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前的老電影（26年前的老電影家醜）
2023-08-03 08:47:44
上世紀二十年代初
江南古城裕和當鋪的老闆朱華堂
一手掌握了全城的當鋪生意
無人不羨慕他家大業大
事業混得風生水起
可雖為當業龍頭
朱華堂也有著他自己的煩惱
原本他朱家膝下一共育有二子
可惜勤學好問的大兒子在遠渡求學之時
不慎遭遇海嘯掉進海裡淹死了
二兒子朱正輝又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
朱正輝
每天都要惹出點亂子給家裡收拾
再加上朱太太對這位獨子的寵勁兒
使得他愈發的恃寵而驕無法無天
清晨起床不願去學堂的正輝
一個勁兒纏著母親要買萬花筒玩
而朱太太為了讓兒子乖乖去學堂聽書
自然也是毫不吝嗇地掏了腰包
當母子二人齊齊去給朱華堂請安之時
耳聰目達的朱華堂一下就聽出了
正輝口袋裡叮叮噹噹的銅錢響
他猜測準是夫人這慈母
又在背地裡偷摸的慣著孩子
當下便狠狠甩了正輝一巴掌
說這個家遲早要讓他敗光
朱華堂對這個逆子已經失望透頂
連帶著朱太太這個母親也遭了殃
朱正輝和母親
自尊心受挫的正輝轉而負氣離開
越想越不甘心的他為了報復
乾脆直接將父親最寵愛的貓扒皮抽骨
偷摸的丟到父母睡覺的床上
當晚洗漱完畢準備休息的朱太太
掀開帘子看到一幕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怒火中燒的朱華堂心下瞭然
這定是朱正輝這個不孝子幹的好事
他怒氣衝衝地準備去找正輝算帳
而做賊心虛的正輝卻選擇了裝睡
最終這場鬧劇還是被朱華堂強忍了下來
他努力安慰自己說正輝只是還小
說不定長大了心態就成熟了
時間一晃眼來到了十年後
此時的正輝已經從當年的小屁孩
長成了身高一米八的大小夥子了
然而他為人的習性卻並沒有端正起來
不僅如此甚至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每天晚出早歸的在賭場裡廝混
自暴自棄將自己的父親視為仇人
府上的小丫鬟阿芳
因為生的有些姿色就經常遭他調戲
不過阿芳的心早就另有所屬了
她喜歡的是和她同年被賣進府裡
憨厚老實的殺魚工田七
同樣田七也深愛著阿芳
他每天都拼命地勞作賺錢
渴望有一天能給阿芳一個幸福的家
卻不知這個夢想何時才能實現
這天夜裡冥頑不靈的二少爺正輝
又手痒痒想偷摸著溜出去賭博
還讓田七替他開門望風
可誰也沒想到老爺會突然出現
把正欲逃跑的正輝抓個正著
憤怒的老爺甚至對他用上了家法
看把他一隻胳膊打斷能不能長點記性
然而事實證明這樣做的意義
除了要貼進去一筆不菲的醫藥費外
並無其他效果
眼看自己年紀越來越大
膝下這一個兒子又如此廢物無能
朱老爺不得不託人弄來兩把長槍
防著點自己的家業別被歹人惦記上
他的當鋪在城內算得上是數一數二
倉庫裡收來的奇珍異寶也不計其數
但這天城內花樓老鴇
帶來的一個名叫「口塞」的玉器
卻讓朱老爺兩眼放光愛不釋手
老鴇稱這是她們花樓粉頭子的遺物
不識貨的她把這東西低價死當給了當鋪
這可把朱老爺笑得合不攏嘴
要知道這「口塞」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在古代那些王室貴人死後怕屍體爛掉
就塞上這麼一塊玉在屍體嘴裡
能用上這東西的都非富即貴
也不知道是被哪個敗家子送給了粉頭
兜兜轉轉流到了他朱華堂的口袋裡
由於怕此等寶貝放在倉庫遭人惦記
朱老爺便決定暫時交由朱太太保管
還特地囑咐她別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可頭髮長見識短的朱太太
一聽這是從死人嘴裡摳出的東西
頓時打心眼裡膈應了起來
一連好幾天她都接二連三地做噩夢
心裡憋屈的她只能和兒子訴苦
而當正輝聽到父親竟如此寶貝一件東西
心裡即刻就生起了鬼主意
就連母親要給他介紹的親事
也被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一個人胡吃鬼混有什麼不好
為什麼想不開要找個女人煩自己
