」雲無恙沒有回答,也並不想和易長生對視。
易長生微微點了點頭,他從不喜歡追問,若你想說,你自然會告訴我,你若不想說,我問了,也是徒然。
修王府門口,小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要進門。
「嘿,小子,將這信件送進去給你們主子,務必讓他親啟。」易長生上前一步,叫住了那個小廝。
小廝轉頭一看,竟是一個玉面公子,看起來不似凡人,倒像是天仙下凡,驚得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接過了易長生遞過去的信。
「還不快去?」易長生催促道。
「是,是……」小廝連滾帶爬地進了府,隱約還聽到他在吆喝著:「王爺,有神仙給您送信兒來了,神仙來了,您的病可要大好了!」
從京城西郊的修王府到皇宮大內的路上。
一輛四匹馬拉的馬車迎風飛馳,車四角上的鈴鐺叮噹作響,車內卻是安靜異常。
角落裡,被捆著的女子瑟縮著,滿臉的淚痕,害怕地看著距離他不遠處身穿紫色華服的男子。
他是那麼的高大英俊,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那種只應天上有的男子。
他花了一兩金買下了她,她本該慶幸,可是,此刻,她的心裡只有擔憂和恐懼。
他究竟將她看做什麼?又是否會將她棄如敝履?
馬車是駛向皇宮的,那麼,她是要入宮做皇上的女人了嗎?
這個男人是皇上嗎?看年紀應當不是,那麼,他難道是當朝的皇太子?
「殿下,這女孩髒兮兮的,又沒什麼姿色,何必帶到宮裡去呢?再說,您還有一個名額就要超過納妾的最高數額了,皇上對此一直頗有微詞,不如在這兒將她扔下去算了……」貼身太監湊到了蕭玄冽的身邊,小聲地建議道。
「襲公公,何時,我的事情要你來做主了?」蕭玄冽的眼神一轉,輕輕的瞥了襲公公一眼,便足以讓他渾身戰慄。
「一正妻,兩側妻,九良娣,十八良媛,無數婢女……卻湊不出一個她來……」蕭玄冽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襲公公說話。
襲公公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話道:「殿下,那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您怎麼還忘不了啊……」
「如何忘,若是金玉良緣還在,或許,我的心裡會好受些,可偏偏蕭玄修摔碎了它……」
蕭玄冽每想及此,就會怒氣上湧。
當年,一個負責埋藏岑家人的宮人拿回了岑靈溪手腕上的「金玉良緣」鐲子,說是想給蕭玄冽留個念想,沒想到,卻被皇上直接賞給了最不起眼的蕭玄修,就是為了斷掉他的念想。
蕭玄修拿走了這東西,好生供著也就罷了,可只一日時間,鐲子便被他摔了個粉碎……
「殿下,您可千萬別動氣啊,您和皇上之間的關係本已不睦,一會兒還要一同用晚膳的,若是您這樣回宮,免不了又要劍拔弩張。」
「你以為我稀罕做這個太子?」蕭玄冽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
「您,您是太子殿下?」縮在角落裡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女子忽然開了口,雖然聲音細如蚊子,還帶著顫音,但馬車內的另外兩人還是聽清楚了。
「大膽,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襲公公呵斥了一句。
「襲公公,她很可能是未來的主子,你就這麼和她說話?」蕭玄冽又瞥了一眼襲公公,襲公公趕緊像是個蝦米似的躬了下去。
「殿下,這丫頭哪兒像她啊?何德何能做主子?您之前納的要麼是眼睛像,要麼是鼻子像,還有肩膀像的,背影像的,聲音像的……可這丫頭,怎麼看也沒有一點她的影子啊……」
「你不覺得,這女子脖頸上的那顆痣,和她所長的那顆,位置一模一樣嗎?」
此話一出,襲公公便張大了嘴巴,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噎住了。
岑靈溪死後,蕭玄冽十五年來都在收集女人,只為了心底的那個死結。
然而,再多的女人,不過是一群擺設,只是醉酒後能給他片刻慰藉的玩具而已。
如今,該收集的「部分」都已經集齊了,蕭玄冽竟然能因為一顆痣,帶進來一個如此卑微的女子。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蕭玄冽輕輕的吟了一句,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角落裡的女子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跪在了蕭玄冽的面前,低聲說道:「太子殿下,我雖然不知道殿下心中的雲是誰,但小女子願意做殿下眼中的一個影子,哪怕是讓殿下覺得片刻安慰也好,請殿下憐惜……」
這一次,襲公公長了記性,沒有出言苛責,只是緊張兮兮地盯著蕭玄冽的側顏。
「你叫什麼名字。」蕭玄冽冷冷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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