朱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就蔫了
夜晚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老爺說起此事
而老爺也不屑的哼哼道：
「這個孽障惡名在外
要不是咱們這家業擺在這裡
誰會選擇把女兒嫁給他
他倒好自己反而還不情願起來
我這個家絕對不能敗在他的手裡
我要納妾再生個兒子出來！」
而家中貌美的丫鬟阿芳
無疑就是他納妾最好的選擇
丫鬟阿芳
朱老爺的這一番決定來的突然
讓本就傷心的朱太太更加泣不成聲
但在那個時代男人的話就如同天
她一介女子又有何不滿而言呢
很快朱老爺要納妾的事情就傳開了
有苦難言的阿芳哭著讓田七帶她離開
而田七也沒想到自己心心戀戀的女人
到最後竟然被當家老爺給看上了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阿芳落入別人懷抱
最終還是決定鼓起勇氣向老爺求情
可沒等他張開那個口
老爺就忽然把庫房鑰匙丟給了他
還說這些年來把他的真心都看在眼裡
從今以後庫房就歸他管了
田七怎麼會不明白老爺是何用意
在愛情與前途面前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那支被朱太太忌諱的玉口塞
也重新被放進了庫房保管
轉眼間裕和當鋪就迎來了
一年一度的庫房清點工作
眾人齊聚在一起從玉鐲對到戒指
卻唯獨發現老爺最寶貝的「口塞」不見了
田七和二少爺
作為掌管庫房鑰匙的庫房總管
田七自然對此事難逃其咎
憤怒的老爺將他吊起來毒打
可田七咬緊牙關堅稱自己是冤枉的
朱老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人
他問夫人這件事還告訴過誰
看著夫人支支吾吾眼神躲閃的模樣
他就知道是那個逆子幹的無疑了
朱正輝對自己偷了口塞的事情供認不諱
而且口塞已經被他拿去別的當鋪
當了400大洋花在了賭場上
聞此怒不可遏的朱老爺心下一狠
決定加快和阿芳生孩子的步伐
早點將這個沒用的逆子踹出家門滾蛋
那隻玉口塞在次日被朱老爺
以多出400大洋的價格贖了回來
而對于田七被打的事情
朱老爺也親自上門慰問
他讓田七不要把少爺偷東西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當然他也不會讓田七白白挨打
往後的日子裡他一定重用田七
得到這句話的田七心裡頓時有了底
傷好後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他
甚至還壯起膽子讓正輝離庫房遠些
不料正輝這個少爺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
他諷刺田七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不過就是老爺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老爺要兒子你就讓他睡你的女人
可真夠孝順真夠忠誠的
田七被這番話抨擊得無地自容
最終也只能懷著一腔怒氣灰溜溜地離開
而正輝對自己父親的報復卻遠遠沒有結束
因為父親對他不仁那就休怪他不義
正輝認為想要打擊一個人
就必須要選擇對方最在乎的事情下手
他知道父親現在最想要的
就是再生一個兒子取代他
於是正輝就勾搭上阿芳
讓阿芳懷上了他朱正輝的孩子
而朱老爺還傻傻地以為自己老當益壯
這麼快就讓老朱家有了後
一時間全府上下舉齊歡慶
只有阿芳一人終日惶恐不安
生怕事情敗露自己到最後死路一條
她在深更半夜找上正輝
讓正輝履行諾言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正輝又怎麼捨得放下這萬貫家財
和一個小丫鬟出身的女人私奔呢
爭執中由於正輝怕驚擾了父親
一失手竟不慎將阿芳誤殺
而此時的朱老爺也早已被吵醒
他來到房間看到了一屍兩命的阿芳
以及圍牆邊欲要翻牆離開的逆子
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勃然大怒的他已經顧不了太多
當即便命人拿來長槍
摸黑朝著正輝的方向連開兩槍
至於是生是死他都已經不想再管
而在這之後沒多久
朱太太因頂不住對兒子的思念去世了
當鋪的老掌柜也因老家有事回鄉了
田七自然而然頂替了他的位子
成為了朱老爺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田七
1935年的那個夏天
朱老爺又一次看到了
那個他死也不想再看見的臉
是的 朱府的少爺朱正輝又回來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逆子竟然還活著
並且搖身一變成為了政界的人物
只是他此番回來的動機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先是找人用一塊假玉龜
騙了老爺整整7000塊大洋
得知真相後的朱老爺被氣到中風癱瘓
裕和當鋪的事業也隨著朱老爺的身體
逐漸走向衰敗的地步
被逼上絕路的朱老爺在無奈之下
只能認了眼前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田七
為兒子繼承他老朱家的當鋪生意
而田七自此之後也將改姓為朱名朱七
面對朱老爺這一決定田七並無二話
他只默默地跪下
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爸」
從曾經的殺魚小工到現如今當鋪的主人
朱七的心境早已不同為往日那樣單純
他深深地記得過去的一切
尤其是那些曾經帶給他屈辱的人
朱七將朱正輝約到舊宅中
看似敘舊但實際上卻是蓄謀已久
他一棍子打死了曾經欺辱過他的朱正輝
打死了曾經那種種不堪的回憶
從現在開始他才是真正的朱家繼承者
再也不會有人可以替代他
至於床上那把不堪一擊的老骨頭
他也無需再對其裝模作態
常言說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朱老爺曾經奪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而現在的他也將會毫不留情的
搶走那隻被朱老爺寶貝了半輩子的口塞
勢要讓他也嘗嘗這種失去的感覺
可現如今已經一無所有的朱老爺
又怎能受到了這樣的打擊
他一氣之下爬起身來
朝著朱七離開的地方追去
卻在追到大堂時毫無徵兆地倒下了
然後就這麼戲劇性地死在了自家堂前
朱七面無表情地吩咐下人
老爺死在哪靈堂就設在哪裡
這樣做在外界看來會倍顯情意
留下幾個人處理屍體
其餘的該幹嘛就幹嘛去
有人想為這位老當家的守靈
卻也被這位新當家的嚴詞制止了
此時的朱七已經不在是
當年那個單純樸實的殺魚小工
在這場深宅大院的人性殺戮中
他成為了最後的大贏家
他變得比朱家父子更冷酷更無情
人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
可這個家現在除了醜與惡
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言嗎？
電影《家醜》於1994年在中國大陸上映
由劉苗苗執導 李萬年 王志文 何冰等人主演
該片根據季宇的小說《當鋪》改編
有人說過去的電影總是這麼壓抑
其實壓抑的不是電影
而是過去的那個社會的普遍現象
電影只是以一種敘述的方式
將過去帶到現在展現在大家眼前
雖然黑暗 但卻真實
一代代人前僕後繼地被吞噬
各做各的惡各也有各的報應
庭院深深滿是醜聞
田七的那種恨意是由來已久的
那些年的服從與壓制
到最後都轉化成了滿腔的恨意
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瞬間蕩然無存
就應了那句小時候我曾是你
長大後你就成了我
封建給社會帶來的危害就是
它可能早已成為過去式
但卻仍對當下的生活抱有影響
很多人都是封建思想的受害者
他們至今仍秉持著那些封建理念
並將這種觀點
一代代的傳給後代生生不絕
我們都曾在某些方面
受到過封建思想的困擾與糾纏
例如男女在社會地位上無法平等
例如種種迷信制度令人困惑
雖然現在社會這些問題依然存在
但我仍舊相信
未來的明天一定會慢慢變好
,